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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林恩一直都堅信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親人,她也一直想要找到自己的親人,期待着能和自己的親人相遇,這也是為什麼當他看到互聯網上那張紋身的照片時,會毅然決然的回到中國,回來尋找那個與她有着一樣紋身的人。
事實證明,她沒有錯,她有一個雙胞胎的妹妹,而那個妹妹現在就在她壓得眼前。雖然記憶里從來沒有過這個妹妹的身影,但或許這就是親人之間的心靈感應吧,那份親切,那份感動,就好像從未分開過。
本來,在這個時候,久違的親人見面,那氛圍應該是溫馨的,幸福感應該悠然而成,但可惜命運似乎開了一個玩笑,這一刻林恩的妹妹冰卻無法和她相認,因為冰變成了植物人。
悲喜交加的林恩似乎受到了很大的衝擊,她好像一時間失去了靈魂,眼中的光彩黯淡了下來,淚水盈盈的雙眼看着輪椅上的冰,一遍又一遍的輕聲呼喚着她的名字。
我真的害怕林恩受的刺激太大會瘋掉,攬過她的肩膀到輕聲呼喚,“林恩,林恩,你不要這樣,你要冷靜,至少你找到了親人,你找到了你的妹妹,只要她還活着,我們就有希望喚醒她,別忘了,霍華德博士可是醫學界的泰斗,他一定有辦法幫到冰的,所以你要振作呀。”
大概是我的話起到了作用,林恩的眼神中恢復了一絲生氣,她看向我呢喃着說,“真的嗎,可以嗎?”
我說,“可以,一定可以,相信我。”
林恩點點頭,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勸林恩說你別哭了,你一哭我也難受。角落裏始終一言未發的那個短髮女人這時卻開口道,“讓她哭吧,大聲哭出來比悶在心裏好。”
聽了她的話,放棄了勸說,輕扶林恩的背,沖角落裏的那個女人點點頭表達了謝意。她說的對,發泄出來總比悶在心裏要好,而且我相信林恩,她骨子是個堅強的女人,她能調整好心態。
果然,經過短暫的發泄過之後,林恩的哭聲漸漸的停了下來,她在努力的收斂着自己的情緒。
見林恩哭聲漸消,我的心也放下了許多,便開口朝那個老人說道道,“我想,你應該就是那個松本武夫了吧。”
就在安慰林恩的時候,我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張照片,那是一個張發黃的老照片,上面有一個跪坐在地上的日本人,他扁鼻厚唇三角眼,和現在我面前的老人如出一轍。那張照片是趙伊娜拿給我的,她告訴我照片里的人就是松阪武夫,日軍3357部隊的成員之一,我們身上的紋身就是他的傑作。
聽到我的話,老人的臉上露出些許驚訝驚訝,目光不善的盯着我。當然,我也沒有絲毫畏懼,瞪着雙眼也盯着他。
過了半分鐘,老人才收回目光開口道,“松本武夫,松本武夫···已經好多年沒有人這麼叫我了。是的,我的確就是松本武夫,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我是從趙伊娜拿給我的資料里知道山本武夫這個人的。資料里顯示他是日軍3357部隊的成員之一,日本戰敗后,他攜帶着部分3357部隊的機密回到了日本。又在八十年代初期回到中國,聯繫其他殘留在中國的日軍3357部隊成員,試圖重新找回3357部隊藏匿的東西。
不過,我估計這份資料是他故意透露給沃夫調查機構的,裏面的內容可能大部分都是假的。但我相信以沃夫調查機構的能力,一份完全是虛假的資料不可能欺騙的了他們,所以那裏面的內容一定是真真假假,真假摻半的,因為只有真中有假,假中有真,才能讓沃夫調查機構升不起疑心來。只是沒想到他會把自己的照片也放到資料里,但他現在又問我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以為相隔近三十年,就沒人能認出他了嗎。
不過他已經親口承認,我也就沒必要回答他的問題了。只是讓我暗暗地吃驚的是,松本武夫在抗日戰爭結束時應該就快到有三十歲了,現在抗戰勝利已經七十年了,那他豈不是已經有九十多歲,甚至一百歲了,這老東西還真能活,特別是他現在看着還挺硬朗,沒有快要死的跡象。果然是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呀。
松本武夫哪裏知道我想的是什麼,他自顧自的說到,“既然你能叫出我的名字,說明你知道的比我想像的要多,既然如此,我不妨就把事情全部告訴你們,這樣也可以讓你們安心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