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必須面對的事
“呃啊......”
捂着劇烈疼痛的太陽穴，韓生渾渾噩噩的蘇醒過來。
“你醒了，剛剛你在辦公室里辦公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暈倒了，還好小爺我目光敏銳，扛着你就來老劉的醫務室了，要不是小爺我啊，指不定你暈到什麼時候呢，還不快謝謝我！”
“啥？我記得我剛剛還在和嬰靈大戰啊，差點還被嬰靈咬死了”
被陳程說的一陣迷糊的韓生，此時忍着劇痛回憶起了昏迷之前的畫面。
“行了，你別聽陳程瞎說了，你記得的事情沒錯，不過你確實是被陳程扛回來的，昏迷到了現在。”
聽到對話聲過來的張玥和韓生解釋了一番。
韓生從貼身挎包中拿出屏幕上有幾個牙印的手機，眯着眼看清楚了時間。
現在竟然已經是第二天了，沒想到他昏迷了這麼久，並且整個頭都劇痛難忍。
“能告訴我後面發生了什麼嗎？”
韓生揉了揉兩邊的太陽穴，向陳程問道。
話癆的陳程將整個過程添油加醋後向韓生講述了一遍。
自動過濾無關內容的韓生算是明白了大概發生了什麼。
沒想到他體內的七魄竟讓他在面對生命威脅時，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你以為你現在是主角模版了？還是覺得自己有個無敵的金手指？笑話，就你這用一次就精氣神全部透支的情況，下次再有個更危險的事件，直接透支過度把你變成一個白痴都有可能！”
剛有了些自豪之感的韓生此時就像一個泄了氣的氣球，無力道：
“那下次有個S級或者幾個A級事件的時候，我上去整個同歸於盡，看好了，這一招會很帥！你們覺得咋樣？”
“不咋樣”
陳程又打擊他一句。
“小韓，你先好好休息，接下來我會將這件事上報到總部，根據你能憑藉一個人就幾乎解決了一件A級事件的能力，你接下來至少可以得到B級捉鬼人以上的待遇。”
“真的嗎？那太好了！”
韓生精神一振，感覺連頭疼都緩解了許多。
就是還不知道B級捉鬼人的工資待遇如何。
“先吃點東西調整一下狀態吧，這件事還有源頭沒有解決，既然你已經參與進來了，那就和我一起把它結束吧。”
拍了拍躺在病床上的韓生，這個戴着口罩的邋遢男人此刻竟莫名湧現出一股滄桑感，沒有多說什麼，走出了病房。
去管理局食堂盛了一碗稀粥和一碟鹹菜，韓生將鹹菜倒進了稀粥中，然後攪拌均勻，像喝水一般，把這碗粥喝了下去。
“嗝......”
打了一個飽嗝，韓生找到了站在管理局外曬太陽的陳程，坐上管理局的專車，一起去終結這起A級事件。
“鬼亦是人，只是形態不同的人。”
正望着沿路風景的韓生突然聽到陳程說了這樣一句話，不明其意。
到了市中心的一處警局，韓生見到王成帶着幾個四五歲大小的孩童，旁邊還坐着一個有些緊張的年輕女子。
看樣子是在專門等他們兩人過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程，吃人陳的陳，這位年輕美麗的女士，能賞臉給我一個機會請你吃頓飯嗎？”
一旁的韓生扶着額頭略顯無奈，剛剛的他還以為陳程悟透啥道理了，沒想到這才一會就恢復原狀了。
“陳哥，別鬧，這次的事件就是這位女士報的案，我這不等着你倆來了一起問嘛”
王成打斷了陳程的施法，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你們就是有關部門嗎？我可以告訴你們事情的全過程，但你們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看着一個有些灰頭土臉，另一個戴着口罩並且十分邋遢的兩人，李娟咬咬牙說道。
沒有給陳程再次開口的機會，韓生當即道：
“沒錯，我們就是專門處理此類事件的有關部門，很高興看到你的精神狀態還算良好，畢竟撞鬼......”
