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疑似幻影
藉著那黯淡得彷彿隨時都會熄滅的燈光,隱隱約約可以瞧見在那不遠處的拐角之處,有一團黑影蜷縮在那兒。那團黑影看上去極為嬌小且脆弱不堪,彷彿一陣微風就能將其吹散一般,而且還在不停地微微顫抖着,就好似寒風中的一朵嬌弱小花,令人心生憐憫之情。
伴隨着腳步的逐漸靠近,這團黑影也慢慢地變得清晰起來。最終,他們總算是看清楚了這個一直隱匿於黑暗之中的神秘人物究竟是什麼樣子——居然是個女孩!而且還是個年紀不大、身材嬌小玲瓏的女孩子。
更為驚人的是,這個女孩滿頭如雪般潔白的長發如同銀色的絲線一般柔順地垂落在她那瘦削的雙肩上,在這片無盡的黑暗當中閃爍着一種詭異而又迷人的光澤。遠遠望去,那一頭白髮竟像是夜空中點點閃爍的繁星,散發著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息。
待到眾人又靠近了一些之後,他們便開始更為細緻地端詳起來。這一看之下,在場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大口涼氣,就連呼吸似乎都變得有些困難了。原因無他,只因他們赫然發現,眼前這位滿頭銀絲如雪般潔白的女孩竟然是那樣的眼熟!這可不就是之前曾經在那座編號為8的島嶼競技場上驚艷亮相過的那位身披一襲黑色長袍、渾身上下散發著神秘氣息的女子么?遙想當日,她非常的平靜,深姐掀開,她其冷酷無情的模樣簡直令人不寒而慄,但與此同時,她周身所縈繞着的那種神秘莫測之感,又如同一團迷霧,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探尋其中究竟隱藏着怎樣的秘密。也正因如此,當時她的出現,給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留下了刻骨銘心、永生難忘的深刻印象。任誰都未曾想到,就在此時此刻,居然會在這樣一個看似平凡無奇的地方與她再次不期而遇!
深姐等一行人獃獃地站立在原地,每個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似的,一動不動。他們瞪圓了雙眼,彼此對視着,臉上不約而同地浮現出滿滿的疑惑以及驚詫之色。此刻,他們的內心猶如被千千萬萬個碩大無比的問號所充斥着,各種疑問不斷地湧上心頭:“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啊?記得在競技場那會兒,她明明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呀,怎麼會突然間又冒出來了呢?難道說她一直都躲藏在這個地方不曾離開嗎?還是有其他什麼不為人知的緣由……”無數種稀奇古怪的猜測就像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在大家的腦海之中來回翻滾、奔騰不息。
而此時,那個神秘的女孩似乎也察覺到了眾人投來的異樣目光。她慢慢地、有些遲疑地抬起了頭,那雙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卻透露出一絲迷茫和深深的恐懼。她的嘴唇輕輕顫動着,像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能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夜哥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小心翼翼地試圖向前邁出一步,靠近那個女孩,想要跟她進行一番交流。然而,當他剛剛有所動作時,女孩卻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身子猛地往後縮了縮,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眼中的恐懼愈發濃烈起來。
就在這令人倍感壓抑、彷彿連呼吸都要凝滯的緊張氛圍里,時間好似被拉長,每一秒鐘都顯得如此漫長而難熬。然而,恰在此刻,毫無徵兆地,一陣清新宜人的微風悄然拂過。它宛如一隻溫柔的手,輕輕地撩動着那個女孩如絲滑瀑布一般垂落的潔白長發。
那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就像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不約而同地聚焦於她那如同羊脂白玉般細膩白皙的脖頸之處。就在那裏,一個若有若無、影影綽綽的印記正逐漸顯現出來。待到大家定睛細看時,不禁驚愕得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印記的形狀竟然酷似一把銳利無匹、寒光四射的骨劍!
“看起來真的是一把骨劍啊!”熒突然大聲喊道,她那清脆而又突兀的驚呼聲,宛如一道凌厲的閃電劃過寂靜的夜空,剎那間將原本如死水般沉寂的場面擊得粉碎。其他人在聽到這聲驚叫后,如夢初醒似的猛然回過神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望着眼前的景象。
緊接着,人群中開始響起一陣低沉的嗡嗡聲,深姐、夜哥、放姐、毒兄、熒和空紛紛壓低聲音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各種議論和猜測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
“對啊,我想起來了,當初與她初次相見的時候,她可是一直把一把骨劍緊緊地抱在懷中呢!看這骨劍留下的印記,兩者之間肯定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說不定這把骨劍就是解開謎團的關鍵所在!”深姐激動地分析道。
“也許這骨劍隱藏着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者強大力量,才會讓她如此珍視。”夜哥附和着說道,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好奇與猜測。
然而,儘管此時深姐、夜哥、放姐、毒兄以及熒和空等人正熱烈地討論着這個神秘的骨劍和它所帶來的種種謎團,但每個人依然保持着相對的冷靜。他們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那短暫的交匯彷彿傳遞着千言萬語,而彼此也都能輕易地從對方的目光中讀懂各自內心深處的想法。
深姐定了定神,稍稍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波瀾后,小心翼翼地向前邁出一步。她的動作輕盈而謹慎,生怕驚擾到眼前這個神秘的身影。緊接着,她用輕柔且溫和的語氣對着那個身影說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呀?”一邊說著,她緩緩地伸出自己的右手,試圖去觸摸那個身影,以表達自己的友善與關切。
然而,令人始料未及的事情卻驟然降臨!就在深姐那修長纖細的手指即將輕輕觸碰到那位少女之際,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她的手竟宛如穿過一層朦朧的薄紗,沒有受到絲毫阻力,就這樣徑直地穿了過去。那一刻,彷彿她所觸及到的僅僅是一團虛幻不實、飄渺無常的空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