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下次打回去
“那下次打回去。”顧政琛看着撅着嘴的梁靖婉,臉上有着淡淡的笑意,給她出了個主意。
“可以嗎?”
顧政琛頷首。
“那萬一,他打回來怎麼辦?”梁靖婉認真地顧政琛探討這個下次打回去的主意。
顧政琛無奈地喟嘆一聲,兩隻手緩緩收緊,摟得越發用力,“我擋你前面,要打先打我。”
“好。”
梁靖婉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
……
另一邊看着漸行漸遠的賓利車的許嘉謙也察覺出了不對勁,為什麼梁靖婉她一點都不驚訝,感覺好像他扶住阮晚姝是理所當然一樣。
“熱。”
一個字打斷了他的思緒,許嘉謙低頭看着懷裏的人。
阮晚姝的體內酒精揮發,熱意本就瀰漫全身,此時身後貼了個許嘉謙,她只感覺身上靠着火爐,源源不斷的熱意向她湧來。
阮晚姝眉頭緊蹙,伸手去推許嘉謙,“放開我。”
許嘉謙臉一黑,還是聽從了阮晚姝的話,順從地鬆開手,不放心地叮囑道:“那你自己站好。”
阮晚姝連忙點點頭。
許嘉謙往後退了一小步,阮晚姝的身邊留出了空餘,她抬手還是打算解開披肩,這一回,一顆顆紐扣成功地被她解開。
許嘉謙瞧見這一幕,眉心一跳,連忙伸手按住她的手,聲音低沉:“你幹嘛?”
被許嘉謙阻止住的阮晚姝抬眸,從衣扣上的大手,一路瀏覽過他的手臂、肩膀、最終停在臉上,委屈巴巴地開口:“熱。”
她的聲音甜膩嬌軟,帶着一絲拖長的尾調。
“熱也不能脫,現在溫度才只有6℃,你……”
許嘉謙強硬地把阮晚姝的手撇開,一顆顆幫她扣回。
這個時候要是把披肩脫下,受到寒風一吹,一冷一熱,明天肯定會感冒。
許嘉謙絮絮叨叨,阮晚姝只覺得他好聒噪,抬手用力拍下他的手。
“啪——”的一聲,聲音清脆且響亮,一如剛剛許嘉謙拍落梁靖婉的手。
許嘉謙的臉逐漸陰沉。
阮晚姝補了句:“你好吵啊。”
說著她搖搖晃晃地邁開腿。
“你要去走哪兒?”許嘉謙只能在心中不斷安慰自己不要和醉鬼計較,此時看着阮晚姝暈暈乎乎的,面帶無奈,跟了上去。
“回家。”
“走回家?”許嘉謙的聲音帶着幾分不可置信。
阮晚姝聽見許嘉謙的話,停下腳步,轉了個身,看着他,眼眸澄澈乖軟,“不行嗎?”
“行。”許嘉謙深吸一口氣,認命地點點頭。
可沒想到眼前的人咧開嘴角,“我騙你的,”阮晚姝伸手指了指門口的露天停車場,“我開車來的。”
看着她這幅樣子,許嘉謙感受到身體有股莫名的火氣不斷往心頭涌,他抬手解開大衣紐扣,冷風灌進,一隻手搭在皮帶處,另一隻手掏出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
幾分鐘后,許嘉謙大手一揮,門被重重地關上,隔絕了助理八卦的視線,他下巴微抬,“你自己把車開回去。”
小助理點點頭,一步一回頭,他剛邁出第一步,只見他家許總迫不及待地開門上車。
小助理無奈地搖頭,嘖嘖兩聲,內心暗自腹誹:真是沒想到,許總是這麼猴急的人。
車內,被誤認為猴急的許嘉謙此刻正在“審問”阮晚姝,車內頂燈亮着,許嘉謙看着阮晚姝粉撲撲的臉頰,清了清嗓,“你家在哪兒?”
阮晚姝頭一歪,“在家。”
“我是誰?”
“許嘉謙。”
“你家在哪兒?”
“在家。”
“……”
幾個來回之後,許嘉謙眉梢輕輕一揚,“你不說,我就帶你回我家了。”
“好。”阮晚姝點點頭,兩隻手乖乖地放在大腿上,坐着端端正正。
為了避免阮晚姝醒后倒打一耙,在有前車之鑒的情況下,許嘉謙特意拿出手機錄音。
半個多小時后,車開進保利東湖。
阮晚姝已經陷入夢境,呼吸平穩順暢,許嘉謙靜靜地看了幾分鐘后,伸手解開她的安全帶,開車下門,走到另一邊將阮晚姝抱下車。
一路抱上二樓,阮晚姝被放置在床上,她翻了個身,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昏昏大睡。
許嘉謙的膝蓋壓在床邊,俯腰去解披肩,手指靈活地解開一顆顆紐扣,披肩被他扔在床尾凳上。
旗袍兩側開叉至腘窩,露出白皙修長的小腿,許嘉謙看的莫名感覺嗓子有點干,倉皇地逃離卧室。
他走到一樓廚房,泡了杯蜂蜜水,等到再次走到卧室內時,阮晚姝身上的旗袍已經被她自己解開一大半,半遮半掩地穿在身上,身上的溫潤如玉的肌膚也露出一大片。
許嘉謙看的眼熱,他拉起阮晚姝,將玻璃杯抵在她的唇邊,溫聲細語:“乖,張開嘴巴。”
一杯蜂蜜水下肚,阮晚姝砸吧砸吧嘴巴,似乎還在回味,不過意識也有些回攏,她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許嘉謙。
“清醒了?”
阮晚姝沒回答許嘉謙的問題,只感覺眼前的人重影了,她猛然搖晃頭。
而許嘉謙還以為她是在回答自己的問題,唇角勾起,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怎麼把扣子解開了?”
“難受。”
旗袍束身,穿在身上睡覺不舒服。
許嘉謙找了一套自己沒穿過的睡衣,放在床上,對着阮晚姝說:“你自己把衣服換了。”
阮晚姝遲緩地說了聲“哦”。
聽到回應的許嘉謙轉身進入浴室,開始洗澡,洗到一半,浴室的門不斷地被拍着。
他關閉花灑,“怎麼了?”
聲音傳至外面,拍門聲一停,而後又被重重地拍響。
許嘉謙只好走過去開門,微微拉開一條門縫,看清門口的人後,瞳孔驟縮,反手關上門。
“砰——”的一聲。
門外的阮晚姝險些被撞到鼻子。
“你要幹什麼?”
“洗澡。”
許嘉謙語塞,“你……”
他委婉地勸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可……我要洗澡。”阮晚姝固執地站在門口,身上未着寸縷,兩隻手按在門把手上不斷扭動,打開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