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就……玩玩
就在她沉溺於他的美色之時,她白皙的後頸忽地被他一隻手掌覆住。
他帶着些許粗糲的拇指在她肌膚上輕輕地摩挲了起來,藥效使然,躁意升騰,她被他撩撥地開始全身戰慄,雙腳發軟。
“大人~”沈青驕忍不住嬌嬌地喊了一聲。
同時心裏冷哼,“果然男人都是禁不住誘惑的。”
就在她得意,以為他上鉤之時,他忽地收緊五指。
劇痛從後頸處傳來,他捏着她的後頸,將她的臉拉離了他,迫使她仰着頭看着他。
“本督可不信什麼可憐女子,但卻是知道,越是好看的東西,越是淬了毒,說吧,接近本督,是想殺本督呢?還是想從本督這裏得到什麼?在畫舫上沒能得逞,換策略了?美人計?”
他的嗓音冷淡地如浸了寒冰,入耳讓人不禁生出寒意。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沈青驕怔愣了一瞬。
但她很快回過神來,謝宴禮可不是普通人,要是那麼容易就上鉤,那就不是他了,也不配她花那麼多心思,不惜給自己下藥也要攻略他。
不過越是這樣,她越興奮,她就喜歡挑戰有難度的。
“大人……我沒有……”沈青驕擠出幾滴淚,哭腔即現。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唇邊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的五指從他的後頸來到了她的喉嚨處,再次收緊。
呼吸在瞬息間被奪走,沈青驕本能地身子往後仰,本來緊抱着他腰身的手被迫放開,她的身子也隨之離開了他的懷抱。
“大……大人……”她裝出害怕的樣子,一臉驚恐地看着他。
男子眼底一片陰鶩,五指繼續收緊。
本因着藥物關係,她雙頰是潮紅一片的,但此刻,已然變得青紫,額上的青筋也因為窒息而暴漲。
他來真的?沈青驕暗暗啐道。
窒息感襲來,她知曉他不是嚇唬自己的,出於求生本能,她雙手攀上他掐着自己脖子的那隻手,開始去抓扯,想要將他的手從自己脖頸處扯開。
但他的手如鐵鉗一般,死死地纏在她的脖子上。
他臉上的神情亦是淡漠無比,冷冷地睥睨着她,彷彿他手中掐着的不是人,不過是一隻小小的螻蟻。
即便她此刻想要反抗了,她知道,她逃不掉,因為她已經錯過了最佳逃脫的機會。
周遭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敢上前,紛紛繞道而行。
錦衣衛辦事,他們老百姓哪裏敢隨便置喙?
胸腔里的空氣一點點被掠奪乾淨,沈青驕能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在一點點消失,就連腦子都變得混沌。
但她要賭,賭這個男人不會殺她。
果然,就在她以為要窒息而死了,謝宴禮的手鬆了。
她身子一軟,直接跌倒在地。
她趴在地上,如死物一般,片刻后,才猛然吸進一口氣,空氣從口鼻處湧入,將她胸腔擴張,她才感覺自己死過翻生。
她猛地大喘起氣來,而後才開始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喉嚨因為他手掌的壓迫,仿若被砂礫刮過一般,生疼,咳嗽一下,就能嘗到一股腥甜。
她在心裏將他祖宗十八代都咒罵了一遍,才凜了神色,換上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抬眸害怕地看着他。
但謝宴禮睨着她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冷漠。
旁邊的疾風這時也反應過來,忙開口道:“爺,屬下這就將人帶走。”
說著就去拉扯地上的沈青驕。
沈青驕還未徹底緩過勁兒來,但她腦子還算清楚,知曉自己若是被這錦衣衛帶走,再想要接近謝宴禮就沒有機會了。
而且,進了衛廠,不死也要脫層皮,她可不是來受虐的。
她忙甩掉錦衣衛的手,爬過去抱住謝宴禮的一隻腳,用着沙啞的嗓音哀求,順道擠出更多淚,“大人,別,別讓人帶走我。”
女人長了一副姣好的面容,此時梨花帶雨的模樣,最是惹人心疼,也最是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但……謝宴禮例外。
而且,他向來都沒有保護欲,只有殺欲。
他動了動腳,想將人甩開,但女人死死地抱着,就是不撒手。
“怎地,本督饒你不死,不樂意了?上杆子找死?”
