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為何會自殘?
秦握瑜回憶了一下當時蘇曉臉上的表情。
“看起來她不願留下來。”
“齊燁強迫她留下來?”
“對啊,因為齊燁非常生氣,他說她在玩兒他。一會兒說要跟他在一起,一會兒又說不想跟他在一起。”
“然後呢?你就離開了?”
秦握瑜聳了下肩,“對啊,難不成我還看他兩在包間裏打情罵俏?”
秦懷瑾仔細回憶了一下整件事情。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如果蘇曉真的是想重新追回齊燁,那她絕不可能再約秦握瑜。
難道——她約秦握瑜真的只是為了讓秦握瑜看清渣男的真面目?
而她一片好心,卻被秦握瑜這個豬腦袋給誤解了?
誤解成她想跟齊燁重修舊好,要當著秦握瑜的面宣誓主權?
秦懷瑾攥緊拳頭,站起身。
“昨天這事兒發生在哪兒?”
“在一家餐廳。”
“哪家餐廳?叫什麼?”秦懷瑾臉上現出萬分焦急的神情。
秦握瑜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叫什麼‘浮光餐廳’。”
聽完名字后,秦懷瑾立即跑了出去。
秦握瑜一臉懵圈,“什麼情況?秦懷瑾他怎麼了?為何會如此緊張?”
她起身穿上鞋,從包里拿出一個膠圈兒,將床上的栗色大波浪頭髮一縷一縷捆紮好。
畢竟是留了二十多年的頭髮,怎麼捨得!
每收拾一縷,她的心都在滴血。
“這個該死的孔璽,下手還真是狠!”
將頭髮紮好,她將其放入包內。
她走到浴室門口,閉着眼睛走了進去。
當站在鏡子前時,她鼓起勇氣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這一睜,嚇得她腳一軟,坐在了地上。
因為鏡子裏她的模樣,四分五裂。
而且,鏡子上還有血!
她手撫在心口上,按着劇烈跳動的心臟。
“嚇死我了!”
待情緒平復后,她才緩緩抬起眼睛看向那面鏡子。
那面鏡子已經碎了,而且一看就是一拳砸碎的。
由於力道有些猛,鏡子的碎玻璃划傷了出拳的人,這才導致鏡子上有血跡。
秦握瑜扶着洗漱台站起身。
難道在她住進來之前,這個浴室發生過打鬥?
不可能,五星級的酒店,應該不至於出現這樣的漏洞。
每次客人退房,保潔都會來打掃並檢查房間的所有物品。
如果不是上一位客人砸的,那會是誰?
秦握瑜摸了摸自己的頭,完好無損。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雙腳,也沒有任何一塊兒傷痕。
不是她的,難道是——孔璽的?
瘋啦!他砸玻璃幹嘛?
她伸手輕觸了一下被砸碎的鏡子,這一瞬間,她的心隱隱作痛。
“這一拳下去,得多疼啊!他為何會做出如此自殘的行為?”
秦握瑜拿起水杯,接了溫水開始刷牙。
片刻后,她刷牙的動作忽然一頓。
她抬頭看着牆上那面支離破碎的鏡子。
“難不成是因為我強吻了他,他想不通?”
秦握瑜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
他竟然這麼討厭她?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一股無名火在胸中升騰起來。
“拽什麼拽!能被本小姐親,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洗漱完后,秦握瑜在破碎的鏡子前理了理自己的寸頭。
她一邊整理一邊抱怨道:“這麼短!讓我怎麼見人啊!而且現在天氣還有些熱,戴個帽子還不得熱死我!”
走出浴室,回到床邊,她提起自己的包往外走去。
下樓后,她將手裏的房卡遞給前台小姐。
這幾個前台小姐起初沒認出來,當看到房卡后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寸頭小姐正是昨晚那位醉醺醺的小姐。
其中一位前台小姐指了指她的頭髮,“小姐,你的頭髮……”
秦握瑜咬了咬唇,“別提了,被個殺千刀的給剃的。”
“被人給剃的?誰這麼大膽啊?”
“還能有誰!大魔頭啊!”
“大魔頭?昨晚跟你一起來的那位男士?”
“當然了!除了他,誰還敢剃我的頭髮!不想活了還差不多。”
“怪不得他昨晚那麼快就下來了,原來是給你剃了個頭。不過幸好你顏值高,現在看起來,倒覺得英氣逼人,又美又颯!”
秦握瑜勾了勾唇角,“真的?”
“當然是真的,其他人完全駕馭不了這樣的髮型,只有你這樣的絕美容顏才能駕馭得了。”
秦握瑜輕輕點了點頭,“小嘴還真甜。”
“謝謝誇獎。”
這時客房部打來電話,說房間裏有一面鏡子破損了,需要照價賠償。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押金就不能退給你了。”
“哦,對了,昨晚的房費和押金是誰給的?”秦握瑜隱隱約約想起來孔璽嘲諷了她一句——混得差。
“是帶你來的那位先生給的。”
她的心弦被輕輕撥了一下,“哦,知道了。”
還算有良心,沒有讓她露宿街頭,竟還讓她住五星級酒店。
“請問,剛剛到您房間去的那位是您的哥哥嗎?”
秦握瑜掀眸看着問這話的前台小姐。
“怎麼?你這是想調查戶口呢,還是看上那位男士了?想讓我幫你牽線搭橋?”
“不是的,小姐,您誤會了。我只是覺得你和那位先生長得有些相像,所以才會如此猜測。”
“嗯,他是我哥。你猜得沒錯。”說完,秦握瑜轉身離開前台。
待秦握瑜走遠,幾個前台小姐齊刷刷地看向猜對的女生。
“哇,你看人也太准了吧。以後教教我們!”
“好。”說完她拿起手機打開美團,給昨晚輸錢給她的那幾個女生點奶茶。
*
洛溪心急如焚,她不知秦懷瑾是否找到了他妹妹。
於是,她又打了個電話給他。
“懷瑾,有你妹妹的下落了沒?”
“媽,放心,人家在五星級大酒店裏睡得好好兒的,讓你白擔心了一場。”
“在五星級大酒店裏睡?一個人?”洛溪很是擔憂。
“對啊,一個人,難不成你以為她立馬另尋新歡?”
“哦,那就好,那就好。”洛溪輕撫了一下心口,只要沒出啥事兒就是萬幸。
“不過——不過她換了個髮型。”
“換了個髮型?為啥?”
“不知道,也許她想要一切從‘頭’開始吧。”
“算了,算了,管她換什麼髮型,只要人好好兒的就行。”
“那就這樣了,我掛了。”說完秦懷瑾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