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能不能瞞過殷珩,就看你咯
沈青驕驚慌無措地拽住他,但並未能拽動他,反而被他拽着走得更快了。
“謝宴禮,你瘋了嗎?你要做什麼?殷珩馬上就要進來了。”
謝宴禮只是回頭看着她笑了笑,可沈青驕覺得這笑詭異地很,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謝宴禮將她拽到床邊之後,便放開她的手。
他竟上前掀開殷華的被子,而後將人抬起,直接就往床底下塞了進去。
沈青驕被他的一系列操作驚得目瞪口呆,正想開口說什麼之時,就被他拽着翻上了床。
他將被子一拉,把兩人蓋住,才抱着沈青驕一翻,她便直接壓在了他身上。
“能不能瞞過殷珩,就看你咯。”
沈青驕都被他弄懵了,看她?怎麼看?她怎能瞞得過殷珩?
而這時,門口那邊也傳來‘嘭’的一聲,門被殷珩強制打開了。
沈青驕垂眸看着自己身下的謝宴禮,腦子嗡嗡的,但也就一會兒,她便反應過來。
她將被子拉高,順勢將自己肩上的衣服拉下來,露出瑩白軟滑的香肩。
殷珩急匆匆進來,正好就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肩頭,腳步一頓,生生止住了要繼續往前的腳步。
沈青驕也適時回頭,下巴抵在白皙的肩膀上朝他看了過來,隨即假裝驚呼一聲,將被子拉上來直接蓋住肩膀,才顫着嗓音說道:
“大哥,你……你怎麼進來了?”
殷珩低垂着視線,但臉上神情陰沉,明顯很不高興,“你這是做什麼?”
“我……”沈青驕支支吾吾。
“你到底在做什麼?”殷珩的聲音再度響起,夾雜着怒火。
“我……大哥,今夜是我和五哥的洞房花燭夜,我們……”
沈青驕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殷珩再傻也能聽懂。
可他並未因此消氣,反而,怒火更甚。
“五弟身子抱恙,你怎可……”
“大哥,我……我一時沒忍住,對不起……”
殷珩很生氣,但這種時候,他也不好上前去將兩人分開,只好轉身。
“你穿戴整齊,我要讓府醫進來給五弟瞧瞧。”
“好,那勞煩大哥到外面等等。”
殷珩拂袖氣憤往門外走,順手將自己暴力弄開的門關上。
沈青驕這才慌忙從床上下來,將謝宴禮拽起來。
“你趕緊走。”
這一次謝宴禮倒是沒有和她作對了,順着她的力氣就從床上起來。
但他並沒有馬上走,而是將床底下的殷華弄出來,重新放回床上。
“我就在外面,要是殷珩敢對你做什麼,你喚我。”
“不用,你趕緊離開殷府,他不會對我怎樣。”
“我不放心,你別管我。”
謝宴禮再度從窗口翻了出去,將窗子恢復原狀后,他才閃身貼着牆邊站定。
殷珩今晚明顯來者不善。
他太清楚殷珩這個人了,陰鷙又有些癲狂,並非什麼善茬。
沈青驕整理好衣服,又檢查了一遍殷華,確定他好好的,才長長呼出一口氣,而後朝門口走去。
她將房門打開,殷珩聽到動靜馬上便轉過身來。
看向她的目光帶着強勢的審奪。
片刻后,才收回目光,徑直朝房中走去,緊跟其後,是府醫。
竟不是託詞,真的帶了府醫來。
難道是她多想了,殷珩根本就沒有發現謝宴禮進來這裏了?
可他破門而入這點,還是讓沈青驕不敢放鬆警惕。
若他真的沒有懷疑任何東西,真的只是來看殷華,不該在她聲明了已然歇下了,他還要闖進來。
沈青驕猜不透他,便只好藏起心思,跟着他們的腳步一同進去。
府醫已然在床邊為殷華號脈,殷珩依舊一副冷肅的模樣,站在床邊看着殷華。
見沈青驕進來,乜了她一眼,視線再度回到殷華身上。
片刻后,府醫診完了脈。
殷珩忙問,“可有什麼事?”
