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緣人
抽煙開口，吃飯來生意，蹲廁所來客人。
兩個靚仔剛嗦兩口粉就有人來問價買東西，問的還是河蝦，110塊錢一斤的東西，得放下碗來招呼。
“110塊錢真不貴，野生河蝦營養素高，吃了補鈣。你不買，一會太陽曬一點我拿回去自己吃了。”
“110還是貴了點，90塊錢你賣的話，我拿兩斤。我買回去給孩子吃。”
“這啊！那行，為了孩子健康成長，90就90吧！”
這河蝦一降價，過來買的人一下子就多了，一盆河蝦你挑點我也挑點，竟然一會就賣完了。
90塊錢一斤的河蝦，竟然比泥鰍黃鱔還貴。
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
花鎮周邊大河小溪還是非常多的，每年五六七月份都有水漲的事情發生。
大河水托小河，能把小河變成大河，上游下游很多魚塘或者水庫防範不到位，就會有大量魚貨衝出。
在路邊的漲水的竹林里經常看到十幾二十斤的大草魚、鯉魚、鰱鱅，買龍蝦搞點河蝦賣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荒塘那邊的黃鱔泥鰍估計沒多少，搞完了就得找其他生計幫補一下，不然這青牛山根本開發不起來，日常吃喝都是問題。
一個專業蝦籠要25塊錢，咬咬牙買了20個，再加上買誘餌，昨天挖金剛藤和做手鐲賺的錢都花了。“錢真不經花啊！
又得忙起來。
得換輛摩托車才行，不然河溝小路不好走。
得等下次了，摩托車好點的也要萬八千。
真是要老命了。”
在殺雞檔口買了一些雞雜帶回去放蝦籠里當誘餌，爭取把荒塘裏面的野貨都掏完。
要是再搞十條八條斤級大貨，可以在網上花一兩萬買一個農用國圓小挖機，不然用鏟子和水桶清理荒塘，那可就是開玩笑了。
放生產隊那會，人多力量大還能搞搞，讓許凡自己天天掏淤泥，那想都別想。
吃苦可以，但不能一直都吃體力苦。
打包些米飯還有熟食回去，這一上午就過去了，過兩天就是農曆七月十四，吃魚吃鴨的人多，搞些黃鱔泥鰍去賣也是個好市場。
回到山莊，車子都沒停下，那五隻狗子就從門縫跑出來，嗚嗚的圍着車叫，小肥肥的屁股都要扭折了。
放以前，許凡這個時候會在奶茶店裏吹空調，玩遊戲刷手機，順便看看路過的美女。
這趕回來就怕哪天晚上的過山峰大白天的出來咬了這五隻小可愛。
下車把五隻狗子都按翻在地上，搓搓它們的小胸口，聽它們哼唧哼唧的哇哇聲。
搓完這些傢伙也不害怕，屁顛顛跟在身後。
投喂完狗子，又開始拿割草機忙碌起來。
身上的衣服就沒幹過，內褲都悶濕了。
忙一個下午，從山莊入口到住宅基地那邊周邊的雜草和灌木都一一清理掉，原本田地的輪廓顯現出來。
能種水稻的田有三四十畝，剩下的就是有些乾旱的荒地，這也有三四十畝，魚塘清理出來，加上周邊的塘堤，這也有兩畝的面積。
剩下的就是連接成一體的青牛山。
沒有機械幫忙梳理，那真的是狗都不幹，這邊清理出來，那邊又成長起雜草。
抽空把冷水泉挖深擴大了一些，搬來幾個清洗乾淨的大石頭放在邊上，坐在石頭上舀泉水沖澡。
大熱天的，讓人一陣舒爽。
“爽！真是太爽了。
要是把水引到高處再流下來，再弄一個浴池，那真是超級享受。
賺錢刻不容緩。不然連抽水泵都買不起。”
簡單吃過晚飯，拿起白天順手挖的金剛藤就開始慢慢烘烤掰成手鐲的模樣。
“一個手鐲100塊錢，沒想到還真有人。哎！也不知道那大爺能吃的下多少。
我這裏可是一捆金剛藤呢。”
許凡掰到了半夜，成品也才做出七個，剩下的藤條還有一小捆。
這東西真不難找，路邊就有，就是挖根比較難挖，取藤條的時候容易挨刺。
青牛山莊隨着許凡的入住，這裏慢慢有了人氣，在這裏覓食的蛇鼠還有鳥類都開始轉移地方。
再加上許凡半夜丟大地雷公，震懾力非常強，也沒鷹鴞半夜在那亂叫了。
山裡趕早的鳥類一叫，許凡跟着就醒了，洗漱一番就帶桶去收地籠，昨晚下籠的時候，可是加了雞雜進去。
“哦吼吼！靚仔果然沒騙我，這單純的窩料不行，得拌雞雜才有效果。”
第一網就爆了，裏面大大小小十幾條黃鱔，估計把塘中心生活的黃鱔都給引了過來。
“這一網就三斤多，小五百塊錢啊，怪不得那兩靚仔看不起他們老子。
