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打視頻
“嗨！”
“剛才我在台上看到你了。”
女孩兒朝秦煜打招呼，笑得很甜很純粹。
清秀的女孩兒，像一朵潔白無瑕的梔子花，更是萬千少年們心中的初戀模型。
這樣無害的女孩兒，往往令人無法拒絕。
但秦煜卻語氣冷淡地指了指自己的朋友。
“請你上來的，是那位先生。”
秦煜示意姑娘去跟自己的朋友聊天，絲毫沒有接茬的意思。
“但我想認識先生呢。”
女孩兒歪了歪頭，笑着說出自己的意願。
“我叫若耶。若耶溪出若耶山，浪影溶溶入醉顏。”
“當年西施浣紗的溪水名，就是若耶溪哦。”姑娘主動自我介紹。
秦煜默了默，淡聲道：“秦煜。沒有典故。”
若耶聞言笑起來。
不知是滿意秦煜的回應，還是覺得秦煜在說冷笑話，用笑來附和。
“很高興認識你，也很高興你喜歡我寫的歌。”
若耶非常自信大方，朝秦煜伸出纖細白凈的右手。
但秦煜連看都不看，直接拒絕道：“男女授受不親。”
若耶愣了一下，隨後又笑起來。
“你人真有意思。”
若耶笑道：“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知道這個禮儀，並去恪守它了。”
“怪不得先生身上帶着股貴氣，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翩翩君子，昭昭威儀。”
若耶不僅沒生氣，反而誇秦煜乃君子行為。
長相小家碧玉，情商高、還有文化底蘊的姑娘，誰會拒絕跟這樣的人成為朋友呢？
然而秦煜簡單粗暴地否了對方的臆想。
“你想多了，我只是有潔癖。”
秦煜說這話的時候，看都沒看女孩兒，而是抬手示意調酒師續杯。
若耶愣了一下，隨後不知是緩解尷尬還是真覺得有趣，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秦先生，我從你身上看到了坦誠！”
若耶笑道：“既然秦先生不喜歡我說，那我猜先生應該喜歡藏區人民的那種打招呼方式，”
說著，若耶雙手合十，朝秦煜微微鞠了一躬。
若耶做的動作，是藏區人民常用的一種打招呼方式。
不過秦煜沒給任何反饋。
“還有一種，我敢打賭秦先生肯定不知道！”
若耶絲毫不介意秦煜的冷淡，而是自顧自地繼續。
秦煜端起酒杯，轉頭看向若耶。
若耶看到秦煜看她后，突然調皮地伸出舌頭。
“哈哈哈！意不意外？”
若耶“咯咯咯”地笑起來，對秦煜解釋道：
“我沒調戲你哦。吐舌頭真的是當地一種特殊的打招呼方式。”
若耶的解釋沒錯，笑容也很甜。
甜美的姑娘，因為做了略顯調皮的動作，更增添幾分鮮活。
這樣的女孩兒，讓人容易回憶起美好的少年時光，也容易淪陷。
然而秦煜卻起身離開了吧枱。
從沒被男人拒絕過的若耶，愣在了原地。
角落處暗自觀察的秦煜朋友，無奈地閉了閉眼睛。
“秦貴公子就這個德行，若耶小姐不要介意，我陪你喝一杯吧。”
秦煜朋友扶額走來，熟練地安慰第二批受害者。
若耶沒說話，盯着秦煜，臉上滿是不甘。
秦煜端着酒獨自坐到沙發上。
喝了兩口，覺得無趣正要離開時，手機突然彈出一個視頻通話。
來電人，涼晚風。
秦煜皺眉，直接點了拒接。
視頻被掛斷後，隔了大概一分鐘，手機進來一個電話。
秦煜看到來電人後，毫不猶豫地接了。
“爸爸，你怎麼不接我的視頻呀？”
一個奶聲奶氣從聽筒里傳出來，語氣中還帶着幾分不解。
“是你打的呀。”
秦煜臉上的冰霜剎那間消融，並露出了個溫煦的笑。
包廂里的人，全部睜大了眼睛。
因為他們看到A市秦貴公子，竟然對着電笑容滿面！
也不知道跟誰打電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
兩位朋友盯着包廂門口，慢慢地湊到了一起。
“秦少有對象了？”
