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匈奴集結之力至少多達三十萬!
百官聽到這個理由,牙疼的有之,羨慕的有之,竊喜的有之,鬆懈的有之……
好在朝廷終於沒有那麼多的事情了,只有西北鎮北軍的戰事。
十一月初五,鎮北軍麾下大將龍將軍率領兩萬人馬,將侵入石嘴子的匈奴兵全部圍殺,奪回城池,用匈奴兵的血祭奠被虐殺的數萬百姓。
十一月初七,鎮北軍小將凌將軍帶騎兵突襲匈奴右翼,斬殺枯草部落首領枯贏單于,極大地鼓舞了全軍士氣。
十一月十五,匈奴主力與鎮北軍對峙於朱家梁,廣闊的草原變成了戈壁。
肆虐的北方吹得人臉生疼。一望無垠的地面上,南面是大魏的軍隊,北面是匈奴的氈房。
中間能夠分割或依據的,就是沿地勢而走的一道深溝,五丈寬,三丈深,西面一直延伸到一座高聳的石頭山,山石林立,壁立千仞。
向東延伸到另一座石山,這段深溝反倒成了匈奴南下侵掠的最佳口子。
只是威遠侯早早屯兵於此,阻住了這個不是很好過的唯一入口。
勢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氣勢,以區區五萬人駐守在此,擋住匈奴主力十五萬大軍前進的腳步。
匈奴兵左翼,也是匈奴部落大單于的親弟弟、呼和單于,佔領了北面東三分之一大草原的和碩部落,擁有最厲害的烏珠穆沁馬。
這一支匈奴大單于淳為單于南下侵掠最有力的肱骨部落不見了蹤跡。
北地的戰報日日傳來,王源的手指在輿圖上不斷索驥,眉頭皺着久久不能撫平。
十一月十七,福遠郡王薨,因福王世子叛亂,褫奪王爵,但念其不知情,又力挽狂瀾,准其以郡王之禮下葬,就地安葬,不入皇陵。
福王世子罪惡滔天,全國拘捕,福王世子一脈盡數誅殺。
十一月二十,朝廷所派欽差抵達,福遠郡王府所有府官拘役,根據情況定罪。
十一月二十三,西安府傳來朝廷的旨意,西安府駐軍越制,超出朝廷規定的駐軍多達四萬人。
由兵部收回,由西山伯率領,火速前往吳家梁,與鎮北軍匯合後由鎮北軍接手,編入鎮北軍,駐守邊界,攔擊匈奴南侵戴罪立功。
同時由西安府府庫送出十萬石糧草支援北地戰事。
西安府暫時交給欽差大人、翰林院大學士顧明軒代理政務。
同時京城支應了一個半月的粥棚也撤了,從災民中徵收了幾波兵力,攏總大概有四萬人。
這些新兵在兵部的調度下,與冀州、豫州、并州等地駐軍換防,迅速補給城外三大營的空缺。
同時平叛軍得勝回歸,兵力損失不足一萬,卻俘虜了西安府兵兩萬餘人,一下子回歸了將近六萬人,喜得一直捉襟見肘的兵部尚書許謙走路都帶風。
誰知道六萬人還沒焐熱,就被王源邀請了。
聖賢居書房,王源請來了許謙、杜尚書、辛林,當然還有王一韜作陪。
王源率先開口,問的卻是杜尚書:“杜大人,上次所說之事不知可想好了對策?”
杜尚書略微茫然,王源用眼神看了眼辛林。
杜尚書瞬間明白,道:“這事,惠安這方面沒有問題,她也願意。就看辛林的意思了。”
辛林被點名,望着杜尚書一派喜不自勝。趕緊站起身行了個大禮,感激杜大人看得上自己。
話還沒出口,就被王源打斷。
“那杜大人怎麼打算的?準備何時讓他倆議親?”
辛林:……
這說的是自己的終生大事,自己好像一句話都插不上嘴,感覺沒自己啥事是怎麼回事?
杜大人挑眉:“王大人此話何意?”
王源笑笑,眼風掃到了着急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麼的辛林,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繼續道:
“如今北地戰事焦灼,正是武將建功立業之時。既然辛林願意結這門親事,就是願意放棄目前職位。
但駐守一地,可以沒有官職,畢竟長公主、駙馬的頭銜就已經足夠了,但想要統領一地駐軍,主將不可沒有軍功。杜大人應該明白吧?”
杜尚書眉眼微閃,眼風也掃了下不知在幹什麼的辛林,心裏感慨了一句傻人有傻福。
好在,這有傻福的傻子,馬上就是自家的了,也算欣慰。
立刻道:“多謝王大人時刻惦記着辛林,王大人好意本官明白了。明日,本官就上摺子,請陛下下賜婚聖旨。”
辛林茫然地張大了嘴,這麼快的嗎?
好像自己在京中還沒有一處落腳地!
修書回家,父親好似才剛剛出發,離入京還有半月呢。
……
誰也沒理睬不在狀態的辛林。
王源一臉微笑道:“那本官恭候賜婚聖旨。”
杜大人起身,快步走了,臨走,一把扯住辛林的后領子,提着人快速走了。
王源又看向許謙,許謙一臉酸唧唧的模樣道:“辛林是攢了幾輩子的陰德才遇上了你這麼個事事為他考慮的朋友。”
王源笑笑不做言語,怎麼可能呢?
自己是那麼善良無私的人?
這麼考慮,自然是因為那不見了蹤影的呼和單于了。
不過剛剛好,自己手邊上就有辛林這麼個再適合不過的人選。
無論如何,辛林,早就打上了威遠侯府的烙印,深可見骨的那種。
屬於姬無良的戰場上,自該用他的嫡係為他畫全了這個圓。
剛好,惠安長公主想順利的鎮守一方,辛林還真就缺這麼一個揚名立萬的戰役。
王源道:“言歸正傳,你整理一下,弄出來三萬人馬,以及糧草軍需,不日就會北上。”
許謙道:“去張北、新和還是沽源?”
王源起身,手指在許謙所說的幾個地方劃過,不答反問道:“你也是這麼認為的?”
許謙揚了揚頭,頗為自傲地道:“本官也是飽讀詩書之人,入仕就在兵部,這麼粗淺的戰術還是能看出來一點的。”
王源讚賞:“兵部能有你主事,必然安穩。匈奴草場乾旱,災情比西北還重,想活命只有南侵。
就消息所報,本次匈奴集結之力至少多達三十萬!可與侯爺對峙的兵力滿打滿算才十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