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洞房花燭

第248章 洞房花燭

人物過百,各形各色。

別說老傢伙都有自己的生活習慣,孩子們是絕不會一刀切割的進行練習,再加上:人之初,性本善,苟不教,習相遠。自私的人的本性,特別是有人別有用心的用金錢、物質做營養基別有用心的培養私慾,私慾泛濫是必然的事。。

聽到柯曉宇屋裏的鬧騰,四個人又哄又勸,好不容易平息了梅凝霜的排異事件。

煌彤煒是耷拉着頭進的華明晨的屋。從感情上來講,柯曉宇就是他的老師和兄長,對柯曉宇的苦難,他是割心剜膽的痛。

不一會,在華明晨休息的小屋裏,傳出兩個冤家對頭的爭論:如何解決柯曉宇的心理痛苦?

華明晨這個人好像很圪蹴,過去上班對頭是季成礦,如今挑選上了煌彤煒,他這樣的人,沒有鬥嘴磨牙的對手,生活就沒有色彩。

好久,倆人好像取得了一致。

華明晨低低的說:小車不動推着走!

煌彤煒則聲音喑啞的說:牛不喝水強摁頭,其實口渴的很,只是沒人端水來。

這天下午,倆人和滿臉帶笑的魏玉梅,走進毋行野核玉芃芃的屋裏。五個人嘰咕了一會,華明晨和煌彤煒分別喊來了衛中生,言悟煦兩口子,鄭國凱、柳湘瑤等人。

幾人議論完,嘻嘻哈哈準備散場時,衛中生說了句:這事論理不合法,論情情又可恕。咱們都是吃公家飯的老人了,當成愚人節過吧,就是要掌握分寸!但願咱們不是老公公背著兒媳婦上泰山,出力不討好?

鄭國凱一如既往的陽光,哈哈笑着:這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只是抹不下臉。咱們颳起啟程的風,他們又不是木頭人,還不得順水推舟!

幾個人嘻打哈笑的出來,一個個眉飛色舞的,像是做了極大的功德,非常的享受。

臨了,還不忘互相囑咐着:注意保密,不然沒有了喜劇的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時的秋曉薇還獨自坐在,大榆樹下發愣。

已經深秋的天氣,秋後加一伏的熱浪正在消失,大榆樹上的蟬叫聲喑啞,樹枝不時飄落幾片黃葉。

發愣的秋曉薇沒有發現,西邊的太陽就要落山了,在蒼茫的暮色中,華明晨和煌彤煒兩人開着越野車,輕快的向漣泉區熱鬧的中心區駛去。

這一下午,梅凝霜在她東屋大床上,睡得昏昏沉沉,很是安靜。

睡在西屋大床上的柯曉宇,肯定是沒睡着,翻身打滾的。就像跟床板結下了仇,每一次翻身都重重拍打捶得床痛苦的發出吭吭聲,間雜着他自己的長吁短嘆。

在大榆樹下坐着發獃的秋曉薇,大概是看到大夥的午睡結束,紛紛走出門來嘮嗑,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紅腫的眼睛。她一個人,摸到西廂房裏,無聊的翻弄一會書,又沒看清一個字的扔到一邊。沒有一點心緒的她,幾次想去看看柯曉宇,和他打開天窗的說說話,自從木屋別墅歸來,這四年多,兩個人就沒有面對面的敞開心扉。

四年多來,秋曉薇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能和柯曉宇兩個人,啦啦心裏呱。可是哪有兩個有情人拉呱的機會?為了不給柯曉宇的造成麻煩,讓桃色新聞籠罩他的生活。秋曉薇選擇了遠離。

四年多里,唯一的機會,就是柯曉宇近似植物人,她去看護的時候。但是天不如人願,柯曉宇昏迷的時候,秋曉薇沒有說話的心思;柯曉宇醒過來,他說話的功能沒有完全恢復,只能秋曉薇說,他木然的聽,偶爾激動時,也只能動動眼睛。

