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第174章 逮捕!‘造物主的遊戲!’
第174章逮捕!‘造物主的遊戲!’
白。
很白。
非常白。
入目,宛若陷入無盡的白霧當中,眼前浮現層層霧氣,一層疊着一層,令人看不清晰。
伸手不見五指,除了轉瞬即逝的黑,剩餘的便是白色。
周猴睜着眼,那雙白內障一般的雙眼毫無焦距,宛若一個裝飾品般,木訥的直視着。
他伸出手,向前方摸索而去。
“您要去哪.”
“沒有具體航線,我們真沒辦法帶您去指定地點.”
看着向外而去的周猴,駕駛室內,一個中年男人戰戰兢兢的說道。
他叫劉文兵,四十四歲,金鱗號漁船的船長。
這裏是金鱗號漁船,一艘大型嶄新漁船,此時,正漂浮在海面上,隨着滾滾波濤而顛簸。
周猴的腳步頓住。
他伸出手,扶着鐵皮牆面,頭也不回,沉默許久,那沙啞,宛若破口袋一般的喉嚨發出一陣難聽的聲音。
“我要去‘天國’。”
“大哥,這裏是現實世界,真沒有天國。”
船長劉文兵快急哭了,他瞥了眼身邊。
身邊,是幾個宛若地獄般走出的怪物,甚至說還有猩猩在內!
一個渾身長滿毛髮,四肢修長的猩猩。
他們就站在劉文兵身後,彷彿一個脾氣不好,就會立馬湧上前來將其撕成碎片!
“開船,去天國!”
周猴再次開口,他的聲音變得些許猙獰。
“行行行,去天國”
劉文兵真的急了,內心焦灼如焚,盤算着該怎麼才能拿回手機,又或是直接棄船逃跑,不過對方手裏可是有傢伙的,逃跑不一定能跑掉“但,航線圖總得有吧。”
“大哥,老闆,沒有航圖,也沒有導航,甚至連對方在哪個大陸,哪個國家您都不清楚”
“金鱗號就算是跑到天荒地老也找不到啊”
劉文兵臉上露出苦笑。
這一次航行,不算魚獲,單單是偷渡的人,就足足支付了他五萬元!好傢夥,五萬啊,尋常人五年不吃不喝的工資了!他本以為是趟好活,但誰承想.啟航后,他明白了,他算是栽到了坑裏。
船.被控制了。
這一艘行駛在無邊海面上的鐵皮船被周猴控制住!船隻剛買不久,他還沒來得及召集新的船友,這趟又是黑活就兩三個人,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您至少得指明一個方向不是?”
劉文博牙疼道。
周猴沉默,片刻后,他只緩緩吐出幾個字。
“我要去天國。”
言罷,周猴便摸索着,離開了控制室。
他看不見,或者說看不清楚,和瞎子一樣。
嗯,也就是宛若和周圍人一樣。
沒錯,他們所有人都是瞎子,不過,周猴倒是不完全瞎,他還能看到個模糊的影子,能分出方向瞎子的世界是怎樣的?黑,一望無際的黑,彷彿置身在宇宙,周圍卻沒有繁星點綴,整個人漂在虛無當中。
單純的肉體不是最難受的,最煎熬的是心中的孤獨與惶恐。
周猴什麼都看不到,他只能看到茫茫白霧。
不過,周猴已經習慣了。
他站在樓道上,靠着牆壁,摸索着身後的東西,隨後抽出一根筆直的長條物品。
周猴輕輕放在唇邊,一道聲音在樓道內回蕩。
“嗚嗚~”
一道撕裂般的簫聲出現,彷彿秋風襲來,冬風呼嘯,無比嘈雜。
聲音在封閉的走廊內回蕩,緩緩盪向遠方。
周猴耳朵動了動,隨即收回扶着牆壁的手,向前走去。
他看不到了。
但,卻不代表沒有辦法走路認路。
他就這麼吹着,緩緩向夾板走去。
其實,周文一開始,也是能看見的。
直到後來,他被帶去了所謂的‘天國’。
那裏,是某些人的天國,也是周猴這些人的地獄。
大概是多少年前?周猴忘記了。
瞎了眼,瘸了腿的他,早已忘記了時間的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相同的煎熬。
“吱~”
坐在甲板上,周猴感受着呼嘯的海風吹着面龐。
他開始發起呆。
過往的生活,那讓他感到無比珍貴的彩色畫面,在腦海中浮現。
那時候啊,周猴還只是個耍猴人。
他有三隻猴子,猴子都很靈性,聽得懂話,演的來戲。
他還記得,這手藝是從父親那傳來的,猴子也是從父親那傳遞下,父親死了,他便成了新的耍猴人。
日子一開始還很好過,每次演出,周圍到處都是人,賞錢一個接一個的。
直到後來電視出現了,電腦出現了,碟片也出現了。
