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拜師
懂？尼克當然不懂，他不知道麥爾曼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他感覺他要是能拍好這位教授馬屁的話，他也許還可以留在這座學院裏深造。
尼克用力的點了點頭，臉上還露出萌萌的表情，雖然也許這對麥爾曼不管用，但不用怎麼知道呢？
“嗯，有前途，本來學院招收的學生都是十八歲以上的，就算是一些天賦過人的學生也都得等到這個階段學院才會招收......”
“那為什麼我在外面看到也有一些年紀跟我差不多的小孩......呢？”看到麥爾曼漸變的銳利的眼神之後，尼克後悔真不該去打斷他的話了。
“那是因為他們有背景，懂嗎？”麥爾曼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看得尼克有些口渴。
“額，懂。”尼克繼續用力點頭道，這個時候只要附和眼前這位大佬就行了。
“我現在還缺少一名實驗助手......”
“老師，請受學生一拜。”
尼克突然跪下磕了個響頭，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麥爾曼差點把茶水噴出來，他連忙放下水杯，咳嗽幾下，將尷尬掩飾過去。
“不錯，悟性很高，以你的天賦加上這麼高的悟性，將來你的成就肯定不下於我。”麥爾曼伸手在空中一抬，尼克感覺到有股無形的力量將自己扶了起來，這讓他對於靈能力更加感興趣了。
“想做我的學生，我還有一個條件，要知道，每年想當我的學生多了去了，但我在學院這麼多年都還沒有一個看上眼的。”
“老師請說，學生一定義不容辭。”尼克才不管麥爾曼的條件是什麼呢？馬屁先拍好再說。
“別答應的那麼快，你得先知道，我跟你認識的道格教授可是關係非常差，差到水火不容。”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麥爾曼的有些咬牙切齒，好似此刻道格教授就在他嘴裏一樣，恨不得嚼碎吞進肚子裏消化。
額，該不會要我去幹掉道格吧？尼克心裏這樣想着，但這是不可能的。
“額，老師，我跟道格教授也都還沒見過面，只是我的一位親戚推薦我過來這邊學習的而已，而且要是能得到您的賞識，我更願意在您的教導下暢遊知識的海洋，我的親戚們也會更加開心。”為了進入學院，尼克的馬屁功夫也是加大馬力了。
“哦，你真這麼想？”麥爾曼似笑非笑的看着尼克，他早就看穿了尼克的馬屁，但他不得不承認，尼克比起他以往的弟子看起來順眼很多，起碼尼克敢坐在他面前拍他馬屁，而其他的學生，除了會低頭認錯其他啥也不會，不知道是尼克年幼無知還是真“懂事”呢。
“老師，這些都是發自我內心的真實想法，也是現實。”尼克覺得自己現在的表情很真誠，他可是學了很久的，畢竟想要摸進教堂偷貢品吃，沒有一張信仰上帝的臉可是會被趕出來的。
這小鬼不會被我洗腦了吧，我好像也沒說什麼啊，看着尼克那張真誠的小臉龐，麥爾曼有些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學了催眠的技術了。
“你能這麼想當然好，我的條件很簡單，你是我的學生，在以後的時間裏，我會把我的一切都教授給你，而你要做的，就是把道格的學生給我按在地上狠狠摩擦，虐待他們，折磨他們，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麥爾曼·文森特，不僅比他道格強，我教出來的學生也同樣可以揉虐他的學生。”
這傢伙估計經常被所謂的道格教授揉虐吧，都已經折磨出神經病了，尼克心裏嘀咕着，但他嘴上卻應道：“學生一定不負老師的期待。”
“哼，當時，你要是背叛我的話，那麼，你將會像這杯子裏的水一樣，在我這裏，沒有人敢在意一個人的消失。”
尼克看到麥爾曼的手裏的杯子開始沸騰蒸發起來，杯子是透明的，只是幾秒鐘的時間，杯子裏的半杯水就全部變成蒸汽，消失在空氣中了。
咽了咽口水，尼克心裏數萬隻草泥馬奔過，他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磕那個響頭了，不知道現在拒絕還來不來得及，不過在看到麥爾曼的雙眼時，尼克就知道自己已經掉進魔窟里，現在除了答應惡魔的條件沒有其他辦法。