到了柯曉宇稍微可以發聲,秋曉薇看着他的手勢、表情和口型,本來可以粗淺的進行心靈溝通。誰知道,柯清苑再次棒打鴛鴦,那天上午在醫院看護柯曉宇康復的時候,她黑着臉,說話陰死陽活,說話處處帶刺,就是在下逐客令。

弄得秋曉薇上下不是,左右為難。就是臉皮再厚,也沒有了和柯曉宇親近,像倆人沒有分手以前那樣交心的機會。

既然搬到了黃泥套這個互助養老點,本以為朝夕相處,兩個人交心的機會總會有的。

原來,秋曉薇有信心,憑着她對柯曉宇的了解,只要說出她的離開是為了愛,相信就能解開柯曉宇的心結,兩個人山盟海誓的愛就會再回來。秋曉薇沒有奢望,能夠和柯曉宇結婚,光明正大的同床共枕,那樣太對不起可憐的梅凝霜。

但是秋曉薇對能和柯曉宇耳鬢廝磨,心甘情願的照顧他,兩個人再一起慢慢度過人生的黃昏,還是信心滿滿。到了這個年紀,對年輕人樂此不疲的滾床單,秋曉薇已經沒有了那個慾望。以後的日子最大的快樂,就是和柯曉宇在一起,聽他說話,聽他的呼吸,倆人並肩看着太陽從東方出來,半個月亮又爬上來。

這個中午,看到梅凝霜病狀的迷惘,對柯曉宇上床的排斥,秋曉薇覺悟了事態的嚴重。

在這種狀態下,名不正言不順,怎麼向柯曉宇表達愛意。有些事好做不好聽,別說柯清苑的唾沫星子,就是這些同來的人,有誰能表示同情。

畢竟,我秋曉薇對柯曉宇情深似海,也是他家庭的第三者,是個婚姻存在就出軌的女人!誰能知我?誰能同情我?又有誰能幫我?

秋曉薇趴在桌案上,不時發出輕嘆。

反正晚餐是定製的,不需要大家晚上餓肚子。現在只有一門心思的秋曉薇,神遊八極,實在不知道如何處理與柯曉宇的關係。

老婆?這不可能,畢竟婚煙法在那裏!

情人?自己的定位就是柯曉宇的情人!如何塞住眾人悠悠之口,獲得大家認可和同情?

要知道,人是群體性動物,必須遵循社會規則。

心思紊亂的秋曉薇,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想得到大家認可她的愛情!兩外邊熙熙攘攘,喜氣洋洋的鬧翻了天,都沒有驚動秋曉薇。

待到玉芃芃和柳湘瑤倆人來到西廂房,秋曉薇還處在胡思亂想中。

喊你幾聲,都不答應,你在想什麼?

玉芃芃說著輕輕拍了下秋曉薇的肩,秋曉薇嚇得幾乎跳起來。

柳湘瑤正在旁邊捂着嘴,彎着腰笑:想柯曉宇大哥了?怎麼狗呆的樣子?有什麼難的,轉眼就叫你夢想成真!

玉芃芃和柳湘瑤說笑着,左右挾持着秋曉薇走出西廂房。秋曉薇眼睛一亮,更多的是驚異:院子裏扯起了紅綢帶子,飄達着五彩氣球,一幫男女老人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就連梅凝霜,也被丁美麗扶着站在那裏嬉笑,快樂的就像過節的孩子。

大家這是……

沒等秋曉薇說完,毋行野哈哈笑着用手指着紅頭漲臉,心裏早已明白坐在輪椅上的柯曉宇:給你們倆舉行婚禮。

鄭國凱咧着大嘴叉子,在一邊哈哈笑:我們這不是違法,只是見證曾經的狂喜,遲到的大家沒有認可的婚禮!因為你們早已有了夫妻之實!

秋曉薇和柯曉宇的婚禮,舉行的隆重而又俏皮。

主持人是言悟煦,發表感言的是衛中生,毋行野和鄭國凱兩口子分別代表男女方的親戚。那些年輕人結婚的程序,在這棵老榆樹下,都再次演習。

這場婚禮,連儀式帶就餐喝喜酒,進行了三個多小時。

期間,最讓人難以忘記的是衛中生的致辭。

七十歲的人啦,幹着少年人的荒唐事,還忘不掉當幹部的架勢。

衛中生髮言前,習慣性的咳嗽清理嗓子,喝幾口茶水:今天,我們隆總為柯曉宇和秋曉薇舉行婚禮!這可是床上顛鸞倒鳳的舊相識,夫妻實質性交往是多年前的事實,我們今天做的補記!

