第18章 抓狂的女人
畢竟花了錢的,白白浪費大半杯咖啡有些可惜。
她決定,怎麼著也都要喝完那咖啡。
喝了一口就被苦得失了端起咖啡杯子的勇氣,她就那麼盯着那咖啡杯子發愣。
耳畔忽然傳來了一個嚴肅的女人聲音。
“怎麼,怕苦幹嘛還點這麼苦的呢?我替你加點糖吧。”
聲音雖然顯得嚴肅,但是對方的行動力卻是很強。
已經拿着糖塊要往江小曉的咖啡杯子放了,她給迅速端着杯子躲開了。
面前的女人奇怪地問:“怎麼,只是糖塊而已,怎麼感覺我像是要給你下毒一般?”
大庭廣眾之下,諒那女人也不敢。
只是,對方似乎來者不善。
江小曉握着咖啡杯子,警惕地問:“你是誰,找我有事兒?”
“我是糖塊。”
女人很肯定,但是名字很敷衍,想必是看着手中的糖塊,胡亂找的個化名而已。
不過,江小曉並不在乎。
“說吧,什麼事兒?”
“剛剛有個很厲害的人找過你,是不是?”糖塊倒是很直接。
想必是剛剛在哪裏偷看,認出來了夏念了吧。
對方顯然來者不善,警惕不能減弱。
江小曉問:“你有什麼企圖?”
“我是個很厲害的爆料者。”唐塊很是認真:“我希望你能夠給我個料,關於夏念和傅遠澈。”
對方直接點了姓名,想必是掌握了不少東西。
既然如此,何必來問她呢?
江小曉冷哼了一聲:“我沒有興趣,沒有事兒的話,我先走了……”
“江助理,我需要更多的細節,希望你能合作,好處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糖塊迅速地往江小曉的手中塞了一張名片,然後笑容忽然很是燦爛。
充滿了鼓勵地說:“我期待你的表現。”
表現個頭,她明明不是個壞人,怎麼感覺所有人都當她是壞人一般。
傅遠澈覺得她是一個不認真工作的助理,夏念覺得用錢能夠打發她,現在竟然有人覺得她會出賣傅遠澈。
當她是什麼人呀?她江小曉有那麼差勁兒嗎?
一股子無法遏制住的情緒從心中蔓延,她出了咖啡廳之後,將那名片丟在了地上,用力地踩踏了起來。
力道很大,好好的名片瞬間變得稀爛。
可她還覺得不夠解氣,將地上的名片撿起來,撕掉,隨即惡狠狠地丟進了垃圾桶里。
傅遠澈看着遠處的江小曉,嘴角牽扯出一抹笑容。
“抓狂的女人,挺好看的……”
拖拽着疲倦回家,心中有氣,但是卻睡得極好。
只是半夜的時候,咚咚咚的敲門聲音有些嚇人。
她按着傅遠澈的提議,換了鎖,這個點兒,會是誰來找她呢?
看了下時間,凌晨兩點。
她很確定,自己剛剛並沒有做噩夢。
但是,此時卻身處於一片噩夢一般的情景當中。
一開始,不願意搭理,甚至是將被子給矇著頭,使勁兒讓自己平靜,剋制着發抖的想法。
但是那敲門聲音太過於執着。
凌晨兩點,咚咚咚個不停,着實是嚇人
終於,她是忍無可忍,迅速地掀開被子,然後找了掃帚。
拎着掃帚的她往門口走了去,門口的敲門聲音很是有節奏地持續着,一點兒也都沒有要停下的打算。
“誰?”她問。
門外忽然就安靜了下來,她愣怔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剛剛的敲門聲音十分真切,而現在的沉默,也是那麼地真切。
所以,幾個意思?
真的是在噩夢當中,那也太過於可怕了吧?
正在她抓狂着想要不要尖叫的時候,門外響起了聲音。
充滿了難受的懇求:“江助理,我要喝水,給我水。”
傅遠澈的聲音,大半夜跑她家門口要水喝,幾個意思?
她給氣得將掃帚丟在地上,擰開房門,然後看着門外憔悴的傅遠澈。
他似乎喝了不少酒,有些迷糊,見着她之後,嘻嘻地笑着。
“江助理,見着你真好。”
不等江小曉問什麼,傅遠澈忽然就湊了過來,直接倒在了她的肩頭。
她很是無奈,攙扶着傅遠澈,讓他在沙發上躺下,替他倒水。
只是他已經睡過去了,握着水杯的她,站在沙發旁沉默了好一會。
突然,她憋不住了。
“傅遠澈,你這個混蛋,來我家幹嘛?招惹我幹嘛?你不是對我沒有意思嗎?”
“大半夜的,你跑這裏來,有什麼企圖?”
他清醒着的時候,她可不敢嚷嚷。
現在他醉過去了,她隨便嚷嚷,可惜毫無用處。
氣呼呼的她,將水杯擱置在桌上。
抬腳要往卧室走的時候,傅遠澈的聲音悠悠傳來:“你要是不歡迎我,可以打電話讓夏念來接我。”
當她有病是吧?
這個時候給夏念打電話,不待見她的夏念肯定會胡亂猜想。
到時候,她要如何解釋?
她白了一眼緊閉雙眼的傅遠澈,冷冷地喊:“傅遠澈,自作孽,不可活。”
早上,江小曉是被一張俊朗的臉頰給嚇醒的。
她迷糊着的時候,看見了傅遠澈那張大臉在她面前不停地放大。
雖然好看,但是吧卻充滿了低氣壓,瞬間讓她從迷糊清醒了過來。
她迅速將傅遠澈推開,緊張不已。
“大早上的,你……幹嘛?”
相較於她的緊張,傅遠澈很是平靜。
他拿了個椅子在一旁坐下,盯着她看着,一開始不說話,單憑他那無辜的眼神,就足夠讓她心煩意亂。
“傅總,你……幹嘛?”
“該我問你。”傅遠澈扯了扯劉海,問:“昨天晚上,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何我會在你家?”
不是吧,他那記性也太糟糕了吧。
明明是他自己喝醉了跑她家來的,現在還質問她對他做了些什麼?
“什麼都沒有做,至於你怎麼來的,有監控,可以調取,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懶得解釋些什麼,江小曉問:“要不,我找夏念來接你?”
此提議是故意的,充滿了惡毒。
她覺得在這個時候,傅遠澈應該是怕夏念的。
所以故意提起夏念來,果然他的臉色一變,立馬就道:“沒有事兒就好,我先走了。”
隨即,他起身,迅速奔跑着遠離。
很快,她就聽見了房門被摔上的聲音。
跑得可真的是比兔子還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