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第八律者（1）

前言。

——八識通人心合身圓滿。

劇情開始。

喧鬧聲？好多人的聲音啊...（耳）

但為什麼？什麼都看不到呢？

看？是什麼意思？

“小識？再不起來的話，我們都要走了哦？”

不！不要走！

順從着心中的感覺，急迫的睜開了名為眼睛的器官，心中下意識的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一位灰發女性正溫和的看着我，散發著笑意向著我走來。（眼）

她微微彎着腰，一隻手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隱隱的梅花香從對方的身上散發出來。（鼻）

“小識，起來吧，我們回家。”

“嗯！”

黃昏下，這是我們的第一次相見。

心中順着身體的習慣性，兩隻手逐漸相合，原本恐慌的內心於此刻安定了下來。（阿賴耶識）

兩隻手相互傳遞着彼此的心意。

很溫暖。（身）

眼睛，可以看到很多東西。

外界的樣子很美。

被她牽着手走在鬧市中，無數的光彩在眼中閃爍着。

滴答，滴答。

微小的雨滴開始從空中落下。

“小識，跑起來呀！要不然回宿舍的時候就要變成落湯雞嘍？”

白髮的女子向著自己揮手，微微的涼感傳遞到了心中。

啊，我要跑起來才對，不然的話，這副身體就要生病了，你一定也會傷心吧？（末那識）

兩道身影向著名為學校的地方跑去。

嗓子中散發的鐵鏽味，讓我知道，自己即將死亡。（舌）

我死了。（意）

八識完成。

第八律者-識之律者？降臨。

周圍很寂靜，因為我討厭人的喧鬧聲。

閉着眼睛的第八律者無聲落淚。

獲得了強大的力量，又能如何呢？

死去的意識，還能復活嗎？

思考，思考，思考。

第八律者睜開眼睛。

黃昏的景色，是與你的第一次相遇，也是你的死亡。

我，是你意識的衍生，亦是你孤獨渴望的朋友戀人。

第一次的相遇，你並不驚訝我的誕生，甚至是欣喜，語氣開心的將自己的心意告訴了我。

我因你開心而開心，因你痛苦而痛苦，直至你突然的死亡。

意識即將消散前，你將身體交給了我，讓我用這雙眼，替你去看更多的美好。

然而。

只有醜陋，不過短短七天的時間，害你死亡的人就已經露出了它們的爪牙，而為的，不過是你那一點可憐的救贖金？

那個白髮女孩，也因此而死。

她是我們的第二個真心朋友，有着健康的膚色，性格有些大大咧咧，還有一些愛美...

“怪..物...”

“不要殺我，求求你，求求你。”

回憶被中斷，第八律者舉起手臂，單手一握，聲音戛然而止。

崩壞羽翼於背後展開，第八律者面無表情的握着這顆星球。

世界是罪惡的。

但或者不絕對？

第八律者鬆開手掌。

不能因為個體而上升到群體，也不能因為群體而降罪個人。

那麼，就讓我再來嘗試一次吧。

一次性的天地律者權能和一次性的陸之律者權能被識之律者融合。

崩壞死斑出現在星球的表面。

金色的圖案開始轉動。

隨後，識之律者走進？融合？這個星球。

...

“古人云：滄海桑田，世事變遷，唯有真情永恆，人生當珍惜。”

教室很吵鬧，台上的教師依然自顧自的講着。

“好，這一點我們已經講完，有沒有哪一位同學願意翻譯一下這個句子的意思？”

男教師環顧着台下，心中無奈一嘆，這一次又要讓華同學來嗎？

“華同學，可以請你來翻譯一下嗎？”

名為華的人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緩緩站立了起來。

左手拿着書本，遮住了自己的大部分面容，而唯一露出來的眼鏡也剛好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光着。

“意思為，所有的事情都會隨着時間而變化，只有真情才能在時間的磨損下一如初見，人生應當珍惜每一個瞬間。”

教師點了點頭，臉上浮現感慨之色。

課堂還在繼續，直到午休時間。

華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前往食堂。

但，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三個非主流走向了華。

“oi，華同學~”

金髮假小子坐在了華的桌子上，一隻手把玩着蝴蝶刀。

華面色平靜，輕微起身，隨後繞過了三人組。

金髮假小子面色陰沉，眼神凶戾，示意自己的兩個跟班。

兩人對視一眼，向著華撲了過去。

在金髮假小子還沒看清的時候，華幾個走位躲過了襲擊，就像已經經歷過很多次了一樣？

華走出了班級。

“老大？”

