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九鼎
“嘶……”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你是說,這個王翦和他兒子就滅了五國?”
周睿點了點頭,“不錯,如果沒有王翦父子,秦始皇都不一定能夠統一六國,這回你明白王翦二字的含金量了吧?”
我整個腦瓜子都嗡嗡的,我想過這人會很出名,但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出名。
父子二人滅五國什麼概念?
我雖不了解當時的各國是什麼實力,但在那種戰亂年代可以稱作國的,都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而他們只是父子兩人,竟然就直接滅了五個,可想而知他們到底有多厲害。
“不對呀!”我追問道:“那按理來說,王翦這種人和秦始皇都可以平起平坐了,他怎麼可能會在這裏,而且還是以陪葬者的身份?”
“這個問題我也想不明白,所以剛剛才會那麼激動。”
周睿深呼吸,繼續說道:“相傳王翦統一六國后,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有人猜測他是因為功高蓋主,所以被秦始皇秘密處死了。”
“還有傳聞說他是因為害怕秦始皇猜忌,所以統一六國后,就直接隱姓埋名退出了朝堂。”
“反正外界各種各樣的猜想都有,可現在看來,所有人都錯了!”
“王翦是秘密來到了這裏,鎮守某位秦皇的帝陵!而且我現在嚴重懷疑,這座帝陵沒準就是他所修建的!”
“你說的不完全對。”先生搖了搖頭,沉聲道:“這座帝陵,必然與秦始皇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或許秦始皇統一六國后,就已經給王翦秘密下達了指令,讓他來這裏修建帝陵。”
“不然光憑王翦自己,可沒有能力悄無聲息的修建這麼龐大的一座墓葬!”
“秦始皇下令修建的?為什麼呢?”我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哎!”季常河眼睛一亮,拍手說道:“你們說這裏會不會是秦始皇給自己修建的墓葬?驪山那個根本就是個假的!”
“不可能!”我立馬反駁道:“你之前沒聽先生說嗎,像秦始皇那種人物,怎麼可能容忍死後有人進入自己的墓葬里?”
季常河表情糾結的撓了撓頭,“那這裏到底埋的是誰啊?”
先生眼睛微眯,深邃的目光彷彿透過了層層虛妄,直接看到了墓主人的身影。
“走吧,進去以後就什麼都知道了,我有種感覺,咱們這次或許會發現什麼不得的東西。”
簡單的收拾了一番,我們一行便向著前方繼續前行。
因為周邊沒其他路,我們只能緩慢的穿行在屍體之間。
說實話,這種感覺不太好,就像穿行在千軍萬馬之間。
似乎身邊的屍體會隨時暴起,又彷彿周圍所有人都活過來一樣,一直在默默盯着我看。
也不知過去多久,我們終於穿過了層層屍群,眼前出現了一條寬闊的青磚路。
道路的兩邊是堅硬的山石,似乎這條道路是硬生生鑿穿山石修建而成。
手電照向前方,裏面只有濃郁到化不開的黑暗,而這裏的水流聲更加清晰了。
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我忍不住向後偷看了一眼,所有的屍體都背對着我們,我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先生,這裏的水流聲好像更大了。”
季常河舉着手電打量了一圈周圍,疑惑的問道:“我也沒看到有水啊,這到底是哪裏來的水聲?”
先生舉着手電環顧一圈,搖頭道:“不清楚,也許這裏相鄰某個地下河吧。”
“媽的!還以為走過陪葬群就能看到主墓室呢,沒想到還要繼續往前!”周睿埋怨道。
“別發牢騷了,沿着這條路走到頭,應該就是咱們要找的主墓室了。”
先生掂了掂背上的背包,舉着手電向著前方走了過去。
見狀,我們三人立馬跟了上去。
隨着不斷往裏深入,周圍水流的聲音愈發響亮,聲音也從最開始的“嘩啦嘩啦”逐漸演變成了“噼里啪啦”。
就彷彿我們的身邊有一條看不見的瀑布,巨大的水流聲震的我耳膜生疼。
不得已我們所有人只能捂着耳朵,盡量加快腳下的步伐。
大概又走了十多分鐘,耳邊的流水聲逐漸減弱,又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
搖了搖有些嗡嗡作響的腦袋,我大聲問道:“先生,剛才什麼情況?是不是兩邊都是瀑布啊?”
周睿使勁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接話道:“媽的!絕對是!剛才耳膜差點給我震破咯!”
“我真納悶了,當初這裏是誰選的位置?竟然能吧墓道和瀑布結合在一起,這他媽的也是個人才啊!”
季常河在旁感慨道:“真是防不勝防啊,看來下次得叫毒蛇買點耳罩了!”
先生環顧一圈,沉聲道:“水流聲從小到大,然後又從大到小,我想咱們應該距離主墓室很近了!”
一聽這話,周睿直接來了精神:“卧槽,那咱還等啥呀?趕緊的吧,勝利就在前方!”
繼續向前行進,時間不過一分鐘,在手電光的映照下,我們的前方赫然出現了一個直徑約五六米的圓形平台。
平台的上面,此刻正“嘩啦嘩啦”的從下往上噴水。
就和公園裏的小噴泉一樣,水柱的高度也持續穩定在一米左右。
而小平台的下方,有九尊巨大的青銅鼎圍繞在其四周。
“我靠!這是什麼啊?”周睿驚呼出聲,張開的嘴巴合也合不上。
先生眉頭緊皺,目光則遊離在九尊巨鼎之上。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已經徹底傻眼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心心念念的主墓室竟然是這樣的,這和我預期中的完全不一樣。
就算沒有成堆的黃金首飾,那也應該有各種各樣的玉器古董吧。
就放九個鼎和一個噴水池子幹嘛?
“先生!”季變河打量了一圈周圍,疑惑的問道:“這裏就是主墓室?咱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忽然,先生的臉色猛地一變,直接衝著前方跑了過去。
“什……什麼情況?”
我不解的看向周睿和季常河,兩人也都是一臉的迷茫。
等到我們過去,就見先生正小心翼翼地撫摸着一尊青銅鼎,似乎因為太激動,先生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先生?”我小聲的問道:“您怎麼了?”
先生緩緩地轉過頭來,聲音顫抖的說道:“這…這是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