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沐辰溪,廢物(改)
他想了許久,終於想到一個辦法,或者說,這是他曾經給自己留的一條後路,一條他以為一輩子都用不上的後路。
他沒有多想,拿着車鑰匙,馬上離開別墅。
這一刻,他想不起自己的長子,想不到自己的小兒子,更別說想起自己的孫子。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趕緊離開這裏,如果留下來,一旦被人查到當年南教授夫妻的車禍和自己有關,他的一輩子就徹底毀了。
他辛苦了一輩子,不想就這樣死了。
哪怕讓他離開華國,到別的地方偷偷躲起來過日子,他也不想死。
沐紳才離開帝湖別墅,霍雲笙的人就發現他的蹤跡了,他們馬上打電話給霍雲笙。
霍雲笙詢問他開的是哪一輛車?
得知車牌后,霍雲笙讓人不要在後面緊跟,他這邊已經打開監控,上面清楚顯示這輛車的實時位置。
沐家車庫的車輛全都有洛桑放進去的各種監控和跟蹤器。
這件事除了洛桑就只有霍雲笙知道,沐家車庫有好幾輛車,有些很少開,洛桑也沒有放過。
霍雲笙和實時監控的地址告訴保鏢,讓他們就按照這條路線慢慢開車跟着,不要跟太近,以免引起沐紳懷疑。
吩咐完這些,霍雲生又聯繫了周爺爺,把沐紳準備畏罪潛逃的事告訴他。
周爺爺得到消息后,馬上就通知有關部門,一旦沐紳真的逃離,馬上把人抓起來。
滬市,一位年輕的男人坐在市中心一處高檔樓盤的大平層里,他看着電視新聞,看完視頻后,他的視線落在手邊的一份文件上。
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走進來,看了他一眼:“這件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最好就不要插手。”
沐辰溪聽了后,點點頭:“沒打算插手,我甚至慶幸自己當初並沒有跟他同一個戶口。”
“也慶幸他當初自私自利,沒有把你們已經閃婚閃離的消息告訴媒體。”
中年女人冷笑一聲:“他就是這樣的人,當年哄騙我為他生兒子,閃婚閃離,留下幾個臭錢就離開,真的以為我稀罕他這些錢。”
她承認自己當初想要跟一個有錢人,只是沒想到半道上被人拋棄了。
就算這個人最後留下不少錢財給自己和兒子,她心裏還是怨恨,覺得對方沒有把自己看在眼裏。
說來說去,她就是一個生育機器。
沐辰溪看向母親:“媽,您放心吧,我只是有點感慨,沒想過做什麼。”
“有什麼可感慨的,他就算真的死了,也不會連累到你身上。”
沐紳為了不引人注意,這些年裏給他們母子的生活費,都是給現金。
他們從來沒有賬戶上的金錢交易。
說起來也挺可笑的,這樣的事,現在反而讓他們母子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在這一點上,她還是要好好感謝沐紳,如果不是他的汲汲營營,自己和兒子真的要經歷一些麻煩。
沐辰溪不想和媽媽討論沐紳的事,他笑着保證不會插手沐家任何事,這個時候也不會和他有任何聯繫。
就當一個有血緣的旁觀者,如果他真的被判死刑了,到時候就出錢讓人給他收屍。
沐媽媽點點頭:“他出錢養你一場,你為他收屍安葬,也算是全了你們之間的父子之情。”
說完后,她拍拍兒子的肩膀,沒有多說任何一句話,轉身走出他的房間。
沐辰溪看着緊閉的房間門,走過去拿起文件看了起來。
如果沐媽媽在這裏,就會發現,這是一份沐氏的資產評估。
沐辰溪直接把這一份資產評估碎了。
他冷笑一聲:“還真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難怪沐家上一代人留下這麼好的底子,居然會被沐紳經營成這個樣子。
桌子上的電話響了,他接聽后,好一會兒,只說了一句:“接觸沐幼怡,不管如何,這邊不能再失手,一定要把東西拿到手。”
“沐家這一步棋廢了,如果這件事還做不好,都別想有什麼好果子吃。”
也不知道對面的人說了什麼,沐辰溪滿意的掛了電話。
司天瑞今天和沐幼怡一起去旁聽了,他們全程看着洛桑的律師如何一步一步給沐赫定罪。
沐幼怡看完手機里的視頻,看着爺爺面對一群記者的圍追堵截,最後陰沉一張臉在保鏢的保護下離開了。
司天瑞看了她一眼,提醒一句:“不用看了,沐家保不住了。”
沐幼怡聽了后,想要反駁兩句,想要和司天瑞吵架,這才想起自己如今已經失憶了,對沐家上下都沒有感情。
她嘆息一聲:“我沒想到自己的親爺爺居然是這樣的人,你說他真的是我的爺爺嗎?有沒有可能弄錯了?”
