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我要打官司4
魏琪雅頹廢的坐在大堂的沙發上,樓上下來的,還有上樓的,有慢悠悠的也有急匆匆的。
這才多久啊!她跟那些人說了實話,她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可她不知道是誰,本來她還懷疑他們老總,可是老總站出來還證明成波沒有那種心思,也證明自己僅僅是喜歡一個人,甚至還承認自己也希望成波愛上自己。
可是到底是誰呢?單位跟她走得近的有幾個,最初大家開玩笑的時候,自己模稜兩可的態度就是承認,後來自己又故意描摹一番。
剛才那個早上來的酒店客人,人模人樣的是個律師,還是成波老婆的律師,他老婆要起訴,說明成波也是默許的,魏琪雅轉臉看着角落裏的一個雕像,眼淚默默地流了下來,作繭自縛,要是法院來傳票,自己是不是更丟人?
她起身來到酒店後院,那裏有個兩層樓,是六點辦公室,她來到總經理辦公室,當初要不是他鼓動自己,自己或許還會止步懸崖,也不至於陷入這麼難堪的境況里。
酒店老總是一個四十幾歲的內地來的男人,他承包了這個酒店,盤活了以前將死的酒店生意,也算是哈城的能人了。
魏琪雅敲了敲門,裏面有應答聲,她推門進去,
“老總,”男人典型的南方人身材,瘦小精幹,一雙眼睛透着精明。
“嗯?有事?”男人抬頭看她。
魏琪雅,哭起來,一邊抽泣一邊說,“嗯,嗯,老總,我該怎麼辦,他們,他們到法院,到法院,告我了,”
男人立起身,“誰們,告你?告你什麼?你別哭,你慢慢說,誰告你?”
“就是,就是那個成波,”
男人用不相信的口吻,“他?不會吧?你不是說清楚了嗎?我聽說調查結束了,他應該可以回來上班了啊!”
“說是他老婆,我們酒店裏,今天早上來了個旅客,姓劉,是他老婆的律師,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他說他們已經遞交了訴狀了。”魏琪雅這會兒非常清晰的表達的意思。
酒店老總陷入沉思,也怪自己,哪有不吃腥的男人?他發現自己的大堂經理喜歡成波,就想成就好事,也拉攏個領導,說不準以後能用上,誰成想偷雞不成蝕把米,被人鑽了空子,告了他一狀,幸虧自己讓魏琪雅趕緊承認,自己就是一廂情願,被人利用了。自己也算是幫成波解圍了。
這告狀,到底是成波告還是她老婆告狀?
魏琪雅坐在老總的老闆桌對面,她看老總不說話,心裏着急,“老總,你得幫我,我該怎麼辦啊?”
“你別急,按說他們起訴,就該等着給你發傳票,但是,她的律師又先告訴你,這是不是說,他們並不一定要打官司,”瘦小的男人坐在寬大的老闆桌後面分析着。
魏琪雅聽到,小聲的懷疑問:“他們就是嚇唬我?”
“他們確實是嚇唬你,但是也不完全嚇唬你,肯定要震懾啊,不然誰都去無中生有的揭發,誰也不好受,我看他們還有另一個層面,”
魏琪雅盯着,“另一個?他們懷疑我故意的?”
男人手指敲着桌子,“他們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還想知道誰去告的,我去打聽了下,據說是匿名舉報的,”
“匿名舉報,我哪知道是誰?”
男人長嘆一聲,“唉,那個成波的老婆是幹嘛的?”
“聽說是個作家,”魏琪雅低聲說。
“作家?文人?這樣的人最清高了,這都什麼事啊!我看你得跟他們私下解決,不能上公堂。”
魏琪雅又落下淚,“老總,可我害怕,我都沒臉見人了,”
自己的員工,魏琪雅工作能力還是很強,總經理也不能放任不管,要是法院來了傳票酒店名聲就不好了,自己的大堂經理污衊領導幹部,說難聽點就是勾引不成就敗壞別人名聲,總經理越想越覺得自己不能不幫魏琪雅了。
他站起來看看錶,“你看見那個記者回房間了?”
