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又有什麼目的

第608章 又有什麼目的

只見女人趴在窗邊,半截身子都探出窗外,海風輕拂過她柔軟的髮絲。

纖細柔弱的身子似要隨風而散。

羅塞拉沒回頭,一隻手伸出窗外,整個人都虛無縹緲起來,彷彿隨時會羽化登仙。

看的紀遇深心慌,一把將人抱了下來,放在書桌上,“你又想做什麼!”

她到底是有多厭惡他?就這麼不想活?

“你激動什麼?”

羅塞拉茫然無辜地看他,滿眼的不解,“我不過是想吹吹風而已,這裏太悶了。”

柔若無骨的手按在身後的電腦上。

溫熱的觸感侵入皮膚。

紀遇深迅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尷尬地咳了聲來掩飾烏龍,推開她起身。

“咳……我還有文件要處理……”

領帶卻陡然被人拉住。

紀遇深被迫再次俯身,對上了女人充滿調侃的眼眸,語氣滿是促狹。

“你不會是以為我要尋死吧?”

男人深深地看向她,沒有說話。

“呵呵。”

羅塞拉低頭輕笑,純黑色的領帶纏繞在她指尖,一圈圈地打轉。

極致的黑與白,極盡挑逗和惹眼。

“你誤會了,阿遇。”

一聲纏綿悱惻的阿遇,足以讓紀遇深動情失態,他也的確有了很大的情緒波動。

反手攥住羅塞拉的雙肩,黑眸深處。

“耍我有意思嗎?”

她不喜歡叫鄭媗,他就不叫她,可這個心狠的女人,屬實太可惡!

“耍你?”

羅塞拉搖頭失笑,丟掉領帶,白嫩光滑的手臂圈上男人的脖頸。

挑眉,呵氣如蘭。

“阿遇,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耍人,也從來不會隨便尋死的。”

她只會有目的的尋死。

紀遇深的確深有體會,她不是個大公無私的人,一旦涉及到她自身的根本利益,她只會手段極端。

曾經,她就憑藉著他的心軟愧疚,拿自殺脅迫他離了婚。

然後,她就像風一樣颳走了。

他再抓不住她。

微熱的指骨掐住她的下巴,輪廓分明的俊臉逼近,充滿着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噴洒在她臉上,就要狠狠覆上她香軟的櫻唇。

一隻手抬起,手心貼上炙熱的吻。

“別……”

羅塞拉抗拒地扭頭,矯揉造作。

“我話還沒說完呢……”

慾望得不到滿足,紀遇深不滿抬頭,眼眸微微眯起,嗓音微啞,飽含情慾。

“說吧,你又有什麼目的?”

他就知道,天上不會下紅雨的。

羅塞拉嘟着嘴,白皙的食指在他胸口慢悠悠地打轉,聲音嬌滴滴的。

“我沒說錯,你就是圖我的色!”

嘔……

噁心死了。

要不是為了拖延時間,好讓電腦儘快散熱恢復正常溫度,她才不噁心自己呢!

果然,做狐狸精也是需要天分的。

紀遇深饒有興緻地轉了轉她的腦袋,打量着這張充滿異域氣息的臉,戲謔地點評。

“的確是別有一番滋味。”

截然不同的臉,有種突破禁忌的興奮。

突然,他咬住羅塞拉白嫩圓潤的耳朵,“男人要是不圖色,女人就該哭了。”

愛由性生,性由愛生。

兩者從來密不可分。

若是連最基本的性衝動都沒有,只能說明一件事,就是他對這個女人毫無興趣。

羅塞拉似笑非笑地挑眉。

“你不是喜歡柏拉圖式的戀愛嗎?”

她可是聽到過,這人可是跟他那個估計死了八百年的初戀情人喜歡精神戀愛。

甭管真假,也不妨礙她拿來擋槍。

又被揭了老短,紀遇深臉上劃過一抹尷尬,臉色險些掛不住。

他也不敢多解釋,以免舊事重提。

當下他是什麼心思都沒有了,無奈地圈住她的細腰,軟着語氣求饒。

“好了,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除了放你走。”

羅塞拉翻了個白眼,“我有那麼蠢嗎!”

明知不可為,她吃飽了撐的。

她站起身,扯扯自己身上格外寬大的睡袍,穿在她身上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你就讓我穿這一身陪你出席酒會嗎?”

紀遇深含笑。

“這一身怎麼了,你披個麻袋在我眼裏都是最好看的。”

“可別,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行,我馬上讓人送衣服。”

男人眉眼柔和,女人撒嬌似的抱怨,氛圍前所未有的和諧,彷彿從前的那些不愉快都冰釋前嫌了。

紀遇深手底下人的效率很快。

一個電話就讓人把游輪專屬衣庫里的女裝都送了過來,吊牌都還新着呢。

這些都是以備不時之需的。

每當游輪啟動前,衣庫就會塞滿各大品牌的當季新款,就是為了招待貴婦。

紀遇深有些錢派不上用場的委屈。

“這裏條件差,只能委屈你一下,等回去后,給你最好的。”

羅塞拉心不在焉地點頭,“哦。”

心裏估摸着,熱也散的差不多了,挑了件看的過眼的禮服進了洗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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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換衣服。”

