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琴酒安全屋慘遭重創
朗姆遲疑,這話再怎麼委婉,他也聽出了BOSS的忌憚。
——那可是一照面就差點將BOSS馬甲扒了的存在啊。
不等朗姆回話,BOSS直接下令:“讓琴酒看着我們的莫里亞蒂先生,萬一他抱有不軌企圖,琴酒還能直接武力鎮壓。”
一力破萬,亘古不變。
朗姆一臉受教了:“是,我這就安排下去。”
是他想少了,那樣一個人物一舉一動定然有極深的目的,就算沒有——想想那些國際大案、要案、懸案,朗姆就一個激靈,不可能沒有的!
BOSS拍板定案:“既然他已經成為組織的代號成員了,警惕之餘也要儘快將他完全掌控,組織需要他的智慧。身份方面,我會再讓人查實的。”
“是。”
“對了,我要換家療養院,苦艾酒之後會將地址發給你和琴酒。”
電腦熄滅,朗姆站在原地盯着監控顯示器久久不語。
BOSS在這家療養院還沒待幾日,這就要連夜搬家了?
他看着監控里瑟瑟發抖的偵探,莫名有種BOSS也在發抖的錯覺。
時間回到第二天凌晨,3號組織基地。
琴酒任務完成後,來基地喝杯酒抽根煙放鬆下心情,手機里便收到了朗姆讓他帶新人的郵件。
未來歸屬行動組嗎?
琴酒查了下新人的資料,朗姆親自綁進了組織,BOSS好奇見了一面后,直接提拔成代號成員。
晉陞速度太快了。
看來新人必有獨到之處!
琴酒直接電話聯繫了貝爾摩德詢問情報,誰知貝爾摩德來是來了,提起波本卻跟失了智似的誇了一早上。
這是把腦子忘酒店了?
琴酒隨手將煙蒂扔進一旁的袋子裏,拿起沙發上的黑禮帽戴上。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靠近貝爾摩德,墨綠的眼眸緊盯着她,周身縈繞着經久不散地肅殺氣息。
“你最好給我正常點,不要讓我把你扔進實驗室看看腦子。”低啞暗沉的嗓音給人一種靈魂深處的危險壓抑。
貝爾摩德輕咳一聲,將放肆外露的氣息收斂。
“走吧,我們去見見波本~”
緊跟上大哥的伏特加墨鏡下的眼神一言難盡,貝爾摩德好不容易正常點,結果念起波本這個代號時又蕩漾了起來。
“貝爾摩德,你要是想跟波本調酒,等我與大哥見過人了再說。”伏特加認真地提意見。
“小可愛不願意呢。”貝爾摩德一臉遺憾,她沒有反駁伏特加的話,水綠色的眼眸碧波輕盪,魅惑橫生。
一想到偵探在小黑屋可憐兮兮的模樣,她不由得舔舔嘴唇,心動極了。但偵探是帶刺的,那雙犀利的能看透一切秘密的紫灰色眼眸讓她無比忌憚。
“小貓咪是會撓人的~”她嘆息。
看到她這副模樣,伏特加打了個寒顫,蹭了蹭身上的雞皮疙瘩,不敢再說話了。
琴酒嫌棄地扔下一句:“我要吐了。”
貝爾摩德哼笑,琴酒和伏特加是欣賞不來偵探的性感了。
負一層很快就到了,貝爾摩德來到辦公室前,伸手打開門。
房門打開,走廊的燈光劃開辦公室的黑暗,正好照到牆角的降谷零身上。
降谷零遲疑抬頭,緊閉着眼睛,臉色難看得厲害,手不受控制地發抖。
“克麗絲姐姐。”
儘管沒有睜開眼去看,他依然嗓音沙啞地叫出來人的名字。
他想強逼着自己站起來,卻因蹲得太久雙腿發麻而跌倒在地上。因為恐懼黑暗,額上沁滿了冷汗,發抖地縮在牆角,唇瓣沒有一絲血色。
適應了下光亮,他緩緩睜開眼睛,露出那雙充滿水霧的紫灰色眼眸。
偵探紫灰色的眼睛眨了眨,裏面的水霧迅速消失,唯有稍紅的眼眶能看出他的些微狀態。
貝爾摩德看向牆角的小貓,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明明是慘兮兮的小奶貓,卻非要強做出一副有爪子的小野貓模樣,真是——太讓人想欺負了。
她臉上的笑容逐漸失德。
“真是狼狽呢,偵探。”她好整以暇地欣賞了片刻這幅美景,腳步輕盈地來到降谷零身邊,憐愛地摸摸降谷零的臉頰——被躲開了。
在她對偵探還有興趣時,她並不在意偵探的抗拒。畢竟小奶貓不情願的姿態也很誘人,若能拐到床上去……
門口,伏特加又打了個哆嗦,心裏毛毛的。
貝爾摩德這女人真不是活久了心理變態了吧?
