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夜交鋒
“怎麼樣，老趙，有什麼發現嗎？”楊崢推門走了進來。
“死者的死亡時間確定在昨晚十點到十二點之間，死因是窒息，但奇怪的是，我在他的氣管里並沒有發現任何異物。”趙法醫眉頭緊鎖，語氣凝重。
“也就是說，兇手是用一種特殊的方法讓他窒息而死，而且沒有留下任何痕迹。”楊崢沉吟道，“手法乾淨利落，看來我們面對的是個經驗豐富的對手。”
這時，一個穿着幹練的年輕女子走進了警局，焦急地詢問着前台：“你好，請問楊崢警官在嗎？我是新聞記者劉穎，想了解一下關於周老闆失蹤案的最新進展。”
楊崢聽到聲音，立刻走了出來，銳利的目光落在劉穎身上，“我就是楊崢，你想問什麼？”
劉穎開門見山地說：“楊警官，聽說你在調查周老闆的失蹤案，請問您是否認為這起案件與最近發生的其他幾起失蹤案有關聯？您對案件的偵破方向是什麼？您……”
楊崢抬手打斷了她連珠炮似的提問，“抱歉，現在案件還在調查階段，不方便透露太多信息。如果有新的進展，我們會及時向公眾公佈。”
劉穎還想再問些什麼，楊崢卻已經轉身回到了辦公室，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調查周老闆的工作單位，他有一種預感，那裏或許隱藏着解開真相的關鍵鑰匙。
周老闆的公司位於市中心一座高檔寫字樓內，裝修豪華，井井有條。楊崢出示了警官證，向公司的前台表明了來意。前台小姐顯然已經被打過招呼，十分配合地將他帶到了周老闆的辦公室。
辦公室很大，落地窗可以俯瞰大半個城市。楊崢仔細地觀察着辦公室的每一個角落，試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他注意到，辦公桌上擺放着一張全家福，照片上的周老闆笑容滿面，妻子溫柔賢惠，兒子活潑可愛，一家人看起來幸福美滿。
“難道說，周老闆的失蹤另有隱情？”楊崢心中暗想。
為了不放過任何線索，楊崢決定在周老闆的辦公室和手機里安裝竊聽器。夜深人靜，楊崢再次潛入了周老闆的辦公室，動作輕盈地將微型竊聽器安裝在了隱蔽的角落。做完這一切后，他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辦公室，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晚上，楊崢開始監聽竊聽器里的動靜。然而，除了公司員工的日常工作彙報和一些無關緊要的閑聊之外，並沒有任何有價值的信息。就在楊崢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從竊聽器里傳了出來：“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東西放在老地方了，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東西放在老地方了，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聽到這句話，楊崢猛地坐直了身體，困意全無。他立刻調取了周老闆辦公室的監控錄像，然而，錄像畫面卻在關鍵時刻被黑影遮擋，無法看清說話之人的樣貌。
“老地方？看來這個‘老地方’就是解開謎題的關鍵！”楊崢意識到，這很有可能是兇手故意留下的線索，目的是為了引他上鉤。但他沒有退縮，反而更加堅定地想要抓住這個狡猾的對手。
通過技術手段，楊崢鎖定了與竊聽器通話的手機號碼，並追蹤到了信號來源——城郊的一家廢棄工廠。夜幕降臨，楊崢全副武裝，獨自一人驅車前往廢棄工廠。
工廠大門早已銹跡斑斑，夜風吹過，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楊崢謹慎地觀察着周圍的環境，憑藉著敏銳的直覺，他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在空氣中瀰漫。
他一步步靠近工廠內部，破敗的廠房裏堆滿了雜物，月光透過破損的屋頂灑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影。突然，楊崢的腳步停住了，他看到不遠處的地面上似乎放着一個黑色的公文包。
楊崢放慢了腳步，警覺地觀察着周圍的動靜，同時緩緩地靠近公文包。就在他伸手去觸碰公文包的一瞬間，廠房的燈光突然亮起，刺眼的燈光讓楊崢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歡迎光臨，楊警官。”一個低沉而戲謔的聲音在楊崢耳邊響起。
楊崢猛地睜開雙眼，只見賴文正站在不遠處，臉上帶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風衣，整個人彷彿與黑暗融為一體。
“果然是你！”楊崢目光如炬，冷冷地盯着賴文。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的能力。”賴文鼓了鼓掌，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但更多的是挑釁，“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抓住我了嗎？你太天真了，楊警官，你已經走進了我的陷阱！”
賴文話音剛落，楊崢腳下的地面突然塌陷，他整個人瞬間掉了下去。楊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關進了一個封閉的鐵籠里，而賴文則站在籠子外，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刺眼的燈光漸漸消散，楊崢適應了黑暗，他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鐵籠里，四周都是冰冷的鐵欄杆。賴文站在籠外，手裏把玩着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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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楊崢冷靜地觀察着四周，試圖找到逃脫的辦法。
