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凌游拜師
當凌游悄然離去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凌長卿便自後堂緩緩步出。
他輕聲細語，彷彿怕驚擾了秦瓊的休息：“患者已退了熱，想來明早便會蘇醒。客人若不嫌棄，今夜便在寒舍休歇吧。”
程咬金聞言，憨厚的臉上露出關切的笑容：“陛...東家，您就跟着凌郎中前去歇息吧，我來照顧二哥。”
李世民點了點頭，語氣中滿是關心：“好，那就辛苦知節了。”
隨後，李世民隨着凌長卿的腳步，來到客房。
而程咬金則轉身，徑直走向後堂，去照看正在病榻上沉睡的秦瓊。
“水……”
一聲微弱的呼喚，打破了後堂的寂靜。程咬金猛地驚醒，急忙湊近秦瓊，只見他的眼皮微微顫動，彷彿正努力從沉睡中醒來。
程咬金迅速端起一旁的水杯，輕輕扶起秦瓊，將水緩緩喂入他的口中。
秦瓊的雙眼逐漸睜開，迷茫地望着四周：“咬金，這是何處啊？”
程咬金笑了笑，聲音中滿是寬慰：“二哥，這是藍田縣的一處醫館。昨日進城后，你便昏了過去，多虧了凌大夫醫術高超，這才將你救了回來。”
秦瓊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原來如此，陛下呢？”
程咬金指了指客房的方向：“陛下在客房休息呢。二哥，天色還早，你再多睡會兒吧。”
秦瓊點了點頭，重新閉上了眼睛，彷彿又陷入了沉睡之中。而程咬金則靜靜地坐在一旁，守護着秦瓊，直到天色微亮。
程咬金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輕輕走到門口，推開房門。
清晨的陽光灑在他身上，程咬金深吸了一口氣，感受着清新的空氣。他抬頭看了看天空，心中想着要不要出去買些吃食。
就在這時，他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程咬金轉過頭，看到秦瓊正掙扎着坐起來。
“二哥，你怎麼不多睡會兒？”程咬金連忙走過去，扶住秦瓊。
“我已經沒事了。”秦瓊笑了笑，“感覺好多了。對了，陛下起床了嗎？”
“應該還沒呢。”程咬金撓了撓頭，“我去看看。”
他快步走向客房，輕輕敲了敲門。門內傳來李世民的聲音：“是知節吧，進來吧。”
程咬金推開門，走進房間。只見李世民已經起床，正站在窗前，凝視着遠方。
“陛下，二哥他醒了，面色看着好多了。”程咬金說道。
李世民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待朕洗漱完畢，便去看望叔寶。”
程咬金恭敬道：“那臣去買些吃食。”話音未落，他便轉身準備出門。
“程伯伯，您這是要往哪兒去？”凌游從後方輕步走上前來，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好奇。
程咬金回頭，瞥見凌游那帶着些許稚氣的臉龐，不禁打趣道：“咦，你小子今日怎的如此乖巧，還稱我為伯伯？”
凌游微微低頭，誠懇地說：“昨夜是氣您對我父親動了手，但那都是氣話。事情既已過去，您是長輩，我自然不能失了禮數。”
程咬金哈哈一笑，滿意地點點頭：“好小子，果然氣度不凡，既然如此，那我老程便認了你這個子侄了！”
隨後，他又想起凌游剛剛的詢問，便道：“我準備出門買些吃食回來，你小子可有想吃的？伯伯請客！”
凌游聞言，微笑着搖了搖頭：“程伯伯不必費心了，家中的早飯已經準備妥當，我正是來請您與李伯伯一同前去用飯的。”
程咬金聞言，哈哈大笑，拍了拍凌游的肩膀：“好，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你去喊你李伯伯，我將二哥扶過去。”
“程伯伯且慢。傷者剛剛蘇醒，身體尚虛，不宜過多移動。您與李伯伯先去用餐吧，照顧傷者之事，便交由小子我來處理。”凌游提醒道。
“什麼傷者，你這孩子。”程咬金哈哈一笑，“既然你稱我為程伯伯，那秦二哥你也該稱他為秦伯伯才是。”
“是，程伯伯說的是。”凌游點頭稱是，“那小子這就去為秦伯伯準備些清淡的早膳，他剛醒，且有傷在身，清粥應是最佳選擇。”
“好，那便辛苦你了。”程咬金拍了拍凌游的肩膀，轉身便去招呼李世民一同去用餐。
凌游則轉身走向廚房，盛了一碗白粥，又取了些小菜，端着來到秦瓊的房間。
他輕輕推開門，走到床邊，將粥和小菜放在一旁，輕聲對秦瓊道：“秦伯伯，您醒了，先喝點粥吧，這樣身體才能快些恢復。”
秦瓊看着眼前一臉認真的凌游，心裏湧上一股暖意，“多謝小郎君，勞煩你了。”說罷，他試圖伸手去拿勺子，卻發現自己的手臂仍有些無力。
凌游見狀，連忙拿起勺子，細心地舀起一勺粥，輕輕吹了吹，送到秦瓊嘴邊。
秦瓊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張嘴喝了下去。
“這粥味道甚佳，小郎君真是有心了。”秦瓊贊道。
凌游笑了笑，“秦伯伯喜歡就好。您慢慢吃，吃完再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我便是。”
秦瓊點點頭，看着凌游，心中暗自感嘆，此子品性善良，又聰慧過人，將來必成大器。
在飯廳中，凌長卿與李世民正低聲細語，話題圍繞着凌游的未來。當凌長卿提到凌游對武學頗有興趣，想學些拳腳功夫時，李世民的眼睛立刻閃爍着期待的光芒。
“凌大夫，你若是不嫌棄，我倒有個提議。”李世民緩緩開口，聲音裏帶着幾分誠懇。
“讓我屋內那位護衛給凌游當個武學師傅如何？你救了他一命，我想他斷然不會拒絕這份謝意。”
凌長卿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這怎麼好意思呢，拜師一事還得他本人願意，凌某怎能挾恩相報。”
李世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既然如此，那就讓知節去問問吧。”
一旁，程咬金已經三兩口解決了碗中的粥食，他抹了抹嘴，站起身來道：“東家，我這就去二哥那裏問問他的意思。凌大夫，你且稍等片刻。”
程咬金風風火火地來到秦瓊的房間，一進門就嚷嚷起來：“二哥，東家和凌大夫正商量着讓你給凌游當師傅呢！你意下如何啊？你要看不上，那俺可就不客氣了，俺老程也想收個徒弟呢！”
秦瓊聞言，沉思了片刻。他抬起頭，看着程咬金道：“咬金，你去告訴凌大夫，只要凌游願意，且能通過我的考驗，我便收他為徒。”
程咬金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好嘞，我這就去告訴陛下和凌大夫。”說罷，他轉身就往外走，準備將這個消息告訴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