大家可能說,這個婚禮有些違法,我們老弟兄們認為不違法,理由很簡單:

一、柯曉宇和梅凝霜分居已久,具備離婚的事實。現在梅凝霜認知模糊,已經不知道柯曉宇是她的丈夫,更不能履行妻子的義務。柯曉宇這是帶妻結婚,秋曉薇能很好的照顧她的前任。(說到這裏,他轉念看看頑童般喜滋滋的梅凝霜:你說對吧。梅凝霜就像嘴裏就像嘴裏含着糖塊的孩子,拍打着手,不知表達意思的嘰咕着:好啊好啊好啊好!)

二、柯曉宇和秋曉薇早已做了事實,夫妻夫妻間該有的事。大家從木屋別墅可以看到,那可是鴛鴦交頸,是難以分開的連理枝(秋曉薇低頭紅着秀美的長脖子,眼裏慢慢的羞澀,浮起漣漪)。我們只是給他們個理由,以後不需要鬼鬼祟祟的。(大家哄堂大笑,都覺着衛中生說得幽默。)

三、倆個新人兒,一對老傢伙,不必擔心計劃生育,生兒育女是下一輩子的事。因此,沒有撫養責任,也不會有財產分割的糾紛,我們這些老傢伙不要擔心出庭作證。政府太忙,我們自己能幹的事,沒必要經官動府。

四、我們這個社會,對男女之間性的交往,越來越寬容了。男女之間。你情我願,只要老婆不鬧就沒有什麼,假如進入婚姻狀況就更是小問題。正如美國早期影星格魯喬.馬克思說的:婚姻就像一個美好的制度,但誰甘願生活在制度里?

成功的婚姻需要不停的愛上一個人。

太讓對方透不過氣,陰暗處開不出花也結不出果。

基於以上理由,柯曉宇和秋曉薇成為夫妻,已經具備了建立在性和諧愛情的充分必要條件。

我們今天做個證見,讓中兩個靈魂和肉體早已交織在一起,以前不被眾人認可的地下情,在我們這裏是公認的,大家意識里不再排斥的情侶。從此時此刻起,你們要想饞貓偷魚吃,沒有必要在做賊一樣。我們是你們愛情,公開結合的見證人!

最後祝你們洞房花燭夜,魚水之歡快樂!我們也提前過過愚人節!

衛中生的話,讓在場的人由不得拍手鼓掌,嘩嘩笑成海潮。

出身公務員的玉芃芃具有較強的法律意識,酒席散后,她附在鄭國凱的耳朵邊悄聲說:開開愚人節的玩笑,給個台階讓兩位心裏沒有芥蒂,還是可以的。現在,咱們公然舉行婚禮,沒走一點法律程序,兩個人堂而皇之的住在一起,難道你們幾個始作俑者,不怕法律問題?

毋行野嘻哈笑着:摸着石頭過河,船到橋頭自然直,都是有今天沒有明天的人啦,重婚罪有什麼了不起?

玉芃芃拍了他一巴掌:年紀大,就是藐視法律的理由。要知道柯曉宇和梅凝霜沒有辦法律離婚手續!

性格溫柔如水,心地善良的柳湘瑤,在走進自己的屋裏后嘆息着對鄭國凱說:我總覺得今晚的事辦的不合適,梅凝霜多可憐啊!我們這是鼓勵柯曉宇遺棄!梅凝霜睡在東屋,他們魚水之歡在西屋,這不是復活了妻妾制的垃圾。

鄭國凱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笑:不實踐,哪裏有真知。世界上總要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吧!

柳湘瑤生氣的扭過身去:反正要是我,我絕對不願意!

