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
一直以為是的場家的家主害死舞的聖,聽到山口這麼直接的話后,他緊咬住下唇。他不是不知道對於舞的死,自己多半是在遷怒,但是這種背叛又有誰能夠承受呢。可是看到山口站在他的跟前,擋在了的場的面前的聖心中有着某種觸動。山口想要表達的意思很簡單,聖是她的好友,她不準任何人來傷害自己的友人!一開始就拿這個少女和舞作比較的自己本就是錯的,她和舞有着本質性的不同,他們的出發點全然不同。舞同於自己的妻子伴侶般的存在,而山口是同於朋友的存在,她的舉動和話語都是朝着一個方向,那就是她想做自己的朋友。
看到這樣的山口,說不感動也是假的。這丫頭雖然很暴力,不應該用“很”這樣的副詞,應該是說其本質就是暴力的集合。動不動就爆發的她就如同一個定時炸彈,這和溫柔的舞判若兩人,可是即使如此,山口還是深深地吸引了他。若是說一開始是她和舞那沒有任何差別的臉蛋的話,那麼之後就是她的心靈了吧。說不出所以然,對自己溫柔的人數不盡數,但和她相比都顯得不值一顧。因為虛偽的東西在遇到真實時,都會變得不堪一擊。
“你以為我是空手來的么?”的場向左一步移開后,只見身後的式神突然跳了出來將山口摁在地上,然後趁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用帶有符咒的繩子將她的雙手綁住。看她要破口大罵的的場,蹲□子捏住她的下巴揶揄道:“如果你再反抗的話,我就要對你做和當初對夏目所做的事了。”事實證明,這話的衝擊力很是強大,至少山口真的愣住了,心裏吐槽的卻是這傢伙難道真喜歡夏目,自己一直只是開玩笑而已。聖站起身子,雙眼所閃爍出的綠光在顯示着自己的不滿,他一把扣住的場的脖子道:“小子,別太過分了。你想對我的妻子做什麼?”對上聖的雙眸,的場但笑不語,雙手背在身後在畫些什麼。加大了手上的力量,只看聖的指甲都已經陷入了的場的皮膚,甚至脖子上已有了血痕。“她是我的妻子,而不是你的。”好似是為了故意激怒聖一般的發言,的場很是不怕死地說道。沒錯他是故意的,只要激怒聖,這個狐妖就會爆發,到時候就可以用自己的符咒將他封印起來。妖狐的妖力解放到越大,那麼符咒的力量也能發揮到越大,所以的場一定要刺激聖,使得自己能夠成功收服這個妖怪為自己所用。
好歹也當了那麼多年的妖怪,而且還是的場家族的,這麼點把戲能難倒自己么?最為愚弄自己的是,這傢伙用的竟是那個男人百年前相同的招式,真是滑稽!就好似在嘲笑的場一般,聖手指的力道再次加重道:“如果想要活命的話,那麼就不要耍那麼顯而易見的小把戲。”只是指甲輕輕一劃,就看的場的肩部的衣服上滲出了血。當聖看到的場的血的那一刻,他的神經就好似崩斷了一般,他慢慢接近的場,手指從脖子下滑到肩頭,沾了點血絲,伸出舌頭舔去那對他而言很是甜美的血絲。面部表情已經扭曲到發狂的聖,雙眼的綠色漸漸演變成了嗜血的紅色,之後竟仰天大笑了起來。的場摁住自己的肩膀,緩緩走到山口那兒,替她解開束縛道:“我太小看他了么,喝了的場家族的血而瘋了么?”這都是些什麼歪理啊,不就是你自己自不量力么,哪兒來的那麼多理由。山口都懶得去吐槽了,她拍了拍身上的灰看向的場道:“所以說配角就像個配角樣別出來搶鏡。”這丫頭,的場覺得跟她多費口舌也是多餘。自己剛才的咒符如果施加在那個狐妖的身上的話,絕對可以抑制他一半的妖力,那麼將他收服也絕不是難事。可是半途被他發現了,更甚的是這傢伙居然吸取了自己的血液,的場家族的血液只會增幅他的妖力,況且這傢伙又是和自己一族定下契約的妖怪,那麼更是如此。看山口那樣子是要接近這妖怪的的場,一把拉住她的手蹙眉道:“趁我用咒符拖住他的時候,快點離開這裏!”
