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回706病房

蘇暢帶着派出所的民警，撞開廚房門，發現蕭問劍和楊丞兩人，都倒在血泊里，兩人抱着一起，全身浴血，兩把刀扔在一邊，沾滿血液，一部手機，放在鍋邊的灶台上，正在播放張靚穎的歌聲：“終於等到你，還我沒有放棄…”

蕭問劍醒了，看了看手錶，2022年9月22日早上九點四十三分，抬頭四顧，發現刑偵支隊的見習警察童真，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於是問：“我怎麼又回來了？”

童真鄙視：“蕭問劍，你真會裝！”

“我怎麼會裝？我怎麼又回706病房了？”

童真冷笑：“蕭問劍，有意思嗎？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八點零三分，林志遠的奔馳車，在輝遠大廈門前，被一台渣土車撞了？”

蕭問劍大驚：“什麼？”

童真繼續冷笑：“林志遠的司機死了，林志遠本人受重傷，剛剛進了這家醫院，好玩嗎？”

蕭問劍冷汗出來了：“我剛才不是躺上這裏嗎？”

童真呵呵地笑了：“你是躺在這裏，我和小敏也一直看着你，你也一直是睡着的，可架不住有人為你賣命啊。”

蕭問劍大驚：“誰為我賣命？我哥不會這麼糊塗的，他兒子才六歲。”

“蕭問劍，你還有害怕的時候？你的小聰明，已經出了兩條人命。”

“你不是說林志遠送到這家醫院來了嗎？怎麼有兩條人命！”

“肇事司機丁小寶，在輝遠大廈頂層，跳樓自殺了！”

“丁小寶我就見過兩三次，怎麼會做這種糊塗事？”

“裝，接着裝！”

“我裝什麼了，我真不知道丁小寶為什麼肇事，他為什麼呀？”

童真嘆口氣說：“丁小寶的事，我們以前調查過，他的妻子已經是癌症晚期，他的兒子是白血病，估計他本來就不想活了。老實交待，你是如何把殺手是林志遠派來的事，傳遞出去的？”

“啊？丁小寶的妻子已經是癌症晚期，他的兒子是白血病？我怎麼不知道？”

“南土人基金會和葫蘆湖基金會一直在幫他，你和他的款項結清沒有？”

“結清了吧，這事要問趙非。”

童真打電話給蕭問劍的財務總監趙非：“趙總，我是童真，蕭問劍和丁小寶的款項結清沒有？7月9日丁小寶交通肇事之後，蕭問劍借了五萬給丁小寶，另外給了五萬的治療費。結清了？哪天結清的？好，我知道了，你馬上查，查了告訴我，謝謝，再見。”

童真舒了一口氣，繼續嚴厲地審問：“你還沒有交待，你是如何傳遞這個消息出去的：殺手是林志遠派出的。”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並沒有想傳遞出去。”

“你告訴了誰？”

“我誰也沒有告訴。”

“那丁小寶為什麼會知道？”

“我…”

“蕭問劍，如果不是譚市長和屈詩詩護着你，昨天晚上的事，足夠你坐幾年牢了，判你一個故意傷害罪，肯定不冤枉你。”

“關屈詩詩什麼事？”

王小敏走了進來，高興地說：“蕭問劍，你醒了？”

童真瞪了蕭問劍一眼：“你自己看朋友圈！”

蕭問劍起床，舉着藥瓶上了趟衛生間，王小敏幫蕭問劍掛上藥瓶，興奮地說：“你的生炒牛肉太好吃了，難怪童真念念不忘，我昨天一個人吃了一份半，快撐死了，今天早餐都沒有吃。”

蕭問劍好奇地問：“不是總共才送了五份，你怎麼吃了一份半？”

王小敏高興地說：“門口的警察昨天只有一個人，多了一份飯，我和童真兩人分了，今天早上才加了一人，蕭問劍，你面子真大，譚市長親自指揮加的。”

蕭問劍心想，譚振國還不是想要老子替他賣命，替他整頓土石方公司，童英雄和文旭升兩個前任留下了爛攤子，要老子收拾。童英雄還好，畢竟退居二線了，文旭升現在可是譚振國的上級領導。