司天瑞深深看了沐幼怡一眼: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這麼狠,居然連爺爺都不認了。
他說:“肯定不會弄錯,要不然沐家得多缺德,一個孫女搞錯了,另一個也搞錯,估計他們造了很多孽,才會發生這麼離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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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幼怡被司天瑞的話氣得不輕,偏偏她不敢反駁,因為一旦多說一句話,都會引起司天瑞的懷疑。
沒想到司天瑞比沐幼怡想像要缺德,他說:“沐氏保不住了,你手裏的沐氏股份也沒用了。”
“你以前經常在別人跟前嘚瑟,說你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作為嫁妝,這人啊,果然不能太囂張,這不,馬上就倒霉了。”
司天瑞承認自己就是有點幸災樂禍,看到沐幼怡過得不好,自己就覺得很開心。
她用失憶為借口不願意離婚,自己則願意成全她,早晚有一天,她自己會哭着求着要離婚。
想到這裏,司天瑞覺得自己還能說很多很多刺激沐幼怡的話。
腦海中卻閃過洛桑的樣子,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因為自己把事做得太絕,所以洛桑才給自己腦袋開瓢。
如果現在對着沐幼怡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也這樣,就怕她會做出什麼事來報復自己。
想到這裏,他嘆息一聲,覺得自己現在需要忍耐一下,就算不回家睡,也害怕什麼時候這個女人靠近自己時,給自己來一刀。
洛桑當初沒有下死手,可沐幼怡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了,她如果真的腦子有問題,真的有可能給自己一刀。
比如現在兩個人一起坐車,如果她手裏有刀子,會不會就給自己一刀?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娶到這樣心狠手辣的老婆,真的是自己倒霉。
沐幼怡聽到百分之五股份時,心都顫抖了。
是啊,沐紳倒霉了,沐氏也要面臨破產了,自己手裏那些股份真的沒有任何用了。
想到這裏,她真的很想哭。
偏偏司天瑞這個礙眼的男人在這裏,自己就連哭都不敢哭。
一旦哭了,司天瑞就有機會詢問自己,逼着自己承認沒有失憶。
沐幼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會把日子過成這個樣子。
夫妻離心,孩子沒了,家沒了,最後就剩下自己一個人。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和司天瑞離婚,司家就要養着自己,就算司天瑞不給錢,司晴莜為了自己和司家的面子,絕對不會見死不救。
想到這裏,她紅着眼眶看向司天瑞:“我也不知道自己與你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夫妻之間會走到這一步。”
“我已經把過往的事都忘記了,我想要和你好好過日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冷漠,我害怕。”
說完后她真的哭了起來:“天瑞,你別這樣對我,我真的很難受。”
司天瑞聞言瞬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對司機說:“趕緊停車,我要下車。”
司機向來聽話,這也是可以停車的路段,沒有多想停車讓司三少下車。
沐幼怡想要拉司天瑞的手,他冷冷看了她一眼:“你現在最高就閉嘴,要不然我馬上斷了你的生活費。”
“至於我為什麼和你沒法好好過日子,那是因為我怕死,我害怕沾染你這樣的女人,會倒霉一輩子,到了最後怎麼死都不知道。”
沐幼怡震驚看向司天瑞:“你為什麼會這樣想我?我們之間是夫妻,我傷害任何人,也不可能會傷害你。”
