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出兵
這個大黎,跟自己想的那個,是一回事嗎。
袁穹一時之間陷入了懷疑。
事兒在胸中盤,讓他後續內容都沒怎麼聽。
一直到劉世雙出門點兵時,他才回過神來。
興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哎,最好是自己想多了。
整座城鎮都在動,如同一座巨大的戰爭機器一般。
到處都是人,每個人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
劉世雙站在高台發表自己的演說,將現在眾人所面臨的情況告知下去。
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要想活下去,就要今晚拚命。
一時之間,影從雲集好不熱鬧。
支持者們沒有任何猶豫,聽從其調遣,不是他們思想覺悟有多高尚,只是因為劉世雙跟他們說了實話。
順便添油加醋一番,讓諸位明白當前的嚴峻處境。
簡單來說就一句話:不去,全家等死。
所以,一家出了一口人,跟隨劉世雙東征而去。
一個時辰后。
一支軍容不整,但氣勢頗高的大軍集結完畢。
他們在臨時的調度下,能完成集結就已經很是不易了。
讓劉世雙崩潰的不是,他們中的許多人都不會騎馬這件事,不會騎馬好辦,只需要綁好固定在馬上就行。
而是大多數人連甲胄都不會穿,連兵器如何正確揮舞都不知道。
這……
可如何是好。
他們昨天,還只是平民、口糧。
今天晚上就要拿起武器,穿好鎧甲,跨上戰馬,前去廝殺。
這本來就挺魔幻的。
可是。
也沒辦法了。
時間不等人。
戰場上,鮮血與死亡會教會他們如何揮刀,砍殺。
訓練十年的老兵,可能都不如上過兩次戰場的新兵。
“出發!”
主將拔出腰間戰刃,高喝道。
得到命令,大軍立刻開拔!
六千人的隊伍,拉起了一條長十數里的線。
隊伍中。
每個人都很沉默,他們害怕,忐忑。
就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袁穹沒有騎老虎,那玩意勁兒太大,要是騎在軍中,恐怕周邊的戰馬都得廢。
他一拍馬屁股,追上了前方的法照和尚。
“我說大師,你怎麼也跟着來了?不繼續照顧那個嘴硬的傢伙了?”
身後背着箱籠,頭上無毛的一準就是法照和尚了。
“是袁道長,小僧本來不準備隨軍而來的,只是……”
“只是劉兄弟給的實在太多了?打動了大師這顆凡心?”袁穹打趣,“快說說,他到底答應了啥?”
和尚額頭青筋一跳,道士這話說的實在太功利了!
他法照是那樣的人嗎?
明顯不是啊。
“小僧知道此戰關鍵,若是敗了,代價就是數萬人命,我來此正如袁道長一樣,是為了黎民蒼生,不讓他們受到更多的苦。”
“所以,劉施主找我一說此事,我便應下了。雖然在戰鬥上,幫不了太多忙,可輔助一途,貧僧還是能出出力的。”
“這樣啊,大師慈悲心,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佛祖之腹了,告罪告罪。”
“我記得大師上次說到,你來此尋一方機緣,是要重建那金光本願寺,現在選址如何了?”
“就在寶德……”
和尚俏臉一紅:“阿彌陀佛,這是劉施主事後應下的,可非小僧索取。不一樣,不一樣的。你看,就連陳施主,都拖着病體而來。”
袁穹沒有繼續往下揪着和尚不放,玩笑歸玩笑,過了就不好了。
看着在劉世雙身邊有說有笑的陳行甲,袁穹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陳行甲,真央觀第二十七代傳人。”
“真央觀?是道士嗎?大師可曾聽聞過這個門派?”
和尚搖了搖頭:“小僧也未曾聽聞過這個門派,至於是不是道士,袁道長分辨不出來嗎?居然要來問小僧?”
和尚對這個‘袁道長’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啥啥都不知道,偏偏又法力高強。
且行事作風,跟自己之前見過的道士,完全不一樣,就沒有一點沾邊的地方。
也不知道從哪突然蹦出來的這麼一位高人。
看着和尚略顯奇怪的眼神,袁穹這回坦蕩很多。
“大師有所不知,我就是一個因緣際會從而半路出家的野道,從未有過任何系統性的學習,走到今天全靠自己命硬,身上連個度牒都沒有,哦!對,我甚至連個道號都沒有!”
“……”
這就難怪了,和尚聞后恍然大悟,對上了,全對上了。
“陳施主應該是位有道真修,他來此的目的,只是為了幫助定安軍中那位將主大人的麾下兵卒,對抗虎妖。”
“那現在咋又跟劉兄弟搞的眉來眼去了?”
“這次還真是因為劉施主許下的價碼高!陳施主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呦?這是給了什麼好處?能讓他不顧傷勢未愈,都跟着一起來?”
“許諾他一處靈山福地,讓他紮根繁衍。”
袁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這土地的誘惑着實不小,只是自己在這邊走了也不少路了,還真沒見到過什麼充滿靈氣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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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龍爪山都不如,這邊的山脈,怎麼看怎麼貧瘠,就像被誰給一次性抽幹了靈性似的。
所以,劉世雙究竟把哪座山給許諾出去了?
還是乾脆畫了個大餅。
他忍不住問和尚:“大師,這附近山林地貌,我一眼望去就沒看到什麼靈氣,好似被人給抽幹了似得,這地界是發生過什麼嗎?”
和尚沉默半晌沒說話。
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接過了袁穹的問題:“此地數百年前,曾發生過一場驚天大戰,具體是哪兩方之間的大戰,已經無從考證。
只知當時有人曾引動地脈之力,布下大陣,隨着戰況的愈發激烈,大陣被引爆了,而地脈之力也隨着那一次爆炸被抽調一空,至此這懷德縣境內,靈氣凋敝,再也孕育不出適合修士居住的福地。”
袁穹聽完,怎麼覺得這故事……
他似曾相識呢。
好像,在哪看到過這個畫面。
只不過,他看到的不是爆炸,而是封印。
嗯……罪魁禍首貌似被他找到了。
而且這時間似乎也對得上。
他有些明白了,為啥討魔軍在當時朝廷里不受待見。
仗是打贏了,可留下的……
是一地雞毛。
袁穹拱手致謝:“多謝先生解答。”
哪知那人行了個袁穹看不懂的禮。
“不敢當袁道長的面稱先生。”
“在下姓陳,名行甲。”
“性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