“額，只要老師肯傳授，學生一定做到。”
要是做不到的話也應該是麥爾曼教的不到位了，這樣也許自己不用被蒸發掉了吧，尼克心裏安慰自己道。
“很好，格麗斯，進來一趟。”麥爾曼叫喊了一聲，辦公室的門打了開來，一名身材凹凸五官精緻，穿着黑色制服戴着紅色鏡框眼鏡的美女走了進來，她好奇的瞥了尼克一眼，站在尼克旁邊詢問麥爾曼有什麼吩咐。
“你去弄一份學校助理合同文件，蓋章后拿過去幫尼克簽名辦理，從現在尼克是我的實驗助手，同時也是我的學生。”說完麥爾曼拿了張卡給尼克道,“你跟着她下去吧，這段時間你可以拿着這張卡去聽課，我需要你的時候會讓格麗斯找你，你有什麼事情就先找格麗斯，就這樣，你們都下去吧。”說完，麥爾曼開始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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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格麗斯在聽到麥爾曼宣佈尼克是他的學生以及實驗助手時着實嚇了一跳，但她很快反應過來，招呼還有點懵的尼克跟着她出去。
出了辦公室后格麗斯沒有說話，尼克也只是背着包跟在她後面，直到兩人出了這棟實驗樓之後，格麗斯才發了瘋一樣跳起來驚叫兩聲，嚇得尼克以為她也是神經病發作了。
“天吶，真神在上，你居然成為文森特教授的學生。”格麗斯的聲音很甜美，她的誇獎讓尼克有些不好意思。
“額，我們不是要去那個嗎？”尼克提醒她道，現在都已經快三點了，他只想早點弄完然後好好的去整理下剛發生的一切，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處理方案。
“哦，對，走，姐姐帶你去，我們邊走邊說，你是怎麼認識文森特教授的......”
明明在麥爾曼的辦公室里，格麗斯還是一副高冷的樣子，但離開麥爾曼后，她就像是解放了天性的頑皮女孩一樣，就是話有點多。
尼克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格麗斯的話，他現在的腦海里在想着該怎麼擺脫麥爾曼又可以繼續待在這所學院裏學習，他可不會相信麥爾的鬼話，收留他然後教導他只為了證明他教出的學生比道格教出的學生強，尼克想着要不再找個人帶他去找道格教授，雖然格魯給他的推薦信不見了，但保不準那位道格教授在聽到格魯這個名字的時候會相信他說的話。
“真佩服你的勇氣，但更佩服你這麼小就有那麼強的實力，要知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成為文森特教授的實驗助手哦，前一段時間死了一個了......”
“喂，等等，什麼叫死了一個？”尼克好似已經猜到了麥爾曼的真正意圖了。
“就是死了一個啊，怎麼？”格麗斯有些疑惑問道，好似從她嘴裏說出來的死的不是人而是一隻螞蟻一樣。
“額，教授之前的助手是怎麼死的？”尼克關心的是這個。
“實驗啊，放心啦，之前的那個實驗是意外，而且那個實驗文森特教授已經終止了，一般來說是不會出現什麼事故的，瞧給你嚇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當文森特教授的實驗助手還當不了呢，更別提他居然還收你做學生。”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格麗斯明顯有些酸溜溜的。
“額，打斷一下，你說我要是轉投其他教授的話會不會......”
還沒等尼克說完，格麗斯回頭望了過來，她的眼神里佈滿殺氣，語氣冰冷道：“在學院裏，任何被高級教授收為的學生，終其一生都是教授的學生，尤其是文森特教授，轉投其他教授是不道德的行為，我勸你還是收回這個念頭，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能力可以讓文森特教授看上眼，但你要是敢......”