人們有了更豐厚的娛樂設施,耍猴、戲曲、戲劇、馬戲,這類娛樂設施逐漸沒了前路。
戲曲還好說,有官方兜底,成為非物質文化遺產,但,耍猴能去哪?周猴不知道,他帶着猴子跑去了江三市,在這裏生活。
不過。
江三市的生活也不好過,這裏雖然娛樂設施不發達,但居民也對耍猴有了抗性,覺得沒什麼好看的。
直到後來有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找上了他。
對方帶他去了一個地方。
隨後,他瞎了眼,三隻猴子死的只剩下一隻,而也是在那.周猴除了耍猴,還耍了另一種東西。
那是一種.這輩子最令人恐懼的東西。
恍惚間,周猴猛地睜開眼,從夢中醒來。
眼前依舊是一片白茫。
他揉了揉眼角,嘴角扯過一絲嘲諷的笑容。
自從瞎了眼,他便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
有時候坐着坐着,就會像之前那樣陷入沉睡而不自知。
唯有夢中的畫面,會令他驚愕醒來。
因為現實中他不會去回憶那些畫面,只有做夢才會。
“噠噠噠“
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響起。
聲音由遠及近,周猴頓住。
他什麼動作都沒有,繼續坐在階梯上。
片刻后.腳步聲逐漸靠近,直到周猴開口,吐出一句話。
“你是誰?”
剎那間.“噠”
腳步聲停下。
良久,一道聲音響起。
“呵,我倒是懷疑,你眼究竟有沒有真瞎了。”
看着面前雙眼木訥,沒有半分聚焦的周猴,徐嚯臉上露出一絲轉瞬即逝的好奇。
“如果你願意把眼戳瞎,大概就能明白我是真瞎還是假瞎了。”
周猴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徐嚯沒有理會這句話。
他看向周圍。
四周,是空曠的海平面,除了大海什麼都看不到,四周一片海藍。
不過,此時卻多了點其餘的船隻。
屬於警方的船隻!船隻飄蕩在漁船兩側。
無數警察通過搭建的階梯湧上漁船,動作很輕,但速度卻出奇的快。
“你要去天國?”
徐嚯突然開口。
控制室的人已經被控制起來了,幾乎沒有費任何的功夫。
這些人都是瞎子,只要警方不發出動靜,湊到臉上都看不到,而他也從船長劉文兵口中得出了‘天國’兩個字。
“你知道天國在哪!?”
周猴反問道。
“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你怎麼找?”
“你沒有航線,沒有目標地點,甚至連天國所在國家都不知道。”
“哪怕最基礎的操控漁船,離了劉文兵幾人,你也只能迷失在大海上。”
徐嚯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的聲音不夾雜任何的情緒,不急不緩,彷彿在陳述一件事情。
“只要走下去,早晚有一天能找到的!”
周猴突然看向徐嚯,那雙空洞的眸子盯着,語氣冰冷。
他好像看不到什麼,又好像看到了什麼。
“找不到的。”
徐嚯搖搖頭。
“找得到的!”
周猴神色逐漸猙獰。
“我是警察,我代你找如何?”
徐嚯開口詢問。
“滾!”
“你們都給我滾!”
周猴恍惚間,從身旁摸索到一塊石頭,猛地朝徐嚯丟去。
下一秒。
徐嚯微微一頓,他沒理會面前的石頭。
身體向左邊一側。
一道黑影,從背後竄出,從剛才的腦袋處落下,躍到地面。
這是一隻猴子。
一隻穿着人衣裳的猴子,棕褐色的眼睛,獠牙裸露,猙獰的看着徐嚯。
“吱吱吱!!!”
他還想躍起飛撲徐嚯的臉。
不過卻被再次躲開。
而這猴子只見,它將手探向周猴為其置備的一個掛在身上的盒子裏。
但可惜,它掏了個空。
“嘖,槍啊,倒是難為你能找到購買的渠道了。”
徐嚯看着手中造型粗糙,閃爍着黑色光芒的手槍,略顯咂舌。
猴子錯愕,不過還不等它再做出什麼選項,一隻手直接撈起了它。
“這就是下迷藥的那隻猴子?”
張梁的聲音響起,他戴着手套將猴子拎起來,看着猴子狐疑的開口詢問。
他將衣服解開。
下一秒。
猴子腰間繞着的一對火藥棒出現,還有引火線。
張梁:???張梁眼角一抽,連忙將東西全都解下。
徐嚯剛想開口說些什麼。
但下一秒.“噗通~!”
