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衣案
這一次，有了經驗的周舟倒立着靠在窗戶上，一邊曬月亮，一邊藉助月光看書，而且看得津津有味，就連唐谷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都沒有發現。
“看什麼呢？”
唐谷這一次是啃着餅夾菜進來的。
“從下面得到的書，不過不能給你看，雖然，他們沒有說能不能給你看，不過，我覺得還是問過他們之後比較好。”
周舟對着唐谷搖了搖手上的書，明說不能讓唐谷看。
唐谷點點頭，她也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而且，好歹也是幹這一行的，有的時候，聽勸能節省一大堆麻煩。
此時的周舟也沒有心情繼續看下去，看書的不覺得，被唐谷打斷之後，感覺看了一晚上書的自己有些頭暈，不過，又因為曬了一晚上的月亮，周舟此時倒是也不累，於是湊在唐谷身邊，繼續看唐谷玩遊戲。
只是，今天的悠閑生活也僅僅持續到九點，九點剛過，唐谷新一局遊戲才剛剛開始，方悅推門而入。
“唐谷，有案件需要我們幫助了，準備好，一會有人帶着你去現場。”
方悅話音剛落，扭頭急匆匆地離開，看起來是真的有事在忙。
唐谷看了看面前的遊戲，隨手將電腦關機，至於掛機這種事情……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孰重孰輕唐谷還是明白的。
說是要收拾，其實也沒啥可收拾的，唐谷的東西一直放在背包中，每天都會檢查一遍，除非有人能當著唐谷的面對着她的背包動手動腳。
不過……當唐谷看了一遍辦公室后，掏出一個礦泉水瓶，對着周舟晃了晃，示意周舟自己鑽進去。
周舟能怎麼辦呢？當然是配合了，周舟也沒有想到，唯一需要收拾的居然是自己。
將礦泉水瓶貼上符，塞到背包內，唐谷背着背包來到警局門口，等待着來接自己的人。
唐谷的動作很快，來接唐谷的人動作也不慢，沒等兩分鐘，一輛警車快速開到唐谷面前，找地方掉頭之後，又朝着案發地點開去。
案發地點位於一個小區內的一個很普通的二室一廳的卧室中，別看周圍環境很普通，但是卧室裏面的情況對於正常人來說，絕對是一場考驗。
“這是被我們稱做血衣案的大案，之前一直以為是一位兇手所犯的系列案件，但是，看了這個屍體之後，我們開始覺得事情可能需要移交給你們。”
守在門外的刑警對着唐谷說道。
“我先看看屍體。”
唐谷沒有多說。
“屍體在裏面，你們去看吧！搜查場景的人已經搜查過了，你們可以放心搜查，這是手套。”
刑警說著，拿出一雙未開封的手套，遞給唐谷。
唐谷接過手套，邁步走入房間，房間很整潔，只是床上躺着的屍體很是扎眼，屍體身上穿着一身血紅色的衣服，但這顏色並不是衣服本來的顏色，因為，即使在門口，也能聞到從衣服上傳來的血腥味。
刑警會叫她來，肯定是因為她的專業，所以，唐谷大概查看身體彷彿被丟到沙漠兩三年的屍體之後，站在屍體前，左手掐訣，右手搖鈴，一團濃郁且凶厲到極點的煞氣匯聚到唐谷面前，唐谷掏出一個新的小瓶子，將這團煞氣收集起來，準備回去藉助更多的設備來分析。
“你弄好了？”
刑警在唐谷搖鈴的時候就湊在門口觀看，看到唐谷似乎收集了什麼東西之後，張口問道。
“弄好了，需要帶回去藉助其他的設備分析。”
唐谷點點頭。
“行，小沈，送她回警局。”
刑警招呼過來一位看起來很年輕的警察，讓這位警察送唐谷回警察局。
“好！”
這位被稱作小沈的沈明徽警官在開車送唐谷回警局的途中，始終一言不發，沉默地像是一尊雕塑。
回到警察局的唐谷帶着瓶裝周舟來到辦公室的隔壁分析室，別看這裏名字叫分析室，實際上，這裏的科學儀器並不多，牆壁上更多的是一大堆符文。