四周突然寂靜下來,紀遇深揉着眉心坐在辦公椅上,骨節分明的大手搭在電腦上。

這些辦公桌椅都是臨時搬來的。

鄭媗之前昏迷着,他不放心,可公務又不能等,他就邊辦公邊守着。

這幾天,他堆了不少工作。

喝了口提神的茶,紀遇深抬起電腦,抽出壓在下面的兩張A4紙。

五指摁在紙面上,探身要去抽鋼筆。

突然,他皺起眉。

手背放在紙面上細細摩挲着,有點異常溫熱,比他手背的溫度要高。

可等他再摸一次的時候,溫度就散了。

許是之前壓着了吧。

晚八點半。

華美奢靡的宴會廳,雲鬢香衣,華服美酒,可以說是紙醉金迷。

這是一個浮華卻優雅的世界。

來往觥籌,是名利和權勢的較量。

羅塞拉一身酒紅色禮服,一字肩的設計遮住了她胳膊上的紗布,美的不可方物。

她挽着紀遇深的手臂,步步生蓮。

俊男美女,一進去就引起不小的轟動。

路易斯餘光瞥到后,面無表情地示意瑟琳娜推他過去,而後笑着寒暄。

“紀,羅塞拉小姐,熱烈歡迎!”

扯過瑟琳娜的手幫她介紹,眸光變得情真意切起來,“這是我愛人,瑟琳娜。”

瑟琳娜禮貌點頭,“你們好。”

不經意間露出了脖子上青黑色的掐痕,哪怕極力用粉底遮掩,也蓋不住那可怖的手指印。

羅塞拉盡收眼底,如常收回視線。

“幸會。”

長久以來,瑟琳娜一直被人戴着有色眼鏡注視,突然來了個正常目光,竟還有些不適應。

大抵是她太乾淨了吧。

不是臉,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

就像是天上月,皎潔明凈。

哪怕穿上這艷麗的紅色,也僅僅是弱化了尖銳的冷意,平添了幾分嬌艷嫵媚。

骨子裏還是純潔如稚子的。

讓人自慚形穢。

“哼,她可不是什麼我哥的愛人,她是我們的繼母!我爹地娶的小老婆!”

黛麗絲突然冒出來,帶着十足的惡意。

路易斯怒目而視,“黛麗絲!”

他怎麼就有這麼個不省心的妹妹!

“我哪一句話說錯了?哪一句話是我憑空編造的?她分明就是我們的小媽!”

“我呸!當我小媽就算了,還想當我嫂子,大白天做夢呢!”

黛麗絲犟着嘴,滿臉不忿。

她就是見不得瑟琳娜好,爬完她爹地的床又回頭爬她哥的床,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閉嘴!”

路易斯眼刀子狠狠剜了過去,連忙看向瑟琳娜,下意識安慰,“我會教訓她的……”

“不用了。”

瑟琳娜慘白着臉,強顏歡笑,“你只需要記住,你答應讓我見我兒子的話就行。”

這是路易斯鬆口給她的補償。

別的,她並無所求。

聽到這話,路易斯俊臉上劃過一抹微不可見的不自然,他語氣輕鬆地糊弄。

“等我忙完這段日子,立馬安排。”

面色真誠的不似作偽。

然而,羅塞拉卻眼尖地發現黛麗絲面色扭曲,彷彿憋着什麼可怕的事不敢說。

只能小聲嘟囔。

“……又在騙人……去見上帝……賤種死不足惜……”

恰巧羅塞拉離黛麗絲近,聽了一耳朵斷斷續續的話,其中蘊含的信息量讓她隱約猜到一個可怕的真相。

不過沒有根據的猜測,只能是猜測。

羅塞拉麵帶微笑地提醒,“路易斯先生不是說黛麗絲小姐會向我道歉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了!”

黛麗絲氣憤不已,她怎麼可能道歉!

“哥!你怎麼能這樣!賣了這個賤人還不夠,你是不是準備把我也賣了?”

路易斯怒了,“你在胡說些什麼!”

略顯驚慌失措地看向瑟琳娜,那表情簡直是欲蓋彌彰。

瑟琳娜倒是一臉無所謂。

不知是過分相信路易斯,還是早就看透了這個人的所作所為。

羅塞拉目光在三人身上打轉。

這出家庭倫理丨狗血撕逼丨反目成仇丨相愛相殺丨背德情感大劇還真是精彩啊!

她喉嚨忍不住溢出一聲輕笑。

“看來二位沒有談攏啊。”

“不過也沒有關係,我這個人呢,一向不記仇,黛麗絲小姐再犯到我手裏,我可得好好斟酌斟酌,要不要手下留情。”

一般是有仇她當場就報。

當然也有特殊情況。

羅塞拉意味深長地看向紀遇深,聲音柔媚嬌俏,“阿遇是不是還缺上好的魚餌?”

“你什麼意思?!”

提到魚餌,黛麗絲就被迫想起某些噩夢般的回憶,包括那張血盆大口。

這個瘋女人就是故意的!

“字面上的意思嘍!”

羅塞拉聳聳肩,平靜地闡述着,“阿遇喜歡釣魚,可他這個人吧比較龜毛挑剔,市面上的魚餌沒有他看得上的。”

“我想着,魚類是雜食性動物,要是用新鮮血肉作餌會不會好些?”

她嬌氣地晃了晃男人的手臂。

“阿遇你說話呀,我這個想法好不好?”

紀遇深寵溺地摸摸她的頭,滿臉縱容地點頭,“嗯,可以試試。”

嘩!

黛麗絲恐懼地後退。

她腦海不受控制地腦補出自己被剁成碎肉,被人變成上好的餌料拿來釣魚……

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黑心肝的瘋子!

不!

她是魔鬼!

“我去個洗手間……”

黛麗絲逃一般地跑了,她得好好想想,怎麼才能除掉這個惡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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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真千金她被人去母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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