牆角邊,降谷零一眼看出貝爾摩德在想什麼主意,鼓起臉頰氣鼓鼓地瞪了她一眼。
他將手放在貝爾摩德掌心,用輕快又認真地聲線說:“克麗絲姐姐來得很及時,我就不計較你故意看熱鬧啦。”
“我的榮幸。”貝爾摩德沒忍住捏了下他無力的手,在心裏不禁感慨,偵探他真是又甜又軟。
藉著貝爾摩德的力量站起身後,降谷零迅速鬆開她的手靠在牆上緩了緩,微紅着耳根害羞地強調:“不可以吃掉偵探大人哦,偵探大人還是小孩子!”
他似乎用特別幼齒的語氣說了特別可怕的話。
伏特加墨鏡差點掉下來,欲言又止。
貝爾摩德覺得小可愛有趣極了,每天都在給她新的驚喜。
“不要廢話了,波本。從今天起,你跟着我做任務,向我證明你不是廢物。”
早就不耐煩的琴酒冷冷說著,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裏,正準備拿出打火機時,聽到波本理直氣壯地嚷嚷:“我不喜歡煙味,不許在我面前吸煙。”
貝爾摩德雙手環臂站在一邊看熱鬧。
伏特加站出來斥責道:“你怎麼跟大哥說話呢,大哥想在誰面前吸煙就在誰面前吸煙,還用得着你允許?”
降谷零沒有搭理他,紫灰色眼眸微微上挑,意外顯露出幾分銳利。他看向琴酒,驚人的洞察力使那雙眼睛彷彿太陽下徐徐生輝的寶石,犀利冰冷又刺眼灼目。
所有被這雙眼睛注意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戒備起來,彷彿被他注視着,暗地裏不為人知的陰私都將無所遁形。
琴酒和伏特加身上雜亂分散的信息倒映在眼裏,降谷零一邊整合信息一邊分析真相,語速飛快地說出一長串話。
“眼裏的紅血絲,身上硝煙味兒和血腥味、酒味兒,某個地方獨有的甜點味道,基地軍火氣息,鞋底的泥巴……”
“你們昨夜去做任務了,在千代田區。殺人?不,是交易。看來是交易的人臨時反悔,你殺了他滅口。連夜回來后先去安全屋洗澡換衣服,哦——你這座安全屋在米花町,距離基地很近也很方便。周圍魚龍混雜,租客更換頻率快又不引人注意,不得不說你考慮的十分周全。”
貝爾摩德意味深長掃了琴酒一眼,心裏吶喊:快別說了小可愛,沒看到琴酒的臉都變了嗎?他正在掏槍啊。
哪有一照面就把別人安全屋廢了的。
是的,對於他們這類人來說,自己安全屋就是見光死,被人知道了就要捨棄掉。
金髮黑皮的孩子氣偵探就差指名道姓說出安全屋位置了。
偵探,好勇啊。
貝爾摩德不由得發出朗姆曾經的感慨,你這是在努力作死啊。
琴酒放下打火機,手伸進大衣口袋裏摩擦着保養極好的槍,暗綠的眼眸幽深肅殺。
他倒想看看被BOSS給予特例的新人還有多少本事。
降谷零狀似毫無所覺,全身心地沉浸在全知的世界裏,語速快到別人呼吸間他長篇大論已脫口而出:“昨晚你沒在安全屋休息,直接來了基地放鬆心情。獨自淺酌一杯是你的放鬆方式,你本來心情不錯,如果不是大叔讓你帶新人的話。”
“看來組織廢物很多啊。稍微有點實力的你都要來親自考察,哇,你果然將組織當成家了。”
“咦,克麗絲姐姐吃過你啦,是杜松子酒呢。看起來你味道不錯,克麗絲姐姐至今難……”忘。
“咳咳!咳咳!”
很大聲的咳嗽打斷了偵探的長篇大論,降谷零眨眨無辜的狗狗眼,一本正經地說:“這個不能說嗎?明明姐姐就是這麼想的,還很回味……”
“咳咳。”貝爾摩德嗓子都快咳啞了,琴酒冷颼颼地眼刀甩過來,真是要了大命。
“貝爾摩德,有病就去吃藥。”琴酒冷冷道。
伏特加獃獃看着波本,好、好強!
這就是聰明人的世界嗎?
恐怖如斯!
貝爾摩德沙啞的嗓音更性感惑人了,她眸光瀲灧地瞥了琴酒一眼,食指豎起輕置於唇邊,語含笑意地警告:“波本,不可以說哦。”
成年人的秘密,不適合靈魂還幼稚的偵探。
降谷零對上她碧色的眼睛,確定她堅定的態度后,蔫噠噠地問:“好嘛,我不說了。可以不關禁閉嗎?”
“不關了。”貝爾摩德的眼神憐愛極了。
琴酒眼裏的嫌惡已經溢出來了,這女人吃錯藥了?這副模樣太噁心了。
他眼不見為凈,拿出槍指着偵探:“閉嘴,跟我去做任務。”
銀色長發的男人嘴角掛着噬人的冷笑,陰沉狠厲:“希望你做任務的速度有你腦子和嘴皮子一樣快。”
他警告道:“不要被我抓到你的老鼠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