“大公子安心,五公子並無大礙,明日便會醒來。”
“那……”殷珩想再度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又不知如何開口,便有些不悅地看向沈青驕,但話依舊沒能說出口。
府醫見他欲言又止,以為他是擔心什麼。
“大公子有話不妨直說,老夫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說。”
殷珩直接將難題拋給沈青驕。
可沈青驕根本就不知他要她回答什麼?
她一臉茫然地看着殷珩,“大哥是要我說什麼?”
“還能有什麼,就你剛才……和五弟……”他實在是難以啟齒。
剛才?和殷華?
沈青驕頓時恍然大悟。
但讓她說,她也覺得難為情。
可面對着殷珩冷沉的眸光,她又不得不開口,“大哥可是問我和五哥剛才……同房的事?”
殷珩不吭聲,但他盯着她的目光又冷得瘮人。
她縮了縮脖子,也明白了,他想要她問什麼。
她朝府醫看去,露出一抹笑,才有些難為情道,“大夫,我今晚想和夫君……圓房,他身子骨弱,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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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醫沒想到沈青驕會直截了當問出來,老臉也不禁一紅。
但到底是醫者,見過不少世面。
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五公子雖身子骨羸弱,但並不代表他不能行人道。”
“但五公子身子這般,切記輕揉着,倒也無妨。”
沈青驕臉一紅,想反駁,話到了嘴邊又卻不知如何開口。
明明她和殷華什麼都沒?
殷珩也忍不住了,終於開口,“剛才我破門而入之時,看到青兒妹妹正壓着我五弟,不知……這會不會影響身體?
大夫有些驚訝。
“剛剛五公子和五夫人已經同房了?”
沈青驕不能否認,畢竟剛才殷珩可是看見了。
她只好硬着頭皮撒謊,“嗯,同房了,不過就一小會,大哥便……來了。”
大夫再度給殷華檢查,就連褲衩子都檢查了一遍。
才再度篤定道,“大公子儘管放心,五公子真無大礙,但房事且忍忍,莫着急。”
殷珩隨着府醫的話,視線移到她臉上。
“可聽清楚了,以後莫要再做那荒唐的事。”
“……聽清楚了。”
——以下為新增字數:
殷珩這才滿意將府醫遣退。
而他卻在一旁坐下,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沈青驕等了好一下,見他真的沒有要走的意思,忍不住開口,“夜已深,大哥不去休息嗎?”
“我不放心五弟。”
雖然沒有再多的言語,但沈青驕已經聽出他話里的意思。
他今夜是不打算走了。
可,他一個大伯哥,深夜在弟弟和弟媳的房中,不妥吧?
但她又不好說什麼,那是人家弟弟,他不放心守在這,她能反對嗎?
一時間,沈青驕竟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而殷珩在與她說明之後,便開始四處看了起來。
忽地他站起身子,走到窗邊。
沈青驕心一顫,瞬時間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清楚謝宴禮是否已經離開,若是他真躲在窗外,難保不會被殷珩發現。
她欲上前阻止殷珩開窗之時,殷珩忽地碰了碰那窗欞。
“這窗何時壞的?”
“我……我也不知。”沈青驕到底心虛,說話的語氣都忍不住弱下了幾分。
好在殷珩並未問太多,“明日着人來修繕,夜裏冷,可不能凍了五弟。”
“好。”沈青驕忙應下。
殷珩又在房間其他地方看了看,才將視線移回到沈青驕的臉上。
“你若是累了,便回你之前的房中去睡吧,今晚我守着五弟便好。”
“啊?哦。”沈青驕有些意外,可又有些擔心。
她倒是不想留在這房裏,只是謝宴禮要是還在窗子外面,等下會不會被殷珩察覺?
可她又不好說她也留下照顧殷華,畢竟她並不是很想留下。
“那我先去休息了,今夜就勞煩大哥了。”
“嗯。”
沈青驕這才忙轉身,三步做兩步離開了新房,快速回到她之前的住的房間。
房間裏她之前的用具還都原封不動放着這,看着熟悉的環境,沈青驕這才鬆了一口氣。
果然,還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舒服。
只是新房設在殷華的房中,大家包括她自己,都以為她今夜不會回這間房。
所以,這裏並未提前燃好取暖的火炭。
她不得不先將炭火燃上,才走到梳妝枱前,將頭上那些繁複的珠釵全都拆了下來,還有身上的嫁衣也給脫了,只留一身中單。
房間溫度還未上來,她忍不住抖了抖,但還是走到洗漱盆前,將臉上的脂粉洗掉,才心滿意足上床。
蓋上暖和的被子,冰冷的手腳才緩和過來。
只是她剛閉上眼睛,準備美美地去面見下周公之時,她房間的窗子處也傳來一陣陣敲擊聲。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一個骨碌就坐了起來。
謝宴禮那狗不會追到這來了吧?
