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哈哈哈哈哈……
雲辭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覺得她是天靈根,但很遺憾她不是。
少女搖頭,收穫了來自長老們遺憾的眼神。
“真奇怪,這靈氣旋渦一般只有天靈根才能凝聚,怎麼現如今單靈根也可以了?”
說話的是御獸峰峰主自韻,穿着一身淡紫色長袍,扇着自己的小摺扇,一臉好奇的看着雲辭糯。
少女撓撓自己的腦袋,大概,是因為她的靈根是混沌吧。
自在一臉驕傲,“那當然是我徒弟天賦好了!好到堪比天靈根!”
其他峰峰主齊齊送他一個白眼。
丹峰峰主自勤更是一臉憤憤,“我聽說這小姑娘是想學煉丹的,要不是我昨日不在宗門,這姑娘鐵定是我徒弟!”
上一個煉丹天賦好的還是祝余,也是他當時晚了一步,被自在拐跑了,這次又晚了一步!
他一個劍修,為什麼要搶他煉丹的好苗子!
大人們吵架,小孩子不插嘴。
掌門就坐在旁邊喝茶看着,看到雲辭糯站在他們中間發獃,乾脆也拉過來一起喝茶。
雲辭糯暗戳戳的問:“為什麼會覺得我是天靈根啊?”
掌門看她一眼,見她什麼都不知道才說:“靈氣旋渦在修真界一共出現過兩次,每一次都是天靈根,而每一次天靈根的持有者,都會在修真界大放光芒然後又迅速隕落。”
“隕落?”,雲辭糯不解,她書里好像沒寫過關於天靈根的存在。
她以為掌門會給她解釋,結果掌門來了句,“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說那麼沉重的話題。”
雲辭糯……
她的好奇心沒有被滿足,整個人怪不得勁的,問了又沒人解釋,只能給自己灌水緩解好奇心。
等他們吵完了,雲辭糯也喝了個水飽。
自在把她喊過去給她一塊測靈石,特別驕傲,“看到了嗎,天降單靈根,我劍鋒的!”
說話時的表情賤兮兮的,生怕自己不會挨打一樣。
符陣峰峰主自卓不屑的開口:“單靈根而已,誰還沒有了!”
剛說完,就被自韻長老拿着摺扇拍了一下,“是是是,就你們兩峰有單靈根,就我們都沒有,你們符器峰那倆苗苗,也就一個爭氣的!”
提到自己那倆徒弟,自卓長老止不住的嘆氣,另一個還好,另一個真不行,不是天賦不行……就是人……沒法說。
炫耀完徒弟,雲辭糯就被放了出去。
本來是想去食堂的,結果,她迷路了!
主峰很大,除了宗門大殿以外,其他地方都長得差不多。
路邊又沒有標識,她根本摸不到地方。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一片竹林邊上。
她想了想,反正來都來了,那就進去看看風景唄,說不定還能遇上人帶自己去食堂。
沒走幾步,就聽到竹林里有人在談論什麼。
“聽說了嗎,昨天宗門來了個單屬性靈根的弟子,特別狂。”
“當然聽說了,整個宗門有誰不知道的!”
好久,才有一個聲音問:“嗯?什麼事啊?”
“母師兄你沒聽說過?”
被稱為母師兄的人似乎打了個哈氣,沒說話,那倆弟子倒是先自己說了起來。
聽到自己的八卦,雲辭糯有些好奇的湊過去,想聽聽他們是怎麼傳自己的。
“那真是可惜了,我記得母師兄最愛熱鬧了。”,說八卦的弟子一下子來了勁頭,“據昨天內部人員消息稱,他們當時正在男澡堂洗澡,突然感覺到一陣地動山搖,緊接着就看到水池裏的水急速下降……”
說到這,那母師兄才遲遲說一句:“今早剛回來……”
只不過那弟子講的興起,沒理他,只是繼續講着自己的。
“他們還以為是不是地動了,正準備跑的時候,就見水池中間裂了個一人寬的窟窿!下一秒,就看見龍蛋攜着一位分不清性別的人從洞而出,兩人一身泥土活像是剛通完下水道的……後來還有師兄差點裸奔呢!”
“就是就是,雖然單靈根少,但是咱們五蘊宗也不是沒有,劍鋒那幾個除了祝師兄那個不是單靈根,咱們母師兄也是啊!”
“也沒那麼狂吧,只是在說實話而已啊。”,雲辭糯在旁邊小聲給自己解釋。
“是實話沒錯,但是那話一說出來,就顯得很狂傲的感覺,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
“是男是女很重要嗎?”
“是男的,就趁着他還沒提高修為前,套着麻袋打一頓,是女孩子的話,那就算了,女孩子狂點就狂點吧。”
“哦……”,雲辭糯暗中點頭,很好,她不用被人套麻袋了,“感謝這位師兄不套麻袋之恩。”
“害,不用客……唉?!”
說八卦的倆弟子一臉驚恐的看向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陌生面孔。
雲辭糯衝著他們呲出八顆小白牙,“沒想到我在宗門裏被傳的那麼狂嗎,哎呀呀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其中一個弟子仔細打量她一番,見她穿着親傳弟子那花蝴蝶一樣的弟子服,還是個陌生面孔,一下子就知道這是正主了!
五蘊宗大部分弟子還是很符合宗門樸實的性格的,倆弟子見說八卦說到正主臉上,當即一個九十度彎腰鞠躬道歉,道歉完連夜跑了。
雲辭糯站在原地,感嘆着他們跑的速度,“真快啊,我要是有這速度,挨打的時候就可以直接跑了。”
想到逃跑,雲辭糯眼睛一亮,對啊,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回頭找師父問問!
高興完又想起來,自己是來找人帶路的,人跑了她找誰去?
“哈哈哈哈哈哈……”
雲辭糯?
她緩緩轉頭,看向旁邊笑的慢半拍的人。
那是位五顏六色的弟子服的少年,坐在涼亭的另一邊,長相俊朗,唇紅齒白,如果不笑,能騙倒一堆少女。
可他偏偏要在笑的時候呲着個大牙,笑得那叫一個歡。
“母師兄?”,雲辭糯試探着問。
那少年想收回笑的表情,可臉部肌肉不受他控制,眼睛已經停止了笑,可嘴巴還咧着。
好半天才把牙收回去,又好半天才回答:“是我。”
雲辭糯……
她很想問一問這位母師兄,認不認識一位叫閃電的樹懶。
這麼想着,就禿嚕嘴說了出來,正準備解釋一下。
就見這位母師兄的眼裏閃過無數的情緒,最後形成扇形統計圖。
三分驚訝,三分迷茫,還有四分的狂喜。
只見他緩慢的吐出幾個字:“宮廷玉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