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在賭
“達到界神境的那一批先天生靈，確實都進入了混沌中，不過，燭龍是一例外。”
鳳凰至尊說道。
蕭衍沒有做聲，鳳凰至尊接着道：“至於他為何留了下來，還成為了人族，這與他的本命神通有關。”
“本命神通？”
蕭衍好奇。
“先天生靈自誕生的那一刻起，便自然而然掌握一門大道，出生時就有金仙實力，同樣的，他們也會獲得一門本命神通用以保命。”
“而燭龍的本命神通便誕生自陰陽本源，這本命神通具體叫做什麼我不清楚，但神通的神異我卻一清二楚，那便是分出陰陽二氣，可以孕養一尊真我之身。”
鳳凰至尊緩緩解釋道。
蕭衍微微訝異，道：“他的本命神通這般了得？”
以鳳凰至尊所說，燭龍這本命神通不就相當於第二本尊嗎？
蕭衍之所以能夠擁有第二本尊，那是得益於‘混沌種子’的強大與神異，燭龍一個先天生靈，他憑什麼？
不是蕭衍看不起燭龍，有着混沌體傳承記憶的他，深深的明白第二本尊這樣的道法傳承有多麼的珍貴，實在不是一個先天生靈的本命神通所能演化擁有的。
鳳凰至尊神色鄭重點頭，沉聲道：“很了得！其他先天生靈都沒有他這份本事。”
“他在上古時期，後天生靈人族誕生之後，就選擇了以陰陽二氣孕養人族之身，他這尊真我之身也一直隱藏着，還是上古魔神禍亂天下時，才第一次真正露面。”
“但知曉秦淵是燭龍者少之又少，只有我在內的少數的一些界神境生靈知曉。”
蕭衍眉頭微皺，隱隱覺得哪裏有些問題。
鳳凰至尊繼續講述着：“上古魔神被斬后，這些界神境的先天生靈便陸續被世界本源排斥出十九州世界，再也無法歸來，唯有燭龍的第二本尊秦淵沒有受到影響，還留在十九州世界。”
“可經過這一次，燭龍或者說秦淵，也知曉了掌控世界本源的難度，這些年來，秦淵一直在做着準備，並未再去嘗試參悟世界本源，也因此，他才能安然留在十九州世界這般久的歲月。”
蕭衍瞭然，感慨道：“秦淵為了掌控世界本源還真是費勁心思。”
鳳凰至尊搖頭，嘆息道：“沒辦法，我們在十九州世界是頂尖強者，可進入混沌中卻什麼也不是，比我們強大者多不勝數，一個不知覺的意外或許就隕落了。”
“就說燭龍，他進入混沌后，一次意外被一大勢力的小姐看中強行擄走當坐騎、護衛，燭龍心高氣傲，進入混沌中卻只能淪落如此下場。”
坐騎？
蕭衍不解道：“燭龍有真我之身，還要受這等屈辱？”
鳳凰至尊奇怪的看了眼蕭衍，道：“雖是屈辱，可總不能隨意就折了一條性命吧？”
蕭衍看着鳳凰至尊，心中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燭龍這真我之身只能算是低配版的。
竟然不能重新凝聚？
怪不得呢......
