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風雲漸起
福來客棧的房間內,趙帝張豐和高遷正一臉震驚地聽着小二滔滔不絕地解釋。
“二位客官,咱們清河縣處理穢物那可是有一套獨特的法子。”小二眉飛色舞地說道,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得意,“我們有特製的水車,能把穢物都運到隔壁縣去。”
趙帝張豐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什麼?運到隔壁縣?這也太荒唐了!”
高遷在一旁也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結結巴巴地說:“這……這能行嗎?隔壁縣能願意?”
小二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牙齒:“客官,您別不信。這可是我們縣的獨門秘籍。那水車做得巧妙得很,裝得又多,跑得又快,一晚上就能把穢物都運走。”
趙帝張豐皺着眉頭,一臉疑惑:“那隔壁縣就這麼任由你們把穢物運過去?”
小二撓了撓頭,笑嘻嘻地說:“這您就不知道了吧。我們縣和隔壁縣的縣令那可是好兄弟,這點小事,好商量。”
高遷忍不住插嘴道:“哼,這算什麼好兄弟,凈干這種缺德事!”
小二連忙擺手:“客官,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縣把穢物運過去,也給了隔壁縣不少好處呢。”
趙帝張豐追問:“什麼好處?”
小二神秘兮兮地說:“這可不能告訴您,這是我們縣的機密。”
高遷氣得直跺腳:“你這小子,還賣起關子來了!”
小二賠着笑說:“哎呀,客官您別生氣。我再給您講講我們客棧里其他新奇的設施。就比如說這水槍,能一下子把水噴老遠,可方便了。還有這廁紙,那叫一個柔軟舒適。”
趙帝張豐拿起一張廁紙,摸了摸,說道:“這紙用來如廁,倒是奢侈了些。”
小二笑着說:“客官,這在我們清河縣可不算什麼。我們還有更厲害的呢,就那馬桶,能自動沖水,不用您自己動手。”
趙帝張豐和高遷聽得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
在福來客棧的房間裏,趙帝張豐還沉浸在小二所說的新奇事物帶來的震驚中。
他的目光忽然被房間裏的一面鏡子吸引了過去。趙帝張豐走到鏡子前,看到鏡子裏清晰的自己,不禁嘖嘖稱奇:“這鏡子竟如此清晰,臉上的細微之處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高遷在一旁也湊了過來,左看看右看看,說道:“老爺,這鏡子可真是個稀罕物。”
就在這時,高遷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張紙,用手指在上面劃了划,驚訝地說道:“老爺,您瞧,這紙不僅柔軟,還能寫字呢!”
趙帝張豐回過頭,拿過高遷手中的紙和筆,試着寫了幾個字,點頭說道:“嗯,這紙確實不錯,比在京城中用的也不遑多讓。”
高遷在一旁附和道:“陛下,這清河縣處處透着新奇,也不知道這縣令是何許人也,竟能想出這麼多古怪卻又實用的法子。”
趙帝張豐放下筆,若有所思地說道:“我也對這縣令好奇得很。明日,定要去會會他,看看究竟是怎樣的奇人能把這小小的清河縣管理得如此獨特。”
高遷連忙說道:“老爺,那咱們可得小心行事,莫要暴露了身份。”
趙帝張豐微微一笑:“放心,自有分寸。這清河縣的種種,讓我覺得不虛此行。”
高遷也跟着點頭:“是啊,老爺。說不定這一趟能讓咱們學到不少治理之道呢。”
趙帝張豐再次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心中暗暗期待着明日與縣令的會面。
清河縣衙後院裏,陽光灑在地上,一片暖洋洋的。田文進正悠哉地躺在一張精緻的躺椅上,眯着眼睛,享受着阿狸的按摩。
“阿狸啊,你這手法可得再練練,比起春香樓的姑娘們,可差得遠了。”田文進一邊說著,一邊咂巴着嘴。
阿狸一聽,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氣鼓鼓地說道:“老爺,您就知道拿我跟那些不正經的女人比!我能給您按摩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田文進睜開一隻眼睛,斜睨着阿狸,笑道:“喲,生氣啦?我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嘛。”
阿狸哼了一聲,扭過頭去:“老爺您就會欺負我,我不管,我不幹了!”說著,作勢就要走開。
田文進連忙坐起身來,拉住阿狸的手:“別別別,我的好阿狸,是老爺我錯了還不行嘛。來來來,繼續給老爺我按按。”
阿狸白了他一眼,不情願地又回到他身後,雙手用力地在他肩膀上揉捏起來。
“哎喲喲,輕點輕點,你這是要把老爺我的骨頭給捏碎啊!”田文進叫嚷着。
阿狸沒好氣地說:“誰讓您剛才說那些話氣我!”