沈青驕卻仿若聽不到一般,抱在他腳上的手收得更緊。
謝宴禮有些不耐地蹲下身子,緊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眸看着自己。
冷嗤道:“就這麼想讓本督帶你走?說說,你憑什麼?”
“憑我……我長得貌美,我身姿也曼妙,而且,我還未開苞,大人難道就不想……要我嗎?”
其他的她不敢自傲,但外在條件這塊,她很有信心,堪稱尤物也不為過。
“呵!天下美人何其多,你覺得本督缺你一個?”
沈青驕咬了咬唇,微微往前一湊,更加靠近了謝宴禮,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他們給我看了不少……那種話本,我願意同大人一起……體驗。”
話本她確實是看過,還是盛京出了名的百香樓出品。
裏面的內容也確實是很……嗯……很炸裂,隨便看一眼都能讓人臉紅心跳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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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次可謂是誠意滿滿。
“是嗎?那本督不體會一下,好像辜負了姑娘一片苦心?”謝宴禮輕據唇角,勾出一抹淡笑,饒有興緻地睥着沈青驕。
明明看着溫煦如風,可是沈青驕總覺得他這笑,讓人渾身森然。
但她顧不上其他,即便此人是毒蛇,她也要攀上。
“大人……您帶我走,好嗎?”又是嬌媚的嗓音,能把人骨頭酥脆的那種。
謝宴禮捏着她的下巴,細細地端詳了好一會兒,忽地將人從地上提了起來,拽着就轉身折返回剛才的那艘畫舫。
疾風不知自家主子要做什麼,忙跟上勸道:“爺,不可。”
跟在謝宴禮身邊這麼多年,見慣了多少權貴還有死對頭想要給他家大人身邊塞女人的,可從未有人能成功。
今晚這女子,看似柔弱無害,但其實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有意為之。
他家主子不可能看不出來,可明明看出來了,為何還要順她的意?直接交給他們帶回衛廠,嚴刑拷問,不是更好?
“無妨,本督陪她玩玩。”謝宴禮薄唇微動,人已經拽着沈青驕上了畫舫。
今夜,有太多不識趣的人了,他不好好配合一下,豈不辜負。
既然她也想玩,那就……玩玩!
畫舫從外面看着,跟湖上的其他畫舫無異,但一進到裏面,鋪天的血腥氣頓時充斥着整個鼻腔,刺鼻得很。
而這血腥氣正是地上殘留的一大灘鮮紅的血液散發出來的。
沈青驕聞到這味,下意識地蹙了下眉。
即便在司密局待了這麼多年,她的手上也不幹凈,沾過不少人血,但她依舊不喜歡這血腥氣,會讓她犯噁心,甚至還會讓她頭疼。
偏偏謝宴禮還不做人,直接就將她往那一灘血中推了過去。
她一個踉蹌,腳步不穩,人直接就撲倒在那灘血上,頓時她整個上半身都沾滿了血,臉上也被濺上去不少。
她這次是真的驚叫出聲,差點沒管住嘴巴就問候謝宴禮全族祖宗了,好在她及時反應過來,控制住自己。
她顧不上其他,忙支起身子,坐在地上開始往後撤退,待身子抵在船艙的牆板之後,雙手才嫌惡地往地上擦去,試圖將手上沾着的血液給擦掉。
直到她感覺到手上和手臂上都傳來摩擦后火辣辣的疼痛感,她才停止動作。
而後抱着兩隻膝蓋,縮在角落處開始簌簌發抖起來。
謝宴禮全程都盯着她,並未在她臉上找到破綻,因為沈青驕不喜血液是真的,所以臉上呈現出來的害怕自然看着也真。
他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捏住她的下巴,睨着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