蕭衍心中暗暗瞭然。
如他的第二本尊，哪怕隕滅了，只要本尊還在，重新聚攏混沌之氣，便能重新煉化凝聚出來。
同樣的，本尊隕滅了，只要第二本尊還在，也能重新凝聚煉化。
可聽鳳凰至尊這樣一說。
燭龍的真我之身，顯然只是一次性的。
不存在重新煉化的可能。
本尊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真我之身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這樣一來，雖然擁有一尊真我之身也十分了不得了，但還沒有達到第二本尊這樣的逆天保命之力。
這也算合乎常理了。
“正是因為知曉混沌中的複雜與艱險，我與鳳九天，還有十九州世界新誕生的這些界神境生靈才不願輕易進入混沌中。”
鳳凰至尊搖頭嘆息道。
她何等驕傲。
若如燭龍一般被抓去當成坐騎，真不如死去算了。
“實際上，我與鳳九天都是希望秦淵能夠掌控世界本源的。”
鳳凰至尊又說道。
“他掌握了世界本源，我們這些界神境生靈，便能隨意進出十九州世界，也算有了一處安身立命的地方。”
蕭衍搖頭，神色有些冷道：“他這是在賭！”
“世界本源遭到削弱，他參悟掌控世界本源的可能性大大提升，可同樣的，輪迴聖教的那些個界神境生靈同樣能夠參悟世界本源。”
“秦淵若是能率先掌控世界本源還好，他若是失敗，讓輪迴聖教的界神生靈先一步掌控，那麼整個十九州世界都要淪為輪迴聖主的‘牧場’，再無任何翻身的可能！”
鳳凰至尊面色微僵，又是悠悠一嘆，道：“我與鳳九天也是這個想法，這實在太過冒險，是拿整個十九州世界以及億萬萬生靈的未來去賭。”
“但我們阻止不了他，他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為了十九州世界，為了億萬萬生靈如何。”
“他追求他的道路，也不算錯。”
蕭衍沒做聲。
秦淵只是不抵擋輪迴聖教的侵襲，這確實不算什麼錯，這是秦淵的自由，站在秦淵的立場，他的確沒必要為了十九州世界，為了十九州世界的生靈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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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自私的。
尤其是踏上大道后，歷經無數修道歲月後，許多的生靈都更加無情無欲，一心只為攀登更高的大道之峰。
......
蕭衍離開了鳳凰島。
他此來就是為了了解秦淵的身份，未免最後出現什麼意外。
但如今證實秦淵是上古先天生靈燭龍后，秦淵應當是不會與輪迴聖教有什麼牽扯。
“回到十九州世界也有一段時間了，不知我的本尊在大荒界何時能夠突破界神境......”
蕭衍心中也有着期待。
唯有突破界神境，他才擁有參悟世界本源的資格。
大荒界有着冰層世界，自己的本尊應該能在最快的時間突破到界神境，到時生命層次、肉身、靈魂蛻變，本尊與第二本尊相隔無盡距離，兩方世界，同樣可以靈魂共鳴。
自己這第二本尊也能不費吹灰之力，自然而然突破界神境。
有着這個想法。
蕭衍回到十九州世界后，壓根不準備參悟修鍊。
十九州世界的修鍊環境終究是不如大荒界的。
大荒界有着無相戰神留下的域外戰場，那冰層世界有着萬倍時間流速，是最頂級的修鍊之地。
本尊是一定能在第二本尊之前參悟突破界神境的。
所以，蕭衍的第二本尊也不會白白浪費時間與力氣。
“不用修鍊，只需攪渾十九州世界這灘水就足夠了，等我突破界神境，一切問題也能迎刃而解。”
蕭衍離開梧桐州，向著青玄州趕去。
青玄州也是十九州世界與輪迴聖教的戰場。
他此去，為了斬魔，也為了攪渾局勢。
他若不出手，如今的局勢就相當清楚明了。
秦淵及兩大聖地都抱着參悟掌控世界本源的想法。
輪迴聖教不外兩種手段。
一種殺光威脅之人，一種參悟掌控世界本源......
可蕭衍出手攪亂局勢，世界本源就沒有那麼好參悟掌控了。
最關鍵的是，蕭衍也想知道，這輪迴聖教究竟還有着什麼手段。
“以輪迴聖教如今展現出來的力量，可不夠我一人橫掃的！”
輪迴聖教六大教主皆是界神境一重天生靈，其中阿矢羅與天神教主都是其中佼佼者，可阿矢羅依舊被他輕易斬殺，換言之，蕭衍也能輕易斬殺另外五位教主。
倘若輪迴聖主沒有特殊手段，哪怕沒有秦淵等人的支持，蕭衍一人就足以解決輪迴聖教的威脅了。
說到底，蕭衍還是忌憚那位神秘的輪迴聖主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