鄭國凱嘻嘻笑:亂比喻,你也得了阿爾茨默綜合症,而且到了失去認知的第六期。你知道嗎,這個病最嚴重的時候:人的認知,又回到了剛出生的原地,哪裏還有愛情、吃醋、妒忌。要的只是奶水吃,和不能自理生活的照料。柯曉宇和梅凝霜夫妻名譽雖有,卻早已沒有夫妻之實。名存實亡的婚姻,在道德法律的約束下,就是人為的痛苦!

起點都是娘胎,終點都是棺材,中間就是人生,錢就是通行證。如果你有錢,規矩是可以變通的。

我不問,反正就是不能讓你學柯曉宇!

說著,柳湘瑤麻花樣撒嬌的扭動着腰。

柯曉宇和秋曉薇,進了貼着大紅喜字的西屋,不由的對望着笑起來。兩人誰都沒有料到,華明晨、煌彤煒、魏玉梅手腳這樣麻利。室內打掃的乾乾淨淨,新床單、新被子,床上撒着花生、紅棗、桂圓。床前的茶几上,頂着拳頭粗的大紅蠟燭。

兩人很快明白了房間佈置的寓意,相視笑笑,心裏說還能有了孩子,不過是美好的寓意!

秋曉薇從輪椅上扶下柯曉宇,讓他坐在床上休息。自己到外邊,忙活去。

感覺棒極了,柯曉宇東瞅瞅西看看,滿臉的喜氣,這環境比木屋別墅做偷情的賊好多了。只可惜,時過境遷,彼時的心境和生理反應,再也回不到過去!

柯曉宇心裏七七八八想着,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感覺以前經常麻痹,不聽使喚的舌頭也靈活了許多。他試着吟唱:有句話兒要告訴你,又怕你傷心哭泣;有心把話埋在心裏,又覺得對不起你……慢慢的把我忘記,慢慢的把我回憶……

柯曉宇驚喜的發現,自己耳朵聽見了歌詞、旋律……他又想起了第三次木屋別墅之行,秋曉薇含淚吟唱的樣子,不由得一陣心悸。再想想秋曉薇絕情分手后的這四年,他只覺得心裏倒海翻江,說不上是生氣還是歡喜。

秋曉薇侍候梅凝霜洗完臉和腳,打開空調被,疊好衣衫。見到梅凝霜安靜的睡去,她才回到西屋。

見到柯曉宇老和尚一樣的盤腿打坐,臉上時喜時悲時怒,就像飛快變化的霓虹燈。

柯曉宇對秋曉薇笑笑;我想起了你以前唱的歌……

說著,他便吟唱起來,秋曉薇大喜:滿臉生輝的握着他的兩隻手:你的語言功能,恢復的差不多了?

柯曉宇沒有回答他,臉上突然罩上層寒冰,冷冷的指着挨着自己的床沿說:你在那坐,我有幾句話問你!

秋曉薇坐在他旁邊,不安的看着他閃爍寒光的眼神。

他的心結沒解,這些天,我光顧一廂情願的往好處想。他這樣用情至深的人,要是認了死理怎麼辦?

想到這裏,秋曉薇心裏不由忐忑起來。

柯曉宇目光如炬,表情冷峻,說話的語氣也冰涼刺骨:我問你!當時為什麼那樣決絕的離開我。山盟海誓尚在,木屋別墅的旖旎還沒散去,你怎麼忍心……

為什麼連個字都不留給我?

連個告別都不能夠

秋曉薇看着寒冰一樣的柯曉宇,她扯扯衣角,拉拉頭髮,扭動手指。心裏太多太多的話,咽部枯澀,不知從哪說起。她眼淚瀑布一樣墜落下來:

你知道嗎?我可是下崗工人劉二郎的唯一,如果他唯一的精神支撐垮塌,那就是血濺五步的事!你們兩個,我願意看到誰的屍體?

這事情,要是傳到你家,你那個雖然沒有了夫妻愛情的家,畢竟在外邊光鮮。我能去拆遷你遮風擋雨的家嗎?何況你還有個無法隔斷親情的獨生女兒?毀掉兩家,成就咱們倆人損害了他人,是我秋曉薇能幹出來的事嗎?