兩個跟班顫巍巍的來到跟前，被金髮假小子踹翻在地。

“廢物！”

食堂。

華孤身一人坐在長桌上吃飯。

你，究竟是誰？

內心中，華不斷的發問，試圖找出每天都在她腦海中說話的人？

沒有回應。

轉眼間，放學時間到了。

快六點了，華心中有些緊迫，快速收拾完書包，起身離開學校。

“就是她？”

抽着煙，手臂上全是紋身，紅髮雞冠頭的肌肉男，目光死死盯着華。

金髮假小子露出了殘忍笑容：“是，只要你把她做掉，之後你想怎麼對我都可以。”

面容猙獰的惡人毫不在意對方的話語，未熄滅的煙頭狠狠的按在了金髮假小子的胸口處。

“你在教我做事？”

惡人眼神微眯：“既然你已經做好了準備，那麼我後面的兄弟們就交給你了。”

金髮假小子默默低頭，被人拉進了小巷子。

惡人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

“調查的怎麼樣？”

腳步虛浮的男人低着頭來到惡人面前。

“那個名為華的女孩沒有背景。”

“只有這些？”

惡人神色淡漠。

腳步虛浮的男人頭更低了。

“她的父親只是一個武館的師父，平常人緣不錯。”

惡人抓住了他的頭髮，將他的臉抬到了自己的面前。

“收起你那無聊的善心，你的父母，女兒，妻子都在在我的手上，你需要的成y品，也在我的手上，沒有下次了。”

“是...”

惡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將他放到了地面。

“我記得，你還沒有殺過人吧，除了那個華，還有她的父親，無關人員則全殺了，明白嗎？”

“是...”

夜幕降臨。

名為華的女孩正在下廚，如果觀察的細緻一點，可以察覺到女孩的嘴角在細微的上翹着。

昏黃的燈光，一張桌子，兩個人。

父親的面容很開心，不斷誇讚着華，雖然已經習以為常，但父親的誇讚卻總能使華的內心很開心。

一頓飯的時間不長，很快就結束了。

沐浴。

仰着頭享受着熱水帶來的溫暖，華的內心很是平靜。

【他們，要來了。】

華打了一個哆嗦，心中的恐慌開始蔓延。

快速擦完水珠，華來到了鏡子面前，凝視着自己，那無比恐慌的面容；

雙手壓住自己的胸口，想要以此來平復着跳出來的心臟。

“什麼...意思？”

鏡子中的面容變化了，雖然還是自己的面容，但華知道，對方就是那個一直在心中對自己說話的人？

紅色瞳孔注視着已經輪迴了無數次的‘華’。

【如果你需要力量，就呼喚我。】

鏡子中的人再度變成了自己，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做。

電燈泡突然閃爍了幾下，接着華的視野陷入了黑暗。

捂住胸口，華的內心似乎在告訴着自己。

有什麼重要的人，要離她而去了。

...

“下面是滄海市實時資訊，昨日，傳承了五千年的太虛武館，因為不明原因失火造成了數十人死亡，一男***，一女華...”

電視上的主持人平靜的說著什麼，很快下一個報道就開始了。

至於死亡的人，除了深愛自己的人，還有誰會在意呢？

【接下來，你要做什麼？】

藏在垃圾桶中的華沒有出聲，眼中無光的蜷縮着。

【在內心說，我也可以聽到。】、

無言。

一天，兩天，三天。

藏身的垃圾桶蓋被打開了，華將頭深深的藏在臂彎處。

等到人的動靜消失，才放鬆了身體與精神。

但，現在似乎有了一點變化，輕微的摩擦聲，時不時傳來的叫聲。

華的眼神恢復了一點神采，找尋着。

一隻幼鳥。

發著光的眼瞳注視着華，有氣無力的叫喊着。

“你說，可以借給我力量的，對吧？”

【嗯。】

華將幼鳥捧在手心，凝視着。

紫紅色的崩壞能突然出現圍繞着兩個生命。

華無數次輪迴的記憶開始復蘇。

“我想活下去，我想做天下第一，我想成為...世界之主！”

