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看破哲學

第72章 看破哲學

駱媛看不起我一輩子,沒事,你看得起發小就行,我又不跟你過,你願意看得起就看一眼,你願意看不起我就躲得你遠遠的,單單勾引發小出來喝酒就好了——駱媛是再典型不過的南方姑娘,人長得水靈漂亮,性格比較溫婉,腦子裏總是存着很多奇妙的幻想,甚至敢去相信一個男人可以無任何非分之想地一輩子愛着她——大姐,就便他可以這樣愛你,你有臉一輩子讓他手動摧毀過自己愛你的日子嗎?倒不是我小看你,恐怕你沒有那個狠心。所以左右讓開,讓我這個北方爺們兒一次性地給她把這個瘤子嘎了,以後她就可以安安心心談自己的戀愛了...

你說我對也罷錯也罷,我壓根不在意,我在意的不過就是發小,駱媛我都不在意,她漂亮不漂亮愚蠢不愚蠢關我屁事,要不是後面她和發小分手的時候我不在身邊,痛痛快快告訴你吧,我一定找個機會掄得圓圓的照臉給她幾個大嘴巴——你特么算老幾你還對我冷言酸語,你問問發小敢不敢對我冷言酸語,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敢跟你從小一起長大的狗男人弔膀子的傢伙...我跟康敏弔膀子,搞出亂七八糟的醜事,我硬生生拿自己的人格為代價扛下來了,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也去學,到死的時候你都會被他糾纏你信不信...埋怨我幫你打發這個事,你應該給我磕頭,不,你應該過去拉着發小倆口子過來真真誠誠跪下給我磕幾個——畢竟你們安安穩穩談完了學校的四年,熬到了實習完那一年才分手,不然,你們他媽能熬四年?做夢吧你倆!

但是這件事情發生以後有很多後續,從我的方面來說就是可以去租處住了,有時候和發小睡那個雙人床,有時候一個人回去——說實話我感覺不如他們宿舍的高低床好住,因為宿舍有大牲口和干毛猴,還有另外一個神經病外號叫‘李大嘴’的傢伙...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古龍的小說《絕代雙驕》,裏面有個吃人肉的傢伙就是李大嘴,實際他吃人肉只是為了嚇別人,本事沒多大——他們給他取了‘李大嘴’這樣一個外號,倒不是說他沒本事,而是說他嘴巴大。這個李大嘴按正常來說跟我們應該是一種人,因為他經常拿着倆瓶白酒什麼都不吃就是干喝,一邊背日語一邊就把倆瓶白酒喝下去了,這樣的喝酒好手我們應該把他吸收進來才對——但是沒有,我、發小、干毛猴、大牲口經常在一起折騰,很少叫他,今年大牲口過來省城看發小我們三個坐在一起喝酒還聊起來這個,為什麼不和李大嘴一起玩,大概就是人家氣魄比我們大吧,那時候就一個人沉思默想的也不知道憋了啥大志氣,看不太上我們。後面這哥們兒做承兌匯票的生意無比有錢,過來省城找發小不是星級酒店就不住,吃穿住行都要最高級最講究,過來玩三倆天租了個奔馳V260L商務車雇了個司機,拉着我和發小倆個土鱉滿世界跑,第二天我就沒去了——大嘴哥,小生不配,山豬吃不了細糠,您講究吧,吃好玩好啊您...我比較討厭那種做金融生意掙了錢還滿世界得瑟的人,比如馬老闆,比如李大嘴,這倆結局也差不多,都消失了,但是馬老闆起碼不需要滿世界借錢(起碼現在沒聽到),李大嘴需要——他跟發小借了好幾次,都是三千五千,後面這小子消失掉發小也就不打算收回成本了。

還有其他後續,是那時候那個弔膀子男生足球隊那幫人,人家都轉學走了他們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老是找着要揍我,神奇的是他們找了好幾次都是找我,從來不找發小...不知道為啥,可能就是覺得跟我打架比較平安,跟發小打架很可能就會出人命吧...這個的確,我這人一般都是打得過打不過打打就完了,發小可不是,他屬於必須打過,打不過就動刀子這類人。那時候發小的宿舍在宿舍樓二樓把邊的位置,一樓窗戶上有鐵欄杆進不來,很多錯過了宿舍熄燈時間的學生經常就會借道,讓我們把二樓窗戶開一下他們好爬進來回自己宿舍,那時候好幾次那個球隊的人糾集幾十號人大半夜跑到窗戶外面讓我們打開窗戶放他們進來揍我,大牲口就把在窗戶口跟他們對罵,我繼續趴在床上看我的《純粹理性批判》,搭理都不搭理他們——我告訴你吧,我要跟他們比劃他們禁不住的,人再多都沒用,過去我怎麼收拾他們現在還是怎麼收拾,非得肚子上被人捅一下放了氣他們才會舒服。但是哥們兒也長進了,真心懶得搭理他們,如果你真的厲害,白天過來,一倆個人過來,我哪都不去就在這裏,起碼我還會爬起來跟你對罵幾句然後咱們分個你死我活,就你們這幫烏合之眾三五十個半夜喝點大酒突然心血來潮就想占我便宜,大哥,你好歹過了大牲口那一關——誰爬窗戶他往下推誰,窗戶下面是通往地下室的一個斜坡,也就七八米高,你連這麼個高度的窗戶都不敢爬還想揍我,別招笑了吧...