憑我對你的了解,你完全會不管不顧的大步前行,最好的結果還是前邊所說的兩種。

解鈴還須繫鈴人,我不捨身飼虎,總要有人為虎喪身!

當時最好的辦法,是拿得起放得下,當斷不斷,反為其害。

你知道發泄心中的不滿,你可知道我心裏有多大的委屈和難過。可以說,今天之前,我的心天天在流血、

秋曉薇木獃獃的看着柯曉宇:我不想解說,你知道離開你的夜晚,我是怎樣度過的嗎?

多少個夜晚,我輾轉難以入眠,看着耿耿銀河囁嚅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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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光知道自己的日子難過,你知道漫漫長夜,我無聲的哭訴嗎?

呼喚着你,我哭訴:

深夜落淚,誰能給我一個擁抱?

深夜,萬籟俱寂,世界彷彿只剩下我和我的淚水。月光透過窗帘的縫隙,灑在冰冷的地板上,卻無法溫暖我內心的孤寂。

我渴望有一個溫暖的懷抱,能讓我依靠,能給我力量。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只需一個緊緊的擁抱,讓我知道我並不孤單,讓我感受到被在乎、被珍視。

然而,那時候只有我自己,獨自面對這無盡的黑暗和內心的痛楚。我告訴自己要堅強,可淚水卻不聽話地流淌。或許,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在無數個落淚的深夜,我學會獨自承受,學會慢慢堅強。但我仍期待,有那麼一個人,能在我最脆弱的時候,給我一個溫暖的、治癒的擁抱……

說到這裏,秋曉薇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多日的思戀、悔恨、煎熬,化作淚水成串的落下,哽哽咽咽的再也說不下去。

我知道咱們倆人好上了以後,你睡覺養成了習慣:你睡覺很少正面躺,也很少趴下睡。你最習慣和常用的姿勢,是向左或右半俯卧着睡。也就是我枕着你下側的一隻手臂,另一隻在上的手臂,則環抱着我的肩,臉掩在我的頸窩,嘴整夜都在吻着我的唇,呼吸相接,氣息可數。你上面的腿,則覆蓋在我髖部以下部位。這姿勢從咱們相好后,既是你入眠前的標準動作,因為每次都是這樣,乃至你成了習慣,不這樣去睡,就難以入眠。

說到這裏秋曉薇不再說,兩隻依然熠熠生輝的眼睛在柯曉宇全身揉搓。

好久,看到柯曉宇臉部肌肉不斷抽搐,秋曉薇放低點聲音,就像耳語:我知道你分別以來,每晚獨自躺在床上,對你意味着失眠。可你想到我是什麼樣子了嗎?我也是像你一樣的動作,度過一個個不眠之夜。想像着把我身體包裹的是你,或者我包裹着你!可睜眼望去,卻是滿地銀霜的月光。

說到這裏,秋曉薇用兩隻手,捧着自己的臉,兩個依然少女般的瘦削的肩,顫慄着抖動起來!

柯曉宇的眉頭越皺越緊,面部的紋路如同扭成一團的亂麻。

他深深的嘆口氣,拿過秋曉薇的一隻手撫摸着。

這隻原先白皙細嫩如同嬰兒皮膚,十指尖尖春筍,指甲顯示生命迷人光澤的手。如今就是淺黃色皺巴巴的腐衣,青黑色的血管雨後蚯蚓樣鼓凸着,十個手指頂粗糙皴裂,指甲是凹凸不平的眾多豎紋。哪裏還有纖纖十指,蔥管盡頭塗抹着,讓人想入非非的指甲油的美嫰?

看着,撫摸着秋曉薇的手,柯曉宇的眼淚就掉了下來,輕聲說:你什麼都不要說了。從你的手上,我就能全部知道,你這幾年的煎熬。都怪我,太自私,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想事。沒有能換位思考,站在你的角度想想你的感受,你的難處!

說到這裏,柯曉宇伸手抹去秋曉薇臉上的淚,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

你已經已經解開我心中的結,一種相思,兩地閑愁!你毅然離開,那是從大處着眼,我這個臭棋簍子只能看到手邊的棋子!

要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本卷小說已經申請,將於明天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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