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包奎痴漢被厭煩,姜家怪事又連連
包奎看出祝夫人擔心,立馬道:“夫人,今日我能救下姜家小公子也並非偶然。
是祝公子安排我去羽家莊專門保護夫人的。”
說著笑着看着祝夫人。
祝夫人見包奎又對着自己痴笑,心中不悅。
心裏怨女兒為何找包奎來保護自己,自己有四個護衛,怎麼又讓他來。
包奎對自己有非分之想,她看得出來,說不出來。自己是有夫之婦,這種沒羞沒臊得話怎麼能亂講。
包奎無家無口,傳出閑話跑了就是。可自己有丈夫兒女,真有閑話傳出,自己有十張嘴也說清。
此為私密要事,就連身邊最親近的阿娘她都不能說,總不是有男子多看自己兩眼,她就說那人有歪心思,自己有這不堪的心思,自己又成什麼人了。
他是久永孝的恩人,自己還必須對他客氣,真是難為自己。
只怕這廝日子久了對自己不規矩,到那時可就真麻煩了。
眼下她也只是客氣的對包奎躬身婉婉一拜,柔聲道:“多謝包副將義氣相助,若不是包首領,怕是侄兒的性命不保了。
至於送民婦歸家,我看不用麻煩副將了,我夫君特意派四個護衛隨身呢。”
祝夫人故意將‘夫君’加重,好讓包奎自己心裏知難而退。
包奎見哪裏理會這個,她夫君又不在這裏。即使在這裏,難道還擋着自己心裏喜歡么。
他眼裏只看見祝夫人躬身謝自己,他伸手想去接,被夫人直起身子快快躲了過去。
包奎也覺察自己不能去伸手,立馬縮手道:“夫人不必這樣,也是我碰見了,要是碰不到,我也沒有辦法啊。
我是受祝公子和馬夫人所託,夫人多一人保護,祝公子就多一分安心,夫人就不要推辭了。”
他看祝夫人上半身殷紅色夾襖,下身穿玄色金線間色裙,珊瑚珠子的步搖。
眉畫著青色遠山黛,額頭臉頰敷鵝黃,眉間似喜似嗔,朱唇一點。在這山村村店之中更襯得膚色勝雪,華貴出塵。
他上下端詳幾回怎麼都看不夠,看的祝夫人險些發怒。
客店草簾掀開,車夫擦着手進門道:“回稟夫人,大霧漸漸散去了在,車輪修好了,咱們何時出發?”
祝夫人見終於可以走了,心想:“我不與這廝計較,先回羽家莊再說。”
於是命眾人現在啟程,不可再耽誤,晚上找客廝住上一宿,明日再趕上半日的路程就能的到了。
僕人丫鬟聽從安排,結了茶錢,扶着夫人小公子上車,離了這個村店。
祝夫人帶着姜永孝坐着馬車,姜永孝膽子小,一定要讓包奎騎馬跟在馬車窗邊他才安心。
這樣無心之舉正碰在包奎的心坎上。
他騎馬只走在祝夫人一邊,祝夫人和永孝調換為位置,包奎又找由頭再換在另外一邊。
這一路雖然不遠,可祝夫人覺得道路甚長。
無論包奎說笑話還是講新奇,他只是一聲不答,只讓那包奎和姜永孝說話去。
直至次日午後,一隊人行至羽家莊。
剛到羽家莊莊子外的牌樓下,就見幾輛馬車由兵丁護送,從羽家莊緩緩駛出,車后還拉着十車的新做好的冬衣。
祝夫人撩車簾去看,見一隊拿着兵器士兵走在兩列,把守着裝冬衣的車輛往羽家莊外運。
“呦~小姐回莊子了?幾個姜家的老莊客見馬車裏祝夫人,拱手和她問禮。
祝母點頭示意,馬車路過那幾個莊客,祝夫人回頭再看那幾人嘰嘰咕咕又朝自己的馬車看了幾眼。
那些人眼睛看着祝家的馬車,明顯是在議論自己。
祝夫人心道:“這些莊客為何要議論我?”
她起初不在意,又路過幾個女人家的和她見禮后,也是幾個頭湊在一起嘀咕。
祝夫人又想:“難道姜家後院母親又和大嫂弟媳鬧了口角,流出什麼閑話出來?”
等馬車行姜家府院台階下。
何管家見祝夫人回來,眼見有緊張之色,搓着雙手道:“小姐回來了。”
姜永孝見到了自己家,心裏歡喜,不等人來接,一個箭步跳下馬車。
何管家見大公子從車上跳下來,驚喜道:“大公子怎麼也在車上,大爺和夫人見公子回來,可不要樂翻天。”
姜永孝聽管家說‘大爺’,知道父親也回來了。哪裏管得了別人,不等姑母進門,自己先一步跑進門,。
高喊着‘父親,母親我回來了’越跑越遠,祝夫人還沒進門他先跑走了。
祝夫人久不回家也十分想念,笑着跨過門檻,往院子裏走。
何管家低頭迎着祝夫人,眼睛還不住得往往院子裏望。
祝夫人許久不回娘家,面帶喜色得問管家道:“父親可好,母親可好?”
何管家殷勤道:“老太爺最近身子好些,能起身了,可多半還是卧床,老夫人身子強健得很~”
祝夫人邊走邊命來人,將自己給父母的買得人蔘鹿茸往後院搬。
管家往裏面引路,祝夫人聽說父親卧床加快腳步。
剛走到姜老太爺院子門口,就聽見何管家向裏面大聲道:“雲曦小姐回來了。”
包奎聽這管家聲音太大,分明是向屋內通風報信。
不顧祝夫人在前,直接問那管家道:“你這麼大聲,是向裏面何人通風報信。”
何管家見問話的人長着軍官模樣,從沒見過。
瞥他一眼道:“我是府里的管家,我自然是給屋內的人說,讓他們過來迎接小姐。
你又是何人,在我主人家院子問東問西的?”
祝夫人見包奎亂問,以為他是想要先出風頭,不厭其煩。
“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地方,包奎你不可無禮。”說罷拿眼睛瞪了包奎一眼,大步只往上房裏去。
還未進門就聽見姜老太爺在裏間喊道:“我兒雲曦回來了~”
祝母滿面笑容的正往屋內走,眼角猛然見一身影閃進屏風裏去,再定睛去看,似乎只是衣服晃了一下。
姜老太爺自叫着:“我曦兒在哪,快讓爹看看,怕是最後一眼了。”
祝夫人聽父親這樣說,着急往屋內走,哪裏還想別的。
自從姜老太爺從趙家堡回來,就卧病不起。
祝夫人知道父親一生爭強好勝,是個不服輸的性子。
卧病在床少半是嚇得,多半是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