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出門在外全靠編
“小玲,你不是說你不會買東西么,怎麼又買了這麼多?”
“對不起嘛珍珍,我沒忍住,下次,不,下下次,我一定一定不會亂買東西。”
“話說你哪來的這麼多錢?前幾天還沒錢交房租來着。”
“接了一個大單子,一個有錢的老闆,聘請我做他們公司的驅魔顧問。”
“是嘛,那你還不趕緊交房租!”
“略~知道了,知道了,回去就給你,你這個小財迷。”
……
馬小玲和王珍珍有說有笑的走出電梯,兩人手中還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有衣服也有吃的。
“珍珍小心,你走在我後面!”馬小玲眼神一凝,攔住了正準備回家的王珍珍。
“怎麼了?”王珍珍不明所以,她對這條走廊很熟悉,雖然不是她回家的必經之路,但她每次回家之前,都會選擇路過這裏。
概因她的好朋友馬小玲住在樓下,而她住在樓上,每次回家,她都會去馬小玲家裏坐坐,而且,她的男朋友也住在這一層,和馬小玲家是對門。
只是……
看着緊閉的房門,王珍珍有些失神,自從男朋友從英國回來以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對他愛搭不理不說,也沒有了往日那種,情侶之間的熟悉感。
而且,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自己的男朋友了,電話打不通,工作的地方也沒人見過他。
就像,失蹤了一樣!
“不是他,是我家!”
珍珍的男朋友馬小玲也認識,三人是從小長大的好朋友,要不是礙於家訓,珍珍的男朋友指不定是誰的男朋友呢。
珍珍的男朋友失蹤了,她也很擔心,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身為驅魔人,她對自己住的地方,安全問題很看重,做足了各種安全措施,而且,因為整棟大廈都是自己好朋友的財產,她對整棟大廈都進行了改造,佈置了陣法,一般的妖魔鬼怪,根本靠近不了這裏。
可她這次回來發現,自家的房門,有被打開過的痕迹,夾在門縫裏的紙條,在一旁的地上靜靜地躺着。
經過馬小玲的提示,珍珍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有些慌亂:“怎麼辦小玲,要不我們報警吧。”
“報警?呵!”馬小玲不屑冷笑,“敢來我這裏的,可不是警察能解決的東西。”
再者說了,方圓幾里,誰不知道這裏住着警察,哪個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來這裏小偷小摸?
“珍珍你小心點,等我進去看看情況先。”
不顧王珍珍的勸阻,馬小玲將手裏提着的東西,放在了一邊,拿出自己的武器,一個類似於甩棍,卻又比甩棍更精細些的棍子,小心的接近了自家房門。
將手放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拉。
“果然!”
有人進入了她的家裏,她記得自己走之前,門是上了鎖的。
房門有兩重,一層是最外面的柵欄門,二層是裏面比較正常的門,這麼做的設計,也是因為港島特殊的環境。
樓與樓之間的間隔比較小,房間裏即使開着窗,也比較悶熱,所以有很多人家,都會把裏面的門打開,關上外面的門,既能通風,也能保證安全。
隨着裏面的門也被打開,馬小玲有些傻眼,詫異問道:“求叔,你怎麼在這裏?”
客廳里的求叔,正上下打量着站在客廳里的一道人影,聞言說道:“你前幾天在我那裏定製的符紙,我已經製作好了,這不是給你送過來了么。”
“那這又是什麼情況?”馬小玲有些不解,求叔給她送符紙,她可以理解,她理解不了的是,為什麼求叔會一直盯着一個男人看,還看的那麼專註,那麼聚精會神?
想起某人曾經說的,恍然道:“求叔,不要告訴我,你真的喜歡男人?”
她可以理解,但她不支持,想她這麼漂亮,都沒有談過戀愛,憑什麼一個都要入土的老男人,能找到這麼帥氣的……男朋友!
光憑背影,馬小玲就判斷求叔交的男朋友,長相不差,至少身材沒的說。
“想什麼呢?”求叔滿臉黑線,現在的小年輕,怎麼思想一個個的這麼不純潔?
