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囂張的執失思力

經過漫長的內心掙扎，魏徵終於做出了決斷。他緩緩跪下，聲音堅定而深沉：“魏徵，願為大唐傾盡心血，直至生命終結。”

李世民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他走上前去，親自將魏徵扶起，溫和地說：“魏愛卿，你能想明白就好！孤一定會對你委以重任的！”

魏徵低頭，恭敬地回答道：“臣謝過殿下。”

李世民揮了揮手，示意魏徵可以退下：“魏大人，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孤期待在朝堂上再次見到你。”

魏徵恭敬地行禮：“臣，告退。”

次日清晨，朝霞滿天，顯德殿上，李世民宣佈了太子宮的屬官名單：宇文士及擔任太子詹事，長孫無忌、杜如晦為左庶子，高士廉、房玄齡為右庶子，尉遲敬德擔任左衛率，程咬金為右衛率，虞世南為中舍人，褚遂良為舍人，姚思廉為洗馬。

為了表彰尉遲敬德的忠誠與勇猛，李世民更是將齊王李元吉的金帛器物盡數賞賜給他。同時，魏徵也被封為詹事主簿，以表彰他昨日的選擇與忠誠。

整個朝堂上，氣氛莊重而肅穆，每個人都被李世民的決策所震撼，也為大唐的未來充滿了期待。

八月之際，李淵決定放下塵世的權位，將皇帝的重任交託給了李世民，自稱為太上皇，以示退隱之意。而李世民則是在顯德殿上，以威儀之姿，正式登基為帝，開啟了新的時代篇章。

九月的風，帶着些許涼意，卻也吹散了稽胡酋師劉冚成心中的疑慮。他率領部眾歸降了梁師都，然而，因聽信讒言，梁師都卻親手將其斬殺。此舉使得梁師都的部下們心生不滿，紛紛離心，許多人選擇歸順了大唐。

梁師都的勢力在逐漸衰落中，不得不選擇向突厥投降，甚至為突厥出謀劃策，意圖攻擊大唐。

長孫無忌面色凝重地跪在朝堂之上，聲音低沉而急促：“陛下，剛剛得到緊急軍情，頡利之師如破竹之勢，已然攻克了武功，距離長安不過百里之遙！”

李世民聞聽此言，震驚之下，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頡利的大軍已經抵達武功？這……這怎麼可能！”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眉頭緊鎖。

“渭河以北的州縣官員，他們難道都聾了瞎了不成？突厥大軍如此聲勢浩大地殺來，他們為何直到現在才傳來消息？”李世民憤怒地拍打着龍案，眼中怒火中燒，“尉遲恭何在？他的大軍呢？”

房玄齡見狀，連忙上前一步，躬身解釋道：“陛下息怒，頡利大軍此次行軍，選擇了一條隱秘的小道，避開了沿途的所有城池，再加上沿途有官員故意瞞報、遲報，以至於我軍對此一無所知。而這些瞞報、遲報的官員，大多是太子建成的心腹。”

杜如晦也緊接着道：“陛下，突厥的另一路大軍在高陵之地遭遇了涇州道行軍總管尉遲將軍的強力抵抗。經過激戰，尉遲將軍不僅擊退了突厥軍隊，還成功俘虜了俟斤阿史德烏沒啜，並斬殺了千餘名突厥士兵。”

李世民聽罷，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但隨即又被眼前的危局所掩蓋：“眼下頡利那十幾萬大軍即將兵臨城下，朕沒時間與那些蠹蟲算賬。”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轉而問道：“克明，長安城內現在還有多少兵馬可調？”

杜如晦立刻回答道：“陛下，長安城中，禁衛軍加上其餘兵馬，共計三萬餘人。”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頓時響起一片議論之聲。大臣們面面相覷，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憂慮和不安。

李世民沉吟片刻，目光掃過眾人，最終定格在房玄齡身上：“玄齡，你覺得此時該如何是好？”

房玄齡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陛下，此時唯有調李靖將軍率軍火速回援了！”

李世民聞言，卻是輕嘆一聲：“藥師雖勇猛善戰，但涇州距離長安甚遠，即便全速行軍，也需五日方能抵達。而頡利那十幾萬大軍攻城，不需三日便可拿下長安。此事不妥啊……”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而且頡利那邊軍情不明，若我們貿然調動大軍，恐被其埋伏，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長孫無忌恭敬地向前一步，微微頷首，問：“陛下，您有何妙計以應對當前之局？”

李世民靜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富有力量：“朕已有一計，諸位愛卿，且聽朕道來。”

眾臣齊聲應道：“陛下英明，臣等洗耳恭聽。”

李世民緩緩道：“首先，我們要在城頭之上，插滿旌旗，布下疑兵之陣，讓頡利誤以為我軍已做好萬全準備，不敢輕舉妄動。其次，朕將親自出馬，單騎出城，直面頡利，痛斥其背信棄義之舉。如此一來，頡利見我方氣勢，恐怕會心生疑慮，以為城中有埋伏，自會退兵。”

房玄齡急忙上前一步，滿臉擔憂地說：“陛下，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您千金之軀，怎可輕易涉險？”

杜如晦也附和道：“陛下，臣願替您前往，以保萬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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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擺了擺手，堅決地說：“此事朕已決定，卿等不必再勸。除朕親自出馬，他人前去，恐難有此效果。”

正當眾人還要再勸，門外侍衛的通報聲打破了殿內的緊張氣氛。

“啟稟陛下，突厥使臣執失思力求見！”

李世民微微頷首，沉聲道：“宣他進來。”

執失思力大步流星地走進殿內，目光挑釁地掃視了一圈眾人，囂張地開口：“我是頡利可汗的使臣，特來面見大唐皇帝！”

李世民瞥了他一眼，並未理會他的無禮。

執失思力見狀，更加囂張地高聲道：“你們中原人難道就如此不懂禮數嗎？竟敢如此無視我突厥使臣？還有沒有規矩了？”

李世民猛地一拍龍案，怒喝道：“混賬！爾等蠻夷之輩，竟敢在我大唐皇宮之中大放厥詞！當年我朝武德皇帝晉陽起兵之時，與爾可汗曾有約定，共抗隋帝。如今爾等卻背信棄義，越過邊界，侵我長安。你說，到底是誰不講規矩？”

長孫無忌也怒斥道：“背信棄義之徒，竟敢在我大唐陛下面前囂張跋扈，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

侯君集更是怒目圓睜，指着執失思力喝道：“見我朝陛下，竟敢不俯首行禮，你是想找死嗎？”

執失思力被眾人的怒喝聲震得臉色一僵，但他仍強行狡辯道：“城外有我草原百萬雄師，現在應該是你們向我們可汗俯首稱臣的時候，應該下跪的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