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碎嘴子器靈
九道不理會殷廣森的目光，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裏想着不愧是財團晚宴，伙食真心不錯。然後便埋頭吃了起來。
李夢涵有些興奮，畢竟是第一次來這種高端場合，第一次吃這麼豪華的晚餐。她不由的東張西望，但又生怕自己露怯，有些放不開手腳。
一頓飯就在尷尬中吃完了，不過還好，互相認識的目的算是完成了。
吃飽喝足，九道打了個招呼，便率先離開了。
九道剛走，殷廣森就舔着臉湊到了姜傲蕾旁邊。
“傲蕾，那人就是一個屌絲，你不會真想讓他加入探索隊吧？”
姜傲蕾聽到了殷廣森那副公鴨嗓子，不禁皺起了眉頭。
“殷公子，請叫我的全名，咱們沒那麼熟。另外王九道精通古文字，是我好不容易請來的。探索遺址很需要他，請你以後放尊重點。”說完便拉着李夢涵走了。
殷廣森看着兩女的背影，感覺一股怒火衝上腦門，不禁咬牙切齒道：“就你傲是吧，給我等着，出發以後再慢慢收拾你……”
一轉眼十天時間過去了。
這天九道在寢室翻閱資料時，接到了小雷打來的電話：“王先生，您的所有武器裝備，已經打造完成，您看什麼時候可以來試穿。還有小姐讓我轉告您，探索的時間已經確定，就在三天之後。”
“今天就可以。”
“那好，一小時后我去德輝大學接您。”
“好的，麻煩你了小雷。”
不多時，九道便再次來到莊園，見到了歐懷清。
只是此時的歐懷清，完全沒有上次的雲淡風輕，而是整個人睡癱在了搖椅上。
小雷在一旁解釋道：“歐大師為了打造武器，已經好幾天沒合眼了，直到今天清晨才剛剛完工。讓他睡一會吧，我帶您去看看成品。”
九道跟隨小雷，來到房間角落的一口冰水池前。將池水放空后，兩把灰撲撲的雙刃劍映入眼帘。
劍身長3尺，一把厚重質樸，另一把卻薄如蟬翼。劍身的色澤，看起來像是普通的石頭，卻透着淡淡的寒光。
兩把劍的劍柄，分別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龍和鳳，顯得無比威嚴。
歐懷清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雖然通紅着雙眼，滿臉的憔悴，卻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
“這是我一生最滿意的作品了，以後很難超越了，也很難再尋到這麼好的材料了。”
九道看着老人消瘦的面龐，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只好深深鞠躬道：“謝謝您！”
歐懷清似乎看穿了九道的想法，微笑道：“跟你沒關係，只是我個人的工作習慣罷了。不一口氣完成，我根本睡不着。”
“但為何是兩把？”
“好材料難得，我便用餘下的給姜丫頭打造了一把。正好一雌一雄，乃是龍鳳呈祥之意。”
九道有些尷尬：“這……我倆一塊用不太好吧。”
“你這小夥子，年紀不大怎麼如此封建。你們兩個，馬上就要成為出生入死的好戰友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歐懷清說著便拿起兩把劍，繼續解釋起來。
他先是拿龍頭劍砍向一把合金錘，只見小腿粗的合金錘應聲而斷，變成兩截。
“龍頭劍鋒銳無匹，哪怕遇上普通的天外隕鐵，也可一刀兩斷。”
歐懷清說著，又拿着鳳頭劍砍向一座石台。
九道只覺眼前一花，那石台便悄無聲息的斷成兩截，且截面如同鏡面一般，異常的光滑。
“鳳頭劍無聲，是極速之劍，可殺人於無形。”
歐懷清解釋完，便將龍頭劍塞給了一臉震驚的九道。
龍頭劍入手沉甸甸的，九道來回打量了很久，上下摩挲，愛不釋手。
“你好啊主人，非常感謝你，把我從暗無天日的石頭中解救出來。”
九道一驚，四處張望，想看看是誰在說話。
手中的龍頭劍輕顫：“你果然能聽見我說話，是我啊主人！我在這！”
此時劍身在九道眼中，開始變得有些透明，劍身內部一個米粒大小的圓球，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九道搖搖頭，心裏告訴自己：幻覺，一定是幻覺。
“笨主人，是真的，不是幻覺啦。”
九道：你竟能感覺到我心裏的想法？
“當然了，只要你把我握在手中，我們就可以溝通啦。無聊了幾太久了，終於有人能聽見我的聲音了，好開心呀……”
這時歐懷清拍了拍愣住的九道：“你怎麼了小夥子？”
九道回過神來，見歐懷清的神色沒有異樣，便對他搖搖頭，表示沒事。
看來發生的一切只有自己能感知到。
想到這裏，他也不再聽龍頭劍的嘮叨，開始摒除雜念，專心試劍。來回劈砍感受一番后，便告別歐懷清二人，返回了學校。
寢室中，九道躺在床上，再一次握住龍頭劍。
“臭主人，好討厭啊，你都不理人家，嚶嚶嚶！”
雖然這聲音真的很萌，但一想到這只是把劍，九道就有些心理不適了。
“你究竟是個什麼生物？劍中的小圓球是你的本體嗎？我原來只在小說里看到過器靈，你是器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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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靈？你說的小說我也看過耶！準確的說，你挖出的一整塊母石，都算是我的本體，但劍中的元丹是我的核心。”
“那你真是器靈？唉，果然小說都是騙人的，器靈不是只有簡單的意識嗎？哪有這麼碎嘴子的。”
“哼！你不喜歡我了，不愛我了，人家不想理你了。”
九道輕撫額頭，有點惆悵，只能感慨這器靈太有個性了。
“人家原來也不是這樣的，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鐵鐵。
直到我開始誕生意識，那時候什麼也不懂，只是沒得感情的活着。
後來因為我很堅硬，被一些人當作神石供奉。那時總會有人找我聊天，雖然他們聽不見我的聲音……
直到幾十年前，一場地震摧毀了我的家園，我也被裹成了石頭……總之人家很寂寞的。”
說到這裏，劍中傳來了失落的情緒。
九道一聲輕嘆，器靈依舊延續着嘴碎的風格，過於詳細的敘述了它的經歷。
但如果把它當作一個人來看，無數年的孤寂，便是無比可怕的酷刑。
這點對剛剛在夢中當過樹的他來說，是可以感同身受的。
一人一劍之間的氣氛陷入了尷尬，九道開始轉移話題：“書里說器靈除了活過漫長的歲月、見多識廣之外，還能給武器加持攻擊，甚至能獨立操控武器戰鬥等等。你都有什麼功能？”
器靈難得的沉默了一會，像是在思考。
“額……你說的這些功能我暫時沒有，不過我會想辦法學的。而且我可以陪你聊天啊主人，人家可是萌妹子器靈呦。能說話的劍欸，多酷啊!”
九道再次扶額：“呵呵，誰陪誰呀！就知道不該對你有期待，沒用就說沒用，扯那貓簍子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