在這裏，周舟自然是不用繼續以瓶裝的形式出現，恢復原形的周舟看着唐谷手中裝有煞氣的瓶子，皺着眉頭，在案發現場時他就感覺很糟糕，現在直面這團氣息時，他的感覺更加糟糕，如果讓周舟來形容，那就是在地府里靠近地獄時一樣糟糕。
唐谷剛剛將煞氣倒在房間的中央，方悅推門而入。
進入分析室的一瞬間，方悅全身發麻，有種自己被犯罪人員盯上的感覺，在下意識地催動下，方悅目光銳利，手放在她以前當刑警時放槍的位置。
周舟看着氣勢仿若兩人的方銳，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之前方銳給他的感覺更像是一位鄰家大姐姐，沒有想到進入狀態的方銳氣勢這麼凌厲。
見到分析室內沒有什麼異常狀況，方悅放鬆下來，氣勢恢復到鄰家大姐姐的氣勢。
“感覺很敏銳。”
唐谷誇讚。
“案子很棘手吧！”
方悅感受着房間中心那團氣息，回想着血衣案的內容。
“暫時還不清楚。”
唐谷催動陣法，陣法運轉，還沒出兩秒，陣法瘋狂閃爍着光芒，眼瞅着是奔着報廢去了。
而且，想要佈置這一套陣法還挺費資源的，於是，為了防止陣法報廢，唐谷連忙將陣法停下來。
位於陣法中央的煞氣被消耗了大約一半的數量，剩下的那些則是在消散前，被唐谷及時地收了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
方悅不懂這方面的事情，只能看向唐谷。
“如果不是有人幫這東西遮掩了天機，那就是這東西躲在特殊的地方，以我們現在所有的陣法，除非兇手再次出現在人世間，否則，是沒有辦法尋找到的。”
唐谷皺着眉頭。
方悅也皺着眉頭，如果能找得到她們直接過去抓人就好，但是現在躲着不出來，這就很麻煩。
“如果能找到被害人之間的規律呢？”
周舟回想他看過的名偵探柯南。
“根據現在得到的信息來看，他們的人從來都沒有相遇過，像是一場隨機殺人案件。”
方悅回想着紅衣案的信息。
“隨機嗎？網上也沒有相關的信息？”
周舟又問。
“網上……根據目前的情報來說，也沒有，而且由於紅衣案次數較多，部分信息在網上到處亂飛，沒辦法以紅衣兩字為目標。”
方悅搖搖頭。
對此，周舟選擇沉默，他能想到的其他人早就想到了，還是先看着卷宗多思考思考，防止自己提出來的建議全部被人實踐過。
“紅衣案的相關卷宗已經轉移到辦公室了，隨時都可以查看。”
方悅在離開前，對着兩人說道。
之後的十多天總結起來就是一個成語，風平浪靜。
周舟平日的生活是白天琢磨紅衣案的卷宗，晚上琢磨書籍，不得不說，那本書的內容真的很不錯，不管是前半截的闡述天地大道，還是後半截的修鍊法門，都十分珍貴。
而且，如果在修鍊時，感覺哪裏有困惑，翻一翻前半截的內容，困惑大多迎刃而解，至於那些實在是無法解決的困惑，那就需要周舟一點點去感悟，總之，在周舟的努力修鍊下，氣息一天天地強大起來。
對此，唐谷深感欣慰，以前幹活的只有她一個，現在，周舟總算是能打下手了。
在周舟通過修鍊獲得力量之後，發現員工手冊還有一個秘密，那就是員工手冊中附帶一些淺顯易學，卻十分有用地法訣。
現在，周舟可以自豪地宣佈，以後他出入地府不需要藉助唐谷的超度儀式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用來打掃衛生的法訣，一些防護類法訣，還有一些攻擊法訣，這些都被周舟學會並且熟練運用。
為了實驗與更加熟練地運用攻擊法訣，周舟還從唐谷手中獲得了辦公室的鑰匙，晚上可以找一個遠離人煙地地方去練習。
一般來說，遠離人煙的地方會有鬼怪聚集，但是很遺憾，周舟在那些地方沒有見到過鬼怪，反而在城市內見到了不少。
對於這些鬼怪，周舟在路過時，將他們的氣息一一記錄下來，等着晚上唐谷有時間的時候，等着已經攻擊與防護法訣熟練運用的時候，再將這些鬼怪送去地府。
