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抄自己家
一切準備妥當，突然發起，差役先是圍了所有府門只進不出，守門的趕緊向榮慶堂賈母報告，賈母吩咐所有人:“既然都已經商議好了，就按照老大的計劃開始吧！讓所有小人兒和幾個姑娘都到我這兒來。”
府里下人人心惶惶，但也不敢亂來，主人吩咐了就去做，不敢私自逃跑，逃奴讓人抓住是要處死的。
一幫丫鬟擁促寶玉等來到榮慶堂，賈寶玉撲到賈母懷裏“老祖宗，府里這是怎麼了？我害怕。”
“寶玉別怕，老祖宗護着你。”
其他的姑娘也都是臉色發白，探春和惜春還比寶玉年紀小，也沒有受到老太太的特殊安慰，這樣的待遇現下只有寶玉有。賈赦看的是眼眶亂跳，我勒個去，這真是大寶貝呀！沒眼看。
“母親，前面就我們去處理了。”
“嗯，你們去吧！”
讓所有的管事集中起來發話:“告知你們知曉，外面官府的差役都是我叫來的，你們這些子天殺的狗才，竟敢欺瞞主子，啥錢都敢貪污，啥好東西都敢往自己家裏偷。”
“大老爺，沒有啊！”賴大是大總管，還想着要狡辯。
“管你有的沒的，所有人配合差役和賬房先生合賬，查出來問題，就打殺了爾等。”
一眾管事雙腿酸軟，渾身發抖。往日裏兩府就像篩子一樣，他們的膽子也是越練越大，這會子才明白奴僕就是奴僕，根本沒有反抗的資本。
從賴大開始一個個管事被帶到隔壁房中，早已備好賬冊一項項核對，核完賬冊再抄撿他們家。
同時寧國府也在發動，同樣的招式同樣的味道。
不管哀求，沒有面子可言，一介奴僕都敢讓國公府的公子喊賴爺爺。賈蓉可是發了瘋，一朝起勢恨不得捅了賴二。
小的管事賬冊少，查的快，只要過了底線立即全家發賣，越大的管事查的越慢，有頭臉的管事都在府外有自己的房子，家裏的人幾天都不回來，也是着急。
特別是賴家，賴嬤嬤家有子有孫，也是有奴有僕，不比賈母日子過得差，這會子換上粗衣就來到了賈母處，別的人也不阻攔，沿路她也聽到了風聲，跪在榮慶堂外。
“小姐救命呀！看在我幾十年的份上，就饒了我們吧！”
伴隨着一樁樁一件件被賬房們清查出來的事情，賈母方才如夢初醒般意識到，這些個奴才僕役們的膽量竟然如此之大！他們竟敢將那皇室御賜之物拿去倒買倒賣，這簡直就是想要拉着所有人一同去陪葬啊！
“來人吶！快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拖出去，交由大老爺處置！”賈母氣得渾身發抖，雙眼發黑，彷彿隨時都會昏厥過去一般。
只見一輛輛裝滿了白花花銀兩、珍貴古玩以及名人字畫的馬車緩緩駛入府邸之中，那場面可謂是壯觀至極。然而此刻，賈母卻沒有絲毫喜悅之情，心中唯有滿腔怒火與無盡的憂慮。她深知此事一旦敗露，整個家族恐怕都將面臨滅頂之災……
整個事件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外面已經是沸反盈天，原來由於賈赦提前還錢讓生恨賈府的勛貴們聚在一起吃瓜。
剛開始聽到賈府被大理寺官兵圍了，還以為這老小子肯定是觸怒了龍顏，這是要抄家的節奏，聚到一起舉杯歡慶，誰讓這老小子還錢，活該。
但是慢慢的事情變了起來，看見那一車車銀子眼睛紅了，這老小子真是狠呀！自己抄自己家也是沒見過。再想到自己家的欠款和賈府的做法，都摸着下巴想我是不是也這樣來一次，不傷自己筋骨就把欠款還了。
但是其他家裏沒有像賈府這樣管理混亂，有些也是真窮，就像是賈母娘家史家，連主母小姐們都在作女紅補貼家用。
要說這史湘雲的兩位叔父——史鼎與史鼐，那可當真是一對活寶！雖頂着侯爺的尊位，卻宛如兩個愚不可及之人。
往昔歲月里，他們緊緊依附於榮國府行事，彷彿離開了榮國府這座靠山便寸步難行。
然而，原本的事態變化是連榮國府自身亦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又哪裏還顧得上這對愚蠢的叔侄？於是乎，這二人也跟着陷入了一貧如洗、窮困潦倒的境地。
想當初，他們依仗着榮國府的權勢作威作福，最後落得這般下場，着實令人唏噓不已啊！真可謂是“樹倒猢猻散”，世間之事變幻無常，又有誰能預料得到呢？
這會子跑回自己家，吩咐自己的兒子在家裏也開始自查，雖然大錢沒弄着，但也搞了一些錢，不過他們借的錢不多，再像賈府一樣賣點東西也就湊夠了還國庫的欠款，等賈府事了問問賈赦，還上欠款也就無債一身輕。
其他家都在自查，但是他們的當家主母對家裏都管理嚴格，查了一遍也沒查出來幾個錢，一個個唉聲嘆氣，就又自發聚在一起商議對策。
柳國公柳彪說到:“國庫欠銀到底該怎麼辦啊？大家都說說。”
理國公牛繼棕回到:“皇上這次是鐵了心，現在只有去求上皇，看看能不能免了欠款。”
甄應嘉是領頭人，他們甄家數次接待太上皇遊歷江南，花費巨大，國庫借用贏錢也最多，有二百萬兩之巨。
“我們這就去大明宮求見太上皇。”
密探早把勛貴聚集商議的情況彙報到少康帝手中。少康帝氣的砸了茶碗“這些蛀蟲，不思報國，還在痴心妄想。”
太上皇禁不住這些老臣的哭訴，安慰道:“都先回去吧！我會和皇上商議一下。”
都走後吩咐太監夏守中“讓皇上來大明宮一趟。”
“是，太上皇。”
少康帝雖不願，但大不過“孝”字，不得不去見太上皇。
“父皇萬安，找兒子來是有什麼吩咐？”
“皇上還是要體諒老臣，不要逼迫太過。”
“是父皇，但是具體情況還要向父皇稟告…………”
少康帝把朝廷的難處都一一稟報，如果不這樣做的後果也做了推測。太上皇也是沉默不語，那些勛貴雖然向著他，但是這件事關係到國本，不能婦人之仁。
“哎……盡量留點面子吧！”
“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