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曙光初現
趙法醫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猶豫和興奮，“我在地下室發現了一些……很奇怪的東西。”
楊崢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什麼東西？”
“我分析了從地下室提取的不明液體，”趙法醫將一份報告遞給楊崢，“成分非常複雜，但是我發現了一種罕見的合成藥物，這種藥物可以……”她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可以控制人的行為。”
“控制人的行為？”楊崢瞳孔驟然收縮，腦海中浮現出李華被綁架的畫面，以及實驗記錄中那些關於神經控制的字眼。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賴文真的在進行着某種可怕的實驗？
“這種藥物非常罕見，而且製造工藝非常複雜，”趙法醫解釋道，“我查閱了資料，發現只有少數幾個國家能夠生產這種藥物。”
“也就是說，我們有可能追查到藥物的來源？”楊崢問道。
趙法醫點了點頭，“理論上是這樣，但需要時間。”
“時間……我們最缺的就是時間！”楊崢焦急地來回踱步，“李華還不知道在哪裏，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她！”
他突然停下來，目光鎖定在地圖上一個標註着“華康製藥”的點上。
“華康製藥？”楊崢喃喃自語，“這家公司……”
他翻閱着之前的調查資料，發現華康製藥的董事長周某，正是之前與周老闆有過密切聯繫的人。
“趙法醫，我們需要你幫忙查一下華康製藥的資料，尤其是他們的藥品成分。”楊崢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我懷疑他們和這起案件有關。”
趙法醫二話不說，立刻開始工作。
楊崢則拿起電話，撥通了王隊長的號碼。
“隊長，我發現了一些新的線索，我們需要對華康製藥進行調查。”楊崢語氣急促，將趙法醫的發現和自己的推斷告訴了王隊長。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王隊長的聲音低沉而嚴肅，“華康製藥？這家公司背景複雜，我們需要謹慎行事。我會向上級彙報，申請搜查令。”
“隊長，時間緊迫，李華還下落不明，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楊崢焦急地握緊拳頭，他知道，每拖延一分鐘，李華就多一分危險。
王隊長深吸一口氣，“我知道，我會儘力爭取時間。但現在，你必須保持冷靜，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我們不能打草驚蛇。”
掛斷電話，楊崢心急如焚，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他必須想辦法，在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下，找到更多證據。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腦海中逐漸成型。他決定，獨自行動，潛入華康製藥內部一探究竟。
第二天清晨，一輛送貨車緩緩駛入華康製藥的後門。楊崢身穿藍色工作服，頭戴鴨舌帽，偽裝成送貨員，混進了公司內部。
他按照事先觀察好的路線，避開監控攝像頭，來到公司內部一棟獨立的建築物前。這棟建築物戒備森嚴，門口有兩名保安值守，進出都需要刷卡。
楊崢觀察片刻，發現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名清潔工推着清潔車進出。他靈機一動，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等待機會。
不久，清潔工推着清潔車從樓里出來。楊崢看準時機，一個箭步衝上去，將清潔工打暈，並迅速換上他的衣服，推着清潔車大搖大擺地進入了大樓。
進入大樓后，楊崢發現這裏的氣氛格外陰森，走廊里空無一人，只有昏暗的燈光閃爍着詭異的光芒。他推着清潔車，沿着走廊一路前行，終於在一扇厚重的鐵門前停了下來。
他注意到，鐵門上沒有任何標識，門縫裏透出一絲微弱的光亮，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楊崢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他有一種預感，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他深吸一口氣，輕輕地推開了鐵門…...
