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床上功夫了得
天氣緣故,去遊樂園的計劃取消了。
喬盛意和學長學姐們吃了頓午飯,便各自回家。
她還以為封臨會像以前一樣賴在她家裏,甚至去睡她的卧室。
但回來時只有夏被和薄毯凌亂地堆在沙發上,水杯下壓着幾千塊錢現金。
像是在還她人情。
酒後說的到底是胡話還是真言,喬盛意不想去弄清楚。
就當著一切都只是一場混沌的夢,很快,夢就會醒來。
而“封臨”這個名字,將只存在於這段夢境裏。
周一,喬盛意到辦公室就覺得氣氛有些怪。
平日裏老師之間就算沒有特別熟,見面多少也會打個招呼。
可今天見到她就迴避,背地還對她指指點點。
喬盛意低頭看了看自己衣着,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小意!”榮安暖在辦公室門口招手叫她。
喬盛意放下手裏啃了一半的面包起身出去。
榮安暖把她往走廊外面拉遠了些,才問:“你看沒看到微信群里轉發的消息?”
喬盛意搖搖頭:“什麼?”
榮安暖義憤填膺地說:“有人拍到昨晚你和封臨接吻的照片到處傳,他們說你私下風騷耍心機,搶李清妍的男朋友!真是氣死我了!”
喬盛意一愣,想到昨晚路過小區的范琦。
她完全沒看到這些消息。
她平時也會掃一掃教師群里的聊天記錄,但大群裏面平時都不聊些,私下老師們各個都有小群。
“我看你乾脆跟大家直說好了,封臨明明就是你男朋友!”
“那個李清妍也是個死綠茶,有人去問她,她還煞有其事地說她和封臨已經分手了,話里話外就是讓人覺得是因為你插足才導致他們分手一樣。”
“封臨承認過她嗎?她找什麼存在感啊?”
“封臨跑去跟你紋情侶紋身,她不就玩真心話大冒險喝了個交杯酒嗎?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恰好范琦路過,當著喬盛意的面也嘴不饒人,跟榮安暖說:“榮老師,你還跟她一起玩啊?你拿她當閨蜜,搞不好她惦記你男人呢。”
榮安暖也知道範琦就是李清妍的小跟班,眉頭一皺,眼睛一瞪:“有你什麼事?你自己在外面那點破事別以為沒人知道!天天開着個寶馬炫耀,你自己那車怎麼來的你自己心裏沒數?!”
“你……”范琦臉色一白,怕引來其他人圍觀,把自己的事都抖出去。
她本來是想挑撥關係,沒想到榮安暖這麼護着喬盛意。
榮安暖畢竟是校長的女兒,范琦得罪不起,便笑着打哈哈:“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嘛。之前清妍老師好心邀請她一起辦生日宴,結果她倒盯上了清妍老師的男朋友。”
“你把李清妍叫來問清楚!封臨本來就是小意的男朋友!”榮安暖受不得這種氣,說話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大。
原本在辦公室里說小話的老師們也跟着湊出來看熱鬧。
見大家把這事搬到枱面上來說,她們也不遮遮掩掩了:“這不是喬老師技高一籌把封二少搶走了,現在才是她男朋友嗎?”
“人家清妍老師都大大方方退出了。”
“真是看不出來喬老師平日裏悶着不出聲,背地裏小招挺多啊。”
“是啊,要不是有視頻,我估計都不信呢,平時裝成小白兔,結果是只狐狸精。”
“能搞定封臨,怕是床上功夫了得。”
字字句句灌入喬盛意的耳朵里,看着圍着自己口誅筆伐的人,像極了當初把她堵在廁所言語侮辱的喬傾傾那幫人。
“咱們學校有這種老師真是敗壞師德。”
“有什麼辦法呢,人家是關係戶。”
“你們說夠了沒有?!”榮安暖自知喬盛意不是他們說的這種人,替喬盛意感到不公。
“我們說的又沒錯,榮老師你再偏袒她也不能拉偏架啊。她自己幹了這種事還不準別人說嗎?”
“我沒有。”喬盛意試圖替自己辯解,說出這句話之後又感到無力。
在大家眼裏,封臨的確是先和李清妍曖昧不清,那段時間連她都認為封臨和李清妍是男女朋友。
“你還說沒有?要不要我把照片和視頻發給你看看啊?而且你住的那個小區的房價那麼貴,你可別說是你畢業上半年班自己買的,自己花的什麼髒錢做的什麼齷齪事,你自己心裏清楚,我跟你待在一個辦公室都噁心,你這種人怎麼好意思當老師?臭婊子。”
“啪!”榮安暖一巴掌打在那個女老師臉上,“你罵誰婊子呢?!”
周圍人都嚇了一跳,喬盛意急忙過去拉着榮安暖。
被打的女老師難以置信地捂着臉:“校長女兒就是了不起!隨隨便便就能動手打人。”
榮安暖被喬盛意拉着仍舊怒不可遏:“你管好自己的嘴!”
“你們在鬧什麼?!”教導主任厲聲呵斥。
事情鬧大了。
榮安暖動手打人被處罰停課兩周,並要求在教師大會上公開認錯賠禮道歉。
正因為她是校長的女兒,這事的處理反而更加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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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讓人落下話柄。
榮安律了解完事情的前因後果,雖然心疼喬盛意和自己的妹妹,但榮安暖動手打人是事實,他無權干涉什麼。
喬盛意很內疚,榮安暖雖然行事衝動,可歸根結底是為了替她出頭才被處罰。
學校開完大會後,這事表面平息。
榮安暖不在學校后,喬盛意更加成為了眾矢之的,成了被排擠的對象。
背地裏罵她撈女,說她騷,長得就像勾引男人的賤貨。
喬盛意表面裝聽不見,可心裏積壓的陰霾卻令她喘不過氣。
周五放學下了雨,早上出了太陽,幾乎都沒帶雨傘。
其他老師都互相拼車,卻沒有一個人詢問喬盛意。
她獨自留在辦公室,等着雨小了些才離開。
時間已經七點了,學校四處都冷清。
她拿了個紙板擋在頭頂,剛到校門口雨又下大了。
她幾步小跑到公交站台下避雨,片刻猶豫后還是拿出手機打車。
新搬的家雖然離學校不遠,但走回去肯定也成落湯雞。
風吹得寒意更甚,早上暖和她連外套都沒帶。
過了放學的點這邊車也少了,好半天都沒人接單。
不知道哪來的委屈,眼淚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她急忙抬起手在袖子上蹭去,極力想要平復,很擔心萬一有認識的人看見。
一切都在跟她作對一般,榮安律的車停在了她面前:“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