【好。】

紫紅色的力量侵蝕着華的身體，以及懷中的幼鳥。

華咬着牙，指甲刺入了皮膚，血腥在口中蔓延，視線開始模糊，腿腳開始無力。

嗓子失去了作用，骨頭開始抽動。

而幼鳥已經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去了多久，也許只是一個瞬間。

華睜開了眼睛，赤紅色的光芒開始閃爍。

走出了垃圾桶，走出了這個街道，走出了這個城市，走出了這個大陸，走出了這個星球。

而幼鳥化成的靈體，則圍繞着華，最終變成了紅色飾品，簡單的束起了長發。

“無可救藥的世界。”

【你想怎麼做？】

凝視着這顆星球，華回顧着自己的人生，下定了決心。

“我要以神州為據點，征服所有的世界。”

華身形消失，出現在了神州中所有人的意識當中。

很快，所有在神州中的人變成了紅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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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刻骨銘心的痛苦，才能催生脫胎換骨的成長。”

“去吧，為這個世界帶來戰爭，將死亡銘刻在眾人的腦海中，讓他們世世代代都恐懼戰爭帶來的殘酷！”

“然後，我就會成為你們的救世主，統領你們直至我的死亡。”

下面我們來開始一段小小的敘述。

要怎麼做，才能在短時間內，給予一個人恐懼，直至死亡時都無法忘卻呢？

相比於正面情緒來說，負面情緒相對來說可以讓人永恆記憶着。

比如說：校園欺凌。

沒錯，那一段痛苦的記憶是永遠無法忘卻的，並且會隨着時間在腦海中更加清晰。

人的腦子是會潤色的。

無論是幸福的事情，還是痛苦的事情。

那麼，回到話題，如何讓人短時間內感受到難忘的經歷，並一直恐懼着不敢再犯呢？

很簡單，最常見的就是，社死，也就是社會性死亡。

例子：當著大庭廣眾脫下別人的褲衩子。

但這還不夠痛苦，真正痛苦的事情，應該是看着自己所愛之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無能為力的局面，接着再以言語打擊，使其永遠記住這個瞬間。

當然，仇恨也會隨之而來，不過，如果對方是自己永遠無法接觸的層次呢？

更加的無能為力，更加的痛苦，但這還不夠，應該要給予對方一點希望，一點活着的希望，並不得不為了這個希望，而苟且偷生下去。

子女，就是最好的希望，不是嗎？

將其視角拉大，擴展到世界這個層面。

比較，是人類這個種族經常使用的思想。

最常見的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而現在，則是慶幸着，自己還活着，你看，別人只是孑然一身了。

以此，則會誕生，虛榮感。

以此，則會誕生，階級性。

以此，則會誕生，性之惡。

...

【看來，你失敗了。】

華面無表情的看着飛船在星球之外爆炸。

“我或許不適合做首領，那麼就用威懾來統領他們。”

...

如果，我們生活在一個擁有達摩克利斯之劍的世界。

只要犯罪，那麼就會從空中降下審判之劍將其抹去。

那麼，世界會變得更好嗎？

似乎有點理想化，畢竟犯罪這個事情，到底要怎麼界定這個範圍呢。

我借用你的橡皮擦，轉頭你誹謗我偷拿，那麼審判之劍究竟會怎麼界定這個範疇呢。

打個補丁，審判之劍會一直運行，實時監控全球。

那麼，在家裏自衛，是否算的上犯罪呢？（脫離現實的思想，不要過度思考喵，水字數喵。）

開玩笑，那不過是解決自己的個人需求，談何犯罪呢？

好，我們現在假定這個不屬於犯罪，每個人都默契的知道，自衛不會觸發審判之劍。

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呢？

首先，會有人以此來教唆實驗體，來各種試錯，從而找到漏洞。

找到平衡點后，產業鏈就會誕生。

畢竟，人的需求，或者說，慾望，是永遠都不會滿足的。

【失敗了呢，還要繼續嗎？】

王座上，右手撐着腦袋的華沒有睜開眼眸。

“已經過去多久了。”

【八千四百三十一年。】

華睜開了眼睛，紅色眼瞳略顯失色。

“為什麼，我明明已經擁有了無比強大的力量，甚至可以改變他人的意志，卻還是無法阻止罪惡的誕生。”

【因為人類，生來就是以掠奪他人的生命來活下去的物種。】

“不，至少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

【以世界的尺度來看，你所說的人，佔比太少了，無數次輪迴所誕生的善良之人，從來都是被索取着，就連死亡之後，他們的名號也一直被使用着；你所預想的，以善良之人所主導的世界，根本不可能會一直存在。】

沒有反駁，華知道內心的聲音所說的是正確的。

我，究竟該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