是我我也看不起老頭。”
下地籠收籠，沒有一點難度，老頭以前還說許凡不認真讀書連吃飯都是問題。
現在看來，別人都去讀書去上班，這摸魚抓蝦的領域就空出來了。
第二網小爆，裏面有一條斤級黃鱔，這一條就360，許凡收網的心情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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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個地籠全部收完，兩個半桶魚貨，拎回車邊就快速分練裝到活水箱裏打氧保活。
“斤級黃鱔9條，大泥鰍3條，剩下的通貨有十七斤。
這荒塘算是被掏個七七八八了。
沒有大老鱉倒是個遺憾，不然這二三十年的大老鱉，應該值不少錢。”
魚貨分練出來，這天都沒亮完，許凡開着五菱宏光從山裏殺向另外一個小鎮。
平鎮稍微有點遠，但這邊算都快要鎮蓋縣了，住宅樓和工廠都挺多，而且這個鎮出了很多大老闆，有在中山那邊開大公司，身家過億的。
許凡的到來不影響本地的擺攤客，每個地方有人專門摸魚抓蝦，能出貨的地方都被踩勻了。
別人賣的就三兩斤，許凡這裏都是十幾貨，有飯店老闆過來問價想收貨。
“130太貴了。我買回去炒出來還得虧配料，便宜點。”
“你整桶要了，120就拿走，不然我就在這裏守守，明天七月十四，估計更好賣。”許凡搖搖了桶里的黃鱔，讓老闆看看底部的靚貨。飯店老闆又指了指單獨在釣箱裏面的大黃鱔：“哎！那你這邊大的呢。”
“斤級以上360一條，這個不講價，我等大佬來買，不行我就帶回去當種。”
“360一條，9條，我的乖乖，這就3240塊了。你真敢賣。”
“普通人哪裏捨得吃這個啊！
相信你也有實力找老闆消費掉。
老闆請客吃飯，沒點硬貨野貨怎麼行，要的是排面，而不是少花錢。
這可是我在荒廢二三十年的老山塘抓的，看這顏色花紋就不一樣。”靚貨飯店老闆聽許凡這麼一說，看看隔壁擺攤的那些，很如同許凡說的：“確實！你這個水質還得好，不然沒這麼黃靚！360就360，我都要了。
那個泥鰍呢，也是360嗎？給我也打包了。”
“這個不是泥鰍，是靈寵。
1000起！”
“嗯？？？
這不是泥鰍嗎？什麼靈寵。”
“一會你就知道了！”話音落下，前天留聯繫方式要泥鰍的襯衫帥哥就來了，許凡招手示意一下自己在這裏。
“怎麼跑這邊來擺攤了，泥鰍呢。
哦豁，這麼大啊！要的就是這種。多少錢！”
“不講錢，我們講元份，你願意花多少錢請回去。”
“……（什麼鬼緣分。讓別人先報價，這穩賺啊。）”飯店老闆的表情跳了幾跳，差點就沒認住。
“這樣啊！
我的經費只有1萬6這三條我能請走嗎。”
“可！”
“那個釣箱能一起給我嗎，我拿着帶走。”
“行！”
襯衫帥哥留下塊錢現金，把許凡的釣箱都給帶走了。
“我擦嘞，你這東西真當寵物賣啊！？
把泥鰍當寵物？誰這麼傻逼！
那搞泥鰍養殖的不得發了啊。”
“咳咳……這個得看需求。
跟文玩古董一樣，價格得買方需求來定，不然就砸自己手裏。
聽說過河南一隻大將軍蟋蟀賣一萬多嗎？
品相好的最低都5000塊。
你自己去田裏抓兩隻拿來賣一下，送都沒有人要，講緣分的。”
“懂了！他們都是有錢鬧的荒。
老弟，你這貨還有不，能不能給我供應啊！”飯店老闆跟許凡一起過秤，完了還想合作共贏。
“這個真沒了！那個野山塘我連續放了幾天籠，這應該就是最後一批。”
“哎！這品質的野貨確實不好搞。留個電話，有貨你先打給我，價格比零售低一些，我全部包了你的。
不用你在這裏守攤曬太陽。”
“這個可以有！那加個好友。”
飯店老闆把魚貨全部收了，一共6180塊錢，加上襯衫男給的一萬六，這一波賺麻了。
能賣，也是這三條泥鰍的品相確實高一些，背部都快跟着變黃紅色，這山塘里的泥鰍估計都出自這幾條。
最大那條有一斤半，許凡第一看看見的時候還以為是黃色塘角魚。
“荒塘那邊要是再挖出黃鱔泥鰍就不賣了，全留下來當種。
聚靈陣盤弄起來，這小錢錢嘩啦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