“啊----所以說表哥你這樣不行啊,這樣的話想要和妖怪做朋友可是不夠格的。”自說自話的山口揮開的場阻止他的手,然後從他手中拿過那張已經做好的咒符,笑得自信道:“我們來賭一回吧,如果我用這張咒符收服了你沒有收服的狐妖的話,那麼這個妖怪就成為我的式神,你以後不許再插手!”右手手指夾住咒符,左手擺出姿勢,嘴裏念念有詞的山口雙眸很是專註地看着聖,這樣看起來少女就是個很地道的陰陽師。的場在一旁也被她那氣勢有所震到,那個弔兒郎當總是不知所云的少女,竟然還會有這麼一面。當山口將父親交給她的咒文的最後一個字念出口時,她就一個縱身跳到聖的跟前眼看她就要將咒符摁到他的額頭了,卻被聖一把抓住了手腕。因為聖的速度之快,手指的指甲劃破了山口的臉蛋,被緊握住的手腕傳來陣陣的痛楚,就算如此她的表情卻還是和方才一樣,沒有因為疼痛而有一絲的變化。
“為什麼要幫着那個男人,你是我的不是么,舞!”因為的場家族的血,心思都混亂了么?不明所以的只有的場一人,而山口很是清楚聖在說些什麼,要把他從百年恩怨中解放出來談何簡單,但是一直如此的話也無盡無止。左手撫上聖的臉,輕輕地磨砂着,山口笑得很是溫柔道:“聖,為什麼不相信我呢,我明明是如此的,如此的。”看到如此柔弱的山口,聖一下子慌了陣腳,握住她的手漸漸地鬆開了。就在這時,山口用力掙開他的手,而後右手將咒符摁在他的額頭道:“如此的厭煩你!”咒符的光芒圍繞着聖,將他的妖力限制在了最小值,趁此機會山口對他拳打腳踢起來。將他一把摁倒在地,然後一拳又一拳地打在他的臉上。最後用上了自己的絕招鐵頭功,保持着額頭頂着額頭的姿勢,山口說道:“死狐狸,你給我聽着。舞很討厭你,討厭你奪去她的自由,她的一切。所以不要再去奢望一個死人對你說愛你了,這是不現實也是不可能的!”很是決然的話,沒有一絲餘地,更不用提情面了。聖傻傻地望着山口,用手遮住自己的雙眼,他知道,一直都知道。但是和他現在的心痛成正比的是他是如此的喜歡舞,喜歡被人重視被人愛的感覺。
拉開他遮住眼睛的手,山口將其打開雙手握住道:“但是我山口真尋可以成為你的朋友,這還不夠么!”少女的臉上有着被自己劃破的傷痕,身上和臉上都有些殘破,但少女的笑臉還是如此的燦爛。將少女一把拉入自己的懷中,就好似要將自己百年的空虛寂寞都發泄出來一般。他埋在少女頸中像個孩子一般哭泣,沒辦法停止也不想停止。的場則是在一旁苦笑了,這就是他們兩的不同吧,夏目和這丫頭是用心在和妖怪接觸,不明原因也覺得不可理喻。從小被妖怪追着的他是不可能理解他們所想的吧,所以他才只能用這種方法也只有這樣才能束縛住妖怪。約定就是約定,他的場靜司還沒差勁到要打破約定的程度,所以他選擇了逕自離開這裏,離開這個和他格格不入的世界。
——————十日後——————————
“這下你的鳴人可撐不住了吧!哈哈哈!”握着手柄很是狂傲地笑着的聖對着山口挑釁着,尾巴也好似在表現主人的高興一般左右搖晃着。哼哼哼,發出低沉笑聲的山口摁下超爆發鍵,只看電視屏幕上的鳴人對寧次使用了多重影□然後將其扔了出去,之後寧次那所剩無幾的血就降值到了零。
“所以說你的寧次太費了!”贏了得瑟的山口很是不屑的說著,聖白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你也只差一絲血吧。”對兩人諸如此類的小學生般的爭吵已經習以為常的山口父親只是在一旁嘆氣,只要不把家裏的東西當做格鬥道具來用,否則可想而知他的家會變成什麼樣。但一到午後,兩人關係就會變得很和諧,山口將聖的尾巴當做是抱枕抱着睡覺。而聖也毫不介意地將尾巴交給她處置,自己倒頭睡自己的。
“你會永遠陪着我么?”——聖
“那是,我一生的好基友!”——山口
百年的仇恨經過時間的洗刷,留下的也只是淡淡的哀傷。但是覆在這哀傷之上的是溫暖的友誼,永不退色的情誼。前世今生,並不是一脈相承也並不是都是命中注定,至少在山口身上得以改變。命運對於聖而言還是很公平的,溫柔對暴力,虛偽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