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小夭怔怔地看着滿地的屍體,有些無奈,而後轉頭望向相柳,輕聲道:“這些人該怎麼辦?”
只見他眼神一凜,一道雄渾的靈力驟然甩了出去。
剎那間,地上的死屍如同被無形的力量吞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夭看到這一幕,不禁瞪大了雙眸,滿臉驚愕。
而後,不解地問:“你的靈力何時變得如此之高了?”
相柳聞言,並沒有說話,而是把她抱回了榻上,嘴角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柔聲道:“剛才射箭都把靈力用光了,睡一會吧!”
小夭聽到他的話后,點了點頭,隨後躺在他懷裏,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但相柳卻不敢有絲毫鬆懈,他警惕地看着四周,心中擔憂着還有人前來刺殺。
思及此處,他決定帶小夭去海底待幾天。
在那裏,相對安全一些,自己倒是不怕那些人,就怕他們傷到小夭。
第二天,小夭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來,卻發現相柳不見了蹤影,嚇得她立馬跑了出去。
只見院子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
她急了,剛想大喊,卻被相柳從背後一把抱住。
隨後,壞笑着說:“怎麼,想我了?”
小夭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而後狠狠的踩了他一腳。
相柳吃痛,卻沒有放開她,反而抱得更緊了。
輕聲道:“別生氣,我只是出去看了看,確保周圍的安全。”
小夭聽了這話,心中的怒氣漸漸消散,但還是嘴硬地說:“誰想你了,自作多情。”
相柳看着她那可愛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此時的兩人還在打鬧着,毛球卻臭着臉推門而入,滿臉不悅地抱怨道:“每次都讓我出去買吃的,我是坐騎,不是丫頭。”
小夭見狀,趕忙把東西接過來,隨即摸了摸他的頭,笑着說:“小毛球,別生氣了,等再過個十幾年,我給你找個小母雕好不好?”
毛球一聽這話,急忙擺了擺手,大聲道:“我才不要,女人特別煩,尤其是你。”
小夭怒了,大聲呵斥道:“臭鳥你說什麼呢?”
說著!就要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毛球邊跑邊說:“本來就是,主人不認識你之時,哪來那麼多煩心事,自從認識你之後,就跟瘋子沒什麼區別。”
相柳聞言,一道靈力甩了過去,毛球立馬變成了雕,還被困在了原地不能動。
小夭見狀,對着他陰險一笑,而後跑過去拔了他兩根毛,得意地說:“臭鳥,有本事你再跑,再說我的壞話,下次全給你拔光。”
毛球先是瞪了她一眼,隨即把頭撇了過去。
兩人用完早膳后,才把他給放了。
相柳為了彌補他,還給他留了一大塊肉。
毛球這才興高采烈的望着小夭,彷彿在說:“看吧!主人對我還是不錯的。”
小夭無奈,只好捂着嘴笑了起來。
這時,那隻小狐狸又躍了進來。
小夭在看到它之後,趕忙去屋裏,寫了一份和離書,並讓相柳陪她一同前去,可相柳只是淡淡地回應:“我還有事,兩個時辰之後,再去接你。”
小夭見說不動他,只好跟着狐狸離開了。
相柳則若有所思地,望着她離去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
一路上,小夭緊緊握着那張和離書,心中思緒萬千,不知該如何開口。
“萬一“璟”不簽怎麼辦?”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很快便到了西河邊。
此時的塗山璟,一身粗布麻衣,簡單的挽了個髮髻,妥妥的葉十七裝扮,在看到小夭前來,趕忙跑過去,一把抱住了她。
聲音哽咽地說:“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
小夭聞言,輕輕推開了他,神色淡淡的回應:“璟,我們和離吧!或者你可以對外宣稱,是我不好,所以你把我休了也可。”
塗山璟聽到這話,只覺得心中一陣劇痛,彷彿有一把利刃狠狠刺入心臟。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絕望。
突然,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那鮮紅的血液灑落在他的衣服上,觸目驚心。
他急忙用手捂住嘴,卻止不住那不斷湧出的鮮血。
隨即身體搖搖欲墜,彷彿立刻都會倒下。
小夭見狀,趕忙給他把脈,在確定他只是氣結於胸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而後扶着他坐下來,無奈地說:“我的心意,你應該早就清楚了。
之前是我看不透自己,總覺得只要誰不拋棄我,我便能和那人共度此生。
可自從相柳死後,我才明白過來,其實我愛的一直是他。”
塗山璟聽到這話,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絕望,他看着小夭,嘴唇微微顫抖,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此時西河邊的風輕輕吹過,帶着絲絲涼意,彷彿也在為這段複雜的情感感到悲哀。
看塗山璟沒反應,她只好拿出和離書來讓他簽。
塗山璟顫抖着雙手接過來,卻毫不猶豫地直接將其撕掉。
而後,泣不成聲地喊道:“我是絕不會簽的,小夭,不要丟下我。
我若離了你,會死的。”
說著,他又急切地想要上前去擁抱小夭,卻被相柳一個反手猛地推開。
隨即滿臉不悅,沉聲道:“我已給過你機會,但是你卻不知道珍惜。
你可知小夭因你受了多少委屈?
你既不能護她周全,又有何資格留她在身邊?”
塗山璟聞言怒視着他,反駁道:“我愛小夭,無人能及。
我自會用餘生彌補對她的虧欠,你又憑什麼來干涉我們?”
相柳卻冷哼一聲,道:“就憑小夭喜歡的是我。”
他的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刺中了塗山璟的心。
隨即身形猛地一震,臉色也變得慘白,捂着胸口,又吐出一口鮮血,而後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