她在心裏暗暗想着,至少目前為止就是這個樣子,她現在可以傷害任何人,唯獨不會傷害司天瑞,
這可是自己的長期飯票,如果司天瑞過得不好,司家的人也不會對她有好臉色。
想到這裏,她抹去臉頰上的淚水:“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你先冷靜冷靜,我們以後再談這件事。”
司天瑞看她這個樣子,覺得有點噁心。
他用力關上車門,什麼也不想,一個人走在馬路上,要是沒有記錯,不遠處就有商場,他想去逛逛,吃點東西。
回家就要面對沐幼怡那個噁心假惺惺的女人,他害怕自己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
還是先吃飽再回去,這樣比較穩妥一點。
進了商場,他被一家新開的小店吸引了,這個時候吃面也不錯。
他想也沒想,進去嘗嘗鮮。
沒想到,居然會在裏面遇見吳麗,她也正在吃面,旁邊還放着幾個袋子。
他看了一眼,發現吳麗身邊放的都是嬰兒用品。
他愣了片刻,這才想起吳麗現在懷孕才三個月左右,還沒有顯懷。
他知道吳麗不想看到自己,他想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離開。
他的確喜歡玩,也玩得花,可他只會和同樣玩得開的女人玩,膩了后,一拍兩散。
在他的人生計劃里,是絕對不會和吳麗這種人牽扯上任何關係,當初的事,是他的錯。
現在更不應該出現在別人的眼前,讓她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
走出麵館,司天瑞嘆息一聲:第一次感覺到天大地大居然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就能吃一碗面,都挑不到好地方。
吳麗早就看到司天瑞了,她沒打算和對方打交道,也不想和他有任何來往。
看到他離開麵館,吳麗反而鬆一口氣。
不管如何,現在這樣就很好。
互不干涉,互不打擾,你有你的富貴生活,我有我的活法。
司天瑞在一家店裏買了一碗面,還沒有開始吃,就看到霍雲笙打來的電話,他嚇得手都抖了,接起電話,小心翼翼問:“表哥,你這個時候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你不用陪着嫂子?”
他今天在法院旁聽的時候,得知洛桑了一些過往,覺得她那個人挺倒霉的,如果她的猜測是真的,表哥和洛桑接下來都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他怎麼有時間打電話給自己呢?
還是說有什麼合適自己能幫忙了?
如果真的能幫忙,也不是不行。
到時候再想辦法從表哥的車庫裏薅一輛車子作為補貼。
想到這裏,他就越發殷勤起來。
霍雲笙是誰,一聽就知道司天瑞打什麼鬼主意,他輕笑一聲:“回去給我盯着沐幼怡,看看她有什麼舉動。”
“不會吧,表哥你這話是真的嗎?你難道不知道她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你居然讓我回去,就不怕我死在那個女人的手裏?”
霍雲笙聽了后,輕哼一聲:“如果你連一個沐幼怡都對付不了,那你也別想着要司家的東西了。”
老是想着靠別人,自己什麼都不願意付出,誰慣着他這個臭毛病?
“表哥,你和我有仇嗎?你還是我哥嗎?”司天瑞覺得自己現在真的很冤枉,他只是想要好好活着,為什麼就這麼難?
“只是讓你盯着她,又沒有讓你和她睡一起,你擔心什麼?你害怕什麼?”霍雲笙有時候覺得司天瑞真的很讓人無語:“她有可能會做對不起司家的事,你在生意上幫不上你爸媽和哥哥們,難道連這樣的小事也不願意去做?”
“司天瑞,你很快就當爹了,如果沐幼怡真的得逞了,你兒子或者女兒以後可過不上你現在這樣的富貴生活。”
司天瑞瞬間想起剛剛看到吳麗買的東西。
如果沐幼怡真的做了不好的事牽連司家,別說他的兒子女兒,可能連自己都沒有好日子過。
想到這裏,他深吸一口氣:“怎麼回事?”
沐幼怡那樣的女人能做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