其他的後續,就是發小和駱媛冷戰,發小難免天天罵我...他眼皮子淺愛得太深覺得駱媛可能永遠不會原諒他了,我說多少遍不用着急慢慢耗,你倆都小倆口了怎麼可能有什麼長期的冷戰,她不愛你其他也得愛你那個鏖戰的本事不是嗎——他不聽,每次喝多了都要罵我,我只好默默地聽,同時開始思考更深刻的問題——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突然覺得哲學指導不了我的現實生活,也指導不了我的智慧成長,因為,固然,你單看一個體系的話會覺得非常了不起,但是如果你把他們那些人那些着作綜合起來一起看,就會發現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那就是——這幫人只不過是來來回回在打嘴炮,蘇格拉底說往左走是人類真理,柏拉圖就說往右不一定不行,亞里士多德着急忙慌跳出來說不對應該往上,下一個人就說往下,再下一個說不然我們用跑的,再下一個說跳着未必不行,再下一個...西方人為什麼要做這些哲學思辨呢?我就在那裏想,然後把我們中國除了先秦諸子的那些人找幾個出來對比一下,比如董仲舒、二程、朱熹、王陽明(這個人是特例,地球上少有)這些人,一對比你就明白了——西方的人搞這樣的體系還裝得自己在為整個人類着想,在為人類的進步着想,我們這邊的人裝都不裝,明明白白告訴你我就是搞錢或者要當官,哲學什麼的都是我學來用以統治或者壓迫普羅大眾的工具,誰信誰傻批,我就是拿這個玩意搞壞別人的腦子讓別人都變成傻批我好去愚弄他們管轄他們的——人家明明白白告訴你,大哥,你可別信,我這個就是思想遊戲,如果你信了,那對不起,我的智慧高你一等,你過來給我溜溝子舔屁股沒什麼問題吧?畢竟,我用思想拉出來一坨你都不嫌棄噁心吃下去了不是嗎?朱熹一邊讓別人存天理滅人慾,他一邊跑去睡他嫂子,然後嫌棄不過癮跑去尼姑庵里亂折騰(我猜的,他思想遊戲耍得那麼得意,不變態都對不起他吹的那些牛皮),一邊在尼姑身上佔便宜一邊還要想那些信了他的話的人是傻批。西方人沒有我們文明,他們干醜事總是要假正經的,就像我有一次去馬廳看到一個光頭大哥揉一個胖胖的婦女,燈亮了趕快把手抽出來給那個婦女拉直上衣,臉上還帶着那種靦腆的微笑,整個人看上去又羞怯又猥瑣,活像個正經人——大哥,你直接上不就完了,你看我們那些先賢(嚴正聲明,我說的是戰國往後的所有搞哲學的中國人,包括...呃...你懂的,包括那些不能說的人)哪個不是明明白白告訴你我要搞你,搞完了你別抱怨,你敢抱怨我反手就是一個大嘴巴——你敢吃我的思想的屎,我打你你就別抱怨...

我為什麼突然就看出來,就是因為發小情敵那件事,我思考善惡的時候禁不住就覺得這個玩意純粹就是旁人的定義,你自己完全可以從不同的方向把它重新定義,而且做起來不會有多難——既然善惡可以定義,那麼別的東西也一樣,你怎麼看待一個事情,不需要別人幫你定義,只需要遵從自己的內心就好了——只需要遵從上天給你這個人的預設就可以了。駱媛覺得我是牲口,發小覺得我是人才,弔膀子覺得我是人類毒瘤非常恐怖,這不過是他們的定義罷了,我自己認清自己比從別人那裏學怎麼認清自己更重要,而且,認識世界也一樣——我自己的感受比別人教我的那些方法要重要一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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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騰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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