“嗯。”
“行,你跟我去,我們拜會下去,事態大了就不好收拾了。”
魏琪雅跟着總經理來到前樓的電梯口,劉律師剛好出了酒店大門,成波來接他去吃飯。
三人一落座,劉律師就把自己下午給魏琪雅說的話跟成波兩口子說了,
成波擺弄着面前的蓋碗茶杯,“我猜想,他們老總要來找你,你說了,魏琪雅是沒辦法的,她也害怕,老總肯定也害怕,他的大堂經理被法院發傳票,還是因為這樣的事,很不光彩,有損他們酒店形象,”
娥子看着他,心想還不是因為你,這都老不叉叉的了,還招蜂引蝶起來。
“哼,我就是要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惦記別人家男人,我懷疑,那個老總也不是個好東西,”
成波對劉律師說:“主要是震懾,最好能讓他參與下,故意造聲勢找找那個匿名人,我不是想報復誰,肯定找不到,但是只有這樣才能震懾到實質性的人。”
“是,匿名者或許就在他們酒店,也或許是酒店的人告訴了匿名者。網子有點大,想要在後面整你的人或許也是捕風捉影,”劉律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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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就是捕風捉影,像個老鼠一樣藏在臭水溝里,”娥子憤恨道。
劉律師看着成波,說道:“要是他們老總來找我,我得威脅下,至少他們酒店得負起責任,不然顧客都沒有安全感了,一點私隱都沒有了,讓他也震懾下員工,不然我們就帶上他們酒店的名字。”
“那我們可不能隨便就放棄了,”娥子把一盤菜推到劉律師跟前,“先吃菜吧!邊吃邊說。”
......
魏琪雅跟着酒店的老總身後來到九樓,劉律師住在這一層,她站在門前看了眼總經理,然後舉手敲門。
門內沒有人回應,她又敲了一次,還是沒有人回應。
“總經理,可能不在,會不會去吃飯去了?”
酒店老總看了下手錶,已經晚上七點半了,是該吃飯了。
“你也去吃飯吧!別緊張,你吃了飯到大堂里去等着,等他回來你約他聊下,就說我剛跟他聊聊,我們爭取不要擴張出去,”
總經理說完就往電梯走,魏琪雅沒有跟上去,她來到九樓的清掃點,讓清掃阿姨看着點,要是劉律師回來就給她打電話。
魏琪雅沒有進電梯,她轉身走進樓梯里,下了半層,站在那,眼淚瞬時就順着她白皙的臉頰流了下來,自己的佔有欲與虛榮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
她蹲下身體,縮在這無人的角落無助的哭泣,她努力憋住自己的嗚咽聲,其實這一陣子她好想大聲哭出來,可她不能,她裝着沒事,可是,像個小丑的自己真能沒事嗎?那些人在她轉過身之後就會說三道四,如果自己不堅強又會被人引以為談資笑料。雖然總經理說願意幫助自己,可是,自己在總經理眼裏已經沒有可用之地了,一樁樁一件件顯得自己多無能。
自己確實很蠢笨,以為年輕就可以,她嚮往愛情哪裏有錯?可是自己的得意,被那些在自己面前裝好人的人把自己說的話添油加醋拿去舉報,她是想自己哪一天就跟了成波,可她還沒付諸行動就被打入低谷,還被人扯得稀爛,就快要沒有立足之地了。
這件事過去,自己還有臉在這裏待嗎?可自己又該去哪?
自己沒想把成波搞臭,他要是臭了,自己追求的那份安逸還有什麼意義?那才是真正的人財兩空呢!
他沒心情去吃飯,一個人就坐在漆黑的樓道里,靜靜地坐在台階上,雖然是寒冬了,樓道里也不算冷,她已經不哭了,想着自己該怎麼去跟成波的老婆說話。
總經理說讓她示軟,既然人家說對人家造成了精神損害,那她可以適當賠償秦秋的損失費,魏琪雅覺得自己太冤了。
這一晚有人悲愁就有人歡喜,娥子的歡喜就是一切都很順利,下午劉律師去遞交申訴材料,法院接了,現在這樣的民事訴訟根本不多,法院說一個星期就可以發傳票,最遲一個月就可以開庭,當然最好是停下解決。
娥子不想傷害誰,可是這明明是別人傷害她了,如果那個女人成功了,她就家破人亡了,所以她不能原諒那些道德敗壞之人。不能讓他們堂而皇之的去做不勞而獲的事。
她花了二十多年的辛苦,跟着成波風風雨雨中走過來,她風光背後的艱辛有誰知道?
