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陸西梟看到溫黎從硝煙中走出來
發現陸西梟身上有傷,頭領陰險一笑乘隙而入,開始不斷地攻擊陸西梟的右肩。
他一個進步彈踢,被陸西梟擋下,頭領繼而左重擺,揮動千斤重的胳膊砸向陸西梟的腦袋,陸西梟抬臂擋下,巨大的力道直接給他滲血的傷口震裂開,整個肩都被血染紅,頭領的另一隻拳頭緊隨而至。
陸奇幾人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暴徒們則為他們的頭領吶喊着。
頭領每一拳每一腳都是衝著陸西梟命去的,讓他沒想到的是,與自己交手的這人看着一副弱不禁風的文弱少爺樣,出手竟比他還狠辣,打法完全符合黑色三角線。
見那些暴徒並沒有注意他們,陸奇悄悄捏了兩個煙霧彈在手裏,他和其他四人相視一眼,其他四人手裏也都捏了東西。
那是他們僅剩的物資。
頭領被陸西梟擊退,兩人暫時分開。
頭領活動了一下疼痛的四肢,陰狠的眼神盯着陸西梟:“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陸西梟三角巾下的臉一片慘白。
額頭上的冷汗浸濕了三角巾。
他呼吸微重,暗暗調整着。
暴徒們齊聲起鬨,讓頭領殺了陸西梟。
頭領目光盯了盯陸西梟,一隻腳尖不動聲色地碾着地上厚厚的塵土,他一直按兵不動,逼着陸西梟主動攻擊,當陸西梟箭步到跟前時,他卑鄙地用腳尖挑起塵土。
陸西梟側頭躲過,眼睛有些被迷到。
頭領這時趁機對陸西梟發起猛烈的攻擊,他膝肘同攻,出肘撞膝,上下路同時進攻,身體猶如利箭離弦彈射而出,肘如刀鋒膝如箭矛向陸西梟竄去,勢不可擋。
面對頭領這霸烈的一擊,陸西梟並不慌亂,上路曲臂攔肘,同時腰腹後撤防止對方的膝撞,硬是擋住了頭領這雷霆一式。
頭領一擊不成,繼續左高掃再擊,右蓋肘追擊,左挑肘再擊,這一肘很狠,卻也露出了腋下的空擋被陸西梟捕捉到,直接一記右勾拳擊肋,給了頭領一個重擊。
頭領跌了兩步,快速穩重身體,心中怒火燃燒。
他沖向陸西梟,一個跳步蓋肘,上步挑肘,迫肘轉身再左高掃,跳步頂膝。
陸西梟直接暴力掄拳砸膝,可怕的力道硬生生破了頭領的重心,頭領單膝摔向地上,陸西梟趁機一腳蹬擊對方太陽穴,將人給踢蹬出去,頭領身體側貼地面滑行。
這一腳,讓頭領頭暈目眩耳鳴。
陸西梟不給對方喘息機會。
頭領強撐着從地上搖搖晃晃起來,爬起身狼狽地接着陸西梟的拳頭,陸西梟連續快拳乘勝追擊,一拳接着一拳,頭領連連後退,被陸西梟壓得沒有還手機會,只能用手護住腦袋,人被陸西梟的拳頭砸得東倒西歪,大腦昏漲,逐漸失去招架之力。
頭領揮拳想要反擊。
被陸西梟以拳撞開。
陸西梟眼神發著狠。
車聲在這時由遠及近。
但被暴徒們的喊聲蓋住。
那三輛快速駛來的皮卡也被暴徒們擋住。
在陸西梟拳頭下,頭領護着自己腦袋的手無力鬆開,露出了一個致命的薄弱點。
陸西梟的拳頭沒有遲疑地砸向那脆弱點。
帶血的拳頭重擊在脖頸上。
‘咔嚓’一聲響。
陸西梟蓄力的一拳硬生生砸斷了頭領的脖子,白森森的骨頭刺破皮膚扎了出來。
頭領的腦袋以不正常的角度斜歪着,鮮血順着脖子流下,他不可置信地倒下去。
暴徒們瞪大了雙眼。
陸西梟原本是想挾持頭領的。
但他的狀態已經有些不受控,手上一個力道沒控制住,把計劃的人質給打死了。
暴徒們瞪大了雙眼。
安靜下去的片刻他們聽到了車響。
但這時他們沒空去在意,憤怒地抬起槍就要射殺陸西梟幾人為他們的老大報仇。
陸奇幾人率先一步,扔出手裏一直捏着的幾個煙霧彈和僅有的兩個手榴彈。
並第一時間沖向了陸西梟。
槍聲緊接着響起。
子彈入肉聲慘叫聲倒地聲交織成一片。
煙霧裏,可見血霧。
一陣槍響過後,一切歸於平靜。
煙霧阻擋了視野。
陸奇的聲音從煙霧裏傳出:“五爺。”
怎麼回事?這樣的掃射下他們竟沒事。
短靴踩在地面上,腳步聲隔着煙霧傳來。
幾人警惕地擋在陸西梟前面。
陸西梟抬眼看去。
溫黎帶着一眾雇傭兵從硝煙中走出來。
煙霧散去,黑水身後是暴徒們的屍體。
陸西梟愣住,心尖顫動,有點不置信。
陸奇:“……溫小姐。”
陸奇有種想哭的衝動。
溫黎也穿着身雇傭兵的衣服,腰間掛着短刀和手槍,手裏端着把衝鋒槍。
空氣里殘留的煙霧讓她微微眯起眼。
她沒什麼表情地看陸西梟。
怎麼弄成這樣。
陸西梟是一身狼狽,右肩大片的血漬尤為扎眼,額頭慘白,冷汗打濕額髮鬢角。
呼吸紊亂粗重,胸膛起伏着。
他露在三角巾外的那雙黑眸佈滿血絲,緊緊地盯着她,眼底的情緒如浪潮般,洶湧着席捲向溫黎。
隔着距離,溫黎都能感覺到他內心的不平靜。
他眼中情緒多到複雜。
溫黎有點解讀不出來。
但能確定他眼中沒有對她的恨意和殺意。
難道說,自己的身份並沒有暴露。
他來這找自己,還是在為感情不甘心。
可、應該就要瞞不住了——此時黑水一個不少全在她身後,陸奇認得林科背影。
敵寡我眾,剛又救了陸西梟,要不要在這裏跟陸西梟攤牌?陸西梟要是有點感恩之心,大家以後就真正地橋歸橋路歸路。
他要是不知道感恩,心中對她仍舊是恨意大過情意,那就拿他命硬逼着他和解。
不行,陸西梟陰險狡詐,萬一表面答應和解,等一找到機會就反殺她怎麼辦?
溫黎猶豫要不要賭。
陸西梟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下屬。
快步走向溫黎。
經過剛才那一戰,他身體已近極限,可此刻他像是恢復了過來,沒有一點吃力的樣子,彷彿是在透支腎上腺素般,他步伐穩健堅定,越走越快,越走越急。
溫黎不退不避,就站在原地看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