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劍柄和老者
就差一點就贏了，就在白衣少女這樣想的時候，背後傳出了許夜雨的聲音。
“夏小姐，已經很棒了。”
他蹲了下來拍了拍夏小沫的肩，配合著他的笑容，讓人覺得很親切，許夜雨真的很欣賞夏小沫。
境界之間相差一境就有天壤之別，修士之間就存在着這麼大的差距，相同境界的魔獸比人族修士強，更何況這是一隻有秘境加持的妖獸。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他停下拍肩的動作，緩慢地站了起來，許夜雨一邊往前走，一邊拿出掛在腰間的小刀。
半步築基境的修士真的可以戰勝破基境的牛頭人嗎？雖然這隻妖獸已經被她重創。
但夏小沫想了想，就不再考慮這個問題，因為一路上許夜雨的表現，都顯得很異常，就算他進入過三次大墓秘境，也不應如此，他知道的有些太多了。
就算他說能戰勝這隻妖獸，夏小沫都會相信。
還有那位前輩為什麼要傳音給他，那時的夏小沫就已經有了猜測，她虛弱地問道：“不是說過不能幫我嗎？”
“那位前輩原話是盡量不要幫你，沒有說過一定不能幫，你是我的僱主，哪有不幫僱主的打手。”
夏小沫沒有再說話，她從收納戒指拿出一顆補氣丹出來放入口中，補氣丹是一品丹藥，是築基境和破基境的修士必備的丹藥之一，能夠持續恢復體內的真氣。
許夜雨動了，他向前踏出了一步，然後揮出了一刀，隨後刀碎了。
“夏小姐，等下可能會有點亮，當心眼睛。”
夏小沫看着許夜雨的刀碎裂成碎片，隨後她感受周圍溫度的急劇上升，她的眼眸中閃爍着驚訝的光芒，她微微張開嘴巴，被眼前的壯觀場景所震撼。
一陣熾熱的火焰從他的刀鋒上迸發出來，照亮了整個祭壇，散發出一片赤紅色的光芒，一條七八米長的火龍咆哮着騰空而起，朝正在驚恐退後的牛頭人撲去。
牛頭人發出凄慘的慘叫聲，回蕩在祭壇的每一個角落，熊熊烈焰將它的身軀燒灼成粉碎，碎塊在火焰的映照下掉落在地面。
火焰散去，牛頭人早已沒了蹤影。
夏小沫獃獃地看着許夜雨，表示不理解，許夜雨用真氣附在小刀上，在他揮刀的瞬間發生了變化，她始終無法理解為什麼這些真氣會變成火龍，且威力會如此強大。
五行法術裏面並沒有需要武器才能使用的法術，而且像他們這個境界的修士所使用出來的五行法術並沒有強到這種地步，所以這是一種秘法？
許夜雨看了看碎掉的小刀，這可是陪伴了他半年的小刀，他搖了搖頭，把刀柄丟到一旁，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夏小沫恢復了些真氣，站在許夜雨旁邊問道：“那條火龍是怎麼來的？”
“這個解釋起來就很麻煩了,你應該聽不懂。”許夜雨拿出水壺喝了一口茶，“簡單來說我催化了小刀上的真氣，然後它就出現了。”
“聽着好像很簡單。”
她沒有繼續問下去，在修仙界中很忌諱問別人法寶、丹藥和功法這些，道理很簡單，修為是看得到的，就算用法寶隱藏自身的修為，但要是修為差距過大，也會被人看穿。
但這些東西是可以隱藏起來的，關鍵時刻還能彌補修為上的差距，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追根到底會遭來別人的厭惡。
兩人只是剛認識兩天，還沒有到將自己的秘密告訴他人的地步。
“其實不簡單，運氣成分也很大，只能說這次運氣好。”
這是他以前那個世界所使用的招式，來到這個世界后，經過改良就變成了這樣，這一招會失敗，畢竟這裏使用的是真氣，跟原本他的世界所使用的能力不太一樣，他還沒有熟練到一定會成功。
夏小沫猜想的沒錯，那位前輩讓許夜雨不要幫忙是有原因的，要是他參與進來，就沒有她的事了。
白衣少女緩緩朝着祭壇盡頭走去，她的目光被一個寶箱所吸引，像是等待着她的到來。
她小心翼翼地推開箱子的蓋子，一個劍柄和一本泛黃的書，劍柄表面佈滿了斑斑點點的銹跡，上面凝結成了一層深褐色的鐵鏽，書的封面已經泛黃髮舊，邊角也有些磨損。