一隻乾瘦的手極為迅速，甚至帶着些殘影，捂住了韓生的嘴。
“撞鬼？什麼撞鬼，你們不是說是集體食物中毒嗎？！”
“嗚嗚......”
“啊對，就是食物中毒，我這個同事是新來的，語言組織方面有點毛病，您別介意！我們保證可以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不過你得先回答我一些問題。”
向李娟解釋完，陳程這才鬆開了捂着韓生的手。
“您在哪裏工作，具體是做什麼，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問題的？”
聽着一連串的問題，有着醫生職業素養的李娟定了定神。
“我就在附近的人民醫院工作，具體是在婦產科做人流手術，這個問題是在我前段時間工作最忙的時候開始出現的，後來變得越來越嚴重。”
“那應該是供應給醫院食堂的一批野生菌導致的，這批野生菌同樣供應給了附近不少餐館，所以周邊的不少市民也出現了類似的問題，野生菌的中毒程度和每個人的體質相關，很顯然，您肯定是因為連續的高強度工作導致身體素質下降，所以才出現了更嚴重的問題！
這是我們部門根據詳細的調查得出的報告，李娟女士，還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問我，接下來我們還有一次走訪，需要到您工作的地方做一些記錄。”
過去這麼多天的李娟，早已不清楚在醫院食堂吃過什麼菜了，但此時的她還有着一些疑問。
“既然是中毒產生的幻覺，那為什麼我當時身體上還會出現這麼多淤青，還都是......都是小孩的手掌印。”
說到這裏，李娟似乎回憶到了某些不好的記憶，語氣出現了一絲不自然。
“李女士，你可以查看一下你身上現在還有那些淤青嗎？”
把手伸進袖口一直摩挲着的王成突然開口道。
聽到此話的李娟將自己的防晒衣脫下，露出兩條白皙的手臂，上面並沒有任何淤青的痕迹，更沒有手掌印。
“怎麼會這樣？我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還有很多！”
“就如剛剛那位陳先生所說，此前你一直都是處於中毒的狀態，很有可能這些所謂的淤青和手掌印都是因此產生的幻覺，直到今天，癥狀已經減輕了許多，所以產生的幻覺也就不見了。”
隨着王成一波頭頭是道的分析，李娟已是信了八九成了，畢竟作為一個相信科學的正常人，很難在有相關證據的情況下，還去聯想超自然的現象。
接下來，韓生幾人準備前往李娟的醫院，最後再做一次清查。
“扛把子老哥，你剛剛咋做到的？莫非你用了法術？”
韓生湊到了王成身邊，小聲的問道。
“那嬰靈全都被你們抓走了，剩在她身上的也就一點陰氣，我利用紋身的煞氣趁她不注意偷偷清掉了。”
“原來如此，高啊！”
韓生一邊讚歎着王成的手段，一邊在內心暗暗的批評自己，竟然沒有事先做好準備工作，差點就糊弄不過去了，還好身邊兩個人經驗豐富。
叫了一輛出租車，沒過多久三人就到了醫院，王成則留在了警局繼續照看幾個孩童。
“這醫院真夠大的，得有幾十層吧，真有這麼多病人嗎？”
韓生站在一個略顯氣派的大門前，仰視着整個醫院，沒怎麼見過世面的他被狠狠震驚了。
上了電梯，幾人來到了婦產科，陳程遞給韓生一個小鐵盒，抬了一下下巴，
“整點？”
韓生頓時明白了這是什麼，接了過來后對李娟道：“抱歉，我需要去一趟衛生間”
過了一會，抹完眼睛的韓生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陳程已經在門口等他了。
“做好準備了嗎？這是每一個抓鬼人都必須面對的事情，也許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隱隱察覺到了什麼，韓生並沒有言語，而是看着陳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