房間裏，刺鼻的消毒水味撲面而來，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巨大的實驗室。各種各樣的實驗儀器擺放得整整齊齊，數十個透明的玻璃容器里，關押着各種各樣的實驗動物，它們眼神驚恐，身體不停地抽搐着。
楊崢強忍着心中的不適，開始仔細搜查實驗室。他發現，實驗室的角落裏堆放着大量的文件和資料，其中一部分是關於神經控制和基因改造的實驗記錄。
他翻閱着那些觸目驚心的實驗記錄，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他知道，自己找到地方了。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實驗台上的一個培養皿里，存放着一些紅色的液體。他拿起培養皿，仔細觀察，發現液體中漂浮着一些細小的顆粒。
他心中一動，拿出隨身攜帶的物證袋，小心翼翼地取了一些液體樣本。
“這些樣本，或許可以成為關鍵證據...”楊崢喃喃自語道，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抬起頭，看向實驗室的另一側，那裏有一扇緊閉的房門...…
楊崢的目光鎖定在那扇緊閉的房門上，他心頭湧起一股強烈的直覺，那裏一定隱藏着什麼秘密。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聆聽。房間裏很安靜，只有輕微的機器運轉聲和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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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門把手，試探性地輕輕一推，門竟然沒有上鎖，吱呀一聲打開了。房間裏光線昏暗，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令人作嘔。房間中央，擺放着一張巨大的手術台，台上躺着一個人，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一動不動，生死不明。
楊崢快步上前，檢查了一下那人的情況，發現他還有微弱的呼吸。他伸手去解開那人身上的束縛帶，就在這時，他注意到那人手腕上的一個特殊標記，那是一串數字和字母組成的編號。
“這個編號……”楊崢的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他從口袋裏掏出之前在案發現場找到的那張紙條，上面寫着幾個失蹤者的姓名和他們的基因編碼。他將紙條上的編碼與那人手腕上的編號進行比對，發現兩者完全一致！
“原來他們真的被關押在這裏！”楊崢心中一震，他終於找到了失蹤者的下落。他急忙在實驗室里尋找其他失蹤者的蹤跡，最終在角落裏發現了一個冷藏櫃，裏面存放着幾個透明的玻璃罐，罐子裏浸泡着一些人體器官。
楊崢強忍着心中的恐懼和憤怒，打開冷藏櫃，仔細查看裏面的器官，發現每一個器官上都標記着失蹤者的基因編碼。
“這些喪心病狂的傢伙，竟然用活人做實驗！”楊崢的拳頭緊緊地攥了起來，他發誓要將這些罪惡繩之以法。他拿出物證袋，開始收集實驗室里的證據。
突然，尖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實驗室，紅燈閃爍，刺耳的警笛聲震耳欲聾。
“不好，被發現了！”楊崢心中一驚，他知道自己必須馬上離開這裏。他將收集到的證據塞進口袋，轉身就往外跑。
他跑到實驗室門口時，發現通往走廊的門已經被鎖死了。他用力地拍打着門，大聲呼救，但外面沒有任何回應。
“該死！”楊崢暗罵一聲，他知道自己被困住了。他環顧四周，尋找着逃生的出口。
這時，他注意到實驗室角落裏有一個通風管道，管道口被一塊鐵網封住。
“或許可以從這裏逃出去……”楊崢心中燃起一絲希望，他快步走到通風管道前，用力地拉扯着鐵網。
“砰！”的一聲，鐵網被拉了下來，露出黑漆漆的通風管道。
楊崢沒有絲毫猶豫，彎腰鑽進了通風管道……"等等，"楊崢突然停住，低聲說道，"這裏好像還有東西..."
楊崢貓着腰，藉著微弱的光線仔細搜尋着實驗室的每一個角落。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彷彿有什麼東西被自己忽略了。他的目光掃過冰冷的儀器，掃過沾染血跡的手術台，最後落在了房間角落裏，那台巨大的空氣凈化器上。
空氣凈化器發出低沉的嗡嗡聲，努力維持着實驗室里令人作嘔的空氣勉強可以呼吸。楊崢慢慢走近，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繞到凈化器後面，發現牆上有一塊金屬板顏色與周圍格格不入，似乎是最近才粉刷過的。
他用力推了推金屬板，紋絲不動。牆壁後面是空的！楊崢心中一陣狂喜，他掏出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撬開金屬板的邊緣。金屬板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緩緩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藉著手機微弱的光線，楊崢發現這是一個通風管道入口，足夠容納一個成年人爬行。
“就是這裏了！”楊崢沒有絲毫猶豫，將金屬板放回原位，遮蓋住洞口。他回頭看了一眼充滿死亡氣息的實驗室，轉身鑽進了狹窄的通風管道。
管道里佈滿了灰塵和蜘蛛網，空氣污濁，令人窒息。楊崢屏住呼吸，盡量不去想管道另一邊是什麼。他憑藉著堅定的意志和對真相的渴望，在黑暗中摸索前進。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看到了前方出現了一絲微弱的光亮。
他加快速度爬行，終於從管道出口爬了出來。他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慶幸自己終於逃出生天。然而，還沒等他站穩腳跟，一個冰冷的金屬物體映入眼帘。
那是一個監控攝像頭，正對着通風管道的出口。攝像頭上的紅燈閃爍着，彷彿一隻充滿嘲諷的眼睛，注視着楊崢的一舉一動。
楊崢的心臟猛地一沉，他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可能已經被對方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