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東窗事發
榮慶堂今天各個掌權主子都在等消息。賈政進來跪在賈母處回到:“母親，朝堂傳言大哥把府里的東西都賣了還國庫的欠款。”
“什麼，這個孽子啊！氣死我了。”氣血上涌眼前一黑大哭起來。
“母親，母親，你保重身體呀！”
“老太太，老太太。”
榮慶堂內一片叫喊聲和哭聲傳出。
王夫人立目看向王熙鳳，喝到:“賊子，還不給我跪下，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王熙鳳慌忙跪倒地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王夫人瞪了一眼邢夫人。
老太太聽到也反應過來了，遂收了哭聲，淡淡地問道:“老大家的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她也知道歷來大太太不受待見，估計也是不清楚。
轉頭又向王熙鳳發問:“鳳哥兒你說，你管着這一大家子的賬，別說你不知道，我往日都白疼你了。”
“嚶嚶嚶，老祖宗呀！這些都是大老爺逼着我做的，我要不做他就要打死璉二爺。”
“什麼，你們真的把家產給賣了，賣了多少東西？賣了多少錢？把賬本子拿來給我交代清楚。”
王夫人吩咐人去拿賬本，這裏王熙鳳哭着回到:“東西賣了三分之一，到手四十五萬三千兩銀子，還有一點在鋪子裏。大老爺那裏拿了四十萬兩，庫房裏還有五萬三千兩。”
王夫人在一旁氣的七竅生煙，眼睛發紅心裏發狠:“我要生撕了大房，這都是我的寶玉的財產。”
賈珍也是心裏一驚，大老爺這是發癔症了，好好的錢多燒的，給國庫還銀子。
“你們就這樣子哄我，堂堂國公府還銀子倒也不是不行，難道非要變賣家產。”
“老太太不知，福利早就入不敷出了，這麼大的園子，下人又越來越多，吃穿都在府里，還要發月例，主子們都只知道要錢，就連我的嫁妝都墊進去不少，太太不知道嗎？”
賈母轉頭向王夫人，王夫也是了解的，要不然不會攛掇王熙鳳放印子錢。
賈母也就瞭然了，冷哼一聲。
“都起來坐着，等老大回來回來，今天非得把事情搞個清楚明白，誰也不準離開。”
房子裏一堆管事主子一個瞪一個，白眼滿天飛。
房子外面小輩們也是急得團團轉。
一個翩翩公子卻侃侃而談:“老太太她們幹嘛生那麼大氣，不就是一點兒銀子嗎？花了就花了，我們這樣的人家還能缺銀子花？”
穿着黃色衣衫的少女看了一眼沒有吭聲，心裏發急，不知父親該如何面對。手裏牽着另一個小姑娘年紀還小，身量未足……這是寧國府的惜春。
“寶二哥，你就少說幾句，要是讓老爺聽見打你一頓。”旁邊一個着紅衣，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臉面的少女回道，這是榮國府二老爺賈政的庶女探春。
公子也是探了探頭，隨即閉上了嘴，他也是害怕他老爺打他。
這個公子面若中秋之月（俗稱大餅臉），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這就是我們紅樓的大寶貝兒賈寶玉。
隔………………
“賈赦，不論你是出於什麼想法，你的行為都是對朕有利的，暫時只能給你點東西，望你不要兩面三刀，一心為朝廷考量。”
“是，只要對陛下有利，今後臣都會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嗯，還有這次你的行為會給你招來禍患，朕容許你以朕的名義來緩和矛盾，你可明白？”
“謝陛下隆恩！”
少康帝點點頭，擺擺手。賈赦後退出殿，戴權也送了一段。“恭喜賈將軍重新得到聖恩。”
“謝戴總管提攜說好話，什麼時候有時間請總管喝茶。”
賈赦拱拱手，戴權雙手來扶，相交間一張銀票落入袖筒，頓時臉上的皺紋都平了。“喝茶就免了，都是老相識不必客氣。咱家就送到這兒了，還要抓緊回去。”
“總管您忙！”說完各自轉身離去。
哎，說到要見皇帝這事兒，其實啊，賈赦一點都不慌，真的！賈赦心裏淡定得跟啥似的，表面上那點兒緊張，純粹是裝模作樣，演戲呢！要知道，賈赦可是在社會主義陽光下成長起來的，‘皇帝’這倆字對我來說，就跟個普通名詞差不多，沒啥好怕的。
想當初，社會主義教育可是深入人心啊，那思想覺悟杠杠的！在賈赦心裏，啥皇權啊，都是些過去式了，不值一提！在賈赦眼裏，這不過就是場戲，大家互相給個面子，互相利用一下，互利互惠嘛。這世上啊，誰是朋友誰是敵人，那都是一時的，只有利益才是永恆的，金科玉律！
不過啊，說到底，賈赦還是挺擔心家裏的狀況。想想看，他要在這兒見皇帝，這會兒實情也都傳到家裏了，家裏人肯定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搞不好家裏現在就跟炸了窩似的，亂成一鍋粥了！
回家換衣服出來，聽着偷偷跑來等着的迎春，告知情況后賈赦也不着急了。
“迎春，不着急，我先過去，等着為父也給你爭一份陪嫁，哈哈哈。”
迎春已是滿臉羞紅:“父親……”
大踏步來到榮慶堂，王夫人還在着人核對賬冊。賈赦不慌不忙走過去給賈母請安。
賈母等着賈赦說:“孽障，你好大膽子，強逼著兒子兒媳變賣家產供你還賬，你是要造反嗎？”
賈赦站起身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賈政已等不及了:“大哥，你還是給母親好好說說，不要再惹母親生氣了。”
斜着眼撩了一眼賈政，一邊說到:“二弟還真是孝順，大哥我遠遠不如。怪不得討的老太太歡心。”
賈政滿臉通紅，訥訥不言。
“老大，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家產讓你給賣了，錢你也用了，你要給我說個分明，不然就去敲登聞鼓，告你個忤逆不孝之罪。”
“母親稍安勿躁，我把整件事都說個明白。”
房內房外都是主子，除了老太太的大丫鬟鴛鴦，下人都讓離開了這個院子，所有人都豎起耳朵細聽，生怕聽的不仔細會影響自己，自己以後的花費沒有那就是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