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警告
蕭公子認為世上最好的女子也不過如此，而與其中一位喜結良緣生兒育女，平順度過此生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而今天的驚鴻一瞥讓蕭恆感到自己變了。心裏泛起層層漣漪，好似平靜的湖面突然被人扔了一塊石頭進來。
以前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無時無刻不在想一個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迫切地渴望再次見到一個人。
而這位於姑娘既然長得如此美麗，為何成天戴着面紗呢？她似乎不喜外人找她。
“阿信，你去打聽一下這位於姑娘，記住，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心裏這麼想着嘴上就吩咐道。
“是！”
回到伯爵府，下了馬車蕭恆直接就去了父親房間。
大夫剛剛給蕭父診了脈：“老爺真是福大命大之人，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竟然能恢復這麼快速，只要按原來方子繼續服用，不消三月就能完全康復了。”說完旁邊紅杏帶着大夫出了門。
“真是神明保佑，我看老爺氣色也真是比昨兒個好了許多呢。”蕭母在旁也很是欣慰道。
“真是感謝那位救命的於姑娘，對了，恆兒，今日拜訪於姑娘可還順利，找到人了嗎？”
見母親詢問，蕭恆趕忙道：“回母親，尋到了，這位於姑娘終日帶着面紗，所以附近很多村民都認識她。這於姑娘也是心善識大禮的人，死活不肯收禮，是孩兒以性命相要挾才勉強收下。”
“真是難得的好姑娘。”
“待我能動了，定然要登門道謝。”這時父親也開口道。
雖然得於姑娘神葯，但昨天失血過多，此時蕭父臉色依舊蒼白。
“父親好好養身體，我們也好儘早登門道謝。”
“夫人，你先回，我與恆兒有事商談。”
“不要太久，注意休息。”交代完兩句，蕭母便離開了房間。
“恆兒，你怎麼看昨日的黑衣人？”父親虛弱地問道。
“父親，孩兒也思忖了一宿，這黑衣人功夫高深，有進有退，目標明確，不可能是山中盜賊或普通惡人，他們肯定是受人指使。”
“是啊，只是老夫平日裏與人和善，不知道得罪了誰？”
“這黑衣人看起來是要置父親於死地，但是父親重傷后他們又全都撤走了，又好像只是想要警告父親。”
“不錯。否則，再多神葯老夫這條命也歸西了。”
“如果只是警告，大可不必把父親重傷如此，要不是正好碰上於姑娘，恐怕……”
“這黑衣人的幕後指使者想必心狠手辣，把對方造成重傷后是死是活對他而言都無關要緊。死了對他有利，僥倖活下來也知道厲害不敢再與他為敵。”
“父親上朝時可有發生過什麼事？”
“咳咳咳咳……”，與父親談話良久，父親也堅持不住，猛咳了起來。
“父親切莫再言語，快快躺下休息，明日孩兒再來看望父親。”說完，蕭恆恭謹地退出了房間。
……
漁村小木屋中，於小安拿着錦盒發愁。
這要怎麼處理呢？我和村民們怎麼解釋呢？雖然蕭公子答應我絕口不談回魂丹，但這救人的事恐怕瞞不住大家。
“安丫頭，剛才那個外鄉人是誰呀？”
怕什麼來什麼，張伯肯定看見了蕭公子，前來詢問了。
“問路的，張伯，我剛剛煮了魚湯，您來一碗？”於小安連忙岔開話題。
一聽有魚湯，張伯開心地說來一碗就喝起來了，忘了過來要問什麼。誰讓於小安煮的魚湯十里八鄉的鮮美呢，誰都想來一碗，哈哈。
晚上於小安思來想去也不知道如何處理，也不好去問宋叔的意見，先把錦盒藏起來再說吧。
……
“大公子，查清了。”
“如何？”
“於姑娘土生土長在宋家村，父母早亡，隻身帶着弟妹過活，生活較為艱難。因相貌醜陋終日帶着面紗，一直沒有人敢上門提親。”
相貌醜陋？蕭恆心裏犯嘀咕，這於姑娘生的仙女下凡一般怎麼旁人會說她相貌醜陋？這定然有什麼原委。以後找個機會再問問清楚。
“好的，我知道了，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吧？”
“公子有吩咐，小人不敢懈怠，沒有引起旁人注意。”
“很好，你派一個機靈點的暗中觀察這位於姑娘，每日來報，如果沒有遇到危險就不要暴露。去安排吧。”
“是！”
前幾日來報都未見異常，第五日阿信來報：“公子，那於姑娘長得太恐怖了，要不是她面紗遮着，別人見了恐怕要做噩夢。”
“怎麼回事，慢慢說。”
“小五機靈，我就派他暗中觀察。他平日裏就扮做附近村民。前幾日他都沒敢在於姑娘面前露面，摸了幾日熟悉於姑娘的日常了，第五日就離於姑娘遠遠地瞧她，沒想到這於姑娘摘下面紗擦汗，一看不要緊，嚇得小五差點沒控制住大喊。”
“聽小五說那於姑娘一半臉都是骨頭，另一半臉上也都是疤痕，整張臉又丑又恐怖。怪不得年紀大了也沒人求親呢，這娶回去不得天天做噩夢！”
這應該是於姑娘見了生人故意把自己打扮丑了嚇人的，蕭恆內心思忖着。這於姑娘可能並不喜歡生人靠近。她應該也不急着嫁人，否則按她的美貌，嫁的富貴人家也不是不可能。
“讓小五回來吧，不用再觀察於姑娘了。”
“小五也被嚇得不輕，不想再去了。”
“明日是當地有名的趕海節，你準備一下，明天我們一起去。”
“好誒。讓小五也能放鬆些。”阿信開心地跑去告訴小五。
趕海節是當地有名的節日，這天當地鄉紳會在沿海準備豐盛的食物祭祀龍王，祈求風調雨順，漁民們都能平平安安地滿載而歸。
除了祭祀活動，還有賣藝的，做買賣的，熱鬧非凡。不管大人小孩，男人女人，有錢沒錢的都喜歡去湊個熱鬧。
而蕭恆其實對這個節日並不感興趣，蕭恆只想再見見於姑娘。
一早蕭恆的馬車剛到地方，祭祀活動就開始了。海邊擺滿了貢品和香燭，巫師在中間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詞，鄉紳們齊齊跪拜，跟着巫師的指揮大聲呼喊着祝願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