“不知道啊！笑成這樣……不能是啥上身了吧！”
“卧槽！你別說這種話！不過……”
“真有可能！”
……
秦煜一邊在電話里騙自家兒子在加班，一邊往樓下走。
想到電梯裏沒信號，秦煜走的樓梯。
電話里，秦古意小朋友說了下午跟媽媽乾的事，同時表達臨睡前想跟爸爸視頻的願望。
秦煜腳下生風，對秦古意道：
“那你等爸爸兩分鐘，爸爸等下給你打視頻過去。”
說著，秦煜掛斷了電話，穿過音樂聲和說話聲交雜的清吧大廳。
秦煜來到外面，掃了眼四周，最後坐進了車裏。
“嗨~兒子。”
秦煜打過去視頻電話，接通后穿着成套卡通睡衣的秦古意出現在屏幕里。
“嗨~爸爸！”
小傢伙揮手，用同樣的句式回應秦煜。
秦煜笑道：“你要睡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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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古意點頭，“我明天要去上幼兒園，媽媽讓我早點睡覺。”
秦煜看了眼後面的背景，皺眉道：“你一個人睡？你媽媽呢？”
秦古意以為秦煜想找涼晚風，於是從床上下來，一邊往卧室外面走，一邊對秦煜道：
“媽媽在書房呢，我帶你去看媽媽。”
秦煜心中莫名一悸，不用二字還沒說出口，屏幕里就出現了涼晚風的背影。
書房裏，涼晚風對着電腦在工作，身上穿着居家服。
頭髮用一根素簪子簪着，有幾分慵懶風。
秦煜第一次見這種打扮的涼晚風，跟平時截然不同。
“媽媽，我可以進來嗎？”
秦古意敲了敲敞開的門，禮貌地詢問，並且同時說明原因:
“我在跟爸爸視頻，爸爸想看看你。”
秦煜被秦古意的一聲“媽媽”嚇得一激靈。
又被一句“爸爸想看看你”給干無語。
他可不想看涼晚風！
但局勢容不得秦煜回應和駁斥。
涼晚風轉過身後，一張明艷的臉立刻出現在秦煜的屏幕里。
拋開其他的不談，秦煜得承認，涼晚風的長相很驚艷！
毫無修飾的素顏，猶如出水芙蓉。
涼晚風回頭的剎那，秦煜當下卻忘一切的雜念。
秦腦海中不由地浮現“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這句話。
“什麼事？”
涼晚風讓秦古意進來，對着屏幕淡聲問道。
涼晚風沒有起伏的聲調，讓秦煜回過神來。
“孩子都要睡覺了，你怎麼不陪一下？”
秦煜不滿地道。
涼晚風皺眉，“他自己能睡。”
“他自己能睡，和你不陪，這是兩回事。”秦煜同樣淡漠地回。
涼晚風目光微沉，“你是來找茬的嗎？”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涼晚風冰冷且帶着警告意味的目光。
會讓秦煜莫名地有些害怕。
秦煜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不對，於是梗了脖子。
“是！”
秦煜硬聲承認，並道：
“既然你堅持接回孩子，那我作為孩子的父親，就有權利監督。”
涼晚風掃了眼秦煜身後的背景，冷笑了一聲。
“這麼閑，那你現在過來陪他吧。”
秦煜剛想賭氣說過去就過去。
但聞到身上的酒氣，秦煜到了嘴邊的話，又咬着牙咽了回去！
“涼晚風，現在是你在照顧孩子！”秦煜提醒。
憑什麼指示他過去啊！
“知道是我在照顧孩子，那就閉嘴！”涼晚風眸子一冷。
秦煜：“……”
秦煜一口氣上來，但還沒來及回擊，視頻被掛斷了。
再打過去，視頻還是被拒。
再打，視頻響到自然斷掉
“涼晚風！”秦煜氣得咬牙！
涼晚風肯定是關機了，並且把手機收起來了！
秦煜心道，不行，他還得給他兒子買個手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