童真冷冷地說：“蕭問劍，你現在都有人為你賣命了，你具有黑社會的潛質了！”

王小敏不以為然：“蕭問劍管理好幾家公司一兩百人，有人替他賣命，不是很正常嗎？”

童真冷笑：“我說的是真正的賣命！”

王小敏驚訝地看着童真，童真小聲解釋了幾句，王小敏反駁：“這和蕭問劍沒關係呀！”

童真嘆口氣說：“小敏，你危險，上一個這麼理解蕭問劍的，是麥小曼！”

蕭問劍心裏發酸，拿着手機的手一松，手機滑落，掉到地上。

王小敏幫蕭問劍撿起手機，看了看，笑了：“我幫你充電！”

王小敏幫蕭問劍的手機充上電，童真提醒：“小敏，蕭問劍這個人，又渣又危險，你要離他遠點！”

王小敏好奇地問：“他怎麼渣了？我看他挺純情的！”

童真點開手機的朋友圈，截圖給王小敏：“我發給你，你自己看。”

王小敏拿着自己的手機一看，樂了，讀了出來：“你送給我的三心二意開了，三朵紫色小花，兩朵白色小花，雖然你同時泡五個妹妹，雖然你的前任剛走才幾天，想不到你對我表白了，看在你救我兩次的份上，我願意和你相伴一生，終於等到你，不許再泡別的妹子，從此我是你的獨寵，你是我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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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問劍大窘：“這是屈詩詩發的朋友圈？”

童真也樂了：“你不知道？”

蕭問劍打開朋友圈一看，兩支七號威靈仙居然開花了，一支開出三朵紫色小花，另外一支開出兩朵白色小花，心想，我以前在地里怎麼沒有見過這種花，屈詩詩是騙我，還是覃楓的種植方式我們根本沒有搞明白？

王小敏的八卦之火，被點燃了：“童真，快告訴我，蕭問劍同學怎麼同時泡五個妹子的？”

童真笑了：“那天在賭船上，蕭問劍同學把單價兩百萬的五塊金錶，同時分給五個妹子，豪氣吧！”

王小敏驚呆了：“單價兩百萬的五塊金錶，不就是一千萬？”

童真肯定地說：“是啊，當天他還送了另外一個人一千萬。”

王小敏滿眼羨慕嫉妒恨：“那個女人是誰？是不是非常漂亮？”

童真笑了：“那是個男人！”

王小敏回頭看着蕭問劍，驚恐地問：“蕭問劍，你還好這一口？”

“咳，咳，咳！”蕭問劍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王小敏小跑到蕭問劍床邊，拍拍蕭問劍的胸膛，緊張地問：“蕭問劍，你沒事吧，要不要叫醫生？”

蕭問劍終於喘上一口氣，生氣地質問：“童警官，我和你有仇嗎？你這樣編排我？”

童真哈哈大笑：“我這是和你學的，每句話都只說真話！”

王小敏突然明白了：“我想起來了，那個男人是陳光明。蕭問劍，你為了報父仇，真是不惜血本。看在你這個決心的份上，我投資你二十萬。”

童真繼續警告：“小敏，你太危險了，上次這樣支持蕭問劍的可是麥小曼！”

蕭問劍突然大罵：“童真，你這頭豬，不，你們是一群豬，你們一大群特警，居然被鄒明殺得一死兩傷，你還有臉來嘲笑老子！老子當時真不應該送你到急診，你們這些豬，完全浪費糧食！”

童真和王小敏第一次見到蕭問劍的粗暴無禮，兩人都震驚地看着蕭問劍。

蕭問劍越說越激動：“老子就不應該聽你，攔下鄒明的兒子，小曼，我對不起，上了童真這頭豬的當。小曼，我對不起你！”

蕭問劍說著說著，大哭起來！

童真按了緊急呼叫鈴，護士在對講機里喊：“12床，怎麼了？”

童真冷靜地說：“11床情緒失控，請叫醫生！”

