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看上去有點眼熟
還是明美阻止了青詞繼續花痴的行為,十分大方得體的對那位扶住小凡的男士道謝:“謝謝你救了我朋友。”然後又沖小凡道:“小凡,你該不會是被嚇暈了吧。”
小凡這才覺得自己幾乎是半掛在別人身上的,一直保持着這樣的姿勢不動也不知會不會被人誤會,當下立即離開那人的手臂,嘴裏連連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可不是故意要吃你豆腐的。”
話音剛落,便悔得想要抽自己一巴掌,人家本來未必會這樣認為,但自己這話卻大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這下她是真的囧得想找條地縫鑽進去了,更是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好在那人似乎挺忙的,旁邊有人叫了一句:“司珩,演講快開始了。”
他便也急急的離開,走的時候還不忘說了一句:“人多,下次小心一點。”
小凡抬起頭來的時候,只看到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十分高大挺拔,穿着一身裁剪合體的西服,一看便知道價格不匪。
司珩?
小凡皺着眉頭想着,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啊。
一旁的青詞仍然發著花痴:“明美你看到了嗎,真的超級超級帥啊,絕對能在我見過的帥哥中排進前三的位置,一點都不輸那些時下最紅的偶像明星,而且從頭到腳都是逼人的貴氣,我好心水這樣的貴公子啊。”
明美卻道:“為什麼我覺得他看上去有點眼熟?”
小凡道:“剛才出了糗,我都沒好意思抬頭看他長什麼樣子。不過,我倒是覺得他的名字挺耳熟的,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眼看離四點半就只剩幾分鐘了,小凡他們連忙向宴會廳擠過去,可短短的路程,卻因為人實在太多耗費了她們不少的時間和力氣。
好容易擠到門口,卻被工作人員攔住了。
“不好意思三位女士,裏面已經滿座了。”
小凡還沒來得及自報家門,卻聽到旁邊有個聲音響起:“蘇小姐。”
然後便看見一個三十來歲皮膚黝黑的男士向她快步而來:“我是蘇先生的助理寧濤,快跟我進來吧。”一邊又跟盡職的工作人員小聲說道:“這位是蘇先生的女兒,那兩位是她的同學。”
一聽說是蘇先生的女兒,工作人員看着小凡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當下便讓開讓小凡她們進去了。
一旁的圍觀群眾卻不幹了,紛紛嚷了起來:“不是說沒座位了嗎,現在又放人進去,走後門啊。”
工作人員瞥了圍觀群眾一眼,道:“你們懂什麼,剛才那位是蘇先生的女兒。”
在場的都是蘇俞庭的崇拜者,自然對他十分了解,知道蘇俞庭曾經在一次演講中無限感慨的對自己的唯一的女兒表達過歉意,說自己為了環境保護事業,自女兒出生起便很少與女兒見面,未盡到過一個父親的責任。
當下圍觀群眾們的語氣便有了改觀。
“蘇先生真不容易啊,一年到頭難得見到自己女兒一面。”
“是啊,蘇小姐也不容易啊,從小就沒有父母的陪伴。”
“你們剛才看清了嗎,蘇小姐好漂亮啊。”
“那是自然,蘇先生和蘇太太年輕的時候顏值可高了,只是因為經常到環境惡劣的地方去,所以才顯老的。”
一時間,眾人都是無限唏噓。
話說小凡三人在寧濤的帶領下進入了宴會廳,喬夏給她們安排的座位在第一排的中間位置,此時其餘的人早已經坐好,她們三人姍姍來遲自然是吸引了全場的目光,而且又在這麼重要的位置坐下,一時間宴會廳里的人們都在紛紛猜測她們的身份。
坐在第一排左邊位置的單雲飛此時一臉激動的拍着司珩的肩膀道:“司珩,這不就是剛才那三位美女嗎?”
司珩聞言轉頭望去,果然是剛剛在宴會廳外遇見的那三位,走在中間那位應該就是之前差點摔倒被他扶了一把始終不肯抬起頭來的女生。
他自然是認識蘇俞庭的助理寧濤的,此時見到是他親自將這三位帶進來,也是有些吃驚。
之前在外面因為那個女生一直沒有抬頭,他便也沒能看到她的臉。此時看着,卻覺得那張臉有些眼熟。
單雲飛仍然興奮的道:“司珩,你有沒有覺得個子最高的那位美女很是面熟?”
他指的自然是明美。
司珩摸了摸下巴:“是啊,是挺面熟的。”
而另一邊,青詞也是一眼便看見了距離她們十來米遠的司珩,也是興奮的拍着小凡和明美道:“快看快看,剛剛那個帥哥。”
小凡向青詞示意的方向望去,目光便和司珩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她的第一反應便是,難道青詞這麼花痴,果然很好看啊。
然後她便產生了和明美同樣的感受,這人看上去確實有些眼熟。
她只略微的在腦海里搜索了一下,卻沒得到答案,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沖司珩露出了一個得體的微笑,便將目光轉向了已經走上台的蘇俞庭身上。
因為蘇俞庭的出現,剛才還在討論小凡三人身份的眾人立時便安靜了下來。
因為坐在第一排,小凡自然是很清楚的看得到蘇俞庭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只見他走上台後,目光也第一時間的落在了自己身上,然後便露出了一個笑容。
小凡看着近在咫尺的爸爸,突然鼻尖有些酸酸的。
他比上次看見時,感覺又老了一些。
事實上,他今年還不到五十歲,但看上去卻比實際年齡老了近十歲。
蘇俞庭的演講很快便開始了,宴會廳里的每一個人都聚精會神的聽着他所說的每一個字,唯有小凡,雖然竭盡全力的集中精神,但卻一個字都沒能聽進去,只是眼眶濕潤的盯着自己的爸爸,想將他的面容深深的刻在腦海里。
在她二十年的生命中,能這樣近距離凝視自己父親的機會,真的很少很少。所以此時這一刻對於她來說,實在可以用“奢侈”來形容。
她此時只希望,這場演講永遠都不要結束,那麼她便能一直這樣看着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