這一等就是一個月，在周舟來到這個世界一個月後，終於覺得自己修鍊大成，將之前記錄在案的氣息標記在地圖上。
“你在幹什麼？”
唐谷從屏幕後面探出頭，看向周舟。
“我給我們找了點活，我之前在城市裏面發現了不少的鬼怪，之後可以一一收拾了。”
周舟一邊標記，一邊頭也不抬地說道。
“你這算不算給我們找了一堆需要我們加班的工作！”
唐谷繼續打遊戲，順便調侃起來。
“大晚上的出去轉轉兜兜風，多好！”
反正標記地圖的事情也不用那麼專註，周舟也跟着調侃。
而周舟口中的兜風……別鬧，就唐谷的情況，連自行車都不會騎，更別說開車了，周舟本身的實力暫時也無法長時間附身自行車等交通工具，所以，如果他們晚上要出門，就必須在走着去與出租車之間二選一。
“嘖嘖，這要是沒有你，我可找不到那些躲藏起來的傢伙。”
唐谷抽空瞅了一眼地圖，然後在遊戲中超神。
“這不就是我的工作嘛！總不能天天在這辦公室裏面看着你玩遊戲吧！”
周舟順便黑了唐谷一把。
“那不還是因為你不幹活？你要是早點幹活，我也不至於天天在這辦公室裏面玩遊戲。”
唐谷當即反擊。
從門外走入的方悅看到的便是兩人的鬥嘴日常，沒辦法，這一個月下來，一個辦公室裏面大多就是這兩人在，總不能誰都不理誰吧？這一天天閑聊瞎扯下來，鬥嘴成了唯一的樂趣。
“紅衣案還是沒有發生，這至少是一個好消息。”
從刑警隊那邊打聽一圈的方悅提着五斤水果放在桌子上。
“的確是一個好消息，我們也能多準備一點。”
唐谷新開一局。
“你有把握嗎？”
方悅將其中一個水果拿在手上，咔嚓咔嚓啃了起來，也不用擔心這些水果臟，她在提着水果來辦公室之前就洗過了。
“沒有，而且，現在還沒有與幕後兇手交手過，我也不能確認那傢伙的實力，即使需要師兄師姐的出手，那也需要我與其接觸過才行，否則，白白叫師兄師姐來一趟，我也是會挨訓的。”
唐谷依舊在打遊戲。
“行吧！至少知道了我們還有後援。”
方悅輕鬆一些，這就是有後盾與沒有後盾的區別。
“到時候，如果我們出現什麼意外，就要依靠你來聯繫了。”
唐谷比方悅更加清楚所要面對的情況。
“你是說？”
方悅一僵。
“你該不會覺得那東西會給我們來上兩槍然後就跑路吧？”
唐谷笑着向方悅開玩笑。
方悅想笑又有點笑不出來，的確，那種東西不是以前在刑警隊會遇到的對手，如果硬要形容，那就是他們正在面對一個爆炸狂，一言不合就爆炸，逃跑？根本沒那個時間。
“所以啊！呼叫後援的事情可以就交給你嘍！”
唐谷等了等，沒有等到方悅的回應，於是唐谷繼續說道。
“那我還是比較希望你能成功，天知道如果換個人來我們之間的相處還會不會像是現在一樣融洽。”
方悅壓下心中的情緒，笑着說道。
“放心，她還打賭欠我一個漂亮的別墅，沒那麼容易出事。”
周舟標記好地點后，前來攪局。
“你們打賭都賭這麼大的嗎？”
周舟的攪局很成功，方悅瞬間被這個新消息衝擊得精神一振。
“一棟紙別墅而已，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給你弄一個。”
唐谷心中毫無波瀾。
方悅沉默片刻，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方悅的眼睛開始飄啊飄，很快，目光落到了周舟所標記的地圖上。
“這是什麼？”
方悅好奇地問道。
“城市裏面鬼怪聚集點，準備之後找個時間去挨個處理。”
周舟解釋。
“我不推薦加班。”
方悅沉默片刻后，對着周舟一本正經的說道。
周舟忍不住看向唐谷，這兩人的說法一模一樣。
“唐谷，回頭我在我那邊整理一個休息室，白天可以去我那裏補覺。”
方悅又轉頭看向唐谷。
唐谷點點頭，如果按照周舟地圖上畫的那些點活動的話，如果不想白天回家補覺，那麼真的需要在警局有一個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