沈圓圓和醫生小跑進來，醫生給蕭問劍打了一針鎮定劑，蕭問劍又睡著了。

沈圓圓緊張地問：“剛才怎麼回事？”

童真不好意思了：“圓圓，對不起。看來我們以後不要再提麥小曼！這傢伙還挺痴情的。”

王小敏不滿地說：“小曼才死了幾天，他不是和屈詩詩官宣了嗎？”

沈圓圓給兩人解釋了昨天的演出。

王小敏又問：“那他為什麼同時泡五個妹子？”

沈圓圓回答：“當時我也在現場，他說小曼這個警察在旁邊盯着，他的金錶再多，也拿不回家，因此送個人情，但他提了個條件，要求拿金錶回家的人，每個人出五十萬給她女朋友裝修，結果女朋友飛了，只有兩個人回來投資，其他人沒理他。”

童真問：“你是不是其中之一？”

沈圓圓笑了：“他可是送了一千萬給陳光明。”

童真感嘆地說：“你沒見陳光明的女兒田小鈿，看他的眼神，那眼神能拉成絲！”

王小敏恍然大悟：“他在6月24日救過田小鈿！”

沈圓圓嘆口氣說：“陳光明可是他的殺父仇人，當時如果他知道田佳東就是陳光明，他肯定像昨天一樣，先把他打個半死。上輩子欠下的債，下輩子真要還！”

童真很快恢復刑警本色，對沈圓圓說：“圓圓，是你和明老師送蕭問劍來醫院的？”

沈圓圓回答：“是，我從你們這裏回去接蕭董，警察和救護車都到了，兩個警察抬着另外一個人上救護車，我和一個警察抬蕭董上我的卡羅拉。醫生說他不知道蕭董有什麼問題，讓我送到醫院檢查。”

童真繼續問：“當時蕭問劍是醒着還是昏迷的？”

“一直沒有醒。”

“你在開車，蕭問劍和明老師在在後排？是嗎？”

“是的。”

“蕭問劍和明老師有沒有說話？”

“沒有，至少我沒有聽見。”

王小敏的手機響了，王小敏接通電話講了兩句，然後說：“圓圓，麻煩你看一下童真，單位會安排另外一名女生來接替我，領導說這個案子要我們組接，領導安排我去陪蘇醫生，林志遠的手術，需要蘇醫生簽字。”

蘇夢穿着寫着：“南都藥科大學附屬醫院”的手術服，在南都大學附屬第一醫院11號樓前，被護士攔住，護士高傲地說：“你到我們醫院來幹嘛？”

蘇夢冷靜地回答：“我可以不進！”

林志遠的副總丁雯雯連忙說：“要進的，這是病人家屬，需要簽字！”

規培醫生黃鎮拿着一疊文件和一支筆，小跑出來，對蘇夢說：“蘇醫生，你過來了，麻煩在這裏簽字！”

蘇夢接過文件，看着黃鎮說：“黃博士，小劍怎麼樣？”

黃鎮笑了，心想，你不問老公，先問蕭問劍，是幾個意思？但還是如實回答：“我們沒有發現大問題，已請求心理科會診。”

蘇夢笑了，繼續問：“林志遠怎麼樣？”

黃鎮把筆遞給蘇夢，客氣地說：“蘇醫生，你也是醫生，我直說了，沒有生命危險，雙腿受傷非常嚴重！”

蘇夢接過筆，一邊在黃鎮的指引下籤字，一邊問：“和林夕比較如何？”

“比林夕肯定嚴重，和雲思榮差不多。”

孫小雅挺着大肚子，匆匆而來，緊張地問：“丁總，志遠怎麼樣了？”

丁雯雯安慰道：“小雅，你別著急，林董沒有生命危險，蘇醫生已簽字了，馬上手術。”

孫小雅客氣地沖蘇夢點點頭，感謝地說：“謝謝蘇醫生！”

蘇夢點點頭，淡定地說：“不用謝，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孫小雅臉色大變。

王小敏走過來，客氣地說：“蘇醫生，我是王小敏，有個事麻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