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反派暴君和他的柔柔小太監12
彥白瘦小溫暖的身體入懷,衛潯又暖了些。
他雙手環住彥白,抬手幫彥白換藥,動作居然十分熟練。
彥白看着他的側顏,衛潯臉上線條分明,長年平直的嘴角有些寡淡涼薄。
可此刻映着稀薄的晨光,又有一絲溫暖的錯覺。
特別是他身上獨有的龍涎香的氣息,濃烈的讓人想醉。
此刻,便是現在這樣曖昧的動作,衛潯臉上也不見絲毫神色變化,讓人誤以為他拉自己入懷,真的不過是圖方便,沒有其他意思。
彥白內心有一些煩躁,有想要打家劫舍的心思。
衛潯換完葯,幫他包紮好傷口,卻有些貪戀懷裏的溫度,一時沒有下一步動作。
彥白倒是反應快,立馬起身從他身上跳下來。
哼!不給這臭男人機會玩兒曖昧。
他去旁邊拿了衛潯的衣服幫他穿。
彥白也服氣了身上的奴性,不過既然生在這個朝代,這個身份,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只是他的那隻包子手不太好用,做事有些笨手笨腳。
衛潯一邊伸手自己整理着衣裳,一邊看着他圓圓的頭頂,到底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
“怎麼會長這麼矮?”
彥白……
這事兒過不去了是吧?
生氣!
他幫衛潯穿了一半的衣服也不管了,轉身去開門,招呼外面端水進來。
早有太監端了熱水候在門口,彥白一招呼,立刻有人將還冒着熱氣的一盆水端進房間。
另外,有一個小太監把放着一個着嶄新白色布巾的托盤交給彥白。
彥白接過,衛潯洗漱完就坐在了銅鏡前,彥白看着他一頭散落的頭髮犯了愁,要挽發他是真不會!
更何況衛潯的頭髮又濃又密,又順又滑,將這麼多頭髮梳成高髻,還要帶上設計繁複華麗的冠冕,彥白表示投降。
正在他犯難的時候,衛潯已經自己動手,不過一會兒功夫就將頭髮盤在頭頂,居然十分平整。
彥白……
這是什麼牌子的全能皇帝?
他不知道,衛潯在外流浪這幾個月全都是自己打理自己的衣食住行,梳個頭髮而已,實在簡單不過。
衛潯從銅鏡中看着目瞪口呆的彥白,難得勾唇,
“幫我戴上冠冕。”
彥白回神,這個他行!
衛潯打理停當,早膳也到了。
彥白又跟着蹭吃了一頓,小日子過得美滋滋。
兩個人吃完天還沒完全亮,早朝已經即將開始。
原本的規矩是五日一朝會,但因為如今的特殊情況,衛潯臨時變更為一日一朝。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朝會那叫一個亂,各種問題層出不窮。
彥白這個時候就見識到了衛潯果決睿智的能力。
他總能切中要害,用最直接的方法去解決問題。
事情一項一項很快有了定論,大臣們也沒有不服氣的。
很快瑣碎的事情處理完就到了重頭戲。
就是衛惠帝的喪葬事宜,還有衛潯的登基大典。
爭論的點主要是應該先辦葬禮,還是先舉行登基大典。
這也是有講究的,原本按照以往慣例,當遇到這種特殊情況,以孝為先應該先辦先皇喪葬,但是也有破例的時候,那就是朝局不穩時。
而現在的情況恰恰就是衛潯這個皇位多少來的有點……
畢竟他可是殺了衛惠帝,說謀權篡位也不過分。
若是先舉行先皇葬禮,各地分封的王,也就是衛潯那八個弟弟,可是要都回來。
到時候萬一產生什麼變故,可能會大亂。
提出先舉辦登基大典的人就是出於這一點的考慮。
彥白在這一刻,更深切的感受到了衛潯的深沉和老謀深算的性子。
大臣們爭的面紅耳赤,差點打起來,衛潯只一言不發地支着下巴看着他們。
態度不喜不怒,看不出一絲波瀾,也無法猜出他在想什麼。
等大臣講的已經口乾舌燥,快要沒了力氣,衛潯才開口,態度是斬釘截鐵的不容拒絕。
“先舉辦先皇葬禮,按照之前的舊例,一個月後舉辦登基大典。
如今國庫空虛,一切從簡,該省則省。
禮部儘快擬出具體流程和細節,三天後上交。
好了,今日的朝會結束,散了吧!”
很多人還有話想說,但衛潯沒給他們機會,起身就走,彥白立刻跟上。
大臣們一片嘩然,有人暗暗高興,有人着急。
這個選擇明明對衛潯沒有好處,可他偏偏非要這麼干,真是讓維護他的人急出了一身冷汗。
但就是再想提醒,也沒機會了。
人群中的冷星河面有憂色,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衛潯的宮裏求見。
彥白跟在衛潯身後,問九尾狐,
“衛潯這麼大膽,是不是早有準備應對目前的狀況?”
九尾狐立刻報告:
“當然!現在衛潯已經控制了絕對的軍權。
遠的不說,就是守城的三萬精兵,全是百里挑一的精兵強將,更是他的絕對親信將領在指揮,哪兒那麼好出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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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白一臉的費解,
“他這麼好的牌,在原劇情里,怎麼又會輸呢?”
九尾狐……
“他還不是輸在人心上,就不該信任冷星河。”
彥白想想冷星河那茶里茶氣的樣子,心情不算好。
兩個人很快回了宮殿,衛潯讓彥白去找兩身常服,打算帶他微服出宮。
彥白剛走到門口,就見冷星河正與門口的侍衛說要求見衛潯。
彥白眼珠一瞪,人又回來了。
衛潯正在摘自己的冠冕,見他這麼快回來還有些奇怪,
“怎麼這麼快?”
彥白語氣有點陰陽怪氣,
“冷大人來了,如此貴客,我自然要進來好好伺候。”
衛潯……
這時,侍衛進來稟告,
“冷星河冷大人求見。”
衛潯掃了一眼抱臂站在那,一臉苦大仇深的彥白,心情莫名有點愉悅,
“讓他進來吧。”
冷星河進來的時候,就見衛潯還在對着鏡子摘他的冠冕。
而本應該伺候他的彥白則抱着臂站在旁邊,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一臉的無動於衷。
這到底誰是主子,誰是奴才?
冷星河向衛潯見禮,衛潯頭也沒回,渾不在意的叫他起來,
“起來吧,何事求見?”
衛潯手中還在鼓搗頭上那幾根帶子,不知道哪幾根纏在了一起,一直弄不開。
冷星河聽到“求見”兩個字心中一涼,他們以前可不曾有這種疏淡的言辭。
他上前兩步,站在衛潯身後,想幫他解頭上的帶子,這在以前兩個人相伴讀書的時候也是尋常事。
彥白卻突然警醒了過來,快一步上前擋在了冷星河前面,屁股一甩就將他擠走,伸手幫衛潯去整理冠冕。
別看魔尊大人個子小,這屁股上的力量不可小覷,冷星河被甩了一個踉蹌,整個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