前有明知是妖怪,還要虎山行的臭小子,現有他什麼都沒做,懷疑他行取向的驅魔人。
沒好氣道:“虧你還是馬家的人,你就沒感覺出這小子很古怪?”
“怎麼了?”屋外,王珍珍小心翼翼的探出頭。
她沒聽到屋裏有什麼動靜,又聽到了求叔的名字,所以想看一看。
有求叔和小玲在的地方,她判斷不會有危險來着,膽子也大了起來,只是她很聽勸,小玲沒讓她進屋,她就真的沒進屋。
“咦,這不是那誰么!”王珍珍驚呼一聲,“他怎麼會在這裏?”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客廳,背對着她的那道身影。
“珍珍你認識?”求叔有些頭疼,要是王珍珍認識,那就麻煩了,他不好解釋眼前的情況。
既然客廳並沒有危險,王珍珍就不用一直躲在門外了,進屋之後,她先是把東西放下,然後搖頭說道:“我也不認識,只是見過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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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見過的?”大半時間都和王珍珍在一起,幾乎形影不離的馬小玲,追問道。
求叔說古怪,她看了一下,確實很古怪,整個人站在那一動不動,像是一具屍體,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又像冰冷的鋼鐵,沒有任何人類的氣味。
要知道,哪怕是屍體,也是有人味兒的,只是普通人分辨不出來罷了。
如果珍珍見過的話,馬小玲覺得自己肯定不會忘記,這麼古怪的情況。
“小玲你忘了?下午在沙灘上嘛,”王珍珍拉着馬小玲的手說道,“當時我還提醒你來着。”
“那個大色狼!”馬小玲一拍額頭,她還真忘了,都怪下午逛街逛的太愉快,她都忘了這件事,明明當時也覺得古怪來着。
“你說他是色狼,還是挺貼切的,”求叔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後解釋道,“剛才我來的時候,這小子和那狐妖……”
狐妖不是他們港島本土的妖怪,是從內地偷渡過來的妖怪,因為建國之後不許成精,受國運影響,妖怪修鍊愈發困難,很多妖怪都逃離內地,去往了別處。
狐妖也是,成精在建國之前,剛化形,本以為修鍊之途會變得順利,哪知道國運昌盛,但凡罪孽深重的大妖,直接就灰飛煙滅了。
她因為罪孽較輕,沒有死,卻也身受重傷,修養了幾十年,這不,傷一好,她就馬上逃離內陸,跑到了港島。
也是倒霉催的,剛到港島找到住的地方,就被馬小玲揍了一頓。
馬小玲也是念她修鍊不易,也受過了懲罰,再加上狐妖認錯態度良好,就沒下死手,放過了她。
誰知道狐妖趁馬小玲前段時間不在港島,終究沒能忍住,犯下了好幾條人命,每個被她吸食過的男人,都進境、仁王,那屍體都不需要處理,拉去埃及,都能直接當成木乃伊展覽。
求叔也是追查了好久,才鎖定了她,趁着給馬小玲送符紙的機會,順手剷除了狐妖。
聽完了來龍去脈,馬小玲也氣憤不已:“該死的狐妖,我都放過她一馬了,她還敢犯事,還敢在我的地盤犯事?”
整個港島,誰不知道佳佳大廈是她的地盤,驅魔龍族馬氏一家的大名,在整個道上都赫赫有名,再加上與他們家族合稱“南毛北馬”的毛氏傳人何應求,求叔在此,方圓幾里的妖魔鬼怪,敢鬧事的早就絕跡了。
想要在她這兒混,就得老老實實的遵守她的規矩,也只有那些愣頭青,或者外來的,才敢這麼做。
“狐妖已經被我解決了,就是這小子,也不知道什麼情況,突然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求叔嘖嘖稱奇,在他降妖除魔的幾十年生涯中,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事。
他能很肯定,眼前的這小子就是一個人,還是陽氣旺盛的人,他能搞錯,狐妖也不可能搞錯,人家就是靠這種東西修鍊的,怎麼可能搞錯下手目標。
就是吧,一個大活人,怎麼好端端的,變成了“屍體”呢?
