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一次相遇
一個多月後的某個傍晚,肯和隆用完晚餐后,在樓頂看着落日,欣賞着寧靜美好的風景。
小美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拳館內其他拳手用餐后,聚在門口吹着牛皮。
嘈雜聲從巷子裏傳來,打破了樓頂的寧靜。
肯剛想大罵幾句,巷口出現一道瘦瘦的身影,在斜陽餘暉中越拉越長,少年背着個袋子,正打算穿過巷子。
“呵!陌生人,要不要幫助?”
吵吵鬧鬧的混混們,原本坐在巷子小店門口,看着秦峰走入巷子,眾人安靜下來。
相互打着眼色,其中一個上前攔住秦峰,另外的人三前三后圍堵。
少年已全無退路,混混十四隻眼睛,上下打量着秦峰。
“不用,謝謝。”秦峰站在巷內,將背上的東西拉緊在胸前。
秦峰買了些物品經過拳館,想順路看望小美,沒有預先打電話,小美恰好不在撲了個空。
“哈哈,謝謝,好有禮貌!”
“真是個有禮貌的鳥寶寶,鳥媽媽沒有告訴你嗎?”
“不要在夜晚飛到陌生的地方,因為會有危險。”
“對了,我們就是危險!哈哈!”一名混混大笑起來。
另一名混混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指着少年的袋子說:“你不該走小巷,太危險了!”
“大人沒告訴你嗎?把東西交出來,不然......”混混做了個刺入秦峰身體的動作。
“我不會交給你的,但我勸你們,離我遠一點!”秦峰冷冷說道。
“哈哈!”混混們笑成一團,“你把自己當成什麼?”
“瞪大你的眼睛看看,我們有七個人,而你只有一個”
“哈哈!孤身的小鳥。”
“七條蟲子罷了,不要笑得太得意。”
看着前後都有人,兩旁還是舊房子,秦峰雖被圍在中間,卻不感覺害怕,也沒有示弱。
肯獃獃站在房頂,看着巷內那一側,一動不動,隆也好奇地走上前,想看看究竟是什麼,吸引了肯的目光。
混混們聽出了秦峰的不屑,霎間臉色大變,一個臭小子,這麼囂張?
“揍他!”混混們叫起來,一擁而上,其中最外圍兩個隱有藍光在身了。
秦峰左閃右避,很快打倒了沖在前面最弱兩個。
但不幸被刀子划傷手臂,血一滴一滴地流下,接下來腿根外側,也被劃了一道口子。
前後夾擊下,只上了五個人,雖然打倒了兩個,秦峰也有些吃不消了。
兩個燃起藍光的混混,叉着手站在最外圍,心想不着急,好好玩玩這小子。
隆也頗有興趣圍觀起來,少年明顯練過一招半式,但缺乏師傅指導,技能生疏。
一對七的被動局面,衝動和憤怒,可不會增加戰鬥力,反而會影響判斷,同時更易激怒對手,失誤往往更快斷送性命。
所以秦峰的冷靜,讓兩人感到意外。
隆對着肯搖了搖頭,這種情況,硬碰硬不是好選擇。
雙方力量懸殊,或許交出財物,才是少年唯一選擇。
“七個戰力一階不到的小混混,體力和速度,已經和普通成年大漢差不多了。”
“每位混混的戰力,可能連刀疤的兩成都達不到,但七人合力,或比刀疤還強一點點。”
“七個人團戰慣了,仗着天賦比普通人強些,就到處欺負人。”
“不過話說回來,五人配合還不錯!”
“這小子,應該完全不是對手!”隆重重點點頭。
“我反而更看好少年,隆!你不要太自信,結果往往出人意料。”
肯看了少年一眼說道,秦峰的目光雖看不清,但氣勢何其堅定。
“賭一支上好的酒,怎麼樣?”
隆激起了興趣:“雖然我並不喝酒,但今天卻想賭一局。”
“你確定?我親愛的朋友。”肯輕笑道,“我樂於接受你的挑戰,讓我們拭目以待。”
五名混混包圍圈在縮小,少年被堵入牆角,封住了所有逃跑的方向。
五人中有三人拿出了小刀,外圍還有兩個燃起藍光,靜靜地等待着秦峰的破綻。
一位路人恰巧剛入巷口,看到這幕已嚇得跑開,在這樣的亂世,不要抱有不切實際期望,沒人會站出來阻止這一切。
以多欺少就罷了,還掏出了刀子,少年怕是真會丟掉性命的!
隆雖然說了要賭,但難免擔心少年的安危,緊了緊拳頭。
身為一個軍人,真有意外發生時,隆真會為這個落單的男孩做點什麼。
“不要着急,再看看。”肯低聲勸說。
從樓頂跳下去,任何時候都來得及,肯倒想看看,少年如何逃過這場劫難。
“現在,就算你交出金幣,都不要想逃走了!”
“我們會拿走金幣,放干你的血,然後把你丟到斷牆后,等死!小子!”一名混混狂叫着。
秦峰眼中閃着冷光,一面盯着五人,一面沿牆慢慢地移動。
小混混縮小間距,隨着秦峰腳步,慢慢跟着移動着,慢慢縮小包圍圈。
畢竟剛才倒在地上的兩人,臉上仍然很痛,兩人在前排大喊小叫,不斷做着假動作,卻又不敢上前,只有將少年逼入死角,讓他同時面對五人攻擊,才是混混們想要的最佳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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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峰慢慢平移,一條電線杆出現在身前,電線杆與牆間距一米左右,秦峰躲在電線杆後面,不再移動。
是選擇在這裏嗎?
準備絕地反擊嗎?
隆飛快地思索着少年可能的戰術。
“來吧!”秦峰低喝一聲,“不要再浪費時間。”
“真是選擇硬剛嗎?”隆表情複雜地看了肯一眼。
中間的混混挺刀一刺,秦峰單手借力電線杆,速度加快迎面而上,直接用另一隻手抓向刀鋒。
“小子,你死定了。”混混罵道。
以手奪刀?
自不量力!
只要沒抓准手腕,少年就會被刺穿腹部。
秦峰右手閃出一道藍光,眼中也閃出微弱的藍光,隔着很遠,雖然光也淡淡的一層,但肯還是注意到了,他皺了皺眉頭。
這才是勇氣的根源。
少年全身被藍光覆蓋,單純比較藍光來說,少年比混混強多了。
兩名外圍同樣燃起藍光的混混,手指部位明顯有缺陷,有兩指並不能燃出。
少年直接抓住刀鋒,反手奪刀扔掉,一氣呵成,少年或許原想着是抓住手腕吧,可惜並沒有抓准。
刀划傷手掌,血一點點滴下。
混混們獃獃地看着少年,全身藍光的少年,不吭不響,讓人不寒而慄。
空氣中瀰漫起死亡的味道,少年眼中殺意燃起,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小混混們被嚇呆了,這是什麼人?
這人要不就是個瘋子,要不就是個真不要命的!被奪刀的混混呆在那裏,其餘幾個不敢上前。
下一個被奪了刀,可能就會被反手捅倒了。
完全沒必要和這種沒錢又拚命的窮鬼硬剛,太不划算!
混混相互了一眼,開始找退路,慢慢退開,讓出一邊道路,其中一個仍不忘晃着刀子,好像說:這次先放你一馬!
少年一言不發,抬頭看了肯一眼,四目相對,少年並無表情,慢慢從巷口處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