格麗斯的臉龐幾乎快要貼近尼克了，她身上的香水味很好聞，但尼克此時的注意卻不在這裏。
“怎麼可能？我這不是幫別人問問嘛，不用那麼激動。”尼克趕忙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心裏卻想着，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什麼樣的教授就有什麼樣的助手，他那小孩萌萌的表情在這裏彷彿一點都不受用一樣，這些人壓根就沒有同情心。
“那就好，走吧，我先帶你辦理完教授助手手續，然後再帶你參觀下這座美麗的學院......”只是一瞬間格麗斯又變回那個開朗積極向上的女孩，這轉變的功夫尼克只感慨自己還沒學到位。
看來要麼離開這裏，要麼只能賭一把麥爾曼了，回想起以前的生活，再看看現在這座學校，尼克的心裏早已做出了選擇。
......
樹大好乘涼，有背景做起事來不用拖泥帶水，跟在格麗斯的身邊，尼克免去了排隊，直接就有專人接待辦理一切，就是在交學費的時候出了點問題。
“多少？五千盧幣？”
“嗯，五千，不是五百。”收銀員有些無奈的看向格麗斯，尼克的話她已經回了第五遍了。
居然要交學費？居然要五千？五百尼克都覺得多，要知道，尼克出來的時候格魯也就給了他一千盧幣而已，但尼克已經覺得太多了，一千盧幣在他們那個鎮上差不多一家小康家庭一個月收入了，這裏的學費一年就要五千盧幣，尼克可拿不出這麼多。
“你該不會沒有錢吧？”格麗斯對收銀的人示以抱歉的微笑，轉頭向尼克問道。
“額，姐姐，你看，咱是文森特教授的學生，能不能把學費給免了。”尼克摸了摸鼻子，這個時候就該把麥爾曼的招牌抬出來。
收銀的女人翻了翻白眼，要不是看在尼克是格麗斯帶過來，她早就叫保安把尼克給趕出去了。
“算了，我先幫你墊着吧。”格麗斯有些頭疼，她總不能為了五千盧幣就去打擾麥爾曼吧，還好這幾年她存了點錢，五千盧幣對她來說也不算是太大的金額。
“謝謝姐姐，姐姐最棒，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姐姐。”尼克開心的笑道，臉上露出自以為很可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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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你的表情。”格麗斯彎下腰小聲對着尼克說道：“姐姐我不吃這一套，這錢是你欠我的，利息照算，放心，我最近剛拿到會計證書，記性更是很好，我現在還記得兩年前某個不太熟的同學欠我十塊錢的模樣。”
“額，知道。”好吧，尼克想混過去看來是不可能的。
交完學費之後，格麗斯帶着尼克又去辦了校卡飯卡，拿校服，當然，費用還是格麗斯幫着先墊着，現在的格麗斯可以算是尼克的最大的債主了，尼克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幹啥活才能賺這麼多錢，但他才不管那麼多呢，反正格麗斯也沒說什麼時候還。
“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貨幣購買力度怎樣？在靈能者的圈子盧幣是否還算通用貨幣？這段時間要找人了解才行了。”尼克跟在格麗斯後面邊走邊想着。
“這是什麼？”
尼克坐在一張全金屬的椅子上，手腳都被綁了起來，頭頂還被套上一頂金屬的帽子，椅子上有幾條電線接出連接到一旁的機器上，此時的尼克感覺自己就像是正被執行死刑的囚犯一樣。
“這是靈能測試儀，可以精準測試你的靈能天賦跟靈能等級。”格麗斯回答道，示意工作人員可以開始了。
還沒等尼克穩定心情，一旁的工作人員按下機器上的紅色按鈕，尼克只感覺到電流瞬間流遍全身，他體內的靈力似乎被刺激到一樣，瘋狂的鑽進他的皮膚里。
只是瞬間，尼克就進入了冥想狀態，金屬椅子跟一旁機器連通的其中兩條線居然有靈力流通，被冥想狀態中的尼克吸收煉化起來，而這時的另一邊的顯示器上，一項項數據浮現，被打印機打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