“不，我只是想和你玩個遊戲。”賴文走到鐵籠前，將匕首從欄杆的縫隙中伸了進去，“你知道嗎，我最欣賞你這種聰明人，但也最討厭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傢伙。”
匕首在楊崢眼前晃動着，但他沒有絲毫畏懼，眼神依舊銳利如鷹隼。他注意到，賴文每次把玩匕首的時候，都會無意識地用拇指摩擦刀柄上的一個小突起。
“你在緊張。”楊崢突然開口，語氣篤定。
賴文動作一頓，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緊張？我會緊張？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楊警官。”
“你每次撒謊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摩擦刀柄上的那個突起。”楊崢沒有理會賴文的嘲諷，繼續說道，“而且，你故意把我引到這裏來，卻並沒有真正想要傷害我，這說明你還有所顧忌。”
賴文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眼神變得陰沉起來：“你很聰明，但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句話你應該聽說過吧？”
“是么？”楊崢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就在這時，楊崢突然出手，他猛地抓住賴文握着匕首的手，用力一扭。賴文吃痛，匕首掉落在地。楊崢趁機一腳踹在賴文的腹部，將他踹翻在地。
楊崢迅速從鐵籠里鑽了出來，撿起地上的匕首，指着賴文：“遊戲結束了。”
然而，當楊崢的目光掃過四周時，卻發現原本應該空無一物的廠房裏，不知何時多了幾名黑衣人。他們手裏都拿着武器，正虎視眈眈地盯着他。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楊崢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更大的圈套。
趁着混亂，楊崢利用周圍的雜物作為掩護，與黑衣人展開了周旋。他的身手敏捷，反應迅速，每一次出手都精準狠辣，很快就有幾名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賴文見勢不妙，轉身想要逃跑。楊崢見狀，立刻追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在昏暗的廠房裏展開了一場驚險的追逐。
最終，楊崢在一個廢棄的實驗室里堵住了賴文。
“你跑不掉了。”楊崢舉起匕首，指着賴文。
“你以為你贏了嗎？”賴文喘着粗氣，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你看看這是什麼？”
他指了指實驗室的角落，那裏有一台巨大的儀器，旁邊堆放着一些文件和實驗記錄。楊崢走過去，拿起一份文件，藉著微弱的光線，他看到上面寫着幾個觸目驚心的字眼：
“人體實驗報告”
“這些都是……”楊崢猛地抬起頭，看向賴文，眼神充滿了震驚和憤怒。
賴文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地走到儀器前，按下了一個紅色的按鈕。
“你做了什麼？！”楊崢意識到事情不妙，立刻沖向賴文。
然而，已經太晚了。
儀器突然發出刺眼的強光，楊崢本能地閉上眼睛。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賴文已經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句話在空蕩蕩的實驗室里迴響：
“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刺眼的光芒漸漸消散，楊崢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他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賴文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空蕩蕩的實驗室里只剩下嗡嗡作響的儀器和滿地的文件。
楊崢強忍着不適，走到儀器前，仔細觀察着它的構造。儀器極其複雜，佈滿了各種按鈕和指示燈，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他注意到儀器一側有一台電腦，屏幕上顯示着一些數據和圖表。
楊崢打開電腦，開始查看裏面的資料。隨着一份份文件的打開，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這些文件記錄了大量的實驗數據和人體解剖圖，實驗對象都是一些年輕的男性，失蹤者的照片赫然在列。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楊崢的腦海里浮現：賴文正在進行某種非法人體實驗，失蹤者很可能已經被他當成了實驗品！
楊崢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和恐懼，將電腦里的資料和實驗記錄全部拷貝下來，然後帶着文件匆匆離開了廠房。他必須馬上將這些證據交給王隊長，阻止賴文的瘋狂計劃。
回到警局，已經是凌晨三點。整個警局都籠罩在一片寂靜之中，只有值班室的燈光還亮着。楊崢快步走到王隊長的辦公室，敲了敲門。
“誰啊？這麼晚……”王隊長的聲音裏帶着濃濃的疲憊。
“王隊，是我，楊崢。”
“楊崢？你怎麼回來了？找到什麼線索了嗎？”王隊長打開門，看到楊崢一臉嚴肅的樣子，頓時睡意全無。
“我找到了賴文的藏身之處，還發現了……”楊崢將自己在廠房的發現和王隊長詳細地彙報了一遍。
王隊長聽完，臉色變得極其凝重。他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我馬上聯繫局長，申請搜查令，我們現在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王隊長拿起電話，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
“什麼？！”他猛地站起身，聲音顫抖着說道，“李華……失蹤了？還留下一封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