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一萬武道幣
對於人族的惡意,她早就習慣了。
說實話,她就想活着。
“唉,翅膀被割了其實也還好。”
“這樣就認不出我是罪族了。”
女孩自言自語道,然後又想起了自己還有一對翅膀。
很快,她彷彿下定決心一樣,從廚房拿起一把菜刀。
“只要我把翅膀砍了。”
“帶着那一萬武道幣,肯定會生活得很好吧?”
這個想法如同夢魘一般,瘋狂的湧入女孩的心頭,就在她準備付出行動時。
一道敲門聲打斷了她的做法,她害怕的把自己白天獲得的一萬武道幣藏了起來。
然後怯生生的走到門板邊,通過貓眼觀察外界。
映入眼眶的是一個小眼睛男孩,女孩認出了他,正是白天幫助她的那個。
但她並不開心,她的表情有些黯淡。
“果然,幫我的目的是為了錢嗎?”
“這就找上門了?”
外面的小眼睛男孩正是陳小羽,他調查清楚了。
白天那個小女孩雖然殺過人,殺的是她的養母,陳小羽通過自己王級天驕的身份了解到。
那罪族女孩名為李秀,養母曾經是一名軍醫護士,在一次戰爭中,被異魔侵害。
緊接着回到人族城市休養生息,但卻誕下了李秀。
養母曾經有不下數十次想掐死李秀,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實施。
卻一直對李秀拳打腳踢,完全沒有好臉色,在又一次的衝突中,李秀罪族血脈爆發,沒有忍住,把養母殺害。
原本,不管是怎麼樣,罪族殺害人族是要處死的。
但調查員卻發現了養母的遺書,在遺書中,養母說過,她知道李秀是無辜的。
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那樣對待李秀,但她就是忍不住,因為一個罪族小孩,她的一生被毀了,她活着的每時每刻都是折磨,她遺書中表明,如果李秀不小心殺了她,那是她活該,她不追究李秀的責任。
就這樣,李秀被無罪釋放,開始了漂泊之旅。
陳小羽來此處的目的,是想把李秀接納回自己的夢墨學院。
敲了半天門,陳小羽發現對面的李秀完全沒有開門的意思,彷彿要偽裝成家裏沒有人一樣。
但以陳小羽的怒仙霸體的感知,怎麼可能不知道李秀就在裏面。
思考片刻后,陳小羽決定白天等她出來時,在跟她說明來意。
隨着陳小羽的離開,李秀鬆了一口氣。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李秀做起了自己的事情,只見她拿起一條毛巾咬住,緊接着開始割起了自己的翅膀。
活生生的整整割了半個小時,她終於把自己的翅膀割掉。
看着鏡子裏,和常人無異的模樣,李秀終於笑了。
她走到自己房間內,拿起一套衣服,那是正常人類的服裝。
是一套很漂亮的白色裙子。
往日裏,這些服裝她要割開四個口子才能穿,但現在,她可以直接穿了。
穿上白色裙子的李秀照了照鏡子,很漂亮。
緊接着,她開始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畢竟她害怕那小眼睛男孩在找上門。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那一萬武道幣,是她重獲新生的希望。
拿起武道幣,李秀想數一數數量對不對,畢竟白天那麼多人在,她不敢數。
只是有些奇怪,為什麼那些武道幣是連在一起的?
發覺這一幕的李秀有些不敢置信,她顫顫抖抖的把所有武道幣拿了出來,卻發現都是假的。
“假的,都是假的。”
李秀喃喃自語,眸子中帶着死氣。
......
天空逐漸明亮,清理街道的工人出門了。
有一個老人家在打掃衛生的時候,在某個角落處發現了一具墜樓的屍體。
李秀死了,帶着無邊的絕望,死在了即將迎來曙光的清晨。
不遠處,某個小眼睛男孩在吃早餐。
在發覺某處人群匯聚時,他好奇的走了過去,想看看發生了啥。
只見他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一幕。
......
“為什麼啊?”
看着被蓋上白布的屍體,陳小羽百思不得其解,他壓根不知道發生了啥。
“明明就差一步。”
“我為什麼不直接闖進去?”
陳小羽無比的自責,雖然他知道不是他的錯,但他心裏就是難受。
“小羽啊,調查結果出來了。”
葛勝緩緩的走到陳小羽面前,抽了口煙開口道。
“是自殺。”
“死之前她還把自己的翅膀給割了。”
隨着葛勝一五一十的講解,事情的大概經過被複盤了出來。
知道真相后,陳小羽更難受了,他看着葛勝開口道。
“為什麼!”
“為什麼賠償都能是假的?“
葛勝搖了搖頭,把一個青年帶到了陳小羽面前。
青年看見陳小羽的時候,開始痛哭流涕的哭喊着。
“小羽大人饒命啊。”
“我就貪污了一萬武道幣。”
“罪不至死吧?”
看着那青年,陳小羽怒仙霸體下意識的開始運轉,無邊的壓迫感幾乎要把青年碾成血沫。
但他冷靜了下來,金色的眸子看向了葛勝。
“校長,那個王六呢?”
“他才是罪魁禍首!”
葛勝聞言,搖了搖頭。
“他死了。”
“死了?”
陳小羽有些不可置信。
葛勝看着陳小羽的表現,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嚴肅。
“是的,而且是月神教所為。”
陳小羽沉默了,他看向青年冷哼了一聲。
看着離開的陳小羽,青年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嘴裏還喃喃自語道。
“至於嗎?”
“就一個罪族而已。”
聞言,一旁的葛勝瞥了他一眼,眸子中帶着殺意。
“你貪污還有理了?”
聞言,青年趕忙低下了頭,只是表情有些埋怨道。
“我平時又不貪污。”
“就貪污了這麼一次。”
“還是個罪族的,而且才一萬武道幣。”
“幾天就花完了。”
青年是葛家的人,和葛勝是同一個家族的,硬要說的話,他屬於葛勝的侄子輩的。
“葛良啊。”
聞言,青年抬起了頭,看着葛勝有些疑惑。
“你自載吧。”
“啊?”
葛良的嘴唇泛白,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汗水彷彿小溪一般,順着額角流淌下來,濡濕鬢側的幾縷頭髮,貼在了臉頰上面。
“舅舅,您說啥?”
葛勝聞言,面無表情的又複述了一句。
“我說。”
“你自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