一道響亮的落水聲響起,徐嚯一愣,隨即回頭后,卻見周猴的身影消失。
他來到了船邊,看到周猴在海面上,在這無邊無際,根本不知有多遠的海面上遊動。
“嘖,報仇心切啊。”
徐嚯嘆了口氣,略顯咂舌。
“何必呢,案子交給特五局收尾,給個滿意的答覆就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張梁沉沉開口。
徐嚯瞥了他一眼,“因為你不是受害者。“”
“也對。”張梁點點頭,沒說什麼。
兩人轉過身去。
此時,金鱗號的控制權已經拿了回來。
控制室的幾人也被控制住,全程沒發生什麼血腥的畫面。
周猴的耳朵靈敏,其餘人的耳朵並不怎麼靈敏,警方只是貼身靠近,便用上銬子,將人給拷住。
他們暫時沒返航。
徐嚯張梁李建業等人,坐上一個快艇。
快艇的發動機發動,瞬間便追上在海面上遊動的周猴,和對方保持着安全距離。
“游的可真快啊。”
李建業有點感慨,“他要是個正常人,說不定可以去做個運動員。”
張梁沒理會這點,他此時手裏還握着徐嚯偷猴子的槍支,觀察半晌后搖頭。
“看不出原型槍支。”
“不過從整體外形來看,仿造的應該是沙漠之鷹,內部子彈很粗糙,有炸膛的風險。”
“這是你從猴子身上繳獲的?”
徐嚯點了點頭。
周猴有一把槍。
槍不是他用的,而是給猴子用,猴子不是個瞎子,他眼睛沒問題,也不知道怎麼訓練的,猴子竟然會瞄準開槍。
當然,徐嚯不好奇這一點。
他抬頭,看向李建業。
“天國你聽說過在哪嗎?”
“天國?”
張梁一頓,隨即思索片刻,搖搖頭。
“沒聽說過,特五局沒查到有關這方面的東西。”
“周猴他們是從‘天國’逃出來的。”徐嚯道。
“地點在哪?”
“不知道,所有人都是瞎子,連是在小島上,還是在沿海海岸,又或是山頂處,都不知道。”
張梁臉上露出難搞的神色。
天國一個別墅的名稱?
希望是吧。
就在兩人思索,這地方究竟在哪,又是為誰提供服務的時候.下一秒,李建業的聲音響起。
“他游不動了。”
李建業突然開口,目光落在周猴身上,身後兩人下意識看去。
只見周猴速度越來越慢,最後大口喘着粗氣,臉上露出的疲態席捲了全身。
徐嚯頓住,隨即跳下海中。
“我去撈人!”
一月五號。
早上,八點鐘。
江三市,刑警隊中。
“你是說她,是賣銀的?”
市局內,院子中,楚林海和李建業看着其中一個東西,臉上早已擺滿了沉默,眼神一愣一愣的。
“從現場的體液和腳印來分析,就是她。”
“嗯,我們也對其身體檢查了一下,查出幾種性病,不出意外,有關案子內,賣銀的人就是她了。”徐嚯緩緩點頭。
這下,不只是楚林海了,哪怕是張梁趙剛,這兩個特五局的人,也沒忍住,眼角直抽抽。
他們看到了什麼?猩猩。
或者說是.狒狒?
不對,更貼切一點,是一個返祖的女人。
這個女人渾身都是較長的狒狒毛髮,同時面部畸形,配合上毛髮來看,和狒狒沒任何區別。
此時對方正被警方運到警車上,準備送去醫院進行治療。
“啪~”
一個煙頭掉落。
李建業回過神來,連忙將煙頭抬起。
“她能賣!?”
不是說外貌歧視。
而是,從表面來看,那女人和狒狒就沒有什麼區別,最大的區別也就是她得穿衣服,眼睛是黑色的。
這也是為什麼,王超會認為兇手團伙中存在狒狒或者猩猩的原因了。
至於真的會有人喜歡一隻狒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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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嚯上一世,2012年,一個國內擁有熱帶雨的小國,公佈了一起案件。
案件是一起賣銀案,一經公佈,引起軒然大波,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為什麼賣銀案能達到如此地步?因為受害者名為波尼。
它還有另一個名字。
在生物學上,它被稱為紅毛狒狒。
沒錯,賣銀的是個名為波尼的紅毛狒狒,對方被人抓獲,隨後日日夜夜被剃光毛髮,化上濃妝,隨後身穿絲襪等物品去賣銀。
銷量如何?金牌銷售!對方吸引了一堆的人前來,並且說感覺比同類要好。
有時候,你永遠都不知道人類的性癖底線究竟在哪,哪怕是一隻蜥蜴,摩托車尾氣管,都有人喜歡。
“我腦子有點亂,我先冷靜冷靜。”
張梁頗為咂舌,深吸一口氣壓下。
“老大,我精神感到了極大的創傷”
趙剛滿臉痛苦,他突然覺得相比這玩意,槍林彈雨好像更溫和一些。
“我真得申請工傷了.”
