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法師，賞罰分明
馬全一邊說著一邊對着齊一不停的磕頭，見到齊一不為所動，他着急萬分。
他又連忙轉過身去對着陳員外磕頭說道：“陳員外，我這都是你喊來的！咱們是老朋友，你可不能不聞不問，快幫我向大法師求個情吧！”
“這……”
陳員外愣了一下，結巴着對齊一說道：“大法師，這，請你饒他一命吧！確實是鄙人夫妻要求他這麼做的……”
齊一抬手止住他說下去，面無表情的對馬全說道：“本法師歷來是賞罰分明，看在你雖然有此歹念，好在還未釀成惡果。我看了你的陰錄薄，先前也並未做什麼大的傷天害理之事，今日就饒你一命！”
“多謝大法師，多謝大法師。”
一聽這話馬全大喜，連忙磕頭道謝。
齊一卻又說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心性太差，已起惡念，不合適再做修行之人，今日我要將你一身法術全部廢去，逐出閭山派，從此不得再修行任何閭山法術。”
馬全大驚，連忙磕頭說道：“大法師，弟子做了半輩子道門弟子，靠這個養家餬口，倘若你將我法術廢除，逐出閭山派，那弟子和我那一家老小豈不是死路一條！”
齊一望着他說道：“今日留你性命，已經是額外開恩，怎麼，還不知足？想讓我改變念頭？”
馬全嚇得連忙匍匐着說道：“弟子不敢，只是，只是弟子確實不會其他手藝，討不來飯吃……”
齊一說道：“那我可管不了那麼多！”
馬全面如死灰，一旁的陳員外看不下去，連忙打圓場說道：“馬道長，大法師不讓你做閭山弟子，不准你修習道門法術，這是對你最輕的懲處了。但是你原本就是閭山黑頭道人，熟悉陰陽科儀，喪葬法事，從今以後就去接此類的活兒，難不成還怕養活不了你一家子？”
馬全一愣，想着陳員外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從今以後雖然沒有法術，但在市井之地操辦紅白之事，幫人看看風水算算八字，自然能找到一碗飯吃……
何況他親眼見到那齊一出手狠絕，眼下也別無選擇，只得跪着說的：“弟子，弟子受罰！”
這時候齊一抬起胳膊來，單手做訣，對着馬全一出手。
“啊！”
瞬間馬全痛苦的大叫了一聲，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胡亂掙紮起來。
“這，這……”
見他千般痛苦，一旁的陳員外和陳家之人着實有些個嚇着，伸出雙手想要去攙扶又不敢，只得小心翼翼的望着齊一。
過了一會，那馬全終於不再動彈，只見他全身大汗淋漓，一臉頹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坐在地上對齊一拱手說道：“多謝，多謝大法師不殺之恩！弟子先前確實做了不少錯事，如今也是罪有應得。我師伯常說陰騭報應，如影隨形，自有定數。倘若今日不是大法師出手阻攔，我犯下了這等大惡，只怕是日後死無葬身之地不說，還會禍及妻兒老小。”
齊一點頭說道：“今日開悟，算你天良未泯。”
說完后他又回頭對着陳員外說道：“陳員外，先前你許諾只要馬全幫你治好兒子，以五百兩紋銀相贈，可有此事？”
陳員外一愣，以為他想要報酬之物，連忙說道：“對，正是如此！如今大法師救了我兒子一命，還揪出背後真兇，鄙人願意加倍奉上！”
齊一說道：“倒也要不了那麼多！出家之人，不事黃白之物，向你討要兩百兩紋銀，我自有用處。”
陳員外連忙說道：“有有有，立馬奉上！”
說完后那員外對着門口的管家使了一個眼神，管家陳材立馬心領神會，轉身出去。
二人還沒說幾句閑話，便見到那管家端着一個小托盤，上面放了十錠白銀。想來是一百兩一錠，剛好一千兩整數。“
齊一也不說話，直接過去拿了兩錠在手，對着陳員外拱手說道：“多謝，讓你破費。”
陳員外連忙擺手說道：“不敢當，不敢當，法師還是全部收下吧，也好讓鄙人心安。”
齊一也不搭理，只見他拿着那兩百兩銀子走了過去，遞給馬全說道：“拿去，好好孝敬雙親，從此安安分分做人，不可再生歹念。”
馬全一驚，萬沒想到對方面冷心熱，討要白銀，是拿來給自己的。
“大法師，弟子，弟子真知錯了。”馬全感動得痛哭流涕的跪拜了下去。
齊一依舊面無表情說道：“去吧！”
“多謝上師！”馬全一邊擦着眼淚一邊說道。
在管家陳材的幫忙攙扶之下他站了起來，對着齊一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又對着其他人拜了拜，然後提着自己的法袋，往着外面走去。
眼看着馬全離去，齊一這才回頭說道：“陳員外，適才並非我要索取財物，而是他老母癱瘓在床多年，確有困難，我身為閭山長老合該照拂，才向員外討要這兩百兩銀子。”
陳員外連忙擺手說道：“不不不，鄙人已經說了，這一千兩銀子都是大法師的，餘下的務必請您收下，一路遠行，也好作為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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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后他又讓那老管家陳材將剩下的八百兩銀子端上前來，讓齊一收下。
齊一抬手止住，說道：“方外之人，不蓄金銀，請陳員外不要為難與我！“
陳員外一愣，這才罷手，讓老管家將那一盤子銀錠給端了下去。
這時候齊一拱手說道：“陳員外，事情已經辦妥，令郎只要好生調息一段日子，自會痊癒，我這就告辭了。”
陳員外連忙說道：“大法師為何不住上兩日？這麼著急要走，到底是什麼緊要的事情要去辦？”
齊一說道：“貧道這次下山的確是有正事要辦，奉了本宗的宗主之命，要去荊州八厄山除巨妖，耽誤不得。”
一聽這話陳員外好奇的問道：“大法師，荊州八厄山，那地方荒無人煙，會有什麼巨妖傷人？”
齊一說道：“我家宗主吩咐，那八厄山後山的一處天坑深谷裏面，住了一隻上古巨妖。它原本被靈符和法器困在洞裏，不知為何三月前突然掙脫靈符和法器，逃入山中，吃了不少修行之人。”
聽了這話陳員外一愣，連忙說道：“它為何專吃修行之人？是在找師傅們報仇雪恨？”
齊一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怪物只吃修行之人，而是那山中沒有普通老百姓，去的都是修行之人，去那地方玄修和捉妖的。”
說完后齊一又說道：“宗主告知，我派不少黑頭道和紅頭道，都折在它的手上，本法師受了我家宗主之託，必須要去看看，將它除去。”
一聽這話陳員外點了點頭，暗想這年輕道人雖然出手狠絕，但其實是心存大慈大愛，乃是個有德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