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不知道怎麼起標題
“怎麼樣,我們還要進去嗎?”唐澤摒棄掉剛才因為周挽月而產生的不愉快,壓低聲音詢問顧京墨的意見。
如果他們進去的話,應該會看到雲之笑態度的大轉彎。
醫生叮囑說不能影響病人的情緒,所以他們忍着。但沒有,病人自己生氣,影響他人心情該怎麼辦。
這到底歸誰管?
唐澤抓了把頭髮,想不出來一二來。要想不看雲之笑的川劇變臉,就得不來醫院。可若是不來醫院走個過場,家裏的那群長輩就又會說教。
各家長輩彼此間的面子,還需要他們這群孩子來維持。
想到這裏,唐澤就覺得煩得很。
“我進去吧,你在外面等着。”顧京墨開口道。自從要決定進去的時候,他修長的眉毛眉頭間就緊緊地擰在一起,擠了一個川字出來。
唐澤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充滿稚氣的臉上帶上老成的憂愁,“算了,我跟你一起進去。”
以前,他就敵不過雲之笑的厚臉皮。更別說,現在還有一層愧疚在。雲之笑要是想黏着他做什麼,恐怕是心裏再不情願,也還是會答應的。
有他在,影響氣氛,雲之笑還會收斂一點。
見唐澤也要進去,顧京墨沒有多說什麼。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進去,言澈正在給雲之笑喂粥。
他還不能用嘴吹,因為這樣雲之笑會很嫌棄。
只能舀一勺,搭在碗邊,等差不多的時候再餵給雲之笑。
很清淡的粥,雲之笑吃了幾口就不想吃了。推開碗,抬眼的瞬間看到了走進來的兩人。眼中一亮,衝著顧京墨欣喜地喊道,“京墨,你來看我了?”
面上的喜悅,還有輕快的語氣,無一不在說明着因為顧京墨的到來,她的開心。
言澈端着被推回來的碗,垂着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
他緩慢地站起身,把粥倒回粥盒裏,擰上蓋后,又一瘸一拐地離開病房。
顧京墨的視線落在言澈身上,看着他離開后,才收回目光,望向雲之笑。
“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雲之笑不解地望着顧京墨,神情是那般的天真,像個不諳世事的林中精靈。可偏偏顧京墨目睹了她剛才衝著言澈發脾氣的場景,跟現在一對比,簡直就是個兩面派人物。
顧京墨非常厭惡這種行為。
他眼神複雜,話在心裏糾結了好半天,盡量讓他的語氣聽起來是在商量,“言澈受傷了,你還是讓雲家換一個人來照顧你吧。”
“好吧,我聽你的,只要你有空來陪我。”雲之笑答應的同時,又和顧京墨談了條件。
顧京墨看在她明天就要動手術的份上,就沒有拒絕,默認了。
唐澤目睹着這一幕,眼中露出鄙夷。
聽着雲之笑纏着顧京墨講這個講那個,唐澤聽着有點煩,乾脆坐在沙發上,掏出手機打起遊戲來。
出去后的言澈把粥倒進了垃圾桶,又找了安靜的地方,掏出放在兜里的筆記,看了起來。
按雲之笑的架勢,估計要纏顧京墨好久才會罷休,他可以在外面多待一會。
“小七,可以了吧。”雲之笑在心裏問007,她再說沒營養的話題,保不準顧京墨會忍不住一巴掌糊她臉上。
聊的不是詩詞歌賦,也不是人生哲學。
而是她聽到的關於顧京墨從小到大取得的成就,說一件要誇好半天。還要遺憾下自己沒有早點認識顧京墨,接着開始慶幸他們現在是未婚關係,以後就是親密的夫妻了。
這套話術下來,顧京墨原本就緊皺着的眉頭都快打成結了。
驢唇不對馬嘴的討好,這種走向,原身真的是喜歡顧京墨嗎?
跟顧京墨認識多年,真的不了解顧京墨喜歡什麼,又討厭什麼?
不過,又有可能是不懂喜歡一個人該怎麼做而出現的認知錯誤。她對着顧京墨陳列着他的種種優秀的點,是她認為的喜歡。
而顧京墨哪怕不愛聽,卻從來沒有明確說過他不喜歡。因為他得到了家裏的警告,不能和雲之笑鬧不愉快。
“差不多了,宿主你可以不用說了。”007道。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節點,差不多就可以了。
雲之笑輕呼出一口氣。
終於可以結束了。
見雲之笑停下來了,顧京墨鬆了口氣,終於不用尬着頭皮聽她讚揚自己的話了。他看了眼時間,覺得待的時間夠久了,便沒有絲毫猶豫地衝著雲之笑道,“我還有其它課要上,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說著,顧京墨不等雲之笑說什麼,急匆匆地站起身。
雲之笑伸出爾康手,面露不舍,有些不開心,“你這麼快就要走嗎?”
待了兩個小時,夠給面子了吧。
顧京墨在心裏發問。
“我有事,明天我再來看你。”
聽到顧京墨主動還要來看自己,雲之笑沒再硬纏着他不讓人走,“好,那你明天一定要來啊,不然我手術會害怕的。”
聽着雲之笑撒嬌似的話,顧京墨的表情一言難盡,但還是在雲之笑殷切的目光下,點頭應予了她。
雲之笑這才笑着,鬆口同意人離開。
顧京墨馬不停蹄地走到沙發旁,扯着唐澤的后衣領,讓他起來,然後不由分說地往外面走。
說好的,要幫自己轉移戰火。
結果,進來后,直接坐沙發上打遊戲,一句話也不說。
“小七啊,男女主什麼時候才有感情線啊?”
等兩人走後,雲之笑癱在病床上,有些心累。
“起碼得高中畢業以後吧。”007道。
其實它也不太明白,幹嘛要投放到這個時間點,雖然惡毒女配生病是一個關鍵的節點,但也沒觸發多少劇情。除了日常找言澈麻煩加大言澈對她的恨意外,其它的事都推到畢業以後了。
現在才一月份,等畢業還有五個月。
“我的天!”
雲之笑哀嚎。
究綽惜是懂如何折磨她的,跟小孩談感情,真不是她的強項。
但凡年齡大一點,她都沒這種心理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