“別鬧了。”
徐嚯看了看時間,隨即轉身,向著審訊室走去。
“周猴到審訊室了。”
言罷,便向前走去,李建業張梁也連忙跟上。
審訊室內。
此時幾個警察站在角落一句話也沒說。
審訊桌兩側,坐着周猴的身影,他抬頭看着天花板,好像看到了,又好像沒看到。
氣氛很是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直到.“吱~”
鐵門的開門聲響起。
徐嚯的身影出現,隨後自顧自坐在凳子上。
“啪~”
李建業扒開做筆錄的筆。
“說說吧,天國在哪?”
徐嚯照例開口詢問。
周猴沒有說話,他睜着眼,卻好像睡著了。
見此,徐嚯再次開口道:“你心裏應該也清楚,自己哪怕真到了那,也不過是送死罷了。”
“但警方卻可以抓了他們,然後送去刑場。”
“你不配合,那就是在替他們打掩護,你要想明白這點。”
此話落下,對方依舊沒開口。
徐嚯也不着急。
片刻后.“我不知道。”
“那裏的人所在地方叫天國,我不知道在哪,但很大很大.”
周猴開口說道。
“對方說的是東國話還是西方語言?”
“都有,兩種都有。”
“你見過被拐走的孩子嗎?他們為什麼拐?”
徐嚯緩緩開口。
聽到這,周猴一頓,隨即臉上露出陰惻惻的笑。
“我沒見過,我只知道,他們要在孩子身上提取某種物質。”
“看到那條狗了嗎?”
“嘿嘿,你猜猜他多大?”
提取物質還真是為了長生!?
李建業眼神一凝。
徐嚯倒是不出意料,這番話聽着有點科幻或者玄學的意思,不過不過,如果說提取的物質是器官呢?器官移植,這玩意也是能保證減緩衰老的一種方式,放在幾百年前也是不敢想的東西。
只不過聽起來有點讓人短時間難以接受而已。
“需要在恐懼狀態下提取?”
徐嚯詢問。
“我不知道。”
周猴搖頭。
“他們的折磨手段是什麼?”
“單純的採生折割?”
張梁眉頭皺起,出聲詢問着。
他需要收集線索去調查。
“採生折割嗎好久沒聽到這句話了。”
周猴彷彿陷入到回憶當中。
他本身也是下九流的江湖人,倒是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和他身處的環境很像,不過“不過,他們將這稱為‘造物主的遊戲’。”周猴道。
“造物主的遊戲?”
李建業眉頭皺起。
“什麼意思?”
四個字落下,周猴沉默,腦子裏不自覺浮現出當初,眼睛還不是這麼嚴重時的畫面。
他的手略微顫抖,但臉上的表情,卻愈發猙獰。
“你們玩過捏泥人嗎?”
“玩過斗蛐蛐嗎?”
“捉過螞蚱,然後用草串成一串過嗎?”
這些都是孩子的遊戲。
斗蛐蛐倒是還可能被一些人用來賭,都城老人也可能會玩。
螞蚱的話往往在秋季春季,會用草莖穿過螞蚱的腦袋的獨特身體結構,串成一串。
基本絕大多農村孩子都玩過。
更別說捏泥人了,沒有捏過泥土的,橡皮泥的多少都玩過。
不過“不過,他們捏的不是泥人。”
“而是挑一個自己覺得喜歡的,然後按照自己的想法,將對方捏成一個畸形,殘疾扭曲的模樣。”
“這個是捏泥人。”
“之後丟給我,讓我來斗蛐蛐,讓我來耍猴嘿嘿你們是沒看過那種場面,你們沒看過”
“你們不知道一個人哭的能有多慘”
“你們不知道,一個人的骨頭掰起來,聲音能有多脆!”
“聽過硫酸腐蝕皮膚的聲音嗎?”
“你們更沒見過,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坐在兩側,饒有興緻的看着兩個畸形的人互相爭鬥的畫面!”
