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姜書瑤,你個禍水,你給我等着;老子早晚讓你滾蛋;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旁邊的縣委書記把俊山心尖一顫,顧不得其他連忙撲過去接住姜鴻霖,“老薑,等你這是咋了?”
“快,來人,去醫院;”
然而話音剛落,把俊山的耳邊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手腕一道冰冷傳來:“沒,沒事;”
“緩會,就,就好;”
三步之遠早已嚇懵圈的秘書,慌張的扒開包圍的人群,急吼吼的喊道:“都讓讓,大家都讓讓;”
“不要擁擠,讓姜縣長透透氣;”
說完,秘書連忙擰開隨身攜帶的軍用水壺,遞到姜鴻霖的嘴邊,“縣長,您喝口水緩緩;”
把俊山一聽,連忙催促道,“喝兩口,緩緩;”
“你可真要把我嚇死;”
“要是你出了事,你家那個小祖宗,能把我撕了;”
姜鴻霖喝了好幾口水,再聽到把俊山嘴裏的小祖宗,忍不住有些苦笑;
要是一個月之前,他沒強逼着親閨女嫁給周政燃,只怕會真如把俊山所說和他拚命;
可眼下,只怕她連一聲爸都不願意叫;
只是閨女是他生的,父女之間再大的仇,也阻擋不了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思念;
片刻之後,姜鴻霖緩過來后,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轉交到秘書手裏,“最近兩天你抽個空,親自替我過去看看;”
秘書看着手中沉甸甸的信封,再想到姜書瑤想殺人的眼神,瞬間有些想退縮;
只是這個念頭剛出,掌心的信封就被旁邊的把俊山一把奪走:“我明天剛好要去李常縣,而且我也好久沒見我的大侄女了;”
“放心,我一定把信封交到她手裏;”
*
紅星機械廠,姜書華提着的心,在聽到電話那端周政燃的解釋后,這才稍稍平息點;
不過一聽周政燃要帶他妹妹回家,姜書華的眉頭忍不住擰了起來:“姓周的,我還是那句話;”
“要是書瑤有任何做錯的地方,你可以和我說,但萬萬不要動手;”
“馬上禮拜天,我就過去看她;”
電話那頭的周政燃忍不住嘴角抽搐,他什麼時候給二舅哥留下暴戾的形象了?
禮拜天就來?
這麼不放心他?
不過電話里,周政燃只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後便掛了電話,帶着姜書瑤回家去;
剛到軍區大院門口,迎面就撞上有些落荒而逃的焦政委;
坐在自行車後座的姜書瑤,本能的綳直身體,整個人也有些緊張起來;
倒是焦政委瞥見眼眶烏青的周政燃,忍不住嘖了一聲,精明的雙眸轉了一下,“周團長,怎麼了這是?”
“流行的新造型?”
說完焦政委就調侃的去看周政燃自行車後座的姜書瑤,“弟妹就是時髦,周團長這造型,在咱們全軍區,那可是獨一份;”
嘴上這麼說著,焦政委心裏可是把周政燃和姜書瑤罵了一圈;
尤其早上飯桌上,他媳婦紀美玲對他發了一通火,他正愁沒處發泄呢;
趕巧了不是,遇上正主了;
再一想這件事的導火線,就是喻羨陽那傢伙親自點的;
焦政委恨恨的咬牙,隨後無縫銜接一張笑臉來:“哎,要是昨天我剛好錯過到喻羨陽的電話,保不齊我也能沾沾光;”
“周團長,弟妹,下次要是再有這種機會,一定要提前通知我;”
撂下這話,焦政委抬腳離開;
讓他受窩囊氣?
門都沒有;
這筆賬,必須算在周政燃夫妻的頭上;
軍區門口的周政燃,握住車龍頭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
喻羨陽,你給我等着!
軍區大院住着不少軍嫂,有些平日裏和姜書瑤關係不好的,剛想嘲諷一番,再瞧見周政燃鐵青的臉色時,頓時偃旗息鼓;
黑臉閻王,可不是誰都敢得罪的;
尤其,大院裏當團長的可沒幾個;
保不齊得罪周政燃,回頭他就給自家男人穿小鞋;
結果就是,姜書瑤心神不安的坐在周政燃的車後座,都做好了和婦女們撕逼的準備,卻眼尖的發現一個接着一個怒氣沖沖的看向她三秒后,齊刷刷的別過臉去;
*
晚上;
軍區操場上;
喻羨陽的哀嚎聲穿透時空:“痛痛痛,你丫的下死手?”
“我怎麼你了?”
話音剛落,周政燃毫不客氣的給他來了一個過肩摔,只聽嘭的巨響,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遍整個軍區;
緊跟着,憤怒地咆哮聲猶如炮彈一般衝過來:“周政燃,你不是人;”
此刻居高臨下,冷眼瞧着地上人哀嚎的周政燃,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
可看向地上可憐蟲喻羨陽的眼神,依舊冰冷的恐怖:“這是第一次;”
“再有下次,我可不會留一點情面;”
放下這話,周政燃揉着泛酸的拳頭,轉身離去;
留在地上渾身疼痛到扭曲的喻羨陽,眼淚汪汪的控訴:“我是你二十多年的兄弟;”
“我做錯什麼了讓你這麼下死……”
‘手’字還沒出,喻羨陽的腦海中猛的想起昨天給焦政委家打的那通電話;
渾身上下猛的僵住;
這狗東西剛到軍區就找他美其名曰的切磋,實際上是在報昨天那通電話的仇?
就為了一個不喜歡他還廢物的姜書瑤?
媽的!
這個瘋子!
還有那個蠢笨如豬的姜書瑤,都給他等着!
他早晚要算這筆賬;
只是一激動,牽扯到身上的傷口,氣得喻羨陽破口大罵:“姜書瑤,你個禍水,你給我等着;”
“老子早晚讓你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