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掛我電話?
晚上五點半,齊少謙很準時地來賓館接傅青蓮去赴宴。
楊紹傑和趙小慧他也安排了人招待,但不是跟他們一起。
對此傅青蓮也是有了心理準備,畢竟從今天剛見面她就已經體會到這位爺的矯情。
等倆人在申城最着名的老牌飯店坐下吃飯,齊少謙看傅青蓮對他的安排並未流露出任何的驚奇,心裏還有點犯嘀咕。
老顧不是說他對象就是從小在北山市長大的嘛?第一次來申城。
他問了一下別人,北山除了鋼鐵廠很厲害很出門,就是個很小的小城市啊。
這姑娘要麼是裝鎮定,要麼就是無知者無畏。
“傅小姐,這裏的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齊少謙看菜都上齊了,倆人也都吃了一輪,才打開話匣子。
“口味肯定是不合的,畢竟南北方飲食差異擺在這兒。但嘗嘗新鮮倒是挺不錯的。齊總您破費了。”傅青蓮當然知道這頓飯齊少謙得花不少錢,她也沒有裝糊塗。
“哈哈,小意思小意思。說不定未來我們還能常來常往的。”齊少謙其實一直在暗暗觀察傅青蓮,她言行舉止都很得體,雖然不像他的姐姐妹妹們那麼舉手投足之間流露着優雅,但遠比他預想中要好。
“那是一定的。”傅青蓮可不傻,就憑齊總這個稱呼,她也知道齊少謙也是經商的。
做生意交朋友可太重要了,正好她沒有南方的資源和人脈,顧妄言既然讓齊少謙接待她,想必對他的人品是信得過的。
“不知道傅小姐這次來申城參加展銷會,主要是想拓展哪方面的渠道呢?”齊少謙被顧妄言耳提面命過,務必要幫他看着點兒傅青蓮,別讓她吃虧。
這次展銷會,齊少謙的企業也有參加,不過是他母公司下屬的子公司,他並沒有多過問。還是顧妄言說他對象來參展,齊少謙才關注起展銷會的事兒。
“我是開酒廠的,我們青泉酒想打開一下南方市場,還有看看能不能跟外商合作。”傅青蓮深知廠子要擴張必須有雄厚的資金支持,她原本承包酒廠就算是白手起家,家底實在單薄。
融資,是她必須要做的下一步。
“這樣,我知道了。”
齊少謙想了一下,然後提議道:“明天晚上有個商業酒會,來參加的有不少外商代表,傅小姐如果想找合作對象的話,不妨可以去轉轉。”
“這種酒會都需要邀請函吧?”傅青蓮明知故問。
“哈哈,傅小姐說笑了,有我在你還能沒有邀請函?”齊少謙發現傅青蓮雖然很好懂,但她反應也很快。
“哎呀,那就謝謝齊總了。”傅青蓮趕緊端起杯敬了齊少謙一杯,裏頭是果汁。
齊少謙受用地跟她碰了下杯,回頭給她找好投資商,就可以跟顧少邀功啦!
倆人都美滋滋地暢想明天的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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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齊少謙興緻很好地載着傅青蓮在申城兜兜風,欣賞一下夜景。
傅青蓮有幸見到了她從未見過的景色,這會兒還沒有着名的廚房三件套,連東風明珠也沒有呢。
逛完夜申城,齊少謙把傅青蓮送回賓館,回到房間趙小慧也剛回來。
她跟楊紹傑也出去溜達了一圈兒,興奮得說話聲音都高了一個調兒。
看來齊少謙雖然不願意跟外人一桌吃飯,但該招待的也沒含糊。
傅青蓮想着下午被掛掉的那個電話,也不知道顧妄言有沒有擔心她。
正想着,房間的電話就響了。
傅青蓮接起來,對面正好是她剛剛在想的人。
“我剛還在想你,你就來電話了。”傅青蓮小聲說了一句。
「是嗎?那咱倆是心有靈犀嘍?」顧妄言低低地笑了。
“我剛回賓館,你好哥們兒載着我看了看申城的夜景。”傅青蓮猜是齊少謙給顧妄言報的信兒。
不然他電話咋怎麼正好她剛回賓館就打進來?而且還知道房間號。
「他盡不盡心?別怕麻煩他,使勁兒使喚。」顧妄言半點不心疼好兄弟,慫恿媳婦兒。
“我可不敢,齊總派頭可足了。”傅青蓮笑,八十年代霸總就已經開始了嗎?
「他現在是有點浮誇,小時候不這樣。」顧妄言自然清楚齊少謙是什麼德行,顯然是缺少他的“教育”。
“那他小時候什麼樣?”傅青蓮好奇了,難道齊少謙還質樸過?
「小時候是鼻涕蟲,我們父母工作都忙,基本上報團取暖。他小時候可胖了,賊貪吃。」顧妄言一點都不給齊少謙面子,狠狠爆料。
傅青蓮回憶了一下穿三件套西裝的齊少謙,身材客觀講很不錯。沒想到這樣一位長腿霸總,小時候還是個小胖子呢?
“那你呢?你從小就這麼俊的?”傅青蓮覺着要是顧妄言穿三件套西裝的話,要比齊少謙還像霸總,畢竟顧妄言對外人是高冷范兒。
「我家青蓮真聰明。」顧妄言承認得委婉,但又不那麼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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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果然是朋友,骨子裏的驕傲都那麼明顯。”傅青蓮覺着顧妄言只是不喜歡錶現出來,但不代表他不自戀。
「我可比齊少謙謙虛,別看他名字裏有個謙。」顧妄言不承認自己跟齊少謙是一掛的。
“不是說命里缺啥就在名字裏帶啥嘛?他父母是懂取名字的。”傅青蓮笑的不行,背後說人也太快樂啦。
“哦,對了。我下午給你打過電話,但是是個女的接的,說你不在。然後我話還沒說完,她就把電話掛了,我都沒來得及給你留話。咱們廠辦啥時候來了這麼一位?”
聊完齊少謙的八卦,傅青蓮開始告狀了。
她可不忍着,有仇當天就得報。
電話那頭顧妄言聽到傅青蓮的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不用問他也知道是誰,這段時間被這人弄得挺煩的。
斟酌了一下措辭,顧妄言解釋道:「那是新來的實習生,白雪。腦子好像不太好,聽不懂人話。媳婦兒受委屈了。」
一個沒忍住,顧妄言還是沒控制住毒舌。
他對於這種明知故犯的人,忍耐度為零。
明明全廠都知道他有對象,還非得往他跟前湊,臉都不要了。
但是人家沒犯法,他也只是保持距離和冷漠。
可沒想到居然私自接他辦公桌上的電話,還掛青蓮的電話?
顧妄言覺着自己這段時間在北山,在青蓮身邊,性子都變隨和了。
隨和到,別人好像不知道惹他的代價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