搞不懂,真是搞不懂,也不像是中邪了,求叔沒有在葉曉身上,感應到任何中邪的跡象,各種方法他都試過了。
他都搞不懂,還沒他厲害的馬小玲就搞不懂了,只能在檢驗過後,猜測問道:“求叔,你再仔細想想,你有沒有做過什麼?”
“我真沒做過什麼,”仔細想了想,求叔都沒想到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葉曉是人,不是妖,他不可能把對付妖魔鬼怪的那一套,用到葉曉身上,“我只是想問問他的來歷,就用了真心咒……”
“你用了真心咒?”
真心咒是一種讓人說真話的咒語,馬小玲是不會,但求叔會不會,她就不知道了,她的大部分符紙,都是求叔幫她製作的。
“沒真用!”求叔辯解道,“我就是比劃了一下,想嚇唬嚇唬他。”
“那現在怎麼辦?”王珍珍有些焦急,下午見面時還好好的,晚上就變成了現在這樣,這可怎麼辦才好嘛,怎麼向人家的家人交代?
報警,還是不報警,一時間三人陷入了選擇困難之中。
報警吧是說不清楚,不報警吧,萬一人死了,他們修道的會沾上因果,珍珍一個普通人,說不定也會誕生心魔。
就在三人糾結之時,屋外傳來了聲音。
“咔嚓!”
鎖芯轉動,好幾天沒動靜的外門被打開了。
“天佑,你回來了!”王珍珍立馬將糾結之事拋之腦後,看着站在門外的兩道人影驚喜出聲。
大的那道人影她再熟悉不過,正是她的男朋友況天佑,小的那道人影,她倒是沒見過,不過不重要,只要天佑回來了就好。
滿心歡喜的她,正準備上前擁抱自己的男友,一道身影卻比她更快。
“哎呀,表哥,我終於找到你了!”葉曉一個飛撲,抱着況天佑的大腿就開始哭訴,“你讓我找的好苦啊,你不知道,自從來到港島,我就諸事不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都瘦了好幾斤了。”
“你還有表弟?”站在況天佑身邊,那道小的人影,不可置信的看着況天佑,他跟況天佑都認識幾十年了,從來都沒聽過說況天佑還有個表弟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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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天佑也一臉懵逼,也沒人告訴他,他還有個表弟啊。
“呦,這不是復生么,你也在啊,我是你表哥葉曉啊,你忘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你放屁!老子都幾十歲的人了,當你爺爺都夠了,你還抱過我小時候?我抱過你小時候差不多!
復生正欲反駁,猛然驚到,不對啊,我的身份是假的呀,他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等等等等!”
屋裏蒙圈的三人總算回過神來,求叔納悶說道:“你不是叫彥祖嗎?”
剛才在天台上,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的,一人一狐狸,一口一個彥祖,一口一個佳佳,你儂我儂的,瘋狂給他塞狗糧。
面對眾人奇怪的眼神,葉曉沒有絲毫變色的從地上爬起,撣了撣身上的灰,意有所指道:“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我願意叫什麼就叫什麼,你說是吧表哥?”
況天佑微微色變,趕緊說道:“哈,是是,我這表弟從小就愛開玩笑,大家別介意哈!”
“天佑,在一起這麼久了,我都不知道你還有個表哥,”王珍珍走出來,抱着況天佑的胳膊,好奇問道,“你表哥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看見自家男朋友,王珍珍瞬間就忘了之前葉曉的異樣,也沒察覺到,況天佑那緊繃,不自然的身體。
況天佑心裏有些緊張,他哪知道葉曉是做什麼工作的,他都沒見過葉曉這個人,打着哈哈說道:“呃,我和表弟好久沒見了,現在他做什麼工作我也不知道,表弟,快,給王小姐介紹一下自己。”
介紹?那還不是張口就來!
葉曉不假思索說道:“我剛從裏面出來,無業游民,目前偷渡來港島,是來投奔表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