‘篤篤’聲再度響起,她不得不起身汲着鞋子走到窗邊。
這次沒等她開口,某人的嗓音就傳來,“是我。”
沈青驕很是無語的雙手交叉環胸,並未立即給他開窗。
“你大半夜不回去睡,你又來這幹嘛?”
“驕驕乖,開窗。”某人雞同鴨講。
“你回去,我累了,我想睡覺。”
“我也累了。”
“那你就回去。”
“開窗。”
“不要。”
“那我現在變喊人,想來殷珩很樂意在這見到我。”
窗子果然呼啦一下就被沈青驕開了。
“真是無賴。”
謝宴禮很是愉悅地翻了進來,而後將窗子又嚴嚴實實的關上。
沈青驕沒辦法趕走他,索性不理會他,徑直走到床邊,脫了鞋就翻身上床,蓋上被子準備睡覺。
只是她沒想到某人也如同回到自己房中一般,邊朝她這邊走來,邊扒自己身上的衣服。
待扒得如同沈青驕一般,只剩一身中單,才住手,而後掀開沈青驕的被子,也鑽了進來。
沈青驕睜眼瞪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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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準上我床。”說著,手也抓着被子,將其掖了過來,不給他蓋。
“你這又沒有第二張床,不睡你床,我睡哪?”
“愛睡哪睡哪。”
“可我就愛睡驕驕旁邊。”
說罷,也開始和沈青驕搶被子。
奈何沈青驕完全不想讓他,他也就只好將人連帶被子一起抱入懷中,再趁着沈青驕沒能使力之時,鑽入被子,將她整個人抱了個滿懷。
“你放開我,你沒沐浴,臟,我不要你抱。”
“我來時洗過了,你難道沒發現我今日穿着和平日不同?”
“沒發現。”
“沒良心。”
“反正我不要你抱,臭。”
“哪裏臭?明明香得很,你聞下。”
某人不要臉,將沈青驕的臉按到他的胸膛上。
然他身上的中單經過兩人一番‘爭鬥’,早已亂了。
沈青驕的臉貼上其胸膛之時,已然沒了他衣物的遮擋,直接便貼在了他堅實的胸肌之上。
謝宴禮的身材很好,這也是每次沈青驕無法抗拒他的其中一個原因。
此刻貼着他的胸肌,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便不斷在腦中盤旋。
她竟貼着,也不想動了。
感覺到她的溫順,謝宴禮唇角揚起一抹笑,抬手輕輕撫着她的背脊。
“驕驕,我們可是說好的,今夜洞房花燭夜,得跟我,你莫不是忘了?”
沈青驕:“……”
她不想應他。
她和別人成婚,卻要和他洞房,什麼道理?
但她現在是了解了謝宴禮,他這個人根本就不講理,無賴一個。
他自己決定的事,她說再多,也是徒勞。
“當然,若是驕驕不樂意,我也不會勉強你的。”
呵呵!沈青驕冷笑一聲。
她早就在他身上體會過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而且他這副模樣,真的很像一個綠茶精。
“驕驕,你怎地不理我?”
“……”
“你若是不說話,那我便當你也是同意的?”
話音剛落下,某人的手就已經從她衣擺下鑽入。
她能說不嗎?
顯然不能。
因為某人已經開始在她周身點火。
他的掌心滾燙,不但燙着她的身,還燙着她的意識,任由其帶領着自己一點點淪陷。
窗外的風一掃方才的溫吞,盤旋窣窣的摩擦聲。
沈青驕在謝宴禮的輕磨慢捻中,呼吸漸漸氣促了起來,細密的汗珠交混落下。
她眼中朦朧,如水般的眸色,隨着起伏蕩漾開來。
紗帳拖拽在地,帳中的濕熱與室內的暖融氣息交融,彷彿交混着無限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