她從來沒有埋怨過成波,哪怕一點點都沒有,可是最近她卻心懷怨恨,你做謙謙君子,明明是個果斷之人,卻偏又心懷善念,看看你,如果你沒有那個笑眯眯樣何至於讓別人肖想。
娥子歡喜之後就是一頓怨氣,躺在成波身邊也不讓成波碰她,
“睡覺,別亂動,”
成波躺在床上,看着娥子的後背,這是又生氣了,“你看你,怎麼能從內部瓦解呢!咱倆還沒信任了?”
“我是不信任你?你是瞎了狗眼啊!”
“你還罵上人了?”
娥子看着牆不說話,她不僅想罵成波,還想像那些潑婦一樣不高興了就罵大街。
“唉,老婆,你別生氣了,是我瞎了眼,嗯,狗眼,沒看清人,害得你跟着生氣,你就原諒我吧!以後我不會再給那些人機會了,”成波低頭承認錯誤,不然怎麼辦?娥子心裏過不去。
這件事娥子沒跟父母妹妹和爸媽講,肯定心裏憋屈。
娥子聽他說,不自覺眼淚下來了,翻身坐起來,眼淚汪汪對着躺着的成波,
“你說你,我什麼時候跟你的?你說我們那會兒那麼艱難,我陪着你,我沒嫌棄誰,一門心思就想着跟你奔好日子,那會兒我有怨言嗎?你都忘了,好日子才有點起色,你就犯錯誤,”
成波笑了,也坐起來,他想拉娥子到自己身邊,可是娥子甩開他的手,
“你別碰我,”
“老婆,我是被冤枉的,你知道呀?”成波無奈苦笑。
“我知道你被冤枉,可是要不是你眼瞎心盲,看不清那些鬼魅女人的心思,能有這事?”
黑暗中,成波看見娥子亮晶晶的眼睛閃着水光,他伸手強拉娥子,娥子一下倒進他的懷裏。
“老婆,我知道你心裏也委屈,這輩子,我發誓,我成波就你一個女人,”
娥子窩在他懷裏,手沒閑着錘他一拳,“你還想有幾個?你不要晚年不保,落個眾叛親離。”
成波尋到娥子的嘴唇,低聲呢喃道,“我知道,我知道,誰都沒你和小珠子重要,”
魏琪雅終於等到了劉律師,她給總經理打了電話,她到員工衛生間裏簡單梳洗了下,不能讓他們看到自己哭過。
沒一會兒總經理也上來了,魏琪雅迎上去,兩人低語,來到劉律師門前。
魏琪雅深呼一口氣,敲門,裏面應答,開了門,劉律師那張國字臉看着他們,他不知道跟着來的小個子瘦削男人是誰。
“你好,劉律師,我們想跟你談談,”小個子男人主動伸出手說道,
劉律師跟他握了下手,微微一笑,“可以,進來吧!呵呵,你們酒店,好像有點小,”他順手在口袋裏打開了錄音筆,是秦秋給他的。
“那要不我們出去?”瘦小男人聲音蠻大。
“我剛從外面回來,算了,就在這吧!你們進來吧!不影響說話。”
酒店老總主動說:“你好,我還沒自我介紹呢!我是這家酒店的總經理,姓吳,”
“哦哦,吳總,你好,你們坐,”劉律師知道該來的來了,應了成波說的,
魏琪雅坐在了床邊,兩個男人坐在了會客的椅子上。
“劉律師,你看,呵呵,今天你說你們已經狀告了我的員工,琪雅經理,嗯,她年輕,很多事也不懂,女孩子嘛,被所謂的愛情蒙蔽了眼睛,給成副書記和他的家人造成了不必要的傷害她,她也很後悔,就是我們這些朋友也替她感到痛惜,”
魏琪雅坐在那,臉上沒有更多的變化,她在偽裝自己。
劉律師看了下兩人,“這不僅僅是傷害就能說清楚的,因為她的原因,我們有理由懷疑她是故意為之,或者是跟人聯合起來的,”
“我沒有,我沒有跟人聯合,”魏琪雅委屈說,眼淚跟着就下來了。
劉律師看了眼對面小個子男人,他沒在意魏琪雅,說起來他還是挺佩服這個男人,不在這裏說他是總經理,走到外面根本看不出來,完全沒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