田文進陪着笑臉:“好啦好啦,別生氣啦,好好按,回頭老爺我有賞。”
阿狸這才稍微減輕了手上的力道,但嘴裏還是嘟囔着:“老爺您就知道哄我。”
田文進舒服地又躺了回去,嘴裏哼哼着:“這才對嘛,好好按,老爺我啊,好好享受享受。”
就在這時,一隻鳥兒飛落在不遠處的樹枝上,嘰嘰喳喳地叫着。
田文進看了一眼,說道:“阿狸啊,你看這鳥兒都比你歡快呢。”
阿狸忍不住回嘴道:“老爺,您要是覺得鳥兒好,那您找鳥兒給您按摩去!”
田文進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小丫頭,嘴還挺厲害。”
這時,王猛急匆匆地走了過來,額頭上還掛着汗珠。
“大人,新進城的那兩個商人,小的查清楚了,他們是做瓷器生意的。”王猛拱手說道。
田文進輕輕抿了一口茶,不緊不慢地問道:“哦?做瓷器生意的?那你覺得咱們該如何處置?”
王猛湊上前,一臉諂媚地說:“大人,依小的看,咱們不如把他們直接帶來,問問他們願不願意在咱們清河縣投資建廠。”
田文進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瞪了王猛一眼:“糊塗!如今咱們要走正規化路線,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強擄人了。你這樣做,不是把人家嚇跑,就是引起民怨!”
王猛被訓得低下了頭,小聲說道:“大人,小的也是為了咱們縣的發展着想嘛。”
田文進站起身來,背着手來回踱步:“發展固然重要,但也要講究方法。咱們得想辦法吸引他們主動留下來,而不是用強迫的手段。”
王猛連忙點頭:“大人教訓得是,小的愚鈍。那依大人之見,咱們該怎麼做?”
田文進停下腳步,看着王猛說:“你先去了解一下他們的瓷器生意做得如何,有沒有擴大規模的想法。然後咱們再根據情況,給他們提供一些優惠政策和便利條件。”
王猛恍然大悟:“還是大人想得周到,小的這就去辦。”
田文進擺了擺手:“去吧去吧,記住,一定要客氣點,別把人給嚇跑了。”
王猛應了一聲,轉身快步離去。
田文進重新坐回石凳上,端起茶杯,喃喃自語道:“這清河縣要發展,可不能只靠這些歪門邪道,得動腦子啊。”
王猛一臉堅定地看着田文進,說道:“大人,您可不能離開清河縣,這兒離不開您吶!”
田文進氣得跳了起來,指着王猛的鼻子大罵:“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讓我一直待在這小破地方,我還有大好的前程呢!給我滾!”
王猛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反而上前一步,說道:“大人,您要是走了,咱們之前的努力可就都白費了。清河縣能有今天,全靠您的英明領導,您不能就這麼拋棄我們啊!”
田文進怒目圓睜,吼道:“少給我戴高帽子!我在這整日提心弔膽,還不知道哪天就被朝廷發現了咱們的貓膩!”
王猛趕忙說道:“大人,您放心,只要咱們小心行事,朝廷不會發現的。而且咱們現在也在努力往正規的方向發展,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
田文進冷哼一聲:“說得輕巧!萬一哪天出了岔子,咱們都得掉腦袋!”
王猛繼續勸道:“大人,您再想想,咱們在這清河縣也撈了不少好處,要是去了別的地方,一切還得從頭開始。”
田文進沉默了片刻,心中開始權衡利弊。
與此同時,在福來客棧里,趙帝張豐正滿心期待着明天與清河縣令的會面。
“高遷,你說這縣令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趙帝張豐問道。
高遷回道:“陛下,臣也猜不透。不過明日一見,便可知曉。”
趙帝張豐點了點頭:“但願這縣令能給朕一些驚喜,而不是驚嚇。”
而在縣衙後院,田文進終於開口說道:“罷了罷了,暫且先看看情況再說。”
王猛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大人英明,小的一定盡心儘力輔佐大人,把清河縣治理得更好。”
田文進揮了揮手:“行了行了,別在這啰嗦了,下去吧!”
王猛應了一聲,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