“夏小姐，我想要這本書，可以把它給我嗎？”
夏小沫沒有猶豫，直接把它給了許夜雨，守護者都是他擊殺的，她只需要這個劍柄。
許夜雨翻開書頁，聞到一股淡淡的書香味，有些地方已經出現了微小的裂痕，但那些字跡卻依然清晰可辨。
這是一本記錄著陣法的書，上面還有着一些筆記，他把這本書收進收納戒指，出秘境後有時間再看一下這本書，或許能對陣法有更深一步的了解。
他們腳底下突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圖案，陣法的邊緣散發著淡淡的藍光。
“看來那位前輩還挺貼心的，還留了一道傳送陣法給我們。”
光芒散去后，只留下一座空蕩蕩的祭壇。
許夜雨和夏小沫睜開雙眸，眼前站着一位老人，白髮老者提着燭燈，黑白道袍隨風飄動，黑白相間的衣袍上佈滿了斑駁的痕迹，他的臉上佈滿了皺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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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也看到了兩人，其中一個他前段時間見過。
“你又來了。”
很顯然這句話是跟許夜雨說的，夏小沫是第一次來大墓秘境。
厚重的烏雲籠罩在頭頂上，路上的樹木苔蘚叢生，周圍籠罩着一層淡淡的霧氣，使得一切都顯得朦朧而神秘，這片空間跟別人口中的大墓秘境第四層完全不相同，沒有看到兩隻破基境的妖獸的蹤影。
這就是許夜雨所說的另一塊區域，沒想到大墓秘境還有原住民，這位老者就是大墓的主人？
“年輕人，這次你要繼續往前走嗎？”
老者看着許夜雨再次開口，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面，上一次他只是說路過，離開前老者還贈予了他兩枚丹藥。
許夜雨點了點頭說道：“前輩，我們需要做什麼？”
老者答：“前方有一隻鬼，那是他以前死後所發生的事，你們只需判斷它是善還是惡。”
“善者輪迴轉世，惡者永世消隕，是善是惡，由你們來定奪，那隻鬼可能會傷人，需注意安全。”
許夜雨發現了不合理的地方。
“你說我們只需看過他死後的事，為什麼那隻鬼會傷害我們？”
老者想了想再次說道：“那隻鬼是有實體的，只有親身經歷過他的事，你們才能判斷那隻鬼的善惡。”
許夜雨和夏小沫沉默無言，前面要發生的事情，既是過去，也是現在，惡鬼會傷人，那隻鬼很危險。
老者拍了拍兩人的肩膀，他的手竟然是貨真價實的，而不是像之前出現那位前輩的虛影，夏小沫被這一拍嚇得身體抖了抖，許夜雨倒是沒什麼感覺。
這位前輩長得挺和藹的，為什麼夏小姐會這麼害怕？
夏小沫確實有些害怕，這可是一位她看不穿修為的人，跟她所在的宗門外門長老一樣，看着像一位沒有修為的普通人，給這種陌生的強者拍一下她當然害怕了。
“我很期待你們的決定。”
隨後老者便慢慢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只留下兩人。
夏小沫頓時鬆了口氣，結合剛剛老者所說的話，她知道許夜雨上次來過這裏，但並沒有繼續往前走，所以他是怎麼知道這裏有把劍的？
“你怎麼知道這裏有我所需要的劍？”
從老者的話可以猜測出來，許夜雨並沒有在第四層這片區域行走過，那他是如何得知這裏有把劍的？
“還記得當時你跟我說，讓我幫忙在大墓第四層找一樣東西時，我是怎麼說的嗎？”
“為了那把劍而來？”
許夜雨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上一次我來到這裏時，這位老者也是這樣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