“這個叫‘造物主的遊戲。’”
周猴的情緒有點崩潰,他的思維極端癲狂,聲音越來越大。
李建業逐漸獃滯。
他大腦一片空白,就連筆記都忘了。
造物主的遊戲這就是造物主!?
這分明就是地獄.不對,地獄不如這個。
說這是地獄分明就是在侮辱地獄!
“天國.”
徐嚯呢喃着,心中針對這兩個詞,已經湧出了一些情緒。
張梁則是絲毫不帶掩飾的流露出了殺意。
“你還記得那裏有多少人嗎?”
“不知道,天國好像有很多地方我在的地方好像不是天國?是嗎?還是不是.”
“你是怎麼跑出來的?”
“他們有了新的遊戲,舊的遊戲檔就要刪除,本來要死的,但司馬空貪心作祟,想讓我們去要飯,成為丐幫賺錢的人.呵,你們應該也知道這個。”
“然後呢?”
然後周猴陰惻惻的嘿嘿笑着。
“嘿嘿。”
“他們沒想到,小寶會撬鎖!”
“它的項圈裏藏着鐵絲,在車裏把所有鎖都撬開,”
小寶就是那隻猴子。
這猴子確實有靈性,會開槍會偷錢還會撬鎖。
“再後來,你們應該也都知道了。”
再後來,他們就想死了。
當他們想活的時候,該死的人是死不掉的。
只有當他們這些人,想死的多了,該死的才會死。
他們想死,於是所有人想辦法湊錢。
他們把命賣掉。
用換的錢,買了槍,買了炸彈,租了船。
但可惜.找不到對方。
“你們是被船運送來,隨後轉陸運的?”
“是的,我感受到上船的感覺。”
“時間持續了多久?”
“不知道。”
“飢餓程度呢?”
徐嚯眯了眯眼詢問。
有時候如果不清楚時間過了多久。
那可以用身體的技能來猜測,如肚子餓的程度,如果很餓,大概率是一兩天的時間。
如果沒有“沒感到什麼餓的感覺。”
周猴一愣,隨即開口回應。
沒有餓的感覺徐嚯頓住,思索片刻后道:
“最後一個問題。”
“你有沒有在那所謂的天國,見過.‘金色的三角形?’”
“又或者是一個手托着藍星的石牌?”
聞言,周猴思索,隨即搖頭。
“我的眼睛半瞎,你說的那些太小了我看不到。”
徐嚯點點頭,沒有意外。
他站起身來。
“感謝配合,後續如果有進展,警方會照例通知你。”
言罷,他便和李建業以及張梁起身,向外走去。
半晌后。
辦公室內。
楚林海看着李建業所寫的筆記,聽着耳邊的錄音。
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
面前站着張梁徐嚯三人。
片刻后.“造物主的遊戲”
“呵呵.”
楚林海悶吸一口氣。
他想用冷冽的空氣將胸膛那股火氣壓下。
他想用尼古丁壓制住躁動的身體。
但卻發現,這彷彿成了一股風,吹着火苗,越燃越烈。
“砰!”
楚林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水杯中盪起層層波紋。
“好一個造物主的遊戲!”
他臉色鐵青,眼神中此時已經不能說是憤怒了。
厲鬼!
宛若一個厲鬼般猙獰!
“這件事我們會處理好。”
張梁深吸一口氣,沉聲回應。
太惡劣了對方根本沒將人當成人命!甚至說,他們可能都沒將普通人當成同類不對,哪怕是對待貓狗,也不至如此!
不死不休張梁腦子裏只浮現出了這四個字。
只要他們還存在一天,這案子必須追查到底!“怎麼處理?”徐嚯看向他。
“上報.”
張梁深吸一口氣。
“上報都城!”
都城徐嚯笑了。
要的就是這四個字!
這案子可能涉及到海外,單靠警方的能力根本沒辦法接觸。
但如果張樑上報都城.那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我去上報!”
言罷,張梁便悶聲離開。
徐嚯頓了頓,他沒跟着對方走。
而是再次去往留置室。
留置室的人很多,不過裏面卻有個很特殊的人。
不,或者說,是一隻猴子。
一隻,對方團伙中,眼睛唯一一個良好的猴子。
站在鐵籠子外,徐嚯從兜里,緩緩掏出兩個東西。
這是兩個卡片類的石頭石牌,裏面有用金子繡的圖案。
掏出這兩個的一瞬間“吱吱吱~!!!”
留置室內的猴子,瞬間躁狂不已,齜牙咧嘴露出猙獰面孔。
徐嚯收回,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與此同時。
都城內。
隨着一通